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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商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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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斯问:“那些驾驶执照和信用卡呢?”
“跟印钞票相比,”丹尼说,“印那些东西就象往桶里撒尿——太容易了。是的——都是我印的。”
第十三章
迈尔斯现在迫不及待地要找个机会把他获悉的情报通过胡安尼塔报告给诺兰·温赖特。但他一直没法离开“七七”俱乐部,这好不叫人心焦。而通过健身俱乐部的电话把这样重要的情报送出去,风险似乎又太大了。
星期四——丹尼坦率地暴露了自己身份之后的第二天——的早晨,种种迹象表明老头已从狂饮后的烂醉中完全恢复过来了。迈尔斯陪着他显然使他愉快,两人于是又下棋解闷。他们的交谈也在继续进行,不过丹尼比起前一天来说话提防得多了。
如果丹尼想离开,他自己是否能够走得了,现在还不清楚。即使他可以走,他也没有作过这样的表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于关在四楼小房间里的生活似乎还很满意。
在星期三和星期四后来的谈话中,迈尔斯曾试图更多地了解一些丹尼的伪造活动,甚至间接地提到了总部所在地这一要害问题。但丹尼总是机敏地避开这一话题,不再多谈;迈尔斯本能地感到,老头对他早些时候的坦率已开始懊悔。他想起了温赖特的劝告——“不要性急,要沉住气。”——于是决定不再进一步试试自己的运气了。
迈尔斯尽管心里高兴,却又不免有些沮丧。他发现的每一件事都肯定会使丹尼被插入狱。迈尔斯仍然喜欢这个老头,对肯定要随之发生的事情感到难过。然而,他提醒自己,这也正是他自己恢复名誉的唯一必经之路。
高利贷者奥敏斯基和托尼·贝尔·马里诺两人跟丹尼都有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迈尔斯对俄国佬奥敏斯基或者托尼·贝尔并不关心,但想到他们如果发现——他想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他所扮演的内奸角色时,他便不寒而栗。
星期四傍晚,朱尔斯·拉罗卡又出现了。“我带来了托尼的口信。明天上午他派汽车来接你。”
丹尼点点头,而迈尔斯又提问题了:“汽车带他到哪里去?”
丹尼和拉罗卡两人都盯着他看,没有回答,迈尔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迈尔斯决定冒一次不大不小的险,给胡安尼塔打个电话。
他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把丹尼锁在他的小房间里以后,才走下楼去,在俱乐部底楼使用一只投币式公用电话。迈尔斯塞进去一角硬币,拨了胡安尼塔的电话号码。电话铃响过一遍,便传来她那柔和的声音:“喂!”
公用电话是挂在墙上的,装在酒吧间外面。迈尔斯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别人听到。“你知道我是谁。不要说出名字来。”
“好的,”胡安尼塔说。
“告诉我们共同的朋友,我在这里已经发现了重要的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他最最想要知道的。我现在不便多说,明天晚上我到你那里去。”
“好的。”
迈尔斯挂上了电话。同时,俱乐部地下室里的一台秘密磁带录音机也自动地关上了,在投币式公用电话的听筒被拿起来的时候,这架录音机也曾这样自动打开过。
第十四章
象下意识中的广告一样,《创世记》里的几句话不时地闪过罗斯科·海沃德的脑海: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近几天来,海沃德一直在担心事:他跟阿弗丽尔从那个难忘的巴哈马月夜开始的私通会不会成为他将自食苦果的罪恶之树呢?现在正在发生的种种不顺心的事情——超国公司令人心悸地突然败落,这可能使他在银行里的宏图无法实现——难道都是上帝对他个人的惩罚吗?
反之,如果他毅然决然地立即跟阿弗丽尔一刀两断,再也不去想她,上帝会不会宽恕他呢?上帝会不会因此而使超国公司恢复实力从而使他的仆人罗斯科也时来运转呢?海沃德想起《尼希米记》中的一段话:……
你是乐意饶恕人,有恩典,有怜悯,不轻易发怒,有丰盛慈爱的上帝……
他相信上帝也许会宽恕自己的。
问题是他没有办法加以肯定。
另外,按照他们上星期的安排,阿弗丽尔星期二要来,这也是不利于他跟她一刀两断的。最近,各种难题纷至沓来,海沃德特别渴望见到她。
星期一整天和星期二早晨,他一直在办公室里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到纽约叫她不要来。但是到了星期二上午十点光景,他意识到要打电话为时已晚(他知道纽约来的班机的飞行时刻表),反正不必再作什么决定了,他倒因此感到松了口气。
黄昏时,阿弗丽尔通过直通海沃德办公桌的保密专线打来电话。
“嗨,罗西!我已经到了旅馆。432号套间。香槟酒在冰镇——可我等你却等得熬不住了。”
他后悔自己没有建议开个单间而不要开套间,因为掏腰包的是他。
出于同样的理由,他觉得香槟酒似乎也太过奢侈,没有必要。提出来把酒退掉会不会显得太小气呢?看来会的。
“我就来,亲爱的,”他说。
他乘坐配有司机的银行公车来到哥伦比亚·希尔顿旅馆,这样总算省下了一笔小小的开支。海沃德告诉司机,”不要等我。”
他一走进432号套间,她便立即伸出双臂抱住他,用她那丰满的双唇贪婪地吻着他的嘴唇。他紧紧地搂着她,马上感到一阵他已有所领略并开始心向往之的冲动。透过衣服他可以感到阿弗丽尔细长苗条的两腿正在向他贴紧,逗引着,挪动着,预示着热情时刻的到来,直到他的身心似乎一下子全部集中到那即将到来的幸福为止。过了一会,阿弗丽尔才松开手,摸摸他的面颊,走开了。
“罗西,咱们为什么不先把帐目结清呢?然后咱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纵情作乐了。”
她这种突如其来的注重实际的态度使他猛地一惊。他不禁自问:难道一向都是这样的吗——满足之前先要钱?不过他想这也合乎情理。如果留待事后算帐,顾客的欲望已得到满足,不再那么猴急,也许会赖帐的。
“好吧。”他说。他早已在一只信封里放进两百美元,这时,便向阿弗丽尔递了过去。她取出钱,开始点起来。他问她:“你难道不相信我?”
“还是让我向你提个问题吧,”阿弗丽尔说。“假定我拿了钱去存你们银行,你们难道不派人点数吗?”
“当然要点数的。”
“就是这话,罗西,银行有权提防别人,别人也同样有权替自己留神。”她点完钞票,然后单刀直入地说:“这是给我的两百块。除此之外,还有飞机票钱和出租汽车费,共计是一百二十块;套间费是八十五块,香槟酒和小费是二十五块。咱们就再算它二百五十块吧,这样所有的费用都统统包括进去了。”
这个总数吓得他打了个趔趄,他不满地说:“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我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啊。超国公司掏腰包的时候花的钱并不比现在少,那时候你好象并不在乎。另外,如果你想找第一流的姑娘,就得付大价钱。”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开门见山的味道,完全不是开玩笑。他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另一个阿弗丽尔。比起刚刚那个柔顺而急于讨好的尤物来,现在这个阿弗丽尔要精明、冷酷得多。海沃德无奈,只得从皮夹子里取出二百五十美元递了过去。
阿弗丽尔把全部钞票放进手提包的内袋。“行啦!生意就谈到这里为止。现在咱们可以专心作乐了。”
她向他转过身来,热烈地吻他,同时用她纤长、灵巧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他的欲火刚才有一阵子略有低落,此刻又开始复活了。
“罗西,亲爱的,”阿弗丽尔悄声说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满脸的倦容和忧虑。”
“最近我在银行里碰上一些难处理的问题。”
“那咱们就来让你轻松轻松吧。你先喝点香槟酒,然后就可以来消受我了。”她从冰镇桶里取出酒,熟练地开了瓶,斟满两杯。他们一起呷着酒,这一次海沃德没有费心重弹他的戒酒主义老调。不久,阿弗丽尔便开始把他的衣服脱掉,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到了床上,她便不停地在他耳边灌迷汤……“啊,罗西,你真是又魁梧又健壮!”……“你真是一个伟男子!”……“慢点,亲爱的,慢着点”……“真个幸福啊!”……“要是永远没完就太好了!”
她的本事不仅在于激发起他的情欲,而且还使他觉得自己比过去任何时候更象一个男子汉。在他跟比阿特丽斯时作时辍的全部夫妻关系中,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种无所不包的快乐,在达到如此完美的满足以前会有这样一番令人陶醉的过程。
“快了,罗西”……“随你什么时候”……“对,亲爱的!啊,好极了,对啦!”
也许,阿弗丽尔的反应,部分是做作出来的。他猜想很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要紧的是,通过这个女人,他在自己身上发现了那种深沉、丰富、令人愉快的情欲。
高潮过去了。罗斯科·海沃德想,这次幽会将作为又一次美妙无比的纪念留在他的脑海中。此刻,两人躺在床上,身子软弱无力。旅馆外面,黄昏的薄暮已经化作漆黑一团,城市四处闪烁着华灯。阿弗丽尔先起床。她脚步轻盈地从卧室走进起居室,拿来两杯斟满的香槟酒。他们一边呷着香槟,一边坐在床上说话。
过了一会,阿弗丽尔说,“罗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方面的?”她要跟他讲什么姑娘家的私房话呢?
“我应该把我的超国公司股票卖掉吗?”
他吃了一惊,问道,“你有很多吗?”
“五百股。我知道这对你不算什么。但对我却是一笔巨款——差不多是我积蓄的三分之一。”
他很快就算出了结果:阿弗丽尔的“积蓄”大约是他的积蓄的八倍。
“关于苏纳柯你听到什么了?为什么你要问这个问题?”
“理由之一,是他们大大削减了招待费,并通知我说,他们缺少现金,付不出钱。有人已经劝别的姑娘把股票卖掉,不过我还没有把我的卖掉,因为股票行情比我买进的时候下跌了好多。”
“你问过夸特梅因吗?”
“最近我们谁也没有见到过他。‘月光’……你还记得‘月光’那姑娘吗?”
“记得。”海沃德想起大乔曾提出要把那位文静美丽的日本姑娘送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他很想知道,如果当时他要了她,情况会怎样。
“‘月光’说,乔治已去哥斯达黎加,可能就留在那边。她还说,他走前卖掉了大批‘苏纳柯’的股票。”
几个星期之前他怎么没想到去找阿弗丽尔打听消息呢?
“换了我,”他说,“我明天就卖掉你那些股票。就是亏本也要抛出去。”
她叹了口气。“赚钱不容易,保住这点钱就更难了。”
“亲爱的,你这话真是说出了金融界的一条基本真理。”
一阵沉默之后,阿弗丽尔说:“在我的记忆里,你将永远是一个好人,罗西。”
“谢谢你。我也会特别亲切地想到你的。”
她向他伸过手去。“再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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