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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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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南江道:“在下自割皮肉,溅血养剑。”
  秦羽烈奚落地说道:“那岂不是变成了一着苦肉之计。”
  柳南江沉声道:“堡主如果逼人太甚,可能要血洗贵堡。”
  秦羽烈哈哈大笑道:“柳相公!你说这句话未免太狂了吧?”
  秦茹慧接着说道:“茹慧若不出面阻拦,相公此时可能早已万箭穿心了,不瞒你说,这大厅之外,埋伏了不少弓弩手。”
  秦羽烈似是责怪他的女儿多嘴,暴叱道:“茹慧!你……?”
  秦茹慧回身道:“爹!你的意思也不过是预为防备,并非真想置柳相公于死地,说穿了教他知难而退,岂不更好?”
  柳南江听得出来秦茹慧在护他,想想望鹿坡前秦茹慧对付他那一剑,可谓心狠手辣,毫无余地,怎么又变了呢?
  秦羽烈冷笑道:“柳相公!请吧!秦某不愿与你为难,也请相公勿与秦某为难。”
  柳南江道:“请问堡主,当年与家师在川汉道上相遇,可曾见过此剑?”
  秦羽烈点点头,道:“见过。”
  柳南江明知他在说假话,因为据白玉梅说,那年秦羽烈根本就不曾出过远门。
  不过,柳南江此时这句话却是别具用心,也就不去拆芽对方的谎言,将长剑当胸一横,道:“见物如见人,在下今日就凭这把长剑,要向堡主索回当年家师托付之物。”
  秦羽烈不禁一愣,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因为那方玉佩根本就没有什么样品,在他手中的就只有一方货真价实的玉佩。
  因此,他咬紧牙关强横地说道:“不见令师,绝不能交出。”
  柳南江沉声道:“秦姑娘,如果你不站开,在下要得罪了。”
  秦羽烈沉吟道:“茹慧,站开。”
  秦茹慧不但没有站开,反而横身拦住两人之间,以“传音术”向柳南江说道:“柳相公,相信茹慧一句话,你所要的两件东西,茹慧千方百计也要为你弄到,不过你人须暂时离开。”
  说到此处,又朗声接道:“柳相公,待茹慧送你出堡如何?有事再从长计议吧!”
  柳南江不解秦茹慧此举用意何在,但是从她的面色上看去,都是一片诚恳之色。
  衡量眼前局面,强行动武讨不了什么好处,因而点头道:“好吧,在下先听姑娘一句话。
  不过,在下随时可以去而复回的。”
  后面这一句话,自然是说给秦羽烈听的。
  秦茹慧点了点头,算是给他一个保证,然后一摆手,柳南江就手提长剑和她走出大厅。
  秦羽烈真有些茫然不解,何以秦茹慧一句话柳南江就走了呢?
  一念及此,乃向一旁的花云锦打了个眼色。
  花云锦正要有所动作,秦茹慧忽然回身吩咐道:“花管事,不准任何人跟着来,否则我的剑下无情。”
  花云锦不禁楞住了,眼巴巴地看着秦羽烈,秦羽烈却目眦尽裂地注视柳南江的背影。
  柳南江随着秦茹慧走出堡外,一直向东行了五里,才停下来。
  柳南江问道:“秦姑娘,方才你答应在下之言,可是真的?”
  秦茹慧娇媚地一笑,道:“自然是真的。”
  柳南江又问道:“办得到吗?”
  秦茹慧点点头,道:“自信办得到。”
  柳南江目注秦茹慧一阵,然后说道:“可有什么交换条件?”
  秦茹慧门牙唉着下唇,沉思了一阵道:“不算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柳南江苦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无功受禄,令人不安。”
  秦茹慧背过身子,声音轻柔地道:“只要你答应娶我为妻。”
  柳南江不禁大吃一惊,凌菲可说是一个豪爽的女子,她尚且不敢直爽的说出这句话,而秦茹慧却毫不费力地说了出来。
  秦茹慧方才对他的呵护,对他的柔媚情态,原来在此,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回复对方。
  秦茹慧见他沉吟不语,转过身来问道:“是茹慧不配吗?”
  柳南江道:“是在下不配。”
  柳南江如何能答应呢?即使他有心答应她,他此刻也无法点头了,因为他早已答应凌震霄,要娶他的女儿凌菲为妻的。
  可是,他也考虑到拒绝的后果,得不到铁剑玉佩无法解救那十三条性命,固然非他所愿,同时使秦茹慧伤心,也非他所愿。
  因此,他较为含蓄地说道:“这件事在下无法据作答复,因为在下可能终生不娶,一旦答应,岂不误了姑娘的青春?”
  秦茹慧却螓首一点,道:“可以,只要你真的此生不娶,茹慧也矢志终生不嫁。”
  柳南江沉吟了一阵,道:“秦姑娘,你将来也许会反悔。”
  秦茹慧摇摇头,道:“我绝不反梅。”
  柳南江语气肯定地说道:“一定会的,因为你这样做,就等于是反叛了你的父亲。”
  秦茹慧眸子一转,道:“柳相公!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秦羽烈的亲生女儿。”
  柳南江不禁大惊,原以为这个秘密秦茹慧不会知道,但是现在却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不禁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茹慧道:“我听他和公孙总管谈过,我是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私生女。”
  柳南江咋舌道:“真的?”
  他吃惊的不是秦茹慧所说的事实,而是惊于她竟知道得如此详尽?同时也惊讶秦羽烈何以会与公孙彤谈论此事?
  秦茹慧念声道:“柳相公!我曾托你代寻生母,为了要尽一点反哺,但是,我此刻的主意却改了,我要质问她为何不守妇道?为何与人私通?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谁?”
  她越说越激动,面上也出现了腾腾杀气。
  柳南江低喝道:“秦姑娘!快不要如此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秦茹慧突然将面上所有的怨忿之色一扫而空,妩媚地笑道:“好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你现在更不会答应了,因为我是一个出身不明的私生女,也许会玷污你们柳家的门风。”
  柳南江疾声道:“姑娘快不要如此说——”
  秦茹慧两道柳眉一挑,道:“那么,你到底答不答应呢?”
  柳南江道:“在下宠蒙看重,不胜荣幸,只是在下此刻有求于姑娘,轻率应允,似乎对姑娘太以不敬,是以在下……”
  秦茹慧连连挥手,道:“好啦!我也不强迫你此刻答应我,不过我却视同你已答应,你一旦与那个女人接近,我就杀她。”
  柳南江骇然道:“秦姑娘……”
  秦茹慧一摆手,道:“不必说了,今晚子时此处见面,我拿走铁剑玉佩之后,我也不打算回‘祥云堡’了。”
  柳南江道:“秦姑娘!你还要多加思考才是。”
  秦茹慧道:“我早已决定!不过,你却不能像以前甩凌菲那样甩我就行了。”
  言罢,飞也似地向“祥云堡”奔去。
  柳南江茫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此刻,他已无法考虑到以后的演变,或者秦茹慧跟定他的麻烦,一十三条人命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
  他一边沉思,一边漫无目的地提剑向东缓行,穿过杂乱的叶林,来到一片草坡。
  草坡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在那里站着一个瘦长人影,竟然是欧阳玉纹。
  他们师徒二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此刻竟然落单了,柳南江不禁感到一丝怪异。
  欧阳玉纹已先启唇发话道:“相公因何提剑而行?”
  柳南江笑道:“寒星出鞘未溅血,只好一直提在手里了!”
  欧阳玉纹语气淡然地道:“那倒是稀罕的事!”
  语气一顿,接道:“可曾看见家师?”
  柳南江讶然道:“姑娘与令师失散了吗?”
  欧阳玉纹道:“家师有事他往,约好腊八在杜曲见面的,想不到他老人家却没有来。”
  柳南江发觉欧阳玉纹面带忧戚之色,因而以安慰的语气说道:“令师也许因事所羁,稍迟一二日就会到了,姑娘稍安勿躁。”
  欧阳玉纹紧蹙额眉,星目凝注在柳南江面上,轻声道:“柳相公!你可知令师和家师以往之事?”
  柳南江不胜困惑地摇摇头,道:“不知啊!”
  欧阳玉纹道:“不过,在家师的语气中,似乎有负于令师之处。”
  柳南江微微一愣,讶然道:“真的吗?”
  欧阳玉纹沉吟了一阵,忽又扬眉问道:“柳相公!以你猜测,如果家师确有负令师之处,两者相遇,令师会遽下毒手吗?”
  柳南江连连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那是绝不可能之事,家师一向崇尚恕道,而且目下正在闭关,两者根本不可能相遇。”
  欧阳玉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柳南江,道:“实不相瞒,家师此番他往,就是要去会见令师。”
  柳南江道:“令师怎知家师居住何处?”
  欧阳玉纹道:“听家师说,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令师居停之所。”
  柳南江久久未曾说话,半晌之后,方道:“家师目下正在闭关,令师纵然真个知晓,两人也是无法见面的。”
  欧阳玉纹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脱口说道:“家师临行之时曾说,此番前去一定要见到令师,如果令师闭关不出,家师要捣毁令师闭门潜修之所。”
  柳南江惊道:“真的吗?”
  欧阳玉纹点了点头,幽然说道:“玉纹正因此而为家师担心。”
  沉吟半晌,柳南江方皱眉问道:“令师因何要如此作呢?”
  欧阳玉纹道:“想请令师前来中原。”
  欧阳玉纹沉思一会儿,问道:“柳相公!令师会来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家师目前是不会前来中原的,否则家师也不至于在在下临行前夕而闭关了。”
  欧阳玉纹道:“可是家师却说,他老人家有把握将令师请来中原。”
  柳南江道:“家师必然不肯答应,这大概就是令师晚归的原因吧!”
  两人的话题似乎已到此为止,柳南江正想作别,欧阳玉纹忽又问道:“柳相公!你是否觉得这几个月来江湖上格外沉静?”
  柳南江随口应道:“也许与天寒有关。”
  欧阳玉纹沉思一会儿问道:“柳相公,玉纹有一点不情之请,不知相公可否应允?”
  柳南江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前次在‘子午谷’外多有冒犯,情非得已!尚祈姑娘不要耿耿于怀才是。”
  欧阳玉纹神情凛然地说道:“玉纹凡事皆听家师之命而行,上次的事情相公不必再提了,目下玉纹原想与……”
  她突然将语气顿住,目光深沉地逼视着柳南江,那两粒晶亮的眸子一丝也没有眨动。
  柳南江见她欲言又止,于是背过身子说道:“有何事情,姑娘尽管直言吧!”
  欧阳玉纹道:“家师临行之际,曾叮嘱玉纹,如果他老人家腊八未归,教玉纹与相公结伴,今后凡事以相公之动向为准则,共策进退。”
  柳南江大感意外,诧然说道:“令师曾作如此交待吗?”
  欧阳玉纹道:“玉纹早知相公不会答应的。”
  柳南江疾声道:“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只是在下觉得男女同行……”
  欧阳玉纹不待柳南江说完,就插口说道:“玉纹恪遵师命如此之求,现在请柳相公直言是否应允,玉纹俾便遵循。”
  柳南江迟疑地说道:“男女同行实感不便,只得有违尊命了。”
  其实,他此时不过是以男女同行不便为搪塞之辞,想想秦茹慧方才对他的约束,以及他自己对那方王佩和那铁剑所作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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