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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剩女:搞定花心老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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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路,”那人没说什么,回答我的是司机。转了个弯又接着道:“枫林路走怎么样。”
“随便。”我回答,一边又朝后座那人看了一眼。
他朝我笑笑。这是个看上去公司白领模样的男人,很整齐的头发很整齐的西装,他在车里静静坐着,稳妥的样子让我安心了不少。透过他身后的窗我看到那女孩还在路灯下看着我,带着那种完全不似十一二岁孩子的表情,随着车的颠簸离我越来越远。
开出一段路之后司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显然平时烟酒没少沾的男人,一说话整个车厢里全是他嘴里刺鼻的味道,而他全没有意识地不时找话同我搭讪:“小姐,在富临门做事啊?”
我没有忽略他时不时扫着我热裤下大腿的视线,这种视线比苍蝇更容易让人讨厌。于是我只在鼻子里发出一声低哼。
“那地方都是美女啊。小姐在里面做什么的?”
“服务员。”
“哦,介小的年纪就出来工作了,多读点书嘛。”
我没回答。一边祈祷后座那个男人最好比我晚下车,否则留我一个人跟这司机在一起实在是讨厌。正想着,司机又开口了:“小姐的腿很漂亮。”
我头皮一麻。这家伙说什么啊??他居然公然说这种话?!我朝身后看了一眼,身后那男人依旧静静坐着,似乎并没有听见司机的话,目不转睛看着窗外。我只好白了那司机一眼,把腿缩了缩。
而这动作显然让他以为我在害羞,于是一本正经地道:“真的很好看,真的。”
说得我脸气得通红,也不管他车在空旷的马路上开得飞快,我对着他叫:“喂!你说什么屁话!!”然后转头对后座那男人道:“先生,我可不可以坐到你边上。”
那男人没有吭声,这让我觉得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奇怪,他似乎完全没听见我在说什么的样子。然后我感到边上司机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小姐你在对谁说话。”
“他啊。”我指了指后座上的男人。
“那里哪来的人。”
我的手心一冷,因为再回过头去的时候,我发觉那张后座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然后看到司机一张脸笑得更古怪了,甚至带着点扭曲的样子:“小姐,不要这样好吗,今天是中元节,不作兴对我们这种上夜班的人说这些的。”
而我的手心更冷了,因为我发觉车后视镜里照出来的这个司机,他没有影子
这个发现让我差点不顾一切的去拉车门,可是随即发现这是在高速公路上,车子正以时速一百二的速度朝前飞驰。旁边那个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地道:“知道吗小姐,这种东西不能乱说的,人都说不想不会来,一想这些东西会自然而来跟着来,所以啊,我们这种做夜班的,晚上是想也不敢去想的。说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没回答,因为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往门的方向移,就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把我用力朝那方向拉似的,我不由自主抓紧住了自己的座椅,可是根本不管用,很快我的肩膀撞到了那扇门上,而那个司机还在继续道:“小姐,你的腿真漂亮。”
我的头贴在了门上,我感觉门因着我贴上去的力道而震了震。
“小姐,有空一起出去玩玩怎么样,要不要留个电话。”他再道,两只眼睛在我的腿和车窗间游移。
车身晃了一下,我不得不使出自己吃奶的劲好保持自己不至于整个身体全压到车门上去。就在这时突然远远响起了一阵警笛声,我的精神随之一振。贴着窗就看到正后方一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朝我们这方向开了过来,我看到司机的眼神有些困惑地闪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看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小姐?”
我僵着肩膀好让车门泄掉点我身体的重量,一边用力点头:“警笛!”
“警笛?”他皱眉,一边朝后窗看了看,然后用力一踩游门。车以更快的速度朝前开了去,他有些紧张地把着方向盘注视着前面空旷的路面:“知道吗,刚才那个路口经常出车祸,死了不少人。”
警笛声更近了些,透过窗那些红蓝色的光交替打在他苍白的脸上,这让他的脸看上去更诡异。他时不时不安地回头去看,又过敏似的往边上一阵扫视,这很奇怪,我没想到鬼对警笛声也会感到紧张。
突然他吱的声把车猛停了下来,差点把我从椅子上甩了出去,回过神看到他趴到方向盘上瑟瑟发抖,嘴里絮絮地念叨着:“过来了过来了”
警车声确实越来越近,而且这辆车也停了,意识到这点我迅速直起身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似乎听见他在车里叫了我一声,我哪敢回头,迅速朝着警车过来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那辆警车在我面前停住,车里下来一个警察,一手拿着对讲机,一边朝我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同志。”
“那辆车!”我急忙朝身后指:“那辆车”话还没说完看到那司机一把推开门从车里跑了出来,扭头看着我张了张嘴,然后一转身飞快地跑走了,那张扭曲在路灯下的表情活象见到了鬼。
突然觉得头皮一阵麻。
路灯下那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随着他动作迅速摆动,相当正常的一道影子。那么他不是鬼了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之前在后视镜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样子。疑惑着转回头,因为听见那警察朝我走过来的脚步声,正准备向他解释为什么我坐的车会突然停在这里,而我又像发疯一样朝他跑过来,突然瞥见他身后那辆车窗玻璃上的倒影,我一个激灵,在他离我一步之遥的刹那转身头也不回朝着那司机逃跑的方向奔去!
那辆车光洁的车窗玻璃上晃荡着这个警察的身影,身影只有半个,自头部到胸口被拦腰截断了,这个正朝我走过来的警察只有半个还在滴着血的影子。
刚才那个司机絮絮的话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一度我因为对他的恐惧都忘了他到底说了些啥,他说:知道吗,刚才那个路口经常出车祸,死了不少人。
其实他后面还咕哝了句什么,被我忽视掉了,他还说:连警车也被撞翻过,可惨拦腰削掉一半
回头偷偷扫了一眼,那警察还在后面跟着,身后的警车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和他一起在后面跟着我。那人有着一头整齐的短发和一身整齐的西装,看上去就像刚从写字楼走出来的白领,之前他曾就在我坐的那辆车的后车座里坐着,那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个白领是缺了条腿的。
他用仅剩的一条腿在马路上跳着,不紧不慢跟在那个半只身体的警察背后,朝我的方向追随过来。
而这种时候我却该死地发现我两条腿跑不快了。
就像在泥塘里跋涉的那种感觉,随着他们距离的接近,我每跨出一步脚步都似乎变得越来越沉,急得我冷汗都出来了。低头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看倒也罢,一看之下我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那是一些小孩,很小的小孩子。最大不过葫芦大小,最小的像只老鼠,张着他们小小的手臂报着我的脚踝,每走一步,这样的小孩越来越多,有些甚至都已经爬到我膝盖上了,他们的手臂绵软软的,和风一样的温度,以至直到刚才为止我都没觉察出来走不动是因为他们在拉我,这会儿见我低头望向他们,他们一个个抬起了他们皱巴巴的小脸,咧嘴朝我笑着,唧唧喳喳说着些我完全听不清楚的话。
我急得差点绊倒在地上,眼看着后面两个‘人’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禁放开了喉咙对着周围那些房子大声叫:“啊——!!!啊——!!!”喉咙里宣泄出来一些毫无意义的声音,我期望能有人听到声音探出头把我从这种状态里释放出来。可是半天没有一点动静,我这在夜色里突兀得像把刀子似的声音狠狠地划破了夜空,可是划不进这附近任何一家居民的耳膜里。而就在一条马路之隔的地方,我家客厅的光在夜色里静静吐着晕黄,一定是姥姥还没睡在等我回去。我想起她一直对我唠叨的那句话:再晚吧再晚吧,鬼门开被那些小鬼拖走了看你还开心。
身下那些小孩子已经越聚越多,很多爬到了我的腰上,胸口上,我一边跑一边拼命把他们往下扯,扯到地上他们会愤怒地朝我尖叫:“死吧!去死吧!不得好死!!”
我只当没听见,奋力地把他们继续往下甩,一边在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朝家的方向使劲地奔,突然一脚踏空我砰地下跌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手和脚随即被那些争先恐后从我脚上跳下来的小孩子压住了。他们在我身上吱吱地叫,不停地跳:“死!!死!!!去死!!!不听我的话就去死!!!!”
慢慢我的呼吸困难起来,他们压得我喘不过气。只能张大嘴在他们越来越密集的身影间吸取一点氧气,头顶最后一丝灯光被那些小小身影掩盖住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将我用力拖了一把,我整个人一下子从那些蜂拥的小身体间脱离了出来,滚到马路边的台阶下。
然后那东西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用一种快得像风似的速度拖着我朝那幢亮着客厅的灯静静等着我的方向奔,等我好不容易能追上这速度,我看到那个把我从重围里解救出来的身影,她一路像根木棒似的影子在我面前的马路上来回晃动。
“是你”居然是那个在车站碰到的小女孩子。
她听见我的声音,但没有回头,只拖着我飞快朝前奔,直到我家门口她猛地停住,然后把我朝家门前那团黑漆漆的阴影里用力一推。
随即一片光刺得我眼花缭乱,一时呆了呆,半晌感到脸上身上有什么细碎的东西针似的一把一把对着我砸我来,我收回神细看,只见姥姥绷着张脸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盆米,没头没脑抓着一把把朝我身上扔。
我忙不迭地躲:“姥姥姥姥!你干吗呀!”
“还敢问我!叫你几点回来的!看看现在几点!”
“我加班我”
还没解释完被她抓着转了个身,继续朝我身上撒:“你看看你把什么给带回来了!你真要命了啊你!!不听话!叫你再不听话!”
一把把米砸在身上刺刺的疼,可我从刚才起就紧绷到现在的神经随之一把把地松开了,远远的我刚才一路逃过来的方向不见了那些小孩和那两个男人,松了口气,我想起刚才那个把我救出来的小女孩子。
小女孩也不见了,我面前只有一条静静横着的空旷马路,路上斜躺着半截筷子,除此之外只有几片随着风轻轻飘动的碎纸。
那天之后,每逢农历七月十五,我再也没有在太阳下山后出门过。
也曾问过姥姥,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事,我跟她详细描述了小姑娘的样子。姥姥说那可能是符吧,一种可以幻化成人型的符。但是她说那种符现在已经没人做得出来了,她记得的最后一个可以做这符的人文革前已经去世了,以前他是三清观里的老掌门。
我问姥姥,那是不是您做的。
她笑:我,怎么可能,我能做,还不开店去赚大钱了,至于守着这家小点心店?
我听她一说忽然明白自己的遗传基因大多数来自哪里了
而那些在路上差点吞掉我的小孩子,几年后碰上了狐狸,我才总算知道了他们的来历。拿狐狸的话来说,他们是一些‘闲碎’。
很多人不知出于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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