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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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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溜一声,我脖子上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妈的,被死婆娘裙摆套住了脖子,这下死定了。
“挖,挖心……”红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利爪,就要往我心窝子掏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色的人影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抱着红衣鬼就滚到了一边,“沈浩,你快跑。”
多么熟悉的声音,可不正是田甜。
“走啊!”昏暗中,我看不清田甜的脸,只看到她与怒吼连连的红衣鬼翻滚着进了警局。
哐当一声,警局的大门就关上了。
“田甜!”我用力踢打着门,门冲里面关死了,怎么也打不开。
“沈浩,走啊。”田甜凄惨的大喊我。
“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啊。”白冰回来颤抖着抓着我的手,想要拖我出去。
“不行!”我这时候也犯了倔脾气,冲着大门直喊:“田甜,要死咱们一起死!”
然后,我用肩膀开始用力的撞门。
白冰气的叹了口气,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跟我一起撞门。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恶婆娘虽然凶,但至少还算有情义。
“沈浩,你真是个大笨蛋,谁让你回来的。”
砰的一声,门开了,田甜像风一样卷了出来,拉着我和白冰就往门外跑。她的手依然的那么冰冷,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温暖,边跑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恐惧,眼中只有她凄美的容颜。
出了警局,虽然快一点了,但路边还有不少的士,我拉开车门,伸手将那的士司机拽了下来,招呼田甜和白冰上车。
“你,你们干嘛。”那司机还没回过神来,“警察办案!”我一踩油门发车往前赶去。
现在红衣女鬼已经彻底被我三人激怒了,我往后面一看,红色的长裙像风一样卷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死不休了。
“沈浩,你往东湖路方向走!”田甜在副驾驶的位置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一踩油门往东湖路狂奔而去,“田甜,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下午来的,可是李子文不让我走,还好来得及时,要是你被害死了,我也不活了。”田甜有些哀婉道。
我心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温暖,侧脸一看,田甜正满脸甜蜜的看着我。
“我说,你俩别亲亲我我了,都追上来了。”白冰有些焦急的在后座提醒我。
我往后视镜一看,果然,那死娘们又追了上来,血红的婚纱在半空挥舞,已经近在尺伬了。
“拐,往左拐。”田甜指挥道。
左拐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我从小在江东长大,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街。
街道弯弯曲曲,要不是哥技术好,肯定就折在了,只是这样一来,红衣女鬼已经追杀上来了。
哐当一声!后排的玻璃被戳烂,白冰的头发被女鬼给抓住了。
我连忙一个急刹车,那鬼被这么一磕,往后一滞,白冰总算是脱险了。
下车,田甜冷静的招呼我,领头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我边跑边冲街坊们大喊:“有鬼,救命啊。”
没办法,两个女生矜持,只能我不要老脸扯嗓子了。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临街的地方,有一间棺材铺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是沧桑的国字脸上留着粗硬的络腮胡须,“你们鬼叫什么!?这城里哪那么多鬼啊!”
“真的!真的有!老爸,你快帮帮我们吧。”随着男人的出现,田甜似乎一下子来了力气,拉着我的手,欣喜的躲到了中年人的身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仿佛这个木匠师傅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老爸?我嘟哝了一声,田甜耳朵尖,冲我眨了眨眼,“笨蛋,是老板,不是老爸,猪耳朵。”
我心想都啥时候了,这丫头还能笑得出来,真把这木匠都天师了。
红衣女鬼缓缓落了下来,冲着木匠阴森森道:“谁拦我,谁就得死。”
她这一笑,稀烂的脸上蛆虫直掉,没吓死个人,按理来说,头七的时间,也不会烂成这样吧,真是恶心。
“尘归尘,土归土,煞鬼作恶,断不可留。”说道这里,木匠师傅一抬手,一个闪着寒光的物件冲着那死鬼的面门电射而去!
我一看,这木匠似乎还真懂两把刷子,还真的是民间有高人啊。
怪不得瞎子常跟我念叨,说我嘴贱,出门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手艺人不能胡乱得罪,尤其是木匠。据说木匠这一行有一种老祖宗鲁班传下来的厌胜之术,一个有本事的木匠比阴阳先生还牛逼。
红衣女鬼惨叫一声,胸口已经多了一个锥子,黑色的阴气高压锅喷气似的,呼呼的冒。
不过它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怪啸一声,往木匠扑了过来。
木匠冷哼一声,从腰间摘下一个一头是线轴的木头盒子,上面缠着的线很粗,随手拉住线头从那木头盒子里往外一拽,绳头一甩,好像用鞭子一样,在鬼东西的胸口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那个被手枪乱射都没有丝毫反应的鬼东西居然被这一下抽的惨叫,整个身子向后飞退了三四步。
那个木头盒子,应该就是木匠们弹直线用的墨斗了,隐约记得在当年香港僵尸片里,英叔经常用墨斗这东西来收拾僵尸。
说是在古代,木匠的尺,墨斗等有正的意思,所以就有一正压百邪之说。另外如福也有“伏”的意思尤其对尸体之类的怪物有特效。
一击得手,那位木匠师傅乘胜追击,双手一绕,把墨斗线绕出一个圈,向着那鬼东西的头套了过去。说也奇怪,看似柔软无比的墨斗线,绕出来的圈却并没有随着木匠师傅的动作而散掉。
红衣女鬼挨了一下,也知道这个墨斗线的厉害,急忙闪身躲避,却没想到木匠师傅手指一松,原本呗弄成一个圈的墨斗线又恢复成了一条线,斜斜的抽在那鬼东西的肩膀上。
“啊!你们不得好死!都得给我陪葬。”再次被墨斗线抽中,红衣女鬼嘶吼了一声,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身上的裙摆如乱蛇缠了过来。
“不自量力!”木匠师傅手中墨斗线连挥,将裙摆割得粉碎,红衣女鬼犹如被乱鞭抽中一般,浑身上下皮开肉烂,木匠手腕一抖,就用捆住了红衣女鬼。
就在木匠师父全神贯注对付女鬼的同时,横里一个小孩扑了过来,照着木匠的大腿就是狠狠的一口。
突如其来的攻击,木匠师傅惨叫了一声,墨斗线挥舞了一圈,可是墨斗线在接触到小鬼的身体时却是穿了过去,小鬼的嘴里发出了低低的惨号,可是明显受伤不重。
看来这东西也得对症下药,墨斗线对付沾染尸气的鬼魅厉害,对付纸人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第十三章失踪的田甜
“小子,快来帮忙!”木匠师傅冲我喊了一声。
“我?怎么帮啊!”我可什么降妖除魔的术法也不会啊。
说话的功夫,原本被抽倒在地的红衣女鬼双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木匠狠狠地在她胸口跺了两脚,同时对我喊道:“用舌血喷它。”
啊,又要咬舌头啊,我欲哭无泪。
马勒戈壁的,疼就疼吧!我再次狠狠咬了下去,腥咸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我上前一步,照着小孩喷了去,小孩瞬间惨叫燃烧起来,化作了灰烬。
木匠师趁着这机会从兜里,摸出一根略带些锈迹的大钉子。不过,说是钉子,似乎又有点不合适,貌似从来没见过那么粗大的钉子,反倒是像凿子更多一些,只不过前面是尖的。
只见木匠师傅右手高高扬起,手上那根大钉子对着红衣女鬼的头顶心狠狠拍了下去,口中大喝一声:“破!”、“噗嗤”一声,直没入顶,我看得浑身激灵,头顶一阵发麻。
“啊呜!”女鬼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蒸腾,慢慢的融化了起来,片刻后,只剩下郑东亮残驱留下的一堆腐肉以及红色的长裙。
“师傅,她,她死了吧?”说实在的,到现在我都不太清楚该用“他”“她”还是“它”来形容那东西,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好在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嗯,算你们命大。”木匠师傅语气很冰冷,扫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店里,关上了店铺门。
吁,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啊,今晚要没这木匠师傅,肯定都得玩完。
“没事了,你啊,都说了别住那里的,惹祸了吧。”田甜温柔的拉着我,依靠着我撒娇道。
“田甜今天多亏了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小命可就不保了。”我在她脸上捏了捏,劫后余生还有佳人相伴的感觉就是好啊。
“田甜小姐是么,谢谢你,”一旁的白冰伸出手与田甜握了握,难得的露出笑意。
“不用,你别再为难沈浩,我就心满意足了。”田甜笑着与沈冰握了握,认真道。
白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先走了。”
“这么晚了,要不让沈浩送你回去吧。”田甜想了想突然说,然后又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沈浩,你送送她吧,白警官毕竟是女孩子,这么晚了。”
“可是你呢?”我握着田甜的手问她,我何尝不知道白冰劫后余生,惶恐不安。
“你放心吧,这一片我熟,我到前面路口打车回去就可以了。”田甜说。
“可是……”我还想说,田甜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温柔笑道:“沈浩,乖,我在西餐厅等你,我想白警官心底有无数个疑问,她是个好女孩,你……”
我一听就觉得有些怪,总感觉她像是要把我甩手送人,又像是临终遗言的感觉。
不过,我却也没有多问,田甜有很多秘密,她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白冰这时候已经上了出租车,刚驱动的士,我追上去,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田甜在向我挥手,白色的裙子在夜空中落寞、冷清。
突然,我的心有种莫名的酸楚……
坐在车内,我闷闷的抽着烟,白冰把车开的很慢,两人沉默了片刻后,白冰淡淡的笑了笑,“沈浩,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你干嘛还闷闷不乐。”
我苦笑了一下,若是事情真如她所说,我倒省心了。田甜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尽管她对我可以不顾生死,可是我总感觉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隔阂。
白冰见我不说话,叹息了一声说:“我白冰很少有敬佩的人,田甜绝对是一个。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然而却可以为了你不计生死,而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同事被厉鬼所杀却无能为力。”
说完,白冰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
虽然与她认识不过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但我感觉的到,这个霸道、倔强、不近人情的女警也有柔弱的一面。
我拿了两张纸抽递给她,微笑宽慰她:“你也很勇敢,你前面完全可以一个人跑了的,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送死。”
“那你呢?”白冰认真的反问我。“因为我喜欢的人在里面,她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失去她,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想到田甜,我心中又是涌起一股暖流。
“你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帅了点,但可是名草有主了。”我见白冰神情落寞,忍不住开玩笑逗逗她。
她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愿意留下来,是因为你在大厅救过我,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
“好了,我也快到了,你下车吧。”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告别白冰,我下了车,脱掉血淋淋的外套,光着膀子打了辆车,直往罗门西餐厅,点了饮料,边喝边等着田甜。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依然没有田甜的身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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