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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捕列传之四 北漠狂沙by 徐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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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速的,不规则的旋转中,二人全身肌肉都扯痛了,五脏六腑好像快要移位了,痛苦超过了人所能够忍受的限度,伤疲交集的二人再也抵受不了。
他们要死了吗?晕眩的男人们迷茫地想,不约而同地把手握得更紧。
这次,便是死,也不要再分开了。
◇◆◇
风平浪静之後。
炎山之巅出现一个湖泊。
水光磷磷的湖面倒映著一轮明月。
二人运气总算不太坏,急湍的水流在注满深坑後便平复下来了。奇迹地,半昏迷的男人们被暗涌推到岸边,逃过命丧湖底之厄。而奇迹之中,还有更奇迹的,便是北冥苏醒时,睁开眼睛,竟发现视力完全恢复了。
是因为泉水的神力?还是误打误撞,把脑里沉积的瘀血驱散了?这对二人,已经不再重要。
「月色很美。」赞叹的声音。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贵。北冥近乎贪婪地看著眼前景色。
流沙也贪婪地看著眼前人。
看著北冥回复神彩的双眼,男人脸上挂著满足笑意,表情温柔得让人心疼。
「你没事了。」手不由自主抚上意中人的脸。
微凉的脸颊碰上炽热的手,北冥倏然微微一颤,轻轻反握著那粗糙的手,把脸埋进去。
流沙也是浑身一颤,胸口涌起一阵疼痛的感觉,有像被利刃穿透了心窝。待他发现这是喜悦的心情时,不由得鼻子一酸。
男人知道,这一刻是他最接近北冥的时刻,往後只怕此情不再。
他留不住他,再过不久,便要把他送另一个人身边了。
良久,流沙主动松开手。
北冥凝视他的眼眸出奇地明亮。
「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刻。」流沙咧嘴大笑,一如往常般道:「明天,我们上路到死亡沙丘去吧。」
◇◆◇
离开炎山,二人再踏上旅途。
一路上,流沙装作若无其事,照常跟北冥插科打诨地玩笑,只是步伐在有意无意间减慢了许多。对伤怀的男子来说,这条路越长越好,最好永无结束的一天。
而北冥也没有催促。此刻他最在意的莫过於是流沙的病情。
流沙的病是心病,针药成效不大,只好嚐试以内功入手。
而北冥的所习的内功讲求心静,习之或可克制疯病。
「可是习久了,我会变得跟你一样吗?」调皮的男人眨眨眼。
北冥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木头木脑,颜面肌肉僵硬,和舌尖不灵啊。」大笑,流沙打趣:「我这才知道,原来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练功的原故。」
「流沙,专心。」北冥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
「好好好,专心。」流沙吐舌,继续潜心打坐。北冥所授的心法跟他的性情大相庭径,而且也不知是否真能治他的病。但既然是北冥的意思,他怎样也会忍耐。
只是北冥的独门内功十分艰深,尤其初期进境非常缓慢,对急性子的流沙来说,不吝是一种折磨。
「休息一会吧。」北冥看著他紧皱的脸,心软地道。
流沙听见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
这孩子气的动作让人哭笑不得。
北冥道:「忍耐一下,暂时想不到其他方法。」
「我明白。」流沙柔柔一笑,笑容微带苦涩。其实又何用他求?医治他最佳的心药便是北冥。只要北冥在他身边,他的心便会得到宁谧。只是
「你的恋人是个怎样的人?」一直忍著不去想不去问,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流沙脑海泛起一个美丽温柔的女性形象,她能给予北冥他给不到的幸福。
北冥一呆。想不到他会问,也不愿他问。可是既然流沙问了,北冥觉得自己有义务诚实回答,只是後果恐怕
「我没有恋人。」几经踌躇,淡然的声音响起,带来石破天惊的效果。
「什么?」惊喜交集,流沙被炸得跳起来,激动地捏住北冥的肩问:「你说过到死亡沙丘是为了找你的恋人,难道是骗我的么?」
「我是说寻找我爱的人。」皱眉,北冥纠正他。
「有啥分别?」一愣,男人旋即跳起来哇哇叫道:「难道她不喜欢你?」
「嗯。」的确是他一厢情愿。
「太过份了!」哪个女人有眼无珠?竟然拒绝他家小然。
「流沙」斜著眼。
「我是在为你不值!」慷慨激昂。
「你想笑,就笑出来好了。」北冥没所谓地说。看流沙眼睛都弯了,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著,忍得多辛苦啊。
「呃」脸上一红,被看穿了的男人讪讪的说:「我是有点高兴没错。」
「。」
「可是我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
「」
「我只是忽然觉得漆黑的前路忽然有了一线光明。」低低的声音。虽然把希望建立在喜欢的人的失意上是有点那个。可是人总是自私的吧。流沙自忖一介凡夫,亦未能免俗。
北冥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太老实会带来後患,可是他就是骗谁,也不愿意骗流沙。
「那不代表什么。」
「我明白。」可是有希望就好,人生有希望是很重要的。男人温柔地笑。
默然片刻,北冥移开目光,道:「赶路吧。」
「不是说不用赶吗?我们走慢一点,看看路上风光。」流沙扯著他的袖子。
「」苦笑,那么快就赖皮了。北冥忍不住说:「记著你答应了什么。」
「我没忘,可是」流沙赔笑著说:「啊,对了!除了那个,你还别的人要寻吗?」
「」北冥无言。
「比如仇人啊恩人啊什么的?」赔笑赔笑。
「有。」翻白眼。
「啊?有?!」喜出望外,流沙连忙说:「这可比寻找爱人重要啊。」
「都在死亡沙丘。」翻白眼。
「啊」可恶,好巧不好巧的。
「所以,赶路吧。」
「那么多的仇人恩人,全集中在同一地方?」流沙狐疑,道:「没唬我吧?」
「我不会骗你。」北冥没好气地说:「而且,也没多少个。」他从没说过自己仇家遍天下,更不需要别人施恩。
「没多少即是多少?」好奇的男人寻根究底。
「恩人一个吧。」苦笑。
「那么仇人呢?」流沙比较关心这个,到底谁敢欺负他家小然?
「两个。」
「那么加起来总共是四个人了。」流沙咋舌道:「小小一个地方,居然结集了你的恩怨情仇。」
「错了。」垂下眼帘。
「那点错了?」不解。
「人数错了。」
「啊?」流沙板著指头再数一遍,没错啊。
「是两个。」
「一个爱人,一个恩人,两个仇人,加起来是四个。」
「两个。」北冥重申。
一加一加二等到二??
流沙忍不住凑过来摸摸北冥的额角,「没发烧吧?」担心。
「」白眼。
「要不要再去神泉泡一泡?」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我很好。」再白眼。
「那你的数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么神。」男人一脸困惑。
而丢出迷题的人只是一笑置之。
真相一点也不神。
只不过是,他爱上了他的恩人,而他的恩人联同他的仇人,一起出卖了他。
只是如此而已。
北冥的笑容渐渐苦涩起来。
第八章
莽莽黄沙,新月形的沙丘又起又伏,一直伸延到蔚蓝的天尽头。
两旁路上,是一簇簇死去的胡杨树,树木扭曲枯槁的尸骸为苍凉的大地添上可怖的气氛。胡杨是沙漠上最顽强的植物,若连它们也无法生存,那就代表了这是个没有生命能存活的炼狱。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流沙喃喃咒骂。骑在骆驼背上的男人极目远眺。前方连枯乾的树木都没有了,只剩下零星散落的石堆。岩石被风和烈日蹂躏後变得脆弱,当张狂的风过,被风化为细末的石粉形成漫天黄尘。
这地方,连石头都会死亡!待久了绝对会发疯。
「流沙,快赶路。」北冥淡漠的声音从重重脸纱下透出。为了防御猛烈的日晒,二人都以透风的白布罩住头面。
流沙一言不发,内心却不是味儿。
一路上,北冥纵是心里著急,也没怎样催促他。可是如今,却好像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你就那么心急想见到那个人。」半晌,微酸的声音响起。
北冥一怔,嘴唇掀动了一下,又上。
郁郁不得意的男人蓦地勒停座骑,鼓起勇气问:「北冥,让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找到你想找的人,然後又如何?」
「」
「你会快意恩仇?」
「不知道。」
「你会向你所爱的人表白?」
「不知道。」
「你会杀掉你的仇人?」
「别问了,流沙!」北冥撇转头,露出黯然的神色。寻寻觅觅多年,找出那个人,跟他再见一面,已经成为他生存的意义。但找到之後又怎样?他真的不知道。
看他一脸难过,流沙默然片刻,垂下眼,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希望北冥能打消念头,跟他一起远远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吧。
北冥岂会不明他的心意。
「流沙」心软,叹息。他想安慰他,可是回过头来,犹在唇边的话句倏然化作一下抽气声。
北冥罕有失态,流沙一怔,还没回神,忽然感到一个颠簸,胯下的骆驼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快跑,不要回头。」原来是北冥替他策骑。说话间,骑术精湛的男人把周遭负责驮负粮水的几十匹骆驼聚集起来。这些都是他们踏入死亡沙丘前,在附近的绿洲采购来的。
看见北冥神情凝重,流沙忍不住回头张望。
在他眼中,背後无涯的沙漠并无异样。只是在细看之下,他彷佛看见远方有一根灰暗的线,那线诡异地连接了天与地。
那是什么?讶异。
只见随著灰线快速移近,地上扬起滚滚的黄色尘暴。
「是、是龙卷风!」终於看出来了,流沙忍不住惊叫。
「快跑!」北冥高声提示。这时,在他操控下,几十匹骆驼往同一方向跑,而且还把他们二人团团围在中心。
快跑?能跑得了吗?他们能快得过风?流沙苦笑。此刻,距离那么遥远,但他已能隐隐感觉到风的威力。
「流沙,不要放弃。」
听北冥这样说,流沙猛一咬牙,悍然抢过疆绳,在沙尘漫漫中辨别方向。而骆驼们彷佛也知道情况危急,不劳鞭策已拚尽全力奔跑。
龙卷风像魔鬼般咆哮著追杀他们。
危急之际,二人眼前出现一堆堆灰白色,凌乱的,有如土坟般大大小小的乱石。这儿千百年前本是山丘,但在被风沙日夜侵蚀下,已风化为迷宫似的石林。
石林内有深浅不一的沟壑,若能躲进去,或可避过眼前一。
二人都拼了命往前冲。但他们快,龙卷风比他们更快,跑在最後的两匹骆驼嘶叫著被扯上半空。
千钧一发间,他们踪著俊驼,及时冲进了石林,躲进深沟之内。二人缩著挨住石壁,让几十匹骆驼围著他们伏下。
生死关头,人畜紧密靠在一起,威力惊人的龙卷风跟他们擦身而过。旋风带动的牵引力强大得不可思议,天地间简直没任何力量能与之抗衡。处於外围的骆驼连著粮水被卷走,撞在暴风眼上的千斤巨石亦被摧毁。
呜呜风声有如鬼哭狼嚎,待一切回复平静,二人才发现自己手足冰冷僵硬,大半身子给沙子埋没了,头脸尽是黄黄的灰尘。
「你、?咳咳咳」同时开口,口腔满是沙粒,把他们呛个半死。身畔的骆驼亦大口大口的喷著气,用力把沙子喷出来。
後馀生,人畜的状况同样狼狈,都失去了赶路的力气。
在满目疮痍的石林内架起火堆,二人清点损失。骆驼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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