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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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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方还隔着半条街,那里传来的声音依然让人心头发堵得很。
    然而,这心底压抑的情绪,却都因为前方突然撞入眼帘的那个,一身翠色旗袍的女子身影,一下消散一空。
    “亚夫!”
    轻悠看到丈夫发愣,立即跑上前,一把将男人揽腰抱住,让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完全依靠,心口的震动,相映相伴。
    她只是那样抱着他,用力地抱紧,再抱紧,什么也没说。
    她听到他心口骤然激烈的心跳声,眼眶微微湿了。
    似乎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儿来,轻轻唤了一声“宝宝”,展臂将她紧紧抱住,将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沉沉的呼吸,紧窒的拥抱,心疼的眼神,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他和她,心灵相通,相知相守。
    远处,龙村治也将起哄的人,一个不拉地抓了起来,这动作迅速得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陷井等着人跳,就来个瓮中捉鳖。
    良久,久到远处的吵闹声终于慢慢消停下来。
    轻悠抬起了头,“亚夫,我饿了,我想小宝儿也该等急了,我们回家吧!”
    亚夫低下头,眼底光芒极亮,宛如春水,大手抚上女子被北风吹红的小脸,手一抬扬起身后的披风,将人裹进了自己的羽翼下,“谁让你出来的,不是叫在屋里等?才刚做完月子就不安份。”
    她偎进他怀里,跟着他的步伐移动,柔声道,“人家哪有那么娇气啊!再说有姜阿姨的药物调理,连洋大夫都说我休养得极好,再过一年就可以考虑要第二胎呢!”
    “你这就不怕了?”他戏谑地睨她一眼。
    “一回生,二回熟嘛!”她一扬小下巴,让他更想念起家里的那个小家伙了。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脚了!”
    “呀,亚夫——”
    他一低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一声,笑容嘹亮。
    两人坐上车,汽车很快驶离了午门。
    女人温柔地爬在男人怀里,脸颊轻蹭,说,“亚夫,我们是一家人。”
    所以,请你让我分担你的压力和担忧,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轻轻“嗯”了一声,甘之如饴。
    一亿。
    十亿。
    或者一百亿。
    若能买来这一生一世,便值了。
    
    彼方,龙村治也将骚乱平定下来后,几大卡车的物资就在聚集群众的惊讶目光中,抬进了午门广场。
    某些性子机灵的人立即上前报名报号,登记入册,很快就领到了大笔赔偿金和满袋大米粮油。
    那时候,一直守候在附近的记者们,镁光灯疯狂闪烁,将哄抢赔偿的画面,以及士兵规束百姓排队领救济的画面,甚至还现场采访了一些重新燃起生存希望的百姓的照片的对话,都登上了报纸。
    先不论织田亚夫如此大手笔的作为,在当时世界上,是多么稀见,代表着什么样的特殊含义,或者他本就是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之,这日的“午门致歉”一事,迅速传遍了亚国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奇闻秩事。
    在北平的小餐馆里,南来北往的商贾们,对于这样的事情最为热衷。
    “赔这么多钱材粮食,那位东晁亲王不会赔得倾家荡产吧!啧啧,真的还是假的呀?就我所知,咱们华南疫情也不轻,死了至少这个数。要想国民政府给咱赔钱,得,还不如八十老汉讨个芳龄一十八的黄花大闺女容易!”
    显然,这位老兄是华南商贾,他竖起了六根手指头,便是指死了上百万的人。
    “可惜老弟你该再早来一日,就能看到那位亲王的大手笔了。我敢打包票,光那一天,散出去的钱粮,都够这整个华北驻军吃上半年的了。诺诺,有报纸为证,咱哥们儿绝对不打诓语!”
    于是,一份报纸摊在了那华南商人的眼前。
    附近的外地客们忍不住好奇,都探长了脖子往他们这桌扭。
    众人都没有注意,就在这时候,两个身着东晁和服的男子结帐离席,低垂的目光将他们热闹的这桌瞥了一眼,便立即离开了。
    行到茶馆后,其中一个年长的向年轻的点了点头,那年轻人立即跑到街对面买好几份报纸,拿回来后,和年长者迅速翻找,便看到了织田亚夫行礼认错的那张黑白大照片。
    两人对视的眼中都是一亮,随即交换了一个严肃而神秘的眼神,将报纸一卷,塞进衣袖中,紧紧夹着走掉了。
    一个多月后,这几份报纸便跟着两个东晁男人,飘洋过海,到达东晁的长崎,连夜坐火车赶到了京都。
    在清晨,天刚亮时,明仁帝刚刚洗漱宽衣,坐在竹廊中,准备用早膳时,摆在了他的面前。
    垂帘后,那年长者以头叩地,齐喝“万岁”。
    “陛下,此有物证在此,这些都是臣等在亚国的北平城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虚假,请陛下明鉴。”
    年长者将北平一行一五一十地说予明仁帝,脸色无比凝重,眼底隐隐烁动着一抹刻骨的恨意和不屑。
    明仁帝抬手用指尖掂了两页报纸,便收回了手,不置可否。
    他接过侍女递上的麦茶,饮了一口,招呼年长者同饮。
    年长者心中急愤,想要探明圣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默默陪饮,忍得辛苦,背颊都浸出一层湿汗。
    好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道,“陛下,光德亲王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东晁帝国的国威军威啊。他把帝国配给的粮资全部发给了那些卑贱的亚国平民,简直就是置帝国利益于不顾。甚至还主动跟华南的那个懦弱的亚国小政府和谈,把用数十万东晁男儿的性命换来的大好山江都拱手相让,这简直就是”
    叛国二字,被明仁帝突出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年长者心头一跳,有些震愕地看向竹帘另一边的帝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其一惯对这位皇弟的偏坦,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历历在目,依然不能使之动摇,实在让他心有不甘,愤恨难平。
    明仁帝终于开口了,“小明鹿卿千里迢迢至亚国考察,真是辛苦了。此事,朕自会严肃处理。卿即已多日奔波劳顿,该早日回家歇息才好。”
    遂又发下一堆赏赐,和赞美,便将人潜走了。
    随即,明仁帝本来平和的俊容突然一拧,低喝一声,“拿火来!”
    侍者立即端来一个筒盆,那一堆报纸全部扔进了盆中被焚成灰烬。
    另一方
    小明鹿道气哼哼地冲出了宫门,就碰到了那位年轻人,年轻人急忙探问情况,他气愤地发泄道,“陛下还是要一力包庇那个男人,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关不通,咱们还收集了那么多资料,我就要扳倒织田亚夫,以慰我大哥在天之灵。”
    原来,小明鹿道的大哥是在亚国沪城办报的社长,当年因为应天空袭事件,登了轻悠的女英雄事件,而被当成替罪羊枪毕掉。小明鹿道是被哥哥养大,如父如兄的情感,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哥哥只是做了一个东晁人应该做的报道事实真相,却被织田亚夫为了个亚国女人杀掉的事实。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两人刚要上马车时,便有小厮跑来传话,说有人邀请他们去一个会馆一聚。
    听到会馆名,小明鹿道眼中大亮,“是倒光党的人!走,去会会他们。”
    他们也许都没料到,在离开后不过一天,明仁帝又收到了更多的弹骇奏折,以及对织田亚夫不利的密报。
    出云直接找上了兄长。
    明仁帝看到许久不见的妹妹时,也惊讶不矣。
    一向雪肤花貌、形体端庄的东晁第一美人儿,竟然像粗妇一样横冲直撞入帝宫。
    她一向偏爱华艳瑰丽的妆扮,处处彰显她的青春美貌,即使现在年纪已大,但天生丽质难自弃,也喜欢享受来自同性异性的艳慕眼光,和追捧奉承。
    可是现在,却是一身素淡至极,虽然仍是处处精致,可比起当初的华艳,显得过于萧索。
    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在盛夏,还以帽覆头,几乎掩去了所有面容。
    她早就不是神社的巫女了,根本不用做此打扮,何以弄得自己像冬藏的熊似的?!
    “出云,你这过敏症还没好么?怎么”
    明仁帝记得,之前妹妹从亚国回来时,就称心情不好,被亚夫拒绝,更指责他过于纵容亚夫才给了亚国情妇的机会,霸占了亚夫的心,乐而忘返,不见他这个兄长,要闭殿休养。
    他内心有愧,便也由着妹妹去了。
    之后也去探望过两回,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久了他也为朝中纷起的议论和流言扰得心烦,就没再强求。
    如今一看,似乎有些蹊跷,立即问出口,伸手想要拖妹妹的手,像以往兄妹两亲近时一样。
    哪知道出云扬手就挥开了兄长,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体贴,厉声喝斥,“皇兄,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样说亚夫哥哥的吗?要是你再不想办法,那帮倒光党就要旧案重提,卷土重来了!”
    “出云,你听谁胡说八道!那些都是风言风语,根本没凭没据。这些诬蔑由来已久,他们都是妒嫉亚夫的才干。国家政务,女子不能干涉,你不用瞎着急,这些皇兄心中自然有数。倒是你,你见了朕,还不免冠,这是为什”
    “皇兄!”出云根本不管明仁帝的顾左右而言他,直戳问题核心,“你明明都知道,不仅是亚国自己的媒体大肆报道,就连英美媒体也都在鼓吹,亚夫哥哥因为受了那个亚国情妇的影响,才会向敌人让步啊!”
    “出云,不要说了!”
    “皇兄,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视而不见了。你快把亚夫哥哥召回国,让他向大家澄清事实,只要他回来了,就不敢再有人怀疑他对皇室和帝国的忠诚,只要他回来,那些流言蜚语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明仁帝却凝眉不语,目光如炬地看着妹妹激烈的言行。
    出云不甘,又列举朝野上下,议会内外,以及坊间街巷的传闻和议论,甚至命婢女真英子抬上了一箱报刊论文,向明仁帝施压。
    “皇兄,为了亚夫哥哥好,你下召令吧!求求您了”
    出云哭着在兄长面前叩头落地。
    明仁帝轻叹一声,突然上前,一把掀开了出云的帽帷,出云惊愕之下抬头,发出“啊”的一声低叫,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溃烂了一半的娇容,但是连遮掩的手上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脓疱,简直惨不忍睹,让人难以置信曾经的第一美人,竟然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出云,你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我没有得病,我没有”出云一边后退,一边将帽帷又重新戴上,声音哆嗦,“我这是为亚夫哥哥承受神明降下的孽障,这都是天罚,这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没事儿,我没病”
    “出云”
    明仁帝沉痛地低唤,已是心疼不矣。
    出云见兄长心软,哭求起来,“皇兄,求求你,叫亚夫哥哥回来吧,好不好,求求你,就算,你就算是最后一次为了我,好不好?”
    明仁帝慨叹一声,无奈道,“出云,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一定要钻这牛角尖呢!如果亚夫愿意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冒死做下那样轰动全国的惨案来抹黑自己的名声,以求跟你解除婚约。他铁了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啊!他是真的爱上那个亚国女人,这都过去六年了,他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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