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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之家:八字误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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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兰兰重又哭着诉说何书伟如何不要脸,借着讲解数学题的时候,在她身上乱摸。她拉着雪莲的手,翘起满是泪水的脸,一再叮嘱雪莲道:“千万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啊!”
还有一个女生,是李金枝。那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阴天,学校组织看电影,电影还没散,天就变得昏暗起来,像要下雨似的。雪莲和李金枝没有心思看,在寝室里玩,她们坐在床上,背靠墙壁,偎着被子,闲聊。
不料何书伟走了进来,责问她们道:“你们两人为何没有去看电影啊?”雪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花了钱,看不看电影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何书伟有些愠色,说:“你们起来,这么早躺在床上干啥?”
她们都穿着内裤准备睡觉的,怎肯出来,又说不出口,沉默中,何书伟走了过来,伸手在被子里乱摸。从他一进门起,雪莲就警惕地把腿缩了起来,所以他摸到了金枝的小腿。金枝吓的两脚乱踢,用手蒙着眼睛惊叫起来。
雪莲一急,便对他破口大骂:“你妈的,老不要脸的,给我滚!”何书伟直起身子,脸色非常难看,他望着雪莲低声喝斥道:“你说话怎么这样粗鲁!”雪莲也不怕,鼓着腮帮子,眼睛像刀杀一般地盯着他看,又说了一声:“滚!”
何书伟到底被雪莲的愤怒震住了,知趣地走开了。金枝还捂着个脸,在雪莲怀里痛哭了很久。后来,成绩很好的金枝辍学了,她说:“读书真没意思,天天面对这样一个人皮兽心的班主任,想想连饭都吞不下去,恶心!”
初三的时候,有一天,金枝到寝室里来玩,一年不到的时间,她没变多少,只是衣着时髦了一点,耳朵上多了一对白色的银环。她仰躺在床铺上,说她家里人要她嫁人。她是乡下女孩,读书比较迟,比镇上的学生要大好几岁。金枝皱着眉头,不住地叹着气,苦恼地埋怨生活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样子!
雪莲从那次惊吓之后,对何书伟也恨之入骨。少年的恨,很盲目,她在班干部与老师合影的照片上,用圆规戳他的眼睛,拿起来一看,眼睛就是两个洞。有个男生看见了,也学着她的样,并坐到课桌上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照片,拍着桌子向同学们吆喝道:“看啦,伙计们的,何书伟望眼欲穿了,哈哈哈。。。。。。”
有些学生连呼过瘾,看来他的学生都不怎么喜欢他。
雪莲私下里,还将何书伟的照片剪下来,然后再剪成细细的一条条,心想着:这就是碎尸万段了。
恨一个人只会毁了自己。雪莲变得时常发呆,精神恍惚,有时头碰到柱子上,撞得眼冒金星。有时夜半睡不着,心口隐隐作痛。再后来,气血攻心,流鼻血。鼻血像喷泉,很难止住,雪莲用手捏住鼻子,用一盆凉水不断地浇拍后颈,止住了,一盆鲜红的血水端出去,女生们吓得连连惊叫。
雪莲也害怕,跑回家向母亲求助,她母亲说她年青时也曾流过一段时间的鼻血,过些时自会好的。雪莲无奈,只好悻悻地回到学校里。约摸一个多星期后,果真不流了,而雪莲却大伤元气,身体软了,脸色苍白,当初的花木兰变成了林黛玉。她开始哭,只是哭。
晚自习时,何书伟还是经常找她出去谈话,她要么不出去,要么躲到黑黑的寝室里去。寝室里没有人,到处黑漆漆的,窗外有月光,小虫子不知人间的忧伤,总在周遭唱着歌。雪莲伏在床上无助地哭了好多回。
她无法改变现实,何书伟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雪莲望他在台上讲课,觉得他像个跳梁小丑,满嘴喷粪,让这样丑陋的灵魂传播知识的种子,害她听不进去。
培养一个人才也许需要十年的时间,而毁掉一个学生也许只是一句话,一件事的事情。
第七章:色狼老师 第四节
雪莲有时会想到死。夏天女生们都到宿舍旁的河边洗澡。她一个人在大河中畅游,一直到筋疲力尽。习惯了水的浮力,站起来就会觉得身体像铁跎一样的沉,很容易再次跌入水中,她总是被人拉着上岸的。
有一天傍晚,水中只剩下雪莲一个人,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天也擦黑了,她爬不上岸。她想:如果起不来,就死在水里吧,水,毕竟是个干净的所在。
真到死时,她又万分恐惧,觉得死亡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黑暗,有谁愿意永远留在黑暗中呢?当她咬紧牙关艰难地爬上岸后,牙齿冻的咯咯响,手被水泡得发白,发皱了。
雪莲转过身,瞄了一眼黑夜中的河,心里慌慌的。
迎面走来一个学生头的女生,神情凄然。只见她穿着长裤,径直走到河中,直到淹没了胸部,她就不在朝前走了,像一个木桩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真怪!她想干什么?黑夜笼罩四周,山和树木都变得鬼影绰绰的,水中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又凄清。雪莲不由打了个冷噤,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雪莲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发现外面一群学生在到处找一个女生,还跑到她班里来询问。她不熟悉这个名字,但陡然想起了河中的那个女生,便说:“是不是一个个子高高,剪了学生头的?她在女生寝室边的河里!”
大家一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她要自杀了!”原来那女生不会游泳,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了。
后来听说,同学们拉她,她还不起来,她是被强拉上岸的,脸上满是泪水。原来她父母关系不好,正在闹离婚,老师叫了家长来,要他们把孩子领回去,怕出事。当时,她的父母抱着她也是流了满脸的泪水。
青春年少的心,写满了大人瞧不起的沧桑!
雪莲收回思绪,定定地看着车窗外苍翠的山林,和空中飘浮着的白云,不由地概叹自己的学生时代已像窗外的风景,一晃就过去了。
到了大城市,何书伟拿着包下了车。
雪莲望着他那黑亮的后脑勺,顿时想起了语文课本里窦娥冤的片断来: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辩,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福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第八章:治病 第一节
到了一个荒僻的乡镇,他俩下车了,雪莲的哥哥江涛就在那个地方上班,他知道那个老中医的住处。
江涛在单位门口办公室里,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今年二十二岁,中等身材,非常胖,脸圆兜兜的,没有男性的棱角美。他打着赤膊,穿一条灰色的西装短裤,腿上的汗毛像头发一样地卷曲,他赤脚趿着一双夹板鞋,一条腿弓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在地上闪着,微微张着嘴,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一副很随意的神态。
看见他们来,就起身关了电视,到自己单人房间里去换衣服。
夏天把他晒黑了,虽然打着赤膊,身上还留着背心的印痕,像穿了一件白背心一样。他胸肌发达,有的嫂子们还跟他开过玩笑,问要不要借他一个奶罩给兜着。
江涛出来时,上身穿一件天蓝色的短袖制服,下身穿一条黑色的长裤,夹板鞋他不想换,他说穿皮鞋烧脚又臭脚。
雪莲穿着亮白的燕尾长衫,下穿一条紫色的紧身长裤,脚蹬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江涛关心地问雪莲:“这么大热的天,你穿这么多不热么?”胖人的夏天总是去的比较晚。
他的一些同事围了过来,热情地和他父亲握手打招呼,有的还笑问江涛:“这是你的亲妹妹么?”问得江涛有些不好意思。
胖人常显矮,他比雪莲要高一点,但是别人总说雪莲比他要高一些。别人看他俩怎么也不像是一对兄妹,一个像举重级似的人物,一个像芦柴棒级似的人物。雪莲总笑她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乡镇的街道两旁多是旧式老房子,街道短,行人少,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的。顺着街道走,再穿过一条巷子,一拐弯,就到了。只见两间两层的楼房,黑瓦,墙壁是粗糙的白,没有装修。
楼前是个大院子,刚进大铁门,一只大黑狗窜过来,它被一根绳索系在院中的一棵樟树上,过不来,抬起前腿,朝他们一阵狂吠。屋内探出一颗头,接着一个黑瘦的老头迎了出来,他七十来岁,头发还有几根黑。他在客厅里招呼他们坐下,倒茶,礼貌性地客套了几句。
检查雪莲病情的时候,他们走进了诊疗室。屋里的摆设都像农村人的家具,简单,朴素。老中医关上门,叫雪莲脱掉上衣。江涛不好意思,出去了,把门锁上,像个战士一样守在门外,不准外人入侵。
雪莲坐在一把椅子上,尴尬地脱掉上衣,羞涩而又难过的把头扭到一边。坐在对面的老中医,伸出青筋暴突的瘦手,在她的一对乳房上抓捏了几下。他向雪莲的父亲说:“这不打紧,只要用了我的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着,就站起来在桌上拿来一个药碗,揭开盖子,药呈黄褐色,一股刺鼻的气味袭了过来。
老中医介绍说:“这是蛇药,以毒攻毒,独家秘方,我儿子姑娘都是武汉大医院里的医生,兼干这个行当,有时生意忙得做不过来哩。”
雪莲心情平复过来,掉过头来,急切地向老中医询问:“如果用了你的药,我的病有百分之几的希望?”
老中医回答道:“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吧。”
雪莲闻言,心里一阵窃喜,眼睛亮晶晶的,哪怕有一半的希望也是令人高兴的啊!
第八章:治病 第二节
谈妥后,雪莲父亲当场付了八百元钱,老中医要求病人一次性付清药费。接下来就是治疗了。
老中医到水池边接来一盆冷水,坐下来,手中拿了个薄木片,在水中蘸了几下,他叫雪莲抬起一只膀子来,他一手抓着,一手拿着薄木片在雪莲胸脯上划过,雪莲疼的叫起来,嗦着气弓着背说:“怎么感觉像在刮筋啊?”
老中医说:“正是在刮筋呢,把一部分病毒刮到膀子上去。”雪莲有了心理准备,挺直身子,咬紧嘴唇,再也没有动一下,哼一声,木片像刀子一样在她胸脯上一道道划过去。划过之后,老中医放下木片,举起手来在雪莲大膀内侧用力地拍打,一阵响声过后,他叫雪莲自己看结果。只见肌肉上凸出来一大片乌云,肉会变乌,真是奇妙!
老中医说,根据病情的轻重,颜色有深有浅。
接着又去刮另一侧的乳房,雪莲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这边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刮呀?”
老中医解释说:“两个乳房是相通的,病毒并不都在这个胞里,血液里也有,如果转化成淋巴瘤,那就难整了。这个乳房也许已被感染了,只是没发病而已,一般情况下,两个乳房都是一齐整的,这样才彻底。”
雪莲疑惑地问道:“我脖子上的淋巴结总像葡萄串,你瞧,我脖子后边还有一个乒乓球大的一个肿胞,我妈买了许多消炎药,吃了也不见好,总是这里消了那里起,会不会与这病有关呢?”
老中医伸手摸了摸道:“那是当然的了,淋巴细胞在与病毒作斗争嘛,光吃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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