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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第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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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这方战阵之地,自然深知其中奥妙。 
  清晨时分,匈奴大军沉雷般从北方大草原压来。进入两道山梁之间,遥见湖水如镜河流如带,已经兼程奔驰了大半夜的匈奴骑士们一阵遍野欢呼鼓噪,纷纷下马奔向水边。大军中央的单于见状,略一思忖便传下军令:“歇息战饭,半个时辰后一举攻过阴山!”片刻之间,匈奴大军便满荡荡撒在了湖边河边的草地上。 
  骤然之间,一片牛角号凄厉地覆盖了河谷草原! 
  匈奴大军尚在愣怔,万千强弩长箭便伴着喊杀声暴风雨般三面扑来!不待单于发令,匈奴骑兵便飞身上马,洪水般向唯一没有箭雨的北口蜂拥冲杀。刚出两道山梁,又闻草原杀声大起,赵军两支精锐飞骑各从东西红云般压将过来!这五万飞骑乃李牧多年严酷训练的精锐之师,人各三马,战刀弓箭精良无比,较之匈奴贵族骑士的人各两马还胜过一筹。更有一处,李牧在战前已经重赏每个骑士百金安家,人怀必死之心,号称“百金死士”。五万飞骑十五万匹雄骏战马在大草原隆隆展开,气势摄人心魄,第一个浪头便将匈奴骑兵压回了河谷! 
  反复冲杀之时,赵军战法陡变——三面强弩大阵箭雨骤见稀少,八万步军列成三个方阵,挺着两丈三尺的铁杆长矛,从东西南三面森森压来,隆隆脚步势如沉雷,对蜂拥驰突的匈奴骑兵竟视若无物。匈奴骑兵向以驰突冲杀见长,大约以为天下只有这一种战法最具威力,否则,何以赵武灵王要胡服骑射?今日乍见中原步军军阵的森煞气势,一时竟是懵了! 
  一头目大吼一声,率千余骑展开扑来。尚未入阵,便被森林般的长矛连人带马挑起,甩得血肉横飞,一个千人马队片刻间荡然无存!匈奴老单于大骇,弯刀一挥嘶声大吼:“冲杀北口!回我北海!” 
  那一战,匈奴大军留下了二十余万具尸体,而李牧军死伤不过万余。 
  一战成名,李牧却辞谢王命,没有回邯郸受赏受贺,而是率领五万飞骑一鼓作气向东北追击。连灭襢褴、东胡两大胡邦,又迫使林胡邦举族降赵 。匈奴大为震恐,老单于率余部远遁茫茫西域没了踪迹。此后至今十余年,整个北方胡人无一族敢犯赵国北疆。 …… 
  北出雁门,越过赵长城百余里,便是赵国边军的岱海大营。 
  时当暮色,牧人渐归,炊烟四起,便有高远的长调掠过草浪随风飘来—— 
  牛羊如云李牧川 
  天藏飞骑大草原 
  不怕边军吃 
  不怕边军穿 
  只怕边军不吃不穿不动弹 
  长城自此无战事 
  胡马不得过阴山 
  我有李牧川 
  车马流水富庶年年…… 
  “一将之能,竟至于此也!”平原君慨然一叹,一马当先飞过一片片牛羊帐篷,终于进入了赵军营区。夕阳之下,一座城堡般的莫府突兀矗立 ,在连绵无际的牛皮大帐海中俨然一座显赫的孤岛。分明莫府前并无军吏,马队未入军营却便有大号呜呜长吹,一员黝黑粗壮的将军便从莫府飞步出来。 “末将李牧,参见平原君!” 
  “李牧啊,今非昔比,你可是大有气象了!” 
  “边军气象,赖平原君之功!” 
  平原君哈哈大笑:“老夫当言则言而已,还是将军雄略也!” 
  “聚将号!开洗尘军宴!”李牧令下,牛角号飞向辽远的草原。 
  洗尘军宴设在莫府前的特大型牛皮帐下,当真是闻所未闻的气势。三百多只烤整羊、六百多桶老赵酒、小山一般的燕麦饼、饮多少有多少的皮袋装马奶子,大帐外的草原上烤整羊的篝火映照得半边天都红了。没有军营常见的冷峻简朴,脚地是厚得人脚软的红地粘,眼前是两排环绕大帐摇曳着粗大羊油烛的六尺银烛台,摆放烤羊的食案是清一色的九尺白玉大案。所有将领全部与宴,个个肥硕壮健慷慨呼喝,腰挂镶金嵌玉的半月战刀,手捧恍若金铸的奇特的青铜大碗,豪阔得教人乍舌。 
  “如此军宴,虽匈奴单于亦见寒酸也!”平原君无法不感慨了。 
  李牧哈哈大笑:“边军没得国府一钱,但求无罪可也!” 
  “但有常心,何罪将军矣!”平原君笑叹一句,“只老夫不明,自来军中戒奢,何边军如此殷实豪阔,将士却能视死如归?” 
  李牧肃然拱手答道:“厚遇战士,善待人民,将无私蓄,军无掳掠,牧之军法也!如此虽厚财丰军,亦得将士用命人民拥戴!” 
  “禀报平原君!”一将高声插话,“云中边民常大驱牛羊数千入军,我军若是不受,边民便疑虑我军战力逃亡他乡!近年来,云中牧民举家随军流动者不下三万户。边民有歌,‘不怕边军吃,不怕边军穿,只怕边军不吃不穿不动弹!’你只说,我等有甚法子拿捏!” 
  “来路之上,老夫也曾闻歌,只是不解其中奥妙也!”平原君重重拍案曼声吟诵,“不怕边军吃,不怕边军穿,只怕边军不吃不穿不动弹……民心也!战力也!老夫长见识也!”言罢哈哈大笑,竟是分外畅快。 
  军宴结束,平原君拉着李牧转悠到了莫府外的草原。一汪醉人的明月压在头顶,无边的草浪飘拂在四野,两人却是久久无话。 
  “李牧,可闻秦军东出消息?”平原君终于开口了。 
  “间谍多报,如何不知?” 
  “你若南下,云中边军会乱么?” 
  “不会。然则,李牧不欲南下。” 
  “却是为何?” 
  “恕我直言。”李牧慨然拱手,“秦军全部兵力已达五十余万,且无虚师。目下抗击秦军,非赵军一力可当,惟赖合纵联军。李牧资望尚浅,既不能为合纵达成奔走,也无法做联军统帅,即便南下,徒添一将而已。李牧之见:六国联军惟以信陵君为帅方可服众,统兵制胜之才,信陵君不下白起也!李牧相辅,不增其制胜之力,反添其多头干扰。此其一也。” 
  “还有其二?”平原君有些惊讶,这李牧显然已经清楚了他此行意图。 
  李牧呵呵一笑:“其二,与信陵君比肩作战,和谐莫如平原君与春申君。若赵魏楚三国合兵,韩燕齐三国助攻,由三位久经磨合的大公子统率,此战必胜无疑!” 
  “你是说,老夫带赵军与信陵君会合抗秦?” 
  “李牧以为,这是上上策!” 
  “可是,军力……” 
  “平原君毋忧!五万边军精骑全数南下可也!” 
  “如此你岂不成了空营之师?” 
  “十万步军尚在,危机时改做飞骑也是使得!” 
  平原君良久默然,泪水模糊了沟壑纵横的老脸。有得李牧这般杰出的大将,赵国可说是边患无忧矣!李牧若得为赵国上将军,赵国安得不重振声威?可是,一想到邯郸朝堂大臣们对李牧的种种非议,想到越老越是刚愎自用的赵王,平原君心头不禁便是沉甸甸的。赵胜老矣!竟是无力左右国政了。然则无论如何,最后这两件事都要做好:一是合纵抗秦,二是力保李牧执掌赵国大军,舍此无他求也! 
  三日后,平原君率领五万精锐飞骑南下了。 
  马蹄如雷,弯刀闪亮,红色飓风掠过了辽阔的云中草原。     
五、壮心不已 春申君奔波合纵 
  信陵君在魏国拜将的消息传来,整个郢都顿时亢奋起来。 
  楚国已经沉寂多年了。自白起攻克彝陵夺取老郢都,楚国尽失荆江地域东迁淮水南岸,至今已是三十年过去。楚顷襄王已经死了,继任的考烈王也已经在位十五年了。三十年中,除了顷襄王在东迁之初平定了江南十五城的小叛乱从而巩固了新郢都外,楚国几乎没有过任何一件使天下关注的大事。北上中原争霸的雄心再也不提说了,面对中原惊心动魄的连绵大战,楚国所能做的也只有“小心周旋”四个字。小心周旋者,既要立足山东六国阵营,又不能开罪于秦国也。秦国气势太盛时,楚国除了派太子到咸阳做人质,也时不时割让些许土地安抚秦国。秦国顿挫时,楚国也不再争做抗秦轴心国,而只做得适可而止。合纵救赵,楚国便坚执拒绝做首倡之国。直到平原君率门客军南下,毛遂挺剑相逼,考烈王才适可而止地答应加入合纵。入则入矣,也绝不做联军主力,只出得三五万兵马罢了。如此三十年周旋下来,楚国总算是没有大翻覆,落得个颤兢兢风平浪静,国力也稍稍殷实振作起来。 
  楚国君臣又活泛了。北上的议论也渐渐从无到有的多了起来。朝议最风行的说法是,白起恶死了,范雎退隐了,秦昭王老死了,天使秦国衰落也!当此之时,吕不韦逆天灭周,蒙骜东出掠地,岂非多行不义乎!若是山东合纵重开,楚国再无顾忌,北图大好时机也! 
  此时,信陵君拜将的消息传来,无异于一石入水涟漪大起。 
  信陵君何许人也!天下谁个不清楚?信陵君复出为大国上将军,其锋芒所指天下谁个不心知肚明?别说楚国君臣,便是郢都国人,也是奔走相告纷纷揣摩,竟是人人都惶惶然欣欣然说叨不休。春申君府邸门庭若市,大臣们竞相聚来做国策之辩,纷纷要给楚国谋划重振长策。无论对策如何,那一派多年不见的昂昂之情便教人油然而生雄图之心。相互砥砺慷慨愈生,竟是没有人再问究竟如何去做,只一口声呼吁——请命楚王,拥戴春申君北上首倡合纵! 
  春申君始终没有说话。宾客但来只是听,宾客但走只是送,末了只有一句话:“诸公高论,容老夫思之。”如此旬日,朝议便愈加激昂起来,十余位元老重臣索性上书楚王,请行大朝议决! 
  这日暮色,王诏到府,密召春申君立即入宫。 
  此时的春申君已经今非昔比,是楚国一等一的实权强臣了。在战国四大公子中,春申君在风华之年一直是没有做过秉国丞相的清爵公子,因多年追随屈原而招致一班贵胄声讨,只能做个周旋邦交的角色。其在中原的声望实力,远远不能与信陵君、孟尝君、平原君三公子相比。春申君命运的转折,来自十五年前与秦国的一番艰难周旋。 
  楚顷襄王末年,秦国正当昭王气盛之时。顷襄王基于秦军已夺楚国荆江根基,深恐秦军顺势南下追击,便拟派太子芈完到秦国做人质,以与秦立盟结好。春申君与芈完交厚,便向顷襄王请命,陪着太子入秦做了人质。数年之后,顷襄王一病不起,飞书秦王请允准太子回楚,却遭秦国断然拒绝。春申君思忖一番来拜见应侯范雎,当头便是一句:“丞相认可楚太子乎!”范雎笑答:“是也,何须问也。”春申君精神大振立刻开说:“今楚王只怕难以起疾,秦国不如放太子回楚也!太子继位,必感恩而忠心事秦,丞相也是功德无穷也!若不放太子,无非咸阳多一庶民耳。楚国若新立太子继任,则必不事秦,秦国失楚王之和,绝非上策也!请丞相思之。”范雎以为有理,便禀报了秦昭王。秦昭王却说:“安知楚王非诈病也?可令我使与楚太子傅先回楚国探视,回来后再做计议。” 
  得范雎回复,春申君大是不安。反复思忖,虑及楚王也钟爱自己的敌手阳文君的两个公子,若耽延时日,楚王在病急之时立了新君则一切晚矣!春申君连夜与太子完密谋,将太子完装扮成太子傅的驾车驭手,随秦使车马队逃出咸阳回了楚国。春申君自己则留下来称病不出。两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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