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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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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开始谋划。一些有头脸的人都得到了些许风声,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机密。
因为第二天赵狐狸要赶路,所以晚饭后坐了一会儿他就带着伙计去休息。我跟麻爹每天闲的发霉,精神头都养足了,加上心里一直想着那封匿名信,所以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实在没事干了,只好拉麻爹起来聊天,这是麻爹最喜欢做的事,只要一聊天,那根本就没有我插嘴的机会。
熬到凌晨两点,档口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我一直吊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精神一松懈,困意就席卷而来,沉沉进入梦乡。
我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看看表,才早上七点半,打着哈欠上完厕所,我就不打算再睡,因为等下要送赵狐狸走。我拿着毛巾到水管去洗漱,猛然发现地上有一行很明显的血迹。
血迹太明显了,非常扎眼。我打了个冷战,把毛巾攥的很紧,顺着这一行血迹看过去。血迹从地面一直延伸到院墙处,虽然离的很远,但我隐约能看见墙头上有个鲜红的血手印,看样子是有人从这里翻墙而过。
我慌了神,下意识的猛一转头,顺着血迹去查找源头,很快,我就看到,血迹是从赵狐狸睡觉的房间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就懵了,转身朝卧室跑,进门把麻爹揪了起来,心急火燎跟他说了外面的一行血迹。
“什么?”麻爹睡眼惺忪,我压着嗓子又跟他说了一遍,老家伙也慌了,我们带着家伙钻了出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沿着血迹溜到赵狐狸房间门外。
门是虚掩的,从门缝朝里看,屋里一片狼藉,乱的一塌糊涂。我和麻爹对望了一眼,眼神里都是疑惑,他的房间离我们房间很近,如果昨夜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没理由听不到。
“怎么办?”
“先把伙计都叫来。”麻爹拉着我就走。
伙计们的住处离我们的住处就隔着一道院门,非常近,几步路就到。我在门外站着,又看了看档口的大门,大门关的很严实。半分钟后麻爹从伙计的住处一步退了出来,脸上青红闪烁。
伙计的卧室是空的,一个人都不见了。
“这他妈的究竟怎么回事!”我又慌又急,从脚底板朝头顶冒凉气。
“操他娘的!”麻爹显然也被这种状况给搞晕了,他转头朝档口紧闭的大门看了看,我立即就产生了开门逃走的念头。
“天少爷。”麻爹收回目光,看了看我,咕咚咽了口唾沫:“现在不能逃,外面更不安全。”
“那怎么办,就这么窝在档口里,让人包饺子?”
“事情肯定是半夜发生的,到了现在我们都没事,那就说明暂时不会有太大麻烦。”
我勉强定定神,认同了麻爹的说法,档口很大,但是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我和麻爹来回找了一遍,伙计们确实不见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到赵狐狸那里去看看。”
我和麻爹转身又去了后院,赵狐狸的房门依然虚掩着,能看到滴滴拉拉的一道血迹从屋子里延伸出来,然后经过院子,到了后墙。我头顿时发晕,感觉有非常重的血腥气一股一股从里面飘出来。
麻爹的手也开始发颤,做贼似的朝门缝里看了很久,站在我们这个位置看不到屋子里的全貌,只是觉得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地面上全是血。。。。。。”麻爹和我都浑身上下冒鸡皮疙瘩,那股血腥味仿佛更浓了,呛的人喘不过气。
我们俩就这样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麻爹哆哆嗦嗦伸出手,把虚掩的门一下子推开了。
屋子里非常乱,我和麻爹一前一后摸进来,感觉眼晕,紧跟着,我们的目光就转到屋里的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被被子蒙住了,只露着一双脚。我和麻爹对望一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麻爹慢慢把被子掀开,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被子下的这个人后还是差点叫出声来。
赵狐狸带来的那个伙计静静躺在床上,喉管被切断了,血几乎把下面的床褥浸湿了一层。
“麻。。。。。。麻爹,赵狐狸呢?”
“你问老子,老子去问谁。。。。。。”麻爹赶紧掂着被子的一角重新蒙住这个人惨白的脸。
我被眼前的一幕还有血腥味熏的想吐,两步就跨出房门,深深吸了口气,脑子已经全乱了。麻爹也紧跟着走了出来,他混了很多年,但一直都在档口上吃闲饭,这种事情显然没有遇到过。我们两个束手无策,呆呆在院子里站了半天。
而且在这一刻,我不由自主就回想到了昨天收到的那封神秘的信。从收到信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档口果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那个写信的人,能够预料到这场变故?
“这次老子要倒霉了。。。。。。”麻爹身子直打晃,看着地上的血迹,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这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麻爹晃了半天,稍稍挺挺腰板,回头朝血腥扑鼻的屋子里看了一眼:“赵狐狸不见了,受命宝呢?”
已经这个时候了,我那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受命宝。麻爹自己跑到屋子里来回找了很久,看不到受命宝的影子。
如果按眼前这个情景来看,就在凌晨两点我和麻爹睡了以后,赵狐狸这边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甚至能联想到那一幕:赵狐狸的伙计被闷在屋里弄死,他本人则逃了出来,留下一行血迹,顺墙爬了出去。
但是这可能吗?
我和麻爹都束手无策,很怕这个时候有外人来。我们俩又沿着那行血迹,一路看到了院墙处,很明显,确实有人从这里翻了出去,墙壁上的血手印非常刺眼。
“档口的伙计反水了?”我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了,赵狐狸这边出事,档口上的伙计也无影无踪。
“老子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不好说。”麻爹伸手朝墙上的血手印比划了一下,皱着眉头说:“这几个伙计做事算不上很精细,但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天少爷,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了,多想想我们两个该怎么办。”
档口上死了人,丢了东西,这绝对是个要命的大事。但我能怎么办?站在远离江北的这个小院子里,我突然就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没有人能帮我。
“给江北那边打个电话吧。”我想了很久,只想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和麻爹都不是做大事的人,这样的事情根本处理不好,只能向江北求援。
麻爹还没答话,档口上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话旁,尽力压住翻滚的心神,伸手抓起电话,电话那端立即传来曹实低沉的声音。
“你还在档口?”
“老曹!”听到曹实的声音,我心里仿佛稍稍有了底,思索着该怎么把事情告诉他:“档口出事了。。。。。。”
曹实打断我的话,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你和麻爹把尸体简单处理一下,马上离开档口,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中午十二点再给我打电话。”
“老曹,你知道档口这儿发生了什么?”
“马上按我的话去做,不然你就没命了!”龙飞说:
第19章山穷水尽(一)
曹实在电话中的语气不容置疑,让我顿时感觉事态的严重性,始终高悬着的心这时候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但不容我再多问什么,曹实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我失魂落魄的丢下话筒,茫然无措的看了看麻爹。连我们都是刚刚发现这些情况,为什么千里之外的曹实竟然已经了如指掌?
“怎么说的?怎么说的?”麻爹和我一样急,看我挂了电话不说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围着我不停的追问。
“曹实要我们处理尸体,然后立即离开档口,否则会没命的。”这件事情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恐慌,还有很多的疑惑。档口这边出了大乱子,江北那边显然反应非常激烈,我不知道江北的具体情况如何,但是曹实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还等什么!快动手啊!”麻爹一溜小跑拿来工具,就在后院一个角落里开始挖坑。
一夜之间,档口的伙计消失,赵狐狸的随从被割喉,赵狐狸和受命宝不见了,再联想之前收到的那封简短又神秘的信,我感觉自己眼前漆黑一片,仿佛不知不觉间就落入了一团乌云里。
但是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按照曹实的吩咐,和麻爹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尸体扔进去,撒上一层石灰后掩埋。麻爹心里很虚,一边干一边问东问西,我心里乱糟糟的,叫他闭嘴干活。麻爹被吼醒了,知道这是危及性命的问题,两膀子顿时注入千斤力量,把铲子舞的和车轮一样。
埋完尸体,我们又弄水把赵狐狸的房间彻底冲洗了一遍。满地的鲜血被水冲淡了,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似乎一直没有消散。之后,我们把院子里的血迹连同墙壁上的血手印全部抹掉,然后带所有的现金离开档口。
档口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被外面的阳光晃的有点头晕,麻爹低头拉着我匆匆的走。身边的行人和往常无异,但此时此刻,我看着谁都不踏实。我们俩很小心,出门后东绕西绕的倒了几趟车,一直跑到恩波楼西南方的凤凰镇才停留下来。
这一路走的很匆忙,我们到了镇子上也不安心,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窝了起来。我就盯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指针不停的跳动。一到十二点,我马上给曹实打了电话,他的情绪和早上不一样,有些激动,象是在问我,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老曹。”我打断他的话:“档口上的事,我只看到了结果,但中间的过程我确实不知道,这一点,麻爹可以证明。”
“他拿什么给你证明?!”曹实语气很沉重,当时就甩过来一句:“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让他给你证明什么?”
“老曹,档口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狐狸早上打来电话,说你和麻爹凌晨的时候把他的人给闷了,他拼死逃了出来。”
听完这话,我脑袋嗡的一下就要炸开了,眼前顿时一黑,血全都涌到顶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样不敢相信曹实说的话。赵狐狸竟然给江北报了这样的信,这等于拿着一把刀把我和麻爹都逼到了绝地。
我的脸色顿时有点发白,麻爹急的在旁边乱跳,我拍拍额头,尽力缓了口气。
“天少爷,现在状况很严重。”曹实接着说:“赵狐狸打来了电话,是下面的伙计接到的,传到了八爷那里,也传到我这里。我问了接电话的伙计,赵狐狸的意思很明显,他说你和麻爹背后下手闷他们,是蓄意的,有可能是为了受命宝。”
“他在放屁!”我很想镇定,但听到这里就又急了:“档口收了受命宝,还是我们主动打电话通知江北过来接货的。”
“我知道,但是八爷这次真的急了,我拦都拦不住,他接到消息就派人去了昭通,说只要抓到你和麻爹,先去手。”
“去手?!”
我浑身上下顿时冷的象结了冰,曹实所说的去手就是剁掉人的双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老头子发的话,从麻占城内带回来的黑匣子是我搞丢的,老头子只不过把我发配到昭通来装装样子,受命宝虽然值钱,但我能预感到,它却绝对不会比黑匣子更贵重。
我跟老头子尽管是养父子关系,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对我就象亲儿子一样,还准备把大半家业都传给我,怎么可能为了受命宝就来要我的命?
“老曹。”我右手颤抖的厉害,把电话交到左手,深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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