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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3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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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中一间正屋烛光摇晃,屋门关闭,少女似有所避忌,止步喝道:“妖道出来受死!”房中阒无声息,江浪劈空一掌,便将那门震倒,屋中情形一入眼中,二人便都是脸上失色。房中衾枕凌乱,三名全身赤裸的女子尸横就地,每个人都是头部挨了一掌致命,脑浆流出,满脸血污。 
  江浪震倒房门时已知门乃自内上闩,四壁萧然不似嵌有暗门,正对房门的墙上开有两扇窗,窗门半敞,犹在微微晃动。他箭步蹿到窗前,提掌当胸,向外望出。原来窗外正是一壁悬崖,隐隐听得江流湍急之声,窗下不远处,树枝勾住了一件道袍,显是云抱朴正行采阴补阳之事,见情势紧急,慌急中杀人越窗跳崖而走。 
  少女亦至窗前,盯着那件道袍,目中神色恨怒欲狂,突然挥链投刃,将那道袍连同周遭树枝割得粉碎。她收回银链,纤手捉住了那弯细巧锋锐的刀刃,低声道:“总有一天,我这斩月刀要将妖道碎尸万段。”她回过头来,眼光掠过那三具女尸,满脸恨怒转为伤心哀怜,虽然咬住了嘴唇竭力忍耐,那眼泪仍是扑簌簌地直落下来。 
  江浪本道她杀人如麻,必定心肠刚硬,这时看了她的眼泪,才知这少女下手虽狠,心却善感。他心中一阵恍惚,少女这般伤心欲绝的神色,不正像当年洞庭夜舟上林霜红临死前的模样么?“姐姐,姐姐。”他忍不住再次低唤出声。 
  灯影摇曳,血腥迷漫,少女垂泪片刻,走将过去,伸手扯下床上棉布被单,腕际微抖,被单“噗”地展开,云一样覆盖向三个无辜惨死的女子。便在此际,变故突起,扬起的被单后,一柄利剑破空而出,速度奇快,来势猛恶,直刺少女娇躯。少女脱口惊呼,全力侧避,然而这一剑既极突然,出剑者功力亦是不凡,虽然她应变很快,这一剑仍是刺入了左腰。紧接着砰然大响,突袭者在被单笼盖下横飞而出,却是被江浪发出的掌力击中。 
  江浪正值心神恍惚之际,出手不免慢了刹那,便是这毫厘之差,少女即身罹重伤。他情切关心,出手极重,突袭者撞破墙壁直堕下崖,虽未见其面目,料来便是妖道云抱朴。他布下越窗跳崖而逃的假象,一时江浪也被瞒过,孰料他藏于床底伺机突袭。他中了江浪重力一掌,也不知是死是活,江浪也无暇理会,只见那少女腰际鲜血泉涌,一张脸苍白痛楚得宛如风中霜菊,往事蓦然兜上心头,胸口一紧,含泪叫道:“姐姐,你不要死!”抢步上前,便要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胸前微微一痛,却是那少女手执斩月刀抵住了他。 
  少女一手按住了腰间创口,那血从她指间不绝渗出,她并不理会,因为脸色苍白而愈显漆黑的眸子满含恼怒和惊奇:“谁是你姐姐?”她的语气仍是冰冷的,可是气息低弱,听来但觉可怜。 
  江浪定了定神,道:“你从幽冥谷来,姓林,名烟翠,因是九月初九的生日,小名就叫九九。”少女神色大变,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来历?我杀了你!”激动之下血流更急,她也不顾,手臂一伸,斩月刀刀尖立时刺入了江浪胸口肌肤。 
  江浪微微向后一让,道:“多年前我就知道世上有你林烟翠了,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让我给你止血治伤!”他提步欲前,林烟翠挥动斩月刀又将他阻住。她满脸狐疑,怒声道:“我不用你假惺惺!今日我不慎中了暗算,要么你放我走,要么就杀了我,想让我跟你去衙门受辱,那是休想!”她手执斩月刀,慢慢移向门边,鲜血随着她的脚步一路蜿蜒。 
  她身受重伤,江浪轻易就能将她制住,可是她那一股不管不顾的决绝之气却令他一时下不了决心。片刻之间,她已移到门口,身形一掠,人已不见。江浪眼里看去,仿佛是她身后那无边的黑夜伸出了无数触须,顷刻将她一个雪花似的身子摄去了一般。他追到门口,夜风扑面吹来,风中一股血腥之气,黑夜顿时变得阴森起来。 
   
  二、美人仇重 
   
  江浪回去后,连夜到马太平那里具了案,只不过他亲眼目睹的玄妙观惨案变成了事后为他发现的凶案现场。玄妙观其余道士怕担干系,早就逃得干干净净,他也不虞谎话露馅。马太平听完了,自又派人勘察现场、取证收尸不提。 
  这一夜,一向沾枕即睡的江浪辗转难眠。他手上握着一枚精巧的红玉雕成的枫叶,那是当年他取自林霜红颈中的遗物,此后从未离身,玉叶的那一点温润就像林霜红的灵魂,温柔而怜惜地观照着他。 
  他十三岁那年于决斗中除去了道貌岸然、恶行多为的武林盟主孟不凡,“江浪”二字就响彻了整个江湖。他身负林霜红、卓凌风两大高手的毕生内力,功力之高,在江湖中已难逢对手,可是他年纪既小,又兼天性放达,却也没将这武功声名放在心上。林霜红经历之惨曾令他抑郁伤感了一阵,可是年少的心向往的是海阔天空、欢声笑语,它天生就能抵抗那些有害情绪的侵蚀。时光如清风流泉掠过,留在心里的,只有那样温柔的笑容,那样真挚的关怀。 
  他隐姓埋名地四处浪迹,只当自己是个普通少年,有时向人乞讨,有时替人帮工,十四岁时在一家有名的书院充当仆役,大半年下来不免多认得许多字,一时他听厌了书生们的叨叨聒语,又堵着耳朵狂奔而去。其后不久,在一个无名的荒山谷里,他却一过就是三年。 
  那三年的山居生活起因于一条奇异的小红蛇。那日午间,他在那山谷里刚烤熟了一只山鸡,还没来得及咬一口,突然一条三尺余的红蛇自脚边飞快滑过,一下射入了丈余外一块巨岩下的缝隙里。他并没看出那小红蛇是受到追击而觅地藏身,好奇之下,便去搬动巨岩。他使足了劲儿,那巨岩虽然山丘似的半陷在地里,仍给他“轧轧”推了开去。小红蛇暴露出来后,急得团团乱转,突然飞起身来,哧溜一声钻进了一只长长的竹筒。江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个灰衣老者。 
  竹筒上系着草绳,灰衣人塞住竹筒后,将其背在了肩上,好奇地打量着江浪,自是惊讶于这少年一身罕见的功力。江浪发了性,说小红蛇是他搬开石头找到的,必要灰衣人还来。灰衣人也很执拗,坚称小红蛇是他所豢养,适才只是不慎给它溜了出来。一老一少嘴上争论不清,很快就订下“比武夺蛇”之约。江浪内力虽然极深,武功却粗陋,三两个回合就败在了灰衣人手下。他横了心大放厥词,三言两语就将灰衣人说成卑鄙无耻、强取豪夺之徒。灰衣人武功虽高,却颇有些呆性,竟被江浪言语僵住,无可奈何之下想出了一个法子,由他传给江浪武功,二人再公平交手。 
  灰衣人拙于口舌,所授的武功又很精深,江浪又爱打岔胡闹,是以三个月后,江浪从灰衣人那里只学全了一套掌法。江浪迫不及待,二人再次交手,第十一招上,江浪又败了,可是灰衣人取胜的那招偏生是没传过他的,他仍然不服。接下来,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这三年当中自然又有多次争斗,虽然每次仍是灰衣人取胜,不过胜得一次比一次艰难,他没传过江浪的武功也越来越少。 
  就在江浪十八岁那年的秋天,他学完了灰衣人的所有武功,比武日期定在了九月初六,但这天他们没有交成手,因为机灵无比的红蛇小火龙又溜了,这一次它溜得很远,藏得很隐秘,江浪陪着灰衣人找了七八天,仍没有找到。他丧失了耐性,但小红蛇对于灰衣人却似有极为特别、重大的意义,灰衣人说什么也不愿放弃。江浪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模样,突然心软了,宣称他不再来争夺小火龙了,灰衣人找到了就归其所有。 
  他自行甩手出山,精神焕发地、迫不及待地投入了火热的生活。他闲荡了一阵,适逢南京府衙招募人手,当时他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响,就报了名。捕头马太平亲自挑中了他,于是他有了生平第一份正式职业——捕快。他十分力气只使了三分,便很快自众捕快中冒出头来,马太平点拨了几回,他就跻身七小名捕之列。他已经长大成人,用的虽是本名,却没人将他与当年那个江浪联系在一起,何况事隔多年,那些旧事沾满尘埃,已经湮没在了潮起浪涌永无休止的江湖中。 
  江浪其实颇有些喜欢这个职业,不仅能挣钱吃饭,而且很刺激,很精彩,也受人尊敬,当然最重要的是有马太平这样的直属上司。马太平脾气不错,对属下很宽容,若有人捅了娄子,他能背的都背到了自己身上,所以七小名捕对他都很服气。以江浪身负的内外功夫,只要稍有野心,一举成名不成问题,然而两年多来,他都一直很满足于现状。 
  老二韩威曾经带他到万花楼,说要让他变成真正的男子汉。款待他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貌妓女,女人腻笑着脱掉他的上衣,一眼看到了他颈中青绦上缀着的红玉枫叶,她撒着娇要他送给她,这句话却将半身麻木的他惊醒过来,刹那间,他好像看到了林霜红那双澄澈温柔的眼睛,忽然推开女子穿好衣服大步离去。他的纯情自不免在众捕快口中受到善意的嘲笑,可却因此得到了马太平的青睐,成为他心中的东床人选。马太平对他的关照也多了起来,七小名捕中的其余诸人都渐渐领会了马捕头的用心,只有江浪本人懵懵懂懂。 
  也许林霜红在他心中的烙印过于深刻了,她不仅是他少年时的偶像,她为救护他而不惜一死的的情谊更令他常怀一瓣感念的心香。林烟翠是她至死仍牵挂的亲妹妹,他本当竭尽所能去照护她,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就是一月来令整个南京城惶恐不安的要犯! 
  他是捕快,本来应该将她捉拿归案的,可是,当他接触到她那刀剑般锋利、冷锐的光芒,他就不自觉地迷糊了,“恶人多死一个,天下女子便少受一分欺辱”,他甚至觉得,她说的也不算错。她受伤不轻,失血又多,他真后悔就那样放她离去。 
   
  江浪迷迷糊糊睡去后醒来,已过了辰牌初刻衙门点卯时间。他就在衙门附近的皂角巷租住了一对王姓夫妇的一间空屋子,他嘴甜手散,老王夫妇年老无子,倒把他像亲子侄那样来照顾。王大婶扯住江浪,逼着他喝下一碗豆浆,这才放他去了。 
  他狂奔到衙门,大门倒是开着,只没有半个人影,问值夜的老姜,也说卯辰之交开门后,江浪是第一个到的。那时衙门里并无休息日之说,所以江浪奇怪之至。他独自等了大半个时辰,仍无人来,百无聊赖之下,决定亲到马捕头府上问个明白。 
  马家的千金马惜香正在院子里练功,她学的是家传武功,使的也是软鞭,只不过她的软鞭长不过七八尺,使动开来,俏生生的也不像狂蟒,而像灵蛇。她虽不确定父亲的心思,与江浪却是极熟的,见他跨进门来,娇喝道:“来得好!”小蛮腰一拧,那鞭子就嘶嘶卷向江浪。江浪逗她高兴,故意大呼小叫、张皇失措地东奔西逃,马惜香兴致勃勃地挥鞭猛追,看来好像随时都能卷住他了,偏偏就差那么一分一厘。没过多久,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翻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撅起了嘴。 
  江浪嘻嬉笑道:“爹呢?”马惜香怒道:“你说谁的爹?”江浪“啊”了一声,笑道:“自然是我们的——马捕头、你的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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