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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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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李老爷子。不过,身高倒是有点像。但是体型看起来比老爷子瘦壮了不少。”

我怒气冲冲的对大凯说道:“你他妈的开玩笑也分个时候!我刚刚亲眼所见,之前那个老头确实就是爷爷。只是因为他脸上带了一块‘面具’,所以我们才都没有注意到。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应该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二十几年时间,老年人身体和样貌有些变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没听说过,只有小孩和老人的相貌,每天都在不停的变化?”

“得得得,你可不要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啊。先别着急。现在着急也不顶用。你说的什么‘面具’?”大凯又问道。

夕羽惠把爷爷撕下的那张皮递给了大凯,说道,“喏,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会完全认不出。”

大凯把那块“皮”放在手里反复的看了看,不停的用手搓着,大概是在感知皮的质感。此时我也在认真的观察那张脸皮。脸颊两侧的皮面很薄,而中间五官部分的皮面则厚实很多,面具脸上的那些周围和暗斑,根本不像是手工打造出来的,更像是本身就长在那张皮肤上的一样。面具中的眼睛、嘴巴这些被挖空的部位,周围都有一层极薄的皮质,夕羽惠说这些皮质是为了,让佩戴这张皮的人,五官更好地和皮质的五官结合在一起,从而不影响所带面具人的面部表情,和音容相貌。这样,带上这层皮质面具,被带者整个人的脸,才显得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会看起来有种突兀的感觉。这种脸皮面具,不仅戴上的时候麻烦,要摘下来的时候也不轻松。既然爷爷能如此轻松的摘下,说明他在我们熟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脱下这张脸皮面具了,不然刚才照我说的那样,爷爷不可能如此轻松摘下面具。

说到这夕羽惠看着我,对我说道,“看来爷爷并没有想一直隐瞒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做出摘下面具的准备了。”

我点点头,心里稍有一丝的安慰,觉得我在爷爷心里,还是有些存在感。这次仙山之行算是来的值得了。虽然没有得知爷爷的“下落”,但是爷孙二人还是见过面了。

夕羽惠让我不要灰心,她觉得找到爷爷并非是痴人说梦。因为我们现在不仅知道他来过仙山,而且还知道他和风干鸡有关系,加上还知道我们分离的地点,我们的包里都有定位所用的仪器,如果仪器损坏,现在打开手机也能得到这里的经纬度,回去通过定位系统,我们可以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连同此地周围的地理方位也会了解,我们就可以推断出他们大致的前进路线,或者是可能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了。这些条件都可以,侧面的帮助我们找到关于爷爷的线索。

除了夕羽惠刚才说的那些隐藏的线索,再就是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一条,现成极为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块皮质的面具!

【第五卷诡影迷踪】

第一章人皮面具(一)

夕羽惠将那块脸皮面具,从大凯手中拿了过来,工整的叠成了一小块,然后递给我,让我放进自己的内兜里。夕羽惠说,别小看这块简单的脸皮面具,想要做出这样做工极为精细的脸皮面具,必须是行家里手才可能办得到。夕羽惠以前曾经听说过,在民间有一批专门,从事各种面具制作的人,他们制作的东西,小到唱戏用的面具,大到为人易容改貌,这些人往往祖上数十辈人,都是从事这样的面具制作,手艺都是一代代的在同宗同族的人之间传承,外人根本学不到半点皮毛,这样的人他们被称为“织脸”。

织脸也是古代流传至今的一种古老的行当了,在古代“织脸”是一种收入十分丰厚,而且很神秘的工作,祖上定有规矩,织脸人是不得见光,所以织脸的工作只能在晚上进行。夕羽惠还特别提到,古时若遇到有人暴亡,面相受到了严重的毁坏,亡者的亲人就会请织脸帮死者恢复原貌,以求死者可以入土为安。

大凯在一旁插嘴道,“我先插一句。织脸这玩意儿说了半天,除了做点面具、给人整整容,还干类似于民事局里化妆的是事儿?这兄弟们可真是什么活都敢接啊,白事儿、黑事儿通吃。”

夕羽惠有些不明白,大凯后半句话什么意思,遂问我,什么叫做民事局里化妆的事儿?

我简单的给夕羽惠解释了一遍,就是指那些给死者化妆的人。因为现在处理丧葬的地方,基本都归于民事局管理,民事局里从事化妆的人,大多数也是在丧葬处工作,所以大凯才打了一个不算形象的比喻。我顺便把大凯的话,捋顺又说了一遍,告诉夕羽惠大凯的意思,就是说,织脸不仅接阳间的事情,还接阴间的事情。我话毕,夕羽惠看向大凯,像是在询问大凯,我刚才的解释对不对?大凯麻利的点点头,让夕羽惠接着说下去。

夕羽惠也冲着大凯点点头,肯定了大凯之前问的问题。织脸不仅阴阳两界的“活儿”都接,而且只要是与“脸”有关的事情,织脸几乎全部都能包办。夕羽惠也不知道织脸兴起于何时,因为织脸异常的神秘,甚至都不能肯定织脸是否有过兴起。她只知道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时间地推移,织脸如同大多数古代行当一样,慢慢地衰败了,当物质不能再继续供给一行事业的发展时,必定会引起这行事业的分崩离析,被物欲横流的时代所抛弃。织脸亦是如此。迫于生活的压力,和物质的需求,许多织脸都放弃了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改行做了别的事情。

夕羽惠告诉我,如今放眼整个国家,能做出如此精细的脸皮面具的人,几乎可以说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个织脸在制作,如此高工艺的面具时,上面一定会留下属于自己宗族的印记,这也是织脸体现身份的一种象征。这种宗族的印记,并不是指在面具上做什么印记之类的事情,而是说在制作脸皮面具的时候,面具上会有属于织脸宗族的特色,这种特色细小入微,比如说多面具上的一条皱纹,或是肤色上局部稍加调整等等,这些细小的微变,是普通人难以察觉的。我们回到山东之后,只要拿着这块脸皮面具,找到行家打听一下,自然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脸皮面具的出处。

这年头找到真正的织脸非常困难,想让织脸出手艺活,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夕羽惠觉得,可能为爷爷制作面具的织脸,和爷爷本来的交情就不浅。我们只要能找到面具的出处,也就能找到更多关于爷爷的信息,说不定还能直接找到爷爷。

听完夕羽惠说的这番话,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忙让夕羽惠和大凯抓紧时间找车钥匙,我们赶紧先回家再说。

“小爷啊,我可不是想给你泼冷水。要是花钱能解决这事儿,你凯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先给你把钱点上。可是现在这事儿,不是钱能解决的了的。你想想看,既然织脸这玩意儿这么难找,咱们又上哪去找一个行家,能打听出会做这样面具的织脸啊?”大凯抬头问道我。

还不等我说什么,旁边的夕羽惠立刻接过了话,对我们俩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们放心好了。我来想办法打听到,制作这个面具织脸的下落。看来自从跟了小爷之后,你们都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夕羽惠说着笑了起来。

大凯那边一拍手,嘿嘿的笑道,“哎呦,我真忘了夕小姐也是有本事、有路子的人了。都是这几年,嫁了小爷,夕小姐算是屈了大才了。整一从女中豪杰,变成家中贤妻了。”

“他妈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骂道大凯。这几年夕羽惠却是太低调了,低调的我都忘了,夕羽惠曾经还是一个背景神秘的女人了。和第一次在虵国见到她的时候,那个锋芒毕露的小姑娘判若两人。直到现在我对夕羽惠的家庭也不算太了解,同时我也不想太了解,她那复杂的家。关于夕羽惠家庭的事情,一般就是夕羽惠告诉我多少,我就听多少,从来不去主动过问。夕羽惠现在说,她来搞定织脸的下落,想必她是又要动用,她的一些特殊“路子”了,说不定她会托眼镜去办这件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放心的并不是夕羽惠能不能打听到,制作这个面具织脸的下落,因为夕羽惠这个人言必信,行必果,她既然能说出口,就肯定能办到。我担心的是,夕羽惠打听织脸的下落,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一些麻烦,毕竟这几年,夕羽惠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于是我担心的对夕羽惠说道,“这种事情别太鲁莽,以免造成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现在的你,不是前几年那个领人独闯虵国的人了。”

夕羽惠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担忧,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就算是这件事我办不妥,但是我们还有一个朋友,能很好的办妥这件事。”说完夕羽惠还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夕羽惠说的那个人是谁,憨憨的朝夕羽惠点点头,让大凯和夕羽惠抓紧时间找钥匙吧,不然今晚要在这穷乡僻壤过夜了。

要说还是夕羽惠的推理能力强,见我和大凯在车里四处寻找,都不见钥匙的踪迹。于是夕羽惠让我们俩不要继续在车里找了,因为她觉得风干鸡不会把钥匙藏得如此难以找到。便让我们二人,特别是大凯,毕竟大凯坐的位置,离开车的风干鸡最近,各自看看是不是钥匙,被风干鸡悄悄的放在了我们身上。马上大凯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估计是当时大凯睡得太熟了,所以风干鸡才塞进了他的口袋。大凯掏出钥匙,大骂了一声风干鸡,之后他就让我钻到后排坐,他坐到驾驶坐上开车,问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夕羽惠告诉大凯,沿着这条公路一直走,肯定能有指示牌,到时候我们看着指示牌继续走就可以了。大凯点头发动了汽车,而夕羽惠则从车里备用的背包里,翻出了当时我们带过来的GPS,别看夏夏平时说话不靠谱,但是给我们带的货,绝对是硬货,都过了这么多天,又是在气温如此地的塔甫图,这GPS居然现在还能用。夕羽惠记录下了这里的坐标,才让大凯发车前进。

我们一行人带着期望,坐在回家的车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第二章人皮面具(二)

正如夕羽惠之前料想的一样,我们沿着这条公路开了一个小时作用,路上便出现了指向牌。看来风干鸡和爷爷,他们二人早就已经计划的很是妥当,临分开还不忘把我们领上“正路”。估计也担心我们在这里迷路。

因为现在有了爷爷的消息,所以夕羽惠和大凯也非常照顾我的感受,虽然身体均已很是疲惫,但是我们也是急于赶回山东。而且路上除了停车加油,或者是我们去厕所之外,车子基本没有停下过。

要说出来就赶了巧儿,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据说是几十年不遇的阴霾天气,高速公路暂时关闭,所以我们在路上也就多停留了一天。

回到潍坊的那天,潍坊正好下小雪,街上人烟稀少了很多,查看了一下月份牌儿,才知道我们这次仙山之行,来回一共用了二十几天。感觉这二十几天潍坊的变化也挺大。有种以前上大学,逢年过节放假回家的新鲜感。我已经二十几天没刮胡子,也没洗过澡,整个人就是胡子拉碴的,下巴上都能蓄起山羊胡了。再加上在仙山时的长途跋涉,我们一个个人的身上,都是一股股的馊味。

大凯叫我们俩一起去吃个饭,说是给压压惊,但是也被我和夕羽惠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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