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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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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五十鞭他换了手,鞭痕从另一个方向倾斜下来,和刚刚的痕迹交叉叠起,像一张鲜红的血网笼罩她身上。皮肉裂开了,最后二十鞭,每当海雷丁挥动胳膊,鞭梢便会扬起一串血珠,飞散在周围的人脸上身上。
  她依然一声不吭。
  当水手最终把血肉模糊的尼克放下来时,维克多觉得他自己都要昏倒了。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见过更严重的伤势,但等待这一百鞭结束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几乎要把他压垮。
  海雷丁走过去蹲下,查看尼克的伤势。力量控制的还好,应该不会死
  就在这时,已是半昏迷状态的尼克动了动,湿润的眼睛张开一线,断断续续地低语:
  “船长我没有背叛过你从来没有”
  她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
  维克多自己力气不够,急忙扬手指挥,让海盗们把她搬到医疗室。但海雷丁却推开那些手,自己伸臂穿过尼克胸口腋下,背朝上轻轻抱了起来。
  “到我那儿去。”他对维克多说。
  船医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对对,天气这么热,你那里通风最好,不容易发炎。”接着催促助手把他的药箱工具箱从医疗室送到船长卧室去。
  被放置在海雷丁三乘三米的宽阔大床上,尼克看起来更是小的可怜。两个人把她血汗浸透的湿衣全部除了下来,背上的伤跟光洁的臀部皮肤一对比,更加惨不忍睹。船医用棉花球沾了酒精给她消毒。鞭痕层层叠叠,破损的肌肤已经不起擦拭,只能一点点轻沾。海雷丁执起她因为用力被粗绳磨破的手腕,用极轻柔的力道包扎起来。任谁都想不到,这双手刚才竟会那么残忍的将床上的小人儿鞭打至晕倒。
  维克多明知海盗法则不可违背,却仍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抱怨:“该怎么说你才好,既然事后会心疼,又何必打她这么狠?这伤痕怕是一辈子也不褪掉了呢”
  “那么,她就一辈子也不敢再忘掉我说过的话。”男人如此道。
  尼克只觉得有无数小小的火舌不停舔在背脊上,简直要把她煎熟了。接下来就是全身燥热,背后血管一鼓一鼓的跳动着,血液似乎随时都能喷射出去。重伤后总是会伴随高热,没过多久,尼克就开始发烧,直烧得两颊通红嘴唇干裂,半昏半醒,而心里的事却始终没有放下。
  “我不走不走”
  她反复喃喃,一阵冷一阵热,汗水把身下的床单都浸透了,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维克多很着急,这么闷热的天气,如果伤口发炎,不论是转成败血症还是大面积溃烂,都会危及生命。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停擦拭尼克的额头、掌心、肘弯、腋下和脚心,刚开始,散发着酒味的液体一下子就被她高热的体温蒸发了,但这双极有耐心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渐渐的,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热度。
  “水”只开口要了一次,立刻有人扶着肩膀把她上身抬起来,带着一丝酸涩的淡水送到嘴边。
  是船医吗?尼克昏昏沉沉的想,这双手抱着她简直像摆弄一个孩子,维克多好像没这么大力气。
  “酸的”尼克小小声咕哝了一句,船上的淡水已经开始腐坏了吗?
  “是柠檬水,乖乖喝下去,不然会得败血症。”低沉的男声回荡在耳边,尼克立刻知道手的主人是谁了。
  “船长?”
  “嗯,是我。”
  “我没有没有背叛”
  “知道了,我原谅你。”
  尼克再次陷入昏睡。她不知道“原谅”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不会将她赶下船?还是仅仅免除了流放荒岛之刑?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吊在半空中,尼克很想再做点什么以证明自己的忠诚,却连翻身挪动都办不到。
  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树梢送来微风,摇篮插满玫瑰
  一阵阵轻柔的乐音似有似无的飘了过来,尼克昏沉沉的听着,直觉回想起欧洲大陆流传的那首摇篮曲的曲词。
  宝贝,我曾经也是被谁呵护的宝贝吗?在一个安全无忧的地方静静沉睡?不用因饥火灼烧而翻来覆去,不用时时惊醒、恐惧的逃避敌人?
  现在,再也没有敌人了,所有仇恨都被她焚烧殆尽,所有过去都被弃于脑后,但这个怀抱,这个安全的所在又在哪里?
  极轻柔的乐音回荡在耳畔,曲调如此温柔熟悉,尼克觉得眼睛潮湿了。
  好怀念,好怀念
  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不要悲伤哭泣,一切安逸属于你
  流泪也不会有人来擦干,挣扎也没有手来安慰,这些年来,她不是早已忘记泪水是什么模样?那么现在脸上流淌的是什么,印湿了枕头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温柔的摇篮曲里,尼克终于安心睡去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弧线优美的舷窗大敞,纱雾般的窗帘在海风吹拂下轻盈飘动,一个红发男子靠在窗前,缓缓拨动一把古老的鲁特琴。轻柔的音符从琴弦上漫溢出来,像一条从过去流淌到现在的时间溪流,带来无穷无尽的怀念和抚慰。

  床笫

  在地中海最伟大的医生(自称)维克多照料下,还有某个人持续不断的用酒精给她物理降温,尼克的高烧渐渐退了下去。毕竟是条年轻活泼的生命,也不是什么温室花朵,尼克的恢复力很强。
  船队没有再继续作战,而是一路向东航行驶向奥斯曼土耳其,尼克有充足的时间养伤。因为天气炎热,维克多没有给她包扎,只是涂了药膏晾着,于是小尼克只能光溜溜的趴在船长床上等待伤口结痂。
  每次船长走过来给她喂水或者擦酒精,尼克就使劲扭头试图看看他的脸色。但海雷丁的表情一直平静到近似冷酷,和鞭打她时没任何区别。
  尼克心里就像故事里墨西拿的海底,黑沉沉的没有底。船长想做什么事,从来是不动声色就办了,说不定只是在等她伤好一点,就把契约拿出来当面撕掉
  不!无论用什么手段、甚或是再挨一顿鞭子,她也绝对不下船!尼克紧紧攥拳,小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海雷丁毕竟没想打死她,手下力道控制的很好,外表看起来血肉模糊,但实际上没受内伤。一个星期后,尼克背后□的粉红色嫩肉就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可以自己慢慢爬起来吃饭喝水了。
  这天傍晚,维克多用酒精擦掉了尼克背后的药膏,宣布只要小心不让伤口发炎,一个月后就可以痊愈。他急着消毒洗手,匆匆忙忙拿着药箱就离开了。门板碰的关上,船长大人终于开了尊口。
  “你死不掉了,可以搬出去另找个地方睡觉了。”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海图册,看也不看尼克。
  尼克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接受惩罚,已经不是冲锋队的队长,那个小小的单人间也不再属于自己。那么,这个“搬出去”是指让她滚蛋吗?尼克望向坐在床上看书的船长,从他强壮的手臂一直看到裤子下紧绷的腰身大腿。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阿萨,保佑我留职成功
  海雷丁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光裸的脚丫。十粒小巧圆润的脚趾踩在厚地毯上,兔毛从趾缝里钻出来,看起来就很痒。其中一只脚丫抬了起来,又落下去,以大无畏的勇气踩在海雷丁的马靴上。
  “船长,我们上床吧?”
  尼克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眼睛,好像只是在说“我们去吃饭”。
  这句话直接导致了海雷丁的脑海里出现两秒钟的空白。这绝不是因为他对类似邀请经验不足,只是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面前这个小家伙嘴里说出来。
  尼克很清楚船长的女人们有着怎样的本钱,和盛宴比起来,她自己就像一条配菜的小鱼干,或者几粒盐炒豆,想成功只有靠技术。所以尼克没有给海雷丁留下拒绝的机会,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扑了上去。
  两秒钟虽然只是瞬间,但只要抓准要害,就足够结束一个高手的生命。尼克轻车熟路地抽开海雷丁腰间的宽皮带,把头埋在他双腿间,小嘴隔着裤子在那个突起的位置上动作。
  倒霉,好离谱的尺寸,看来要吃一番苦头了尼克一边做心理准备一边磨蹭吞吐着,冷不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着下巴拎起来。海雷丁脸色沉沉,冰蓝色的眼眸里像酝酿着一场暴风,他压低了声音冷冷道:
  “很熟练啊,以前干过不少次?”
  尼克的下颌被捏得生疼,她舔了舔溢出嘴角的唾液,目光里只有迷惑。好奇怪,这一招明明是排行第一所有男人都喜欢的服务呀?
  “船长你不喜欢这个?那我还会别的。”
  她轻轻推开海雷丁的手,退后两步,开始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脱衣服。衬衫,腰带,外裤,衬裤,一件接一件落在地毯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扯到了背后伤口。像只刚刚出生的羔羊,尼克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面前,大有一副“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的架势。
  这样□裸的明示,海雷丁不用猜也明白了他的前冲锋队长是什么职业出身。
  居然试图用身体贿赂老板,海雷丁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说她什么才好了。看这具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和熟练的手段,又是隐隐心疼。这种年纪的孩子孤身一人流浪闯荡,经历过什么可想而知。
  海雷丁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她,像是在估算猎物的价值。尼克心中忐忑,知道自己的胸部乘以二也填不满船长一只手,肯定是被鄙视了。
  “我会很多花样的,试一试吧?”她张着明净的眼睛推销自己,使劲挺了挺那对稚嫩的胸乳,似乎在催眠对方“这肉肉看起来是贫乏了一些,但尝起来非常美味”。
  如果海雷丁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有家有业的好人、一位道貌岸然的圣徒,他会捡起衣服温柔的替尼克穿上,然后告诉她:你有伤在身,不要这样。
  但问题是,他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恶徒,一个刀口舔血的强盗,还有刚刚被撩拨起来的情/欲、以及出海半年没碰过女人的饥渴胃口。所以面对可能的美味,做下吞吃入腹的决定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有伤?在海盗这个高危行业里,谁没受过点创痛呢?
  “过来。”海雷丁伸出手。
  尼克大喜,赶紧乖顺的凑到他怀里去,犹豫着是从耳廓开始还是从喉结入手。伺候一个经验丰富的强壮男人并不是件轻松的活计,尼克做好了累得下颌酸疼的准备。但意外的是,海雷丁抓住她的头发,托起她的后脑,从一个深吻开始。唇齿交缠,尼克把粉嫩的小舌头递了出去,熟练地和海雷丁的纠缠在一起。他的吻和他的战术一样,疾风骤雨般席卷一切,尼克几乎要以为船长饿得要把她整个吃下去。
  结束了这个让她气喘吁吁的吻,尼克只能用惊喜形容自己的心情。
  “竟然是薄荷味儿的。”她纤细的胳膊勾在海雷丁的脖子上,确认似的再次啃了啃他的唇角。清新中带着一点苦涩,口感非常好。
  “那你说应该是什么味儿的?”海雷丁揪开她的小脑袋反问。
  “这个大部分人都是恶心的口臭。”尼克很诚实地说。所以她一直不怎么喜欢亲吻,宁肯对方直接从下面开始。船长喜欢嚼薄荷叶的习惯真是好啊!尼克发自肺腑的感慨。
  海雷丁的口腔深处传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咯咯声,不打算再搭理小混蛋,径直做自己想做的事。
  尼克的后背刚刚结痂,摁在床上运动的话肯定会弄得到处是血,海雷丁干脆托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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