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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鲁斯的遗言(第二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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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事件,说是怀疑我们我们与反政府的黑社会恐怖组织有密切来往,并怀疑有重型武装。他们已经向法庭申请搜查令,想搜查公司帐目。我想,他们一定是拥有了对我们极不利的证据才敢这样断然决定。”
我猛地回头看向他,仿佛短了路的大脑中迅速跳出一个人的脸,只有他最有可能一手策划这件事,能除掉我,又能把Mores彻底销毁——掀它的帷幕,让它暴光,这种事情,有了政府机构的参与自然是最方便的。
“那个‘证人’一定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吧。”我说着,把浏海撩到头顶。脸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另类的冰冷。
唐默认了,看他的沉默,我恶狠狠地勾起嘲讽的嘴角。
John,你躲藏了这么久,终于在我们面前出现。放了一炮后躲到政府的保护圈里,真会保护自己——一石三鸟。算你狠!
无意间,我的笑变得咬牙切齿——他伤了Kei,这笔帐我会记得的!
“孙现在就被媒体缠得脱不了身,他的成就的确惹人眼红,所以攻击起来也就愈加凶狠。”唐的语调非常沉重,看来这次的事不容小窥。
可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John明明那么维护孙,为什么突然要毁了Mores,也许理由只有一个——John,你在向我挑衅,觉得有我的Mores就会变质对么?所以情愿扔了也不要一块变质的蛋糕。
“唐,立刻重新调查John的行踪。”
唐非常吃惊,愣愣地看着我。我明白:他不相信John会想要这样对待曾辛苦经营的组织。
那你认为,这次的时间和他无关喽?我斜视着他。
“你看看我的狼狈样子,可孙却一点都没有受伤,别说那次事件里没有任何组员受伤或死亡,我不信!”猛地一捶靠椅的扶手,安静的空间里陡然响起一声打击声,合着我陡然拉高的音调,很是吓人。
唐沉默地看着地面,他的样子让我心情分外恶劣,脸色在刹那间冷却,非我所能控制。
“你在犹豫什么?是John?还是我与孙之间难以选择?”
鼻子里冷冷一哼。“你选谁都是一样的下场。”冰冷的话语从唇间吐出,唐一怔,这才抬眼看我,我依在墙上,冷冷看着他,刹那间,唐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你是为谁工作的?唐,别听信谗言。”
他的脸一白。我定定地看着他,警告他。
“听着,当一个人把权力握在手里时,就绝对不会再轻易放开。你以为有多少机会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
唐慌忙抬起头,似想说什么,可他一抬头,额头立刻贴上了我的枪口。他愣愣地看着我,我毫不留情地用枪顶着他的头,冷冷地看着他。
“唐,这么多人我最信任你,别让我失望。叛徒有一个John就够了,我不想挂上你。”
“你这枪里已经没子弹了,Syou。”唐冷静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这枪是他在火拼的时候塞给我的,里面有多少子弹自然清楚,他说的没错,弹夹早就空了,可我只是冷冷一笑:“如果我要杀你,光用这枪壳就能敲烂你的脑袋,信不信?”
直直地看向他望不见底的深黑色的眼睛,它依旧还是那样平静,藏了多少心思与计谋?有多少,我挖多少。唐学优,你选我做跳板,是你的错。我远比孙那家伙要难对付。你与John都犯了同一个错。
唐抖了抖唇,沉默了片刻:“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Syou……”他的答案显得无力。
不回他的话,我只用枪顶着他的额头。
“我不希望以后再像这样对你说一遍。”
我冷冷一哼:“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即使是错的,你也必须当成对的,明白么?”
收回枪,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松了口气。
“是的,先生。”
把枪收回腰间,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注视着我,这让我觉得十分不快。“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以后不要叫我先生!”
“是。”唐必恭必敬地站在我身旁。
“我记得Leck是你的下属。”我坐下,搁起腿。
“是的,他曾经在英国陆军师里服役。”
“我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我边说边交叠了五指,“唐,他这次在宴会上的成绩也相当令人满意,所以我决定将他直接调到我身边来。你没意见吧?”
唐的脸在平静的面皮后仍能看见一丝毫的动摇。Leck从此将与唐平起平坐,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优良表现。我顺理成章地砍去了唐的一只手,Leck在他手下是大将,不然不会在最初那样极力推荐。
“我明天就要看见他的晋职报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再管John的事情,叫人过来,守着医院,别让任何可疑人物进来,进出都要搜查证件。”
唐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即使他表面上波澜不惊。
“连孙先生也要么?”
“他来了通知我。”
“知道了。”他看了看我,“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处理胸口的伤。”
我点头,示意他去办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了Kei的话,唐的危险在于他的聪明,而我必须比蓄谋篡位者更小心谨慎,因为我站得比他们高。他说的是对的,即使有时候那些话听着是那样刺耳。被聪明的人训斥里好过被谄媚的人吹捧。Kei要求我做的,仅是要保持冷静的思维。
手术室的灯光闪得红艳如血,我闭上眼,难以形容身心的疲惫。
梦里又是稻喜的阴魂,在黑泥红血中远远地瞪着我。这梦境怎么都挥之不去,干脆我立于脚印的尽头,他立于起源,对视。
许久,他垂头,一滴红色的眼泪垂落。
愕然。
红泪豁然放大,梦在半醒中又看到手术室的红灯。四周安静得一片死寂,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在死寂中似要随稻喜的红泪一起沉淀。
飘飘然,仿佛灵魂出窍。
手术室的大门在这时被大力推开,门板撞击墙面的声音让我猛然惊醒。梦境就此被撞地粉碎,连痛觉多没有留下就宣告了死亡。
白衣的医护人员推着车子向ICU室直冲而去,仪器和输液瓶一起淹没了Kei娇小的身形,医护人员全当没看到我,一路跟着进了ICU室。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听车轮咔咔啦啦的冲进病房。周围又静了,静得似乎刚才的一阵喧闹都是幻想,我慢慢回首,推开了紧闭的手术室,像被某种东西蛊惑着,走了进去。有个声音在我心底轻轻的说:进去吧,进去吧,你想看的东西就在里面。
一步步地向里面走去。这个飘散着奇异气味的空间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般,诡异安静,死亡从这儿擦身而过,偶尔会碰倒一根生命之烛,然后酒倒杯空般,吸干一个人最后残存的生命。
无影灯还亮着,刺着我的眼睛。一旁还见沾血的纱布,一撮一撮地放着,鲜艳的红着。它们就这样突的跃入眼中,刺眼地存在于这个青白的世界里,狰狞。
胃里一阵抽搐,疼得天翻地覆。我捂着嘴,冲出手术室,依着靠椅喘息。幸而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什么都没吐出来。
干呕到口中泛苦,胃里才算好受点。我伏在椅背上,手背清晰地感到额头上的冷汗。我起身扔掉一旁的点心,进洗手间又用冷水扑了次脸。
汗和水凝在一起,眼睛里刺刺的,似乎还有些泪水。我用袖子用力一抹。
“Syou先生吗?”
一为医生摸样的中年人在门口叫住了我。我侧目,看到他正拿着报告在我面前。
“你好,我是从现在开始接手这个位伤患的医生,我姓张,张瑞德。”
作了自我介绍后,他翻开报告,向我解释。
“伤患左下胸开放性枪伤,第七与第八肋骨错位性骨折,大量失血,并且出现感染,并合心肺衰竭。先生,我不得不说他伤得很重,且感染得很糟糕。”
“那他现在怎么样?” Kei伤得重我当然知道,以好几次咯血的情况来看,他的伤势一直在恶化。
“我们必须将他感染最严重的左肺下叶摘除。不然,恐怕会引发全身衰竭,但别的感染部分还可以靠抗生素遏制。您不用担心,这不会影响他今后的生活,只要能过了今晚的危险期。不过我得说,他的生命力强得惊人,我从未见到过像他这样胸部中枪能撑过12小时的。”他合上报告,看向我,我的脸色已经是惨白,虽然我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发抖。
“那他现在的情况呢?”
“还不稳定,心脏的功能还未完全恢复。我们给他上了呼吸机,我们会尽力。”
“我能去看看他么?”
“现在还不行。他正在ICU里,您要看也只能在ICU外的探视室中看。”
“行,让我看看他!”我心急地想早点看到Kei的状况,随张进了用大玻璃隔离的探视室。
从那里看不到Kei的脸,只有白色的被单和忙碌的医护。各种各样的仪器上闪着不明意义的符号,我贴上玻璃,为了能更近的看清Kei。
终于,我看到了他吊着点滴的手臂。惨白,纤细欲折的手臂,冰凉的液体正以极慢的速度向他的静脉里流淌。
心口哽咽,Kei让我心疼万分。回想枪声响起,天旋地转,大雨磅礴之际,小旅馆里我们相互依偎,Kei对我轻轻诉说着他对我的感情,心酸不可抑制,揪出了愤怒。
拳头贴在冰凉的玻璃紧紧捏住,咬牙切齿地忍住哭声,任眼泪模糊了对面惨淡的白。
我不会放过John的!!绝对不会!Kei所承受的,我要他加倍偿还!!
John!你给我等着!!
张帮我处理了胸口的伤,并说不是很严重,只是软组织的挫伤,只需要休息几天,瘀青就会消失。这全拜你结实的胸肌所赐,他说,而另一位明显就没你这样幸运。Kei单薄的胸膛,似乎天生就只是为了被人拥抱在怀里而生,可他却接受了这般离奇的命运。
孑然的漂泊里,他以自己娇小的肩膀顶天立地。
我一个人打车回家。
司机没有认出我。这个脏兮兮,狼狈凌乱的男人,昨天还一身光鲜亮丽的形象出现在各家媒体的报道和新闻上。可一场混乱后,他无缘消踪,不知生死。
靠在后坐上,看小屏幕视频报道我的消息。现在似乎连孙都只能报以“无可奉告”四个字。媒体立刻联想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怀疑这次的枪击事件可能是黑社会之间的仇杀。很明显昨天到场的社会名流都多少受到损失和惊吓。经济界,政界那些吃干饭的闲人都开始关注这次的事情,我感到片刻间头痛欲裂。
毫无疑问,John把握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我太专心于Kei的别扭,而忘了他这颗定时炸弹。他不失时机地引爆了,搞得全Mallarpa的上层社会都开始注意我们,锁住了Mores。
“这小子就是太张扬啦!”司机操着奇怪的口音,在“这小子”的面前点评着,“17岁就订婚!!怎么?看不起光棍啊?现在报应了吧!”
没有力气和他生气,视频器里还在回放那天订婚宴枪击的片段,它几乎被在场的记者以各种角度拍了个彻底。听到Kei的嘶吼,看到他白色的身影冲来,枪声,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换个角度,从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这个片段后,我看到了当时自己惊愕曲扭的脸。我移开视线,看到窗外苍白的地平线,却又想到了那截惨白的手臂。
揉了揉眼睛,我支撑着额头平稳呼吸,胸口闷痛到难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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