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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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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暗叫不妙,又借了后人的话胡说。
  又是一阵闲话,约模酉时,太子殿下才遣了我与朱瞻基回宫。朱瞻基又朝他拜别,我也欠了身,太子又命了张德阳送我们出景仁宫。快出后苑时,转头又回望了一眼太子殿下,他早已背对着我们,直瞧了海棠。这个心地仁厚,终日坐在轮椅上的准天子,被自己的父皇所猜忌与不喜,对皇位失了心意,远远离了朝堂,平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次日,群臣百官都立在正南门午门外为远征大军饯行。我与朱瞻基,奕肃跟在皇上身后。前面是三千御驾侍卫,负责开道。身后是五万大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
  皇上一声令下,浩浩荡荡五万兵力向北平进军。身后是百官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皇天庇佑,凯旋归来”
  我骑在马上,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训练有素的军队,心里竟也生了丝豪情。恍如是某年某日做梦时统帅大军驰骋沙场。想到此,不禁有些好笑。转过头来却瞧见奕肃正看了我,忙正襟危坐在马上。
  这一路军程皇上与将士们早已做了安排,每隔十日便要停留片刻预存粮食,为的是返程时供给所需。
  行至荒郊野外处,傍晚时分大军便要停下扎营。此时朱瞻基去了皇上的跟前,我要在营帐内将翌日所需的东西整理好。日日颠簸于马背上,终于肩处,背脊都有了酸意。幸而彩烟替我备了不少活血舒经的药物,自己便呆在帐内一面敷了一面揉捏。
  忽然听得脚步声愈发地近了,忙将外衣披上。却是朱瞻基从皇上那儿回来,他瞧了我摊在桌几上的药膏,我一面收了一面解释:“都是彩烟备下的药,收拾出来整理好,以备需要!”
  他才点了点头,坐在 上。
  我收了东西,又倒了杯茶递给他。他一面喝了茶,忽然瞧了我说道:“寺玉,你着男装倒也有几份英气!”
  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一面嗔怪地瞪了他一面说道:“怎比得上殿下,换了军衣可是飒爽英姿,英气逼人,英姿勃发,英明神武,英!”
  “你“他一口茶未咽下,又要说话,不料噎得一面咳嗽起来,我忙上前替他拍了背处,一面笑了说道:“ 这回却是英雄气短了吧!”
  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停了咳嗽才朝我笑了说道:“我不过是夸你,你怎么寻了这么多词来笑话我!”
  我瞧得他已没事了,才坐了下来说道:“殿下怎么这么以为?殿下确实是少年英雄嘛!“
  他听了露了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心下却想,那日瞧见皇上,奕肃,与朱瞻基三人着军装骑在马上,早已暗暗感叹,这皇家三代人,老的英明神武,中间那人英姿飒爽英英玉立,这小的虽还有些稚气,眉宇间也袭了他们朱家的风范,再过几年又是一个玉树临风英姿勃发的帅哥啊!皇上后宫的妃嫔姿色无一不倾城绝美,无怪乎生下的皇子皇孙都袭了姣好的容貌,又有帝王家的雍容大器。
  第二日停下休息时,朱瞻基便私下递给我一物,我正要问是什么,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从皇爷爷那里寻来的,你夜里敷在身上酸痛处,第二日便少了许多不适!”
  我不禁有些感动,直朝他露了灿烂的笑容。他也只是笑笑,又回到皇上身边去了。
  这一路行军实在是枯燥乏味,为了行程路线最近,又不扰民,都是挑了僻静的野径行走。走了一月有余,终于至北平,与早已候在此地的五十万大军集合。
  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在眼前,直教我瞧得倒吸一口气,那般直迫人心的气势。这五十万大军分为五军营,三千营,与神机营。五军营是骑兵与步兵的混合军队,这支部队便是当时从长江以北各地上调的精锐部队。三千营却是由投降的蒙古骑兵组成,而神机营尤其特殊,之前奕肃曾说云南王府沐琼沐大人也被派来北平直接统领这支神机营作战。皇上亲兵一入北平与各大军力集合后,便上演了一场军事习练。三千营与五军营均在皇上亲自指挥下进来演练,如此庞大的的作战体系,却能静若处子,动若赤兔,便可知此次出征的军队何其精锐。
  在北平暂停了几日,皇上日日与将士们商讨战略,拟定作战方案。径直从各地方被调遣的将士也一一入了军中,而后又是军队重新编排,费了好些时日。诸事已备,五十多万大军才浩浩荡荡朝漠北进军,从这开始行程,便是时时可能遇上鞑靼国军队进而一场撕杀搏斗。
  我不禁也紧绷了脑中的弦,尾随皇上他们身后。此次往西南折回,至凌霄峰(今河北张北东北)。又一月,抵阔滦海(今内蒙古呼伦湖)这一路上却又失了蒙古军队的踪影,一路上渐渐才知晓上次邱福率十万大军战败的情形,原来邱福率十万大军也是沿途一路猛进,也击溃了不少迎面而战的鞑靼游兵,继而乘胜追击过了胪朐河,又意外俘获了一名官员,邱福不听从五将劝阻,对那俘虏的话竟信以为真,又挟了他作向导,一路又北进三十里,孤军深入敌营,而鞑靼国主力军队早已埋伏于此,当邱福率孤军前往时,等待他的必然是惨败,而后五名大将也战死沙场,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皇上当日听了这战报,才是又惊又怒,话也说不出来。

  三十八

  此番出征却又不见蒙古军队,皇上却是不急不躁的模样,只按了平日的脚程渐行渐远。当军队经过大伯颜山时已是傍晚,皇上下了军令,今日在山腰处扎营,明天翻颜伯山继续北上。
  夜里朱瞻基又去了皇上帐篷内,我闲来无事也出了营帐。
  我瞧了山顶处却不过数百步的脚程,便独自登了上去。到达山顶上,才发现山的另一边竟是万里黄沙的大漠。清冷月色下的沙漠连绵不绝,寂寥无声下更显得空旷。站在在顶上远眺也望不断尽头,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仿佛这天地间唯有这沙漠与自己。深呼一口气,却是凉彻心扉。
  这时却有人声将我拉回现实中,转过头瞧去原来是奕肃,才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他并不答话,只立了我旁处,也眺望着远方。忽然指了远处说道:“元兴盛之时,那里都住了许多人家,也曾是繁华之地!”
  依他所指处,此刻却是极尽萧条,只有一片一片的沙漠,将曾经有过的繁华与喧嚣埋葬。
  “千古兴亡多少事,这倒真是烟消云散何处寻!”我不禁说道,奕肃听了看了我一眼。
  我却笑了笑说道:“大道理谁不会说,天下兴亡,盛衰之理,老子还说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透,几百年前的人见了要感叹,如今我们见了也是莫名复杂的心情。只是感慨,却无从改变什么不是吗?”
  他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反驳,我顺势坐了下来,平躺着仰望天空。片刻后,他也坐了我身旁。我只瞧了头顶上,果然是在山顶上瞧夜空,竟有些伸手可染指天上星星的错觉。
  “奕肃,你还记得在,常洲郊外时也抬头看过这样的夜空吗”我不禁问道。
  他点了点头:“记得!”
  “已经四年有余了,辗转于岁月中,真是弹指一挥间!”我不禁想起那些过往的事。
  奕肃却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我们又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轻声问道:“寺玉,你还记得曾经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记得”我一面点了头,一面故作揶揄地笑道:“你还不肯说与我听!”
  他摇了摇头,又静默了半晌才说:“并非是不想相告,只是,我确实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我听得有些讷闷,又朝他看去,却是一脸正色。他却望着夜空慢慢陈述道:“我未曾向你提起过,我的母妃,是父皇的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在三千后宫中并不特殊,即便在父皇眼中也与他人无异。在父皇面前,她谨遵作为皇上后妃的礼仪,但是无人时她却是很…”
  他忽然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可以说是有些与常人不同,或者说,与其它的妃嫔不一样,她并不渴望父皇的宠幸,也不与其他人争些什么,常常呆在寝宫中,有时只是坐着便能一日无话。她对宫女太监都很和善,记得有一日,服侍的宫女不小心将父皇赐她的玉如意摔碎了,那宫女当时惊恐地脸色都青了,一面跪了求饶。母妃却叹了口气说:‘都是爹娘生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过是一个如意,怎么吓成这样!’只让那宫女收拾了,并未加罪。那宫女是又惊又喜地千谢万叩。”
  我听得心里好生奇怪,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相似,不禁插了嘴问道:“你的母亲是哪里人?”
  奕肃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母妃的来处从没有人提起。”
  “你的母亲,是否很疼爱你?”我瞧他沉浸在很遥远的回忆中,失了神了的模样,脸上却露出少有的温情脉脉。
  他点了点头,像是喃喃自语道:“那种疼爱却与宫里其他的妃嫔对待皇子不一样,像是少了些什么,或者现在才明白,少了的是殷殷期盼。我素来喜欢呆在母妃的身旁,只是瞧了她静静坐着,她常常靠了床榻上看书,有时也写字,有时与我说些闲话。她常对我说的,不是什么道理也没有教诲,却是再平常不过的私语。她不问我今日读了什么书,只是会问今日瞧见了什么,可有何高兴的事。”
  我听得这些话,心里的猜测越发地清晰起来,也不禁有些激动,更是殷殷地瞧了他,期盼他再说些什么来证明我的猜想。
  他并未察觉我脸上的异色,只一面继续说道:“也许是受母妃的影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至少”说起这话,他才瞧了我说道:“我对皇位并不觊觎!”
  “那你为何要站在二王爷身后?”我不禁接了他的话。
  “不过是顺应着一种习惯,就像人立在风中,不论顺逆,都被影响罢了!而选择二哥,也是一些陈年旧事!”他并未深入,却是不想多言,忽然转了话问起我:“寺玉,如今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未预料他的反问,只是一愣,片刻后才转过头望了远处说道:“原先也如你一般,并没有想要的,因为任何东西于我而言,可能是过眼云烟!倒不是我清高,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如今确是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话已至此,我却不能说得更多,只转了话问道:“怎么说起了我,你的母亲后来呢?”
  他脸色有一丝黯然,我才惊觉失了言,忙捂了嘴,又见他一时沉默,不禁轻声唤道:“奕肃!”
  他瞧了我,却并未答应,只是接着说道:“母妃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又不好,终于病倒了,且一病不可收拾,然后…”
  我听得也有一丝揪心,不觉也叹了口气。却听他继续说道:“临去前母妃又做了让人闻言惊骇的事,母妃生平第一次求了父皇,请父皇准了她去后火葬!”
  话已至此,我心里更是定了七八分,只是我自个也有些恍恍惚惚,难于置信,转而想起自己,这天下奇事怕最奇的就出在自己身上了,还有何不可信?
  “皇上没有答应吧?”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却暗想,皇上怎么能接受这般匪夷所思的想法,只苦了他的母亲,思乡心切,却终是留在了这大明朝。思及此,我不禁身上一阵凉意,忽然醒悟到,我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只是一瞬间却是木预的模样印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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