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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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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看不见、感受不到你的感觉,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疯了!
像站在荒漠里,四周静得像坟墓,永远不会有人记起你,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像个鬼魂,游荡在人世,你看得见所有的人可是他们却看不见你,触摸不到你,你可以伸出手去,却只是刺穿人体而过。”他脑海中再一次浮现那种孤寂的感觉
那种死寂感、那种恐惧,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虚弱,手紧紧抓着被单,“你明白么?你拼命地大喊大叫
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只有你,只有你被排除在一切之外。
小时候,我每天起床都会问自己,别人看见的和我一样么?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我真的存在么?也许连我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莫里斯冷不防地将埃文的手拉到他唇边,翻转过来亲吻他的手心,令埃文吃了一惊。
“纤细、柔滑、散发着淡淡的柠檬草的香气,”莫里斯用着情人间低语的温柔对着他的掌心喃喃自语,“这一切如此的真实,没有什么是虚幻的。”
感觉到贴在掌心上唇吻的热度,埃文无法抑制地红了双眼,这份温暖,他盼求了多少年的温暖。埃文将身子再度靠在莫里斯的肩头,他好累,他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一切。
莫里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好象他是个受伤的孩子。
一股平和而温馨的感受再次弥漫埃文的心头,埃文的胳臂像想要获取更多温暖一般,悄悄地从莫里斯的胳臂下面抬了起来,扣住了他的后背,莫里斯忍不住缩了一下,这种感觉太过危险
他想逃开,可是埃文已经低下了头,正在用嘴唇温柔地贴着他的索骨,手掌带着一种使他心旌摇荡的感觉,顺着他的前胸滑到了他的肩头
莫里斯呆住了,感到一丝恐惧,不行,还不到时候,现在的他不能连这最后的一点自制都丧失,在案件没有终结之前,他不能再深入了,他的感情会毁了这个案子同时也毁了他自己。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包括埃文身上都有他感到恐惧和疑惑的地方,他不能在现在和埃文发生这种关系!
不能!
莫里斯想不顾一切地挣脱出来,便用力扳住埃文的头。可不知怎的,反而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有一只蛇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意志力,使他的意志窒息了。
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案件飞到了九霄云外,疑问飞到了九霄云外。莫里斯寻到埃文的嘴,疯狂的掠夺与占有,想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躯内。
为了缓和他这种如饥似渴的狂劲,莫里斯把埃文抱得紧得不能再紧了。
埃文把雪白的颈项给了他,袒露出了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皮肤冷冰冰的,像玉般温润。
莫里斯像是淹没在深海当中,透不过气,无能为力,这股压迫感几乎把他完全压垮了。感官中突然之间爆发的快感恣肆洋溢,就在陷入地狱的前一秒,一股没来由的心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莫里斯一把将埃文搂着他身体的胳臂扳开,过分的用力让他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扶椅上,双手微微发抖,注视着床上同样微喘着气的埃文,他既感到遗憾又觉得松了一口气,就像一个想自杀的人玩俄罗斯轮盘,听到撞针喀地敲击在空膛上时的感觉。
在现在的情况下想要和他做爱,等于拿着上了膛的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上帝!
“对不起,”埃文听到自己低声道歉,声音里满是可怜,但脑海里却同时在尖叫
你是个骗子!你是个可怕的骗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早就想把他弄上床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知道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多到你要用这种方法来封他的嘴?!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莫里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抱歉的,你在玩火,当然我也在,我爱你,埃文。”他抬起头用一双碧绿的眼睛看进埃文眼底,“老天!我真的爱你,可是不行!
现在还不行!我不能再让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案件里搅和了,如果不早点让这个案件结束,我会发疯的,你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别人的影响力么?老天,不要再有第二次了,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愚蠢的人!你从来没想到还有人能抗拒你的诱惑吧?!可怜的人!看吧,你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受用着你的挑逗却不迷乱,他保有着自己的理智!可悲的人!你就想不到用别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么?!可
闭嘴!你懂什么?你不过是我的幻影,你懂什么?!闭上你该死的嘴!
呵呵,你无法摆脱我,永远不能!至从那天之后,就注定了你我的共存,哈哈哈
埃文像关电视一样直接将脑中的声像关闭,视线跳跃到窗外的月光时突然意识到莫里斯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挑破尴尬地问道,“现在几点?”
“晚上十点。”
“十点?”这么晚了,“那你怎么会还在这里?”
“我被下了几次逐客令了,” 莫里斯指了指身上挂的联邦调查局的身份牌,“不过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有时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怎么告诉他们的,保护受害人?”埃文轻笑出声,心情好些了,“老天,这叫滥用职权。”
“也许,”莫里斯没有反驳的耸耸肩,“幸好我在不是么?”
埃文勉强扯开嘴角对他抱以感谢的微笑,老实说,他对现在的自己而言的确是必要的,但是这不能解释他留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不是你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
聪明的人,“你知道艾伦认罪的事情么?我想和你谈谈。”他必须和埃文谈谈,而且不能再拖了。
“本和我提过了,不过他也说艾伦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一定正常,所以他的认罪没有法律效力。”
拜托,你也相信艾伦疯了的想法么?脑海中有个讥讽的声音再度开机闯入,艾伦会疯?!要疯也只可能是你自己!这是他的借口,那个狡猾的孩子!“我不相信这一切是艾伦做的。绝不信!”
这倒和布兰特的口径一致,“即使他自认有罪?即使有DNA鉴定结论和指纹证据?”
“是的,”埃文直视着莫里斯打量的双眼,“因为我了解艾伦,他没有胆子干下这一切。
我看过你们的调查报告,凶手应当是一个思绪敏捷而逻辑性极强,做事十分仔细而有预划的人,而这一切都与艾伦的个性不符。
他暴躁、易怒、容易犯小错误、做事毛手毛脚、冲动多过理智他的身体往往在大脑运转之前行动,他最大的武器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没有那个智力去干下这些案子,当然你们会说他吸毒,是的,他是吸毒,但我一直相信他吸得量极有限,还没到分不清现实的地步,但却足以让他无法对任何事情进行过长过细的预谋。”
“你母亲说他有暴力倾向。”
“呵呵,整个家中唯一有暴力倾向的就是她。”埃文嗤鼻笑出声,“你真该看看她动手打人的样子!”
“你是说艾伦在撒谎?”
“是的,他随时随地都在撒谎。”埃文的视线越过莫里斯落在窗外一片漆黑中,轻蔑地说道。骗子!脑海里的声音再度出现,艾伦是家里唯一一个说真话的人,骗子!
“你如此相信他,有证据么?”
证据?当然!可是我不会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没有!”他坚定地扯谎,“你认为一个一直呆在医院的人会有什么证据么?”
“布兰特说本森·霍夫曼先生才是凶手,”莫里斯注意着他的表情,“你说呢?”
“本?”埃文状似惊讶的挑了挑眉,“我记得他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据,他一天和我母亲在一起,不是么?”埃文突然诡异的一笑,“除非我母亲在说谎。”
“停,”莫里斯举起双手表示失望,“老天,你一直在耍着我玩么?你在胡乱地诱导我,本森和你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你这明显是在陷害他。”
“好?”埃文扯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我恨他。”
恨和爱是一体两面,莫里斯很不是滋味地想着。
“听着,莫里斯,我之前提过‘共感’,还记得么,我、艾伦还有”埃文的眼角动了一下,极轻微,“我父亲,我们三人都是共感患者,这件事只有布兰特知道,母亲和本都不知道。
可以说是偶合,父亲因为共感的原因,他所有的画作都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美感,一种让人觉得窒息的死亡与肉欲气息。
布兰特手中有我父亲所有的画,也许你会认为那不值钱,但是想想,梵高的画也是在他死后才变得价值连城,不是么,所以我父亲的画就某一方面来讲是很有价值的。
当然我是没有这个头脑,是本建议我们将父亲的画要回来,为此布兰特恨死了他。
布兰特对我父亲的画有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狂热,所以我想布兰特的话丝毫没有可信性,那不过是充满着怨恨的歹毒诬陷。”
“你父亲的画作。你父亲呢?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么?”他记得档案上记载安德鲁·李失踪了三十年。
嘿,我的埃文宝贝,来,看看爸爸的画,认得出哪一幅是你么?呵呵记着爸爸还要回来的,记着
“没有。”埃文感到莫里斯对于这点的强烈怀疑,那怀疑真实到像是莫里斯抡起拳头打了他一拳,“他失踪时我才十岁,当然如果他有消息的话,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他很快地补充,脑海里的另一个“他”又出声了,他死了,早就死了死了死了“要是他还在,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会怎么不同?愚蠢的埃文,你的记忆丢失了么?你忘了一切么?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淌下来,埃文怔怔地回望着莫里斯,看着他将即将出口的所有疑问吞回肚中,一脸心痛地将自己的泪水一点点擦干,脑中另一个自己鄙夷地笑了,看,多么简单就搞定了
就是几滴泪,埃文,想想吧那些从你身体里流出的液体中有多少真实的成份,虚伪的埃文。
闭嘴!你在说谎埃文一直在说谎撒谎简直是你的天性一张狞笑着的脸孔,那是谁?潜伏在他记忆最深处。他猛然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嘴,恐惧的胆汁冲向他的喉咙。
“埃文,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你说的一切,我不敢确定我相信,”莫里斯突然在他的头顶带着一丝痛心的说道,“你将所有的人都扯进了这两起案件当中。
你似乎乐见着他们全部走向灭亡:
你认为本森没有犯罪,却又暗示我你母亲说谎,这听起来很矛盾,不是么?而且你所描述的艾伦或是布兰特和我所听所见相差太多,这实在无法令人信服。”他不是不想相信埃文,可是埃文的表现太过让人起疑了。
“因为现在的你对我而言有双重的身份,警察和朋友,”埃文强压住向上反的苦味,抬起头,用泛着水光的双眼直视着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如果你只是名受害者,这之间就不会有什么冲突。”莫里斯的声音从未显得如此冷漠过,他将视线转向墙角,他不能再受埃文的迷惑了,那双女妖的魔法球。
莫里斯突然发现自己和埃文的每一个吻都来得过于凑巧,像是他蓄意挑选了某个时间点来诱惑自己,每当自己想对他进行盘问的时候,他就陷入令人心怜的害怕与恐慌,而自己便会傻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然后在某天早晨发现自己原来的计划一样也没有实施过,再大骂自己的愚蠢。
这种情况太可怕了,这种情况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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