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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加农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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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约翰说,“不过你现在说的这些就快到我的极限了。”
本继续解释道;“我们说起以太中存在模子,指的不是整体事物,比如房子、椅子或人。而是说存在有化合物——比如铁、铅、金、水——的形态。我比较喜欢把酶看作自动织机——这是牛顿先生所用的比喻。每台织机都通晓一种与众不同的织锦图样。它们会把四种元素,按照其特有的图样织成物质。”
“所以我们所用的部分公式需要一个矩阵,”约翰说。
“完全正确。你知道为什么我更喜欢织机的比喻了吧。我们可以如此联想,铜酶用土、纯光和少量气织出铜来。”
“对。”
本喜欢给约翰?柯林斯当老师的感觉,这位伙伴在辩论、作文和数学方面比他强得多。
“总之,”本继续说,“各种亲合力构成了织机上独一无二的丝线排列和织锦图样。每种化合物,每种酶都有其独特的谐波,或者说振荡属性。”
“我还跟得上,”约翰说,“这就是以太收报机的工作原理,对偶机拥有相同的谐振属性。”
“完全正确。其他物质也一样,比如铁、玻璃,或是——”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水。”
约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最终才犹犹豫豫地说:“你改变了酶,所以其中的物质由水变成了冰。”
“对!”本拍打着约翰的后背,咯咯笑了起来,“当然,只是个很小的变化,在自然情况下也会发生。毕竟谁都能烧开水……”
“但必须通过原始方式加热改变酶。你的谐波仪直接就办到了。”
“许多仪器都是如此,”本提醒他,“无炎灯就从空气中释放了纯光。如你所说,我的仪器是个小型化的法国沸腾仪。自从牛顿爵士发现了哲人水银——这种物质可以将振荡波转换成以太形式——人们发现了很多改变物质形态和构成的方法。”
“但你这机器可不一样,”约翰说。
本露出微笑。“是啊。因为它有两种用途。”
“让水结冰和沸腾。”
“对。大部分仪器都只能处理一种变化。这台机器可以将声波振荡传入以太,在核心部位有少量哲人水银,是我从一台坏的收报机里搞来的。我所做的只是提供一些选择……”
“等等,”约翰说着抬起手来,“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吗?你有八个音阶。要是哪个都对酶不起作用怎么办?抑或效果……可能出现各种情况。”
“不,”本断言道,“这并不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大部分是由一个叫丹尼斯?帕潘 的发明家设计的。实际上,他用这种原理驱动了一艘小气船。这个仪器只对水起作用,而水只有三种形态——液态、固态和气态。通过大小不一的玻璃球,我认为有很大机会至少完成一种形态的转变。”
“帕潘的机器没用到玻璃球?”
“没有。他根本就没用的声波。他是用较为普遍的方法从水银和以太中获得固有振动的,也就是用一种炼金催化剂引发固有谐波。”
约翰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我的天,本,那你是怎么想到用玻璃球的。”
本噘起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等等,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我是从我老爹那儿得来的灵感。他会拉小提琴。平时他都拉得很好,但有天晚上他找不准音阶了。我老爹开玩笑说,‘我只要把所有音阶都弹一下就能找到合适的那个!’然后他就用手指捋着琴弦,从一个音阶滑到另一个。结果这里边……”本拍拍自己的脑袋。
“那里边有个货真价实的天才,”约翰接过话头说。
“要不是你在纸上的证明,我根本不知道它能不能用,”本杰明说,“而且后来我重读了几本书,所以才能给你解释这些原理。我通过这个礼拜的试验学到的知识,比读书三年得来的还多。”
“百闻不如一见,”约翰引用谚语说,“业精于勤荒于惰。”他忽然眯起眼睛,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本。“你早就知道能成,是因为你已经试验过了!”
本忍不住露出一丝坏笑。“让你猜着了。”
“你还假装不知道它能不能用。”约翰顿了顿,心中怒气更盛,“本?富兰克林,你想把我当猴子耍吗?”
“不,约翰,”本说着脸色飞红,“只是……要是它把我的血液煮开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最好的朋友冒这种险。”
听到这话,约翰不禁动容;怒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迷惑和装出来的严肃表情。“哦,好吧……”
“咱们该上路了,”本说,“你能帮我把这东西搬回家吗?”
“本,为何要用玻璃?怎么不用琴弦?”约翰问道。他们拖着样子笨重的机器,走过草地保龄球场。一群玩九柱球的人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试过,但是不管用,我也搞不清楚原因。记住关键部件是哲人水银,因为只有它能把我的音符转换到以太介质。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也许声音必须来自晶体,也许那些乐音在玻璃中产生了其他种类的谐波,进而影响到水银。”虽然话说得漂亮,本心中暗想,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做出的是什么东西。
“第五个音阶为何会放射粉光?”
“这又得靠你来帮我解释了。”
“至少我现在明白这个试验和以太收报机之间的联系了,”约翰承认说,“如果你能用声音改变水的酶,那么你也可以用它来改变收报机里谐振装置的酶。如果你逐渐将其改变——就像你父亲用手指捋过琴弦,那么你就可以将其调整到与其他收报机匹配的频率。”
本点点头。“希望如此。”
“你试过了吗?”
“没有,我准备今晚试试。而且我希望……”
“希望什么?”约翰发现本迟疑了一下,不禁开口问道。
“希望你能帮我写出详尽的算式证明,我们好把它发到某个地方去,也许可以直接发给艾萨克?牛顿爵士!”
“《柯林斯和富兰克林关于谐波亲合力的论文》,”约翰说,“听起来不错。”
“富兰克林和柯林斯听起来更好。”
两人刚要展开争论,本忽然瞥见些动静。一个男人正隐在希礼路的树荫中注视着他们。此人身穿蓝色大衣,上面缀着黄铜钮扣,宽边帽拉得很低。本仿佛看到那人的双眼在帽檐下闪着红色荧光,就像在四年前无炎灯下看书的那双眼眸。本赶忙移开视线,觉得恐惧感从脚底下直往上冒。两人拐进皇后街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但那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要睡觉去了,”詹姆斯说,“干完活记得把灯罩上。”
“知道,”本向兄长作出保证,但他不知道为何要把灯罩上。无炎灯会持续制造光亮,罩不罩都一个样。
以太收报机上的纸快打完了,他取来另一张纸准备放进去。本杰明欣赏着这台仪器,它写起字来优雅又准确。实际上它的笔迹与大洋对面的那个人一般无二,这个念头让本兴奋地直起鸡皮疙瘩。此时此刻,身处伦敦的霍雷肖?哈伯德正坐在一台收报机前,用装在机械臂上的钢笔书写文字。
当然了,为了保证文字传输,本必须熬上半宿,不断更换纸张,还得用钟栓上弦,好给机械臂提供动力。
他还要解开调节收报机频率的谜题。白天的胜利喜悦还留在他心中,但已经被疲倦削弱了很多。
他的思绪在原地打转——像只两条腿的狗,他叔叔肯定会这么说。最后一页《水星报》都已经传完了,本还是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他需要像改变水的形态那样改变晶体的酶,而且需要连续渐变,就如同他父亲给小提琴弦定调。本开始觉得用声音来创造类比变化也许是个死胡同,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让玻璃晶体像琴弦一样连续变调的方法。这只有丝弦才行!
还有一个问题。水是非常简单的化合物,而构成谐振装置的玻璃晶体就不一样了。水酶的数学模型很早以前就被演算出来,而大多数物质的结构对哲人们来说仍旧是个谜。
他睡意朦胧地晃晃脑袋。也许应该看一眼谐振装置。约翰不是说什么百闻不如一见吗?这句话今天肯定适用。他知道自己能行。还有哪个人十四岁时做出过像他今天这样的大发明?
他又开始感到担心。除非早有人发明过这东西,但已经丢弃不用。要是这样的话,他的论文送到艾萨克?牛顿爵士那里,只会被嘲笑。
除非是通过以太收报机送过去,本心有不甘地想道。我命中注定要待在比波士顿更重要的地方,我会证明这一点的。
谐振装置是一条两寸长半寸宽的星边玻璃。它被固定在仪器中,用来盛放水银——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哲人水银,这种物质和温度计里的玩意截然不同。本用一对钳子拧开螺丝,随即将玻璃片取了出来。
可惜盯着看了几分钟后,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叹了口气,把薄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开始上螺丝。大概这就是他的极限了。本很清楚自己知识水平足以理解今天早上那惊人的好运气,但同样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再过几年,也许他能搞清这些问题。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老师就更好了。但现在本只得承认他输了。
微弱的断裂声打断了本的思绪,让他心底一寒。他走神的工夫,手底下把螺丝拧得太紧了。谐振装置裂开了一道缝。尽管本不清楚以太收报机的每个细节,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的。关于这台机器,此刻有两件事最让他揪心。
第一,谐振装置破损的收报机是不能工作的。第二,等詹姆斯发现了这件事,一定会宰了他。
这意味着他必须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修好刚刚弄坏的东西。
一年多来,本头一次把头埋在手里,哭了起来。
迷迷糊糊过了几个小时后,本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望向窗外逐渐苏醒的城镇,灰色薄雾笼罩街市,除了最高的几栋建筑以外,把整个波士顿都掩在其中。
他该怎么办?詹姆斯今天下午才会知道机器坏了,可然后呢?
本重重地叹了口气,脱掉长睡衣,换上短裤、衬衫和灰大衣。
也许他可以去找父亲,告诉他詹姆斯种种不合理的要求。也许有足够的理由撕毁契约。
本蹑手蹑脚走下楼梯,穿过店铺,绝望地最后看了一眼以太收报机,然后轻轻把门打开。尘雾凄寒扑面而来。本缩在大衣里,迈腿便走,脚步落在新铺成的碎石路上咚咚作响。
本发现自己向左转进崔蒙特街,意识到这不是去父亲家的路。如果他去找父亲,就等于承认失败,最终只能引起更多麻烦。詹姆斯固执、好斗,反叛心很重;他会和父亲大吵一架。没必要在他俩之间制造更多冲突了。
所以他走在雾气中,希望等它消散时,自己的头脑也能清醒过来。
在他左边的科顿山上,有几条狗开始吠叫。这些狗可能是法国人安德鲁?法尼尔的,他家的大房子在山坡上隐约可见。本加快了脚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犬吠声有些异样。它们叫得近乎疯狂。
本快步走到公共绿地,这片大草场一边是波士顿,另一边是洛克斯巴里盐沼——海湾中的一处死水沼泽。在公共绿地旁边有一片墓地,零落四散的墓碑在雾气中模模糊糊愈显阴森。本停住脚步。公共绿地上,牛群开始哞哞叫,这低沉喑哑的声音对今天——本杰明生命中最悲惨的一天来说,倒是个完美的预兆。
本正在考虑该往哪儿走,忽听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规律得异乎寻常,犹如钟声滴答。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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