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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商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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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刹那时间,罗斯科好象就挂在半空中,接着,只听得一声迅速远去的惨叫,便不见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惨剧,他毛骨悚然,浑身发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紧跟着上楼的汤姆·斯特劳亨负责料理后事,他命令人们离开阳台以保持现场。这个命令亚历克斯也遵守了。
后来,通往阳台的门上了锁,这只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
从阳台回到三十六层楼,亚历克斯强打起精神,前去向杰罗姆·帕特顿汇报。然后,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便是处理各种事情,作出各种决定,询问有关的细节。头绪纷繁,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有时甚至好几件事情混杂在一起,直到最后,总算给海沃德的一生作了一个总结,只是这份总结甚至到此刻还没有全部写完。明天将有更多同样的事情要做。但是,先说今天。今天,已经同罗斯科的妻子和儿子进行了联系,并表示了慰问;回答了警方的查问——至少是回答了一部分;检查了丧葬安排——因为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一俟验尸官同意便得马上封棺;供报界发表的一份声明已由迪克·弗伦奇拟好草稿,并经亚历克斯过目认可;此外还处理了别的一些事务,暂时不能解决的,则作出延期处理的决定。
傍晚时分,亚历克斯对某些事情的底蕴已了解到更多细节。那是在迪克·弗伦奇要他接听《新闻日报》一个名叫恩迪科特的记者打来的电话之后不久。亚历克斯跟记者通话时,觉得对方好象有点心烦意乱。记者解释说,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刚从美联社的电讯中读到罗斯科·海沃德显然是自寻短见的消息。恩迪科特接着讲了今天上午给海沃德打电话的情况,以及两人在电话中都说了些什么。“我要是早知道……”他说到半截就莫名其妙地打住了。
亚历克斯根本不想去安慰这位记者。干记者这一行的究竟奉行何种道德准则,亚历克斯还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能理解。但亚历克斯还是问对方:“你们报纸还准备刊登那篇报道吗?”
“是的,先生。编辑部正在撰写一个新的标题。除此之外,报道将按原计划明日见报。”
“那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呢?”
“我想,我只是想对谁说一声,我很难过。”
“是的,”亚历克斯说。“我也很难过。”
这天晚上,亚历克斯又把电话交谈的内容重温一遍,对于罗斯科在临死前那几分钟所受到的精神上的折磨深表同情。
从另一个角度说,《新闻日报》的那篇报道一旦明天公诸于世,无疑将给银行带来莫大的危害。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亚历克斯好歹刹住了泰勒斯维尔的挤兑风,使别处分行没有再发生类似的重大事件,但是在社会上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的信用已经锐减,存款额也减少了。过去的十天中,提款总数约达四千万美元,而存款额却大大低于平时的水平。
与此同时,美一商的股票行情在纽约股票交易所下跌得很惨。
当然,倒霉的不只是美一商一家银行。超国公司丧失偿付能力的消息一传出,投资者和整个商界,其中也包括银行家,便蒙上一种萧条的晦气;股票行情普遍看跌;国际上对美元币值又一次出现了怀疑。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世界性经济衰退的大风暴行将袭来的毋庸置疑的征兆。
亚历克斯心想,这就好比是一个巨人倒下去,使人们深切认识到,其他的巨人,尽管过去在别人眼里神通广大,刀枪不入,也可能会倒下去;个人也好,公司或者政府也好,永远都不能逃脱所有会计学法则中最基本的一条——欠债总有一天要偿还。
二十年来一直鼓吹这一学说的刘易斯·多尔西,在他最近一期的《新闻通讯》中也写了差不多同样内容的东西。今天早晨,亚历克斯在邮件中就收到了一期新的《新闻通讯》,当时他只浏览了一下就放进口袋,准备晚上再细读。这时,他便把杂志掏了出来。
刘易斯写道:
有人说什么公司界、全国性或国际性的财政金融活动错综复杂、难以捉摸,谁也休想轻而易举地说出个究竟,对于这种吹得天花乱坠的神话,千万不要相信。所有这些只不过是家务管理——普普通通的家务管理,仅仅是规模大些罢了。
那些所谓错综复杂、不可捉摸和扑朔迷离的东西只是一座想象中的迷宫,实际上并不存在,而只是那些收买选票的政客(也就是所有的政客)、股票市场的操纵者和因凯因斯主义而病入膏肓的“经济学家们”所杜撰出来的。这些人沆瀣一气,利用他们的巫医妖言惑众,借以掩盖他们正在干和已经干出的勾当。
这些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家伙最害怕的,莫过于我们保持清醒而诚实的头脑,凭借常识,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作一番仔细的检查。
这些人——尤其是政客们——一方面筑下了喜马拉雅山那么高的债台,不管是他们本人、我们,还是我们曾孙的曾孙,都永远也偿还不清。另一方面,他们却象生产手纸一样地滥印钞票,从而使我们好端端的货币——特别是美国人曾一度拥有的、享有声誉并以黄金为后盾的美元——遭到贬值。
我们再说一遍:这只不过是管理家务而已——但却是人类历史上最拙劣、最不诚实的家务管理法。
这一点,而且唯有这一点,才是通货膨胀的根本原因。
接下去还有一些话。刘易斯宁愿说过头,而不肯说得太少。
刘易斯还照例提出了解决各种金融弊端的办法。
就好比给一个口干唇焦、奄奄待毙的旅客端上一大杯水一样,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现成的,唾手可得。过去一向如此,今后也永远是这样。
这就是黄金。
黄金必须再次成为世界货币体系的基准。
黄金乃是货币体系得以保持统一的最古老的、唯一的堡垒。黄金乃是财政纪律唯一廉洁的来源。
黄金是政客们无法印制,无法伪造,也无法以其他方式使之贬值的。
黄金因其来源极其有限,从而建立起了它自身真正的、永久性的价值。
黄金因其始终如一的价值,一旦成为货币的基准,便可保护全民的正当储蓄,使其免受公职人员中那些流氓恶棍、骗子手、无能之辈和空想家们的巧取豪夺。
几个世纪以来,黄金已经表明:
不以它作为货币基准,便不可避免地出现通货膨胀,继之以无政府状态;以它作为货币基准,则可控制并杜绝通货膨胀,由此又可进一步保持稳定。
大智大慧的上帝创造出黄金,很可能就是为了限制人类的挥霍无度。
美国人曾一度自豪地宣称他们的美元“可靠如黄金”。
不久的将来,总有一天,美国将重新求助于黄金作为其汇兑本位。舍此,则财政崩溃,国家分裂——这一点正变得越来越清楚。幸好,即使在今天,尽管还有人持怀疑态度,尽管还有人狂热地反对金本位制,但在政府中日渐成熟的见解已露端倪,还有迹象表明,正常的理智正在渐次恢复……
亚历克斯放下《多尔西新闻通讯》。象银行界和其他各界的许多人一样,他也曾经不时嘲笑过那些大叫大嚷狂热鼓吹金本位制的人物——
刘易斯·多尔西、哈里·舒尔茨、詹姆斯·丹斯、众议员克兰、埃克斯特、布朗、皮克、理查德·拉塞尔以及另外一些人。然而,最近以来,他却开始自问,上述诸公那种过于简单化的看法也许毕竟是对的。除了金本位制,这些人还信奉自由竞争,主张听任市场自由自在不受阻碍地起作用,让那些经营不善的公司破产自灭,同时让那些管理得法的商号去赚大钱。争论的另一方是信奉凯因斯主义的理论家们,他们痛恨金本位制,主张对经济进行修补,包括发放补助金并实行管制,即他们称之为“微调”的作法。亚历克斯感到疑惑不解:难道这些凯因斯主义的信徒持的全是异端,而多尔西、舒尔茨之流却是真正的先知?或许是这样。
早先,先知都曾是些单枪匹马的人物,遭世人嘲笑。然而,也有些先知曾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自己的预言得到应验。亚历克斯跟刘易斯等人看法完全一致的一点是:更严峻的日子已迫在眉睫。对美一商来说,艰难的日子甚至已经开始了。
他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公寓套间外门打开了,马戈特走了进来。
她脱下束有腰带的驼毛上衣,把它撂到一把椅子上。
“呵,天哪,亚历克斯。我简直没法把罗斯科从脑子里排除掉。他怎么会那样做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径直向酒柜走去,调了一杯饮料。
“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慢吞吞地说。“真相即将大白。如果你不反对,布雷肯,我想先不谈这件事。”
“我理解。”她向他走去。两人亲吻时,他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他说:“给我讲讲伊斯汀、胡安尼塔和小女孩的情况吧!”
昨天以来,马戈特一直在设法把这三个人安排妥当。
她面对他坐下,一边呷着她的饮料。“事儿真多;全挤到一起来了……”
“出事的时候常常都是这样,”他不知道今天过完之前还会冒出什么别的事儿来。
“先说迈尔斯,”马戈特开始叙述:“他已经脱离危险,而最好的消息是他的眼睛不会瞎了,这可真是奇迹。医生认为他一定是在硝酸浇到他脸上以前的一刹那间闭上了眼睛,这样,眼睑才救了他。当然,眼睑烧伤很厉害,象他脸上的其他部位一样。他还要经受一次长时间的整形外科治疗。”
“他的手怎么样?”
马戈特从钱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把它打开。“院方已经跟西海岸的一位外科医生——奥克兰的杰克·塔珀博士取得了联系。他很有名气,是国内外科修补人手的第一流专家之一。已经打电话向他请教。他同意下星期三或四乘飞机到这里来做手术。我想银行会支付这笔费用吧。”
“是的,”亚历克斯说。“银行会付的。”
马戈特接着说,“我跟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英尼斯谈过了。他说,为报答迈尔斯·伊斯汀出庭作证,他们将给他提供保护,并在国内另外一个地方给他提供一个新的身份证。”她放下笔记本。“诺兰今天跟你谈过了吗?”
亚历克斯摇摇头。“一直没有机会。”
“他就会来找你的。他想要你出面,运用你的影响,帮迈尔斯找个工作。诺兰说,如果必要,他会捶着你的办公桌,逼着你出面。”
“他不必捶桌子,”亚历克斯说。“我们的控股公司在得克萨斯和加利福尼亚有一些消费者信贷办事处。我们可以在随便哪个办事处给迈尔斯找点事儿做。”
“也许他们也会雇用胡安尼塔吧。她说,不论他去哪里,她都和他一起去。埃斯特拉也带去。”
亚历克斯叹了口气。他感到高兴的是,至少还有一件事结局不坏。
他问道:“关于那个小女孩,蒂姆·麦卡特尼说了些什么?”
把埃斯特拉、努涅兹送往治疗中心的精神病专家麦卡特尼医生处诊治是亚历克斯的主意。亚历克斯想弄明白,绑架和拷打有没有给小姑娘带来精神上的什么损害。
但是一想到治疗中心,便使他郁郁不乐地联想起西莉亚。
“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马戈特说。“如果你我都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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