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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烈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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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妙真人点点头,痛苦地道:“不错!他不但是武当门下,而且是贫道的师侄,现任武当掌门司教……”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受惊最大的是见性大师,他张大了嘴,连出家人应有的镇定与修为都失去了,哺哺地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事已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元妙真人仍没有回答。
见性大师义道:“我们出来的时候,青木掌门正与敝派掌门师兄上明下性商讨应付刘素客之事,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元妙真人摇头苦叹道:“不知道!不过掌门师侄在此地现身,足证此中主人必是刘素客无疑!”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会不会武当已接受了刘素客的条件?”
见性大师连忙道:“不会的!青木道长乃武当一代人杰,为人方正不阿,断然不会作此丧失理性之事!”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这倒是我太鲁莽了,否则也可以问问清楚……"元钞真人一叹道:“掌门师侄在此地出现,贫道百辞莫辩,不过大侠请放心好了,贫道绝不以掌门师侄之死归咎于大侠,事实上他此刻身上并未穿着道装,也算不得武当掌门了,……咳!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见性大师默然片刻才道:“一人之生死事小,倒是另一个问题颇为严重,老袖之意,道兄倒是应该赶回武当总坛去看一下,万一青木道长……”
元妙真人肃容道:“不错!万一掌门师侄做下什么错误的决定,贫道该马上制止这件事!”
见性大师点头道:“这是刻不容缓之事,好在道兄已经得回松纹一字慧剑,有权作任何处置!”
元妙真人默然片刻,才对金蒲孤作了一躬道:“贫道因事关紧急,不能再追随大侠效力,无论如何,贫道对大侠方才之举只有感激……”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金蒲孤回他一礼道:“道长快清吧!在下客后再到贵现负荆请罪!”
元妙真人苦笑道:“大侠说那里话来,大侠对敝派有恩无怨,青木师侄死于此时此地,实乃罪有应得,幸未贻门之羞,敝派上下当永铭盛德……告辞了!”
说完他又施了一礼,黯然回头出门而去!
见性大师等了一下,突然也合什道:“鉴于武当青木道长之死,老袖觉得有赶回嵩山本院的必要,事实上老袖能疏智愚,留此也帮不了两位的忙!”
金蒲孤本来就不要他们帮忙,所以并不反对,拱拱手道:“大师言之有理,还是快清吧!”
见性大师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大侠若是在此地也发现少林门中之人,不管是谁,亦请格杀勿论,老钠与元妙道兄一样,对大侠只有感激……”
说完他也走了。
金蒲孤呆了一呆才道:“这两个老家伙虽然迁一点,是非倒还认得分明!”
耿不取轻叹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若是居于掌门之位,只怕行事就不会这么轻率了!”
金蒲孤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耿不取笑笑道:“你不懂就算了,幸好我们都是子然一身,祸福不及干人,用不着操这么多的心,不过你下次要杀人之前,最好弄弄清楚,生死事小,名节事大,别害得人家在九泉之下含冤莫白!想想你父母当年的例子,你应该少冲动一点!”
金蒲孤怔然道:“难道这个人杀错了?”
耿不取道:“错不错现在还很难说,不过他以一派掌门之尊,竟听命于人,操此践役,必然有着特殊的理由,何况他素日名誉极佳……石厂琪当年误伤你父母,实在也不能算错,就因为你报复的手段并不过份,我与你师父才不加干涉。想想你闹出的后果又怎么样呢!石广琪引咎而自裁……”
金蒲孤微带歉咎地道:“就因为他死得令人尊敬,我才赔了他一支耳朵,对我来说,这等于是拿性命去报偿他,我以为也足够了!”
耿不取阵了一声道:“算了!我总是说不过你,快走吧!我们还得与一头狡猾的老狐狸好好地斗一下呢!”
金蒲孤飞起一脚,将青木的尸体踢到草丛中,两人顺着那条砖道缓步走去。
行出里许,砖道才到尽头,却见一溪阻路,溪广两丈许,清流混瀑,一个中年渔夫装束的人,正在凭溪垂钓。
金蒲孤径直走上前开口叫道:“喂!钓鱼的!”
渔人淡淡地抬头望了二人一眼道:“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年纪青青的,见人就是这么打招呼么?”
金蒲孤哼了一声道:“看不出你还能掉两句诗文!”
渔人冷笑道:“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金蒲孤飞快地接口道:“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你大概是刘素客的忠实奴才吧?”
渔人浓眉一挑,怒声道:“刘素客是什么玩意儿,也能配作我的主人!”
金蒲孤倒是一怔道:“那你不是他一边的?”
渔人又怒哼一声,温然道:“目前还算一边,马上就不是了!”
金蒲孤有点莫明其妙,那渔人也知道他听不懂,所以自动地解释道:
“我输了他一场赌约,只好替他做三件事情以为抵偿,前天我已经完成了一项,把一个叫做天山逸叟的人摔到溪里……”
金蒲孤连忙叫道:“胡说!凭你也能把我师父摔到溪里去……”
渔人赫赫冷笑道:“这有何难!你要是不相信,我照样可以摔你下去!”
金蒲孤怒声道:“你试试看吧!”
渔人摇头道:“不行!我不会平白摔你,除非你想过溪去,我负责守住这条溪流,专门阻止过溪的人,足足等了一年多,才遇上第一个机会,现在又遇上你们两人,倒是刚好可凑足三个了……”
金蒲孤懒得听他噜嗦,拔身就待过溪,却被耿不取一把拖住了,转向渔人道:“你能确定前天那个人是天山逸叟吗?”
渔人怫然道:“天山逸望又不是什么成名的人物,我为什么要扯谎呢?不过那老家伙的武功的确还不错!他在空中居然能跟我交手十几招,我虽然把他摔了下去,自己也被他拖落下水,可是他跟刘素客约定的是沾水就认输,所以我侥幸算是赢了!……”
耿不取耐着性子道:“你能说详细一点吗?”
渔人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跟刘素客也订了三阵输赢,第一阵是刘素客跟他在大门口比的,怎么比的不清楚,反正是刘素客赢了,第二阵是我这里,他又输了,第三阵是过溪之后,在刘素客的住宅中比的,大概是刘素客又胜了,所以那个天山逸叟才没有出来,只有他那头大鹰飞走了……”
耿不取听来知道不会错,乃沉吟片刻道:“要找到刘素客,非从你这儿经过不可了?”
渔人摇头道:“不!假如刘素客认为无此必要,他会从别的路上将人引定,能够到达这里的人,必定是他需要我对付的人,所以你们两人能有此资格,必然还有几手鬼门道……”
耿不取又道:“你的目的就是把人摔下水里吗?”
渔人笑笑道:“刘素客若是不事先关照,你们下水之后,便永远别想再爬起来了……”
金蒲孤忍不住叫道:“老耿!别跟他噜嗦了,我们就冲去给他看看!”
渔人哈哈大笑道:“对了!我在这儿枯守了一年多,正闷得无聊极了,你们快点行动,也好让我早点脱身!”
耿不取却不慌不忙地道:“假如我们过了溪呢?”
渔人傲然一笑道:“没有的事,我南海渔人手中这枝钓竿,从来就没失过手,当年是上了刘素客的当,才输给他一次……你们若是能从我的钓竿下脱身,我少不得也要听你们的命令,替你们办三件事!”
耿不取微笑道:“你若是败在我们手中,连刘素客旧债都还不了,那里还能又欠新债呢?”
渔人笑笑道:“我跟刘素客约好的是替他办三件事,并不计较成败,所以我胜过你们也好,胜不过你们也好,对他的旧帐都算清了!”
耿不取连忙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干脆卖个人情,放我们过去,我们再叫你做三件极为简单的事,你就马上可以自由了!”
渔人怒道:“这是什么话,人无信则不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虽然瞧不起刘素客,也不能出卖自己的人格……”
耿不取微微一笑道:“你的脾气倒是颇对我的劲,看来老头子倒是值得跟你较一较,我们的目的是过溪,你的目的是把我们摔下去,大家不限定用什么方法……”
渔人急叫道:“不错!什么方法都行!”
耿不取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心中倒是有点怙惙,默思片刻后,又把金蒲孤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金蒲孤兀自不肯相信,斜着眼睛道:“就凭他嘴上说说也把你吓倒了……”
耿不取轻轻叹道:“小子!你的眼光忽明忽昧,一下子看事非常清楚,一下子又特别糊涂起来了,这个南海渔人虽然在武林中籍籍无名,我倒是相信他真有几下玩意儿,你师父一定是对他过份轻视,也折在他手中……”
金蒲孤谈谈一哼道:“好吧!我总听的好了……”
耿不取笑笑道:“我也是有备而无患,你先看着,不到必要的时候,你用不着出手……”
金蒲孤点点头,耿不取慢慢地踱向溪边,朝渔人笑了一下道:“阁下准备好了没有?我要过去了……”
渔人神色平静,渔竿仍是沉在水里,连头都不抬,口中淡淡地应追:
“请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耿不取不等他的话说完,双脚一纵,直向对峰射去,势于极为迅速,那漠面宽不过三丈,以他这种身法迅度,应该是眨眼即至,可是他才纵到一半,那渔人突然将手一抬,沉在水中的渔竿飞速地跳了上来,竿头银色的钓线上系着一枚黑色的小钢钩,忽的一声,竟然超过了耿不取的前面,向他的脸上钩来!
耿不取当然是早作了准备,见状不慌不忙,伸指就朝渔钩上弹去,叮的一声,弹个正着,渔钩荡了开去。
耿不取心中一松,由指上的接触,那渔钩的劲力虽然不弱,可也不比他强到那里,方自觉得自己太过慎重,忽然脚上一紧,一股巨力将他的身形向下拉去!
原来那渔人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着,利用他指上的弹力,轻轻一沉渔竿,钢钩倒卷回来,恰恰缠住他的足踝,将他朝水中拖去。
耿不取毕竟身手矫捷,立刻知道自己上了当,一面下沉,一面已自暗中凝气,眼看着快到水面,猛地一个翻身变为头下脚上,双手一拍水面,再度将身子拔空,同时弯过腰去,伸手去解脚上的钢钩。
手才触到钓丝,那渔人哈哈一笑,却不见任何动作,耿不取抓住钓丝后,正想把绕在脚踩上的钢钩解下来,墓然又觉得钩丝上微微一动,邵钢钩自动地脱开了他的脚踝,反卷上来把他的双手都缠住了!
耿不取这一惊非同小可,同时他上拔之势已竭,身子又开始向下坠落,情急之下,双手猛地朝外一振!
这一振已用出了他全身的力气,就是粗如入臂的铁链,也可以振断了,可是那钩丝竟不知是什么质料所制,软软地一点劲道都没有,随着他一振之势,钩丝跟着拉长,等他的力气用到极点,钩丝又缩了回来。
耿不取的力量全部用在挣断钓丝上去了,忽略了身子的下坠之势,等到钓丝的韧性弹缩回来,将他的双手再度束紧时,他的脚踝已感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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