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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飞翔　第一章　间谍
　
　　两千零九年三月六日，香港。　
　　这几天，四季酒店的前台小姐们，心情都不错，因为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客人。他每天白天都跑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一副忙碌得不得了的样子，一直忙到半夜三更，才会回来。　
　　这个时候，他不会马上去睡觉，而是会跑到前台来跟她们聊一会天。虽然他的广东话实在是差强人意，不过说话却是十分风趣，跟他聊天倒也是一件满惬意的事情。　
　　唉，只可惜每天都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啊。　
　　这一天深夜，从外面回来的这个年轻客人又坐在了前台这里。　
　　“hello，美女们，又是你们值班啊？”　
　　“是啊，唐先生，你怎么每天晚上都这么晚回来，都在忙些什么呀？”值班小姐中一个问道。　
　　“我呀，我在做间谍，四处刺探情报啊。”年轻客人笑着说道。　
　　“间谍？那你是哪里的间谍？台湾的，大陆的，还是美国的？你要赶紧说，我们这里可都要备案的呢。”　
　　年轻人客人笑着答道：“我是我自己的间谍！”　
　　“自己的间谍？那你要颠覆哪个地方啊？”　
　　年轻客人做出个咸蛋超人的姿势，笑道：“我要颠覆地球。”　
　　“哇，那么厉害，那你一定是火星来的吧。”　
　　一个值班小姐这样说完，值班小姐们都纷纷笑得前俯后仰。年轻客人跟她们一起笑了一阵之后，略微收敛一下笑容，说道：“嘿，说正经的，我跟你们问一个事情。”　
　　“你问吧，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我们一定回答你。”　
　　“我对国家机密没兴趣。”年轻客人笑着摇了摇手，“两千零六年十月的时候，你们香港有人新办了一个电视台，叫国际在线卫星电视，是吗？”　
　　“国际在线卫星电视？”一个值班小姐念了一遍这名字，然后一脸惘然地看着她的同事们。　
　　另一个值班小姐想了想，说道：“就是国际卫视吧。”　
　　“对，对，对。”年轻客人马上点头，“就是国际卫视。”　
　　“哦……”几个前台小姐一起仰头，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说的是国际卫视啊，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年轻客人听了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电视台在香港这么出名吗？”　
　　“当然出名了，扑街到出名嘛！”一个值班小姐笑道。　
　　另一个值班小姐接口道：“就是啊，那个猪头以为李泽楷办STAR　TV可以赚几十个亿，就他也可以。唉……真是，他也不看看他什么脑子。”　
　　“就是，长得整个一猪头。”　
　　“那有什么，人家老子有钱，拿钱出来给他玩，你有吗？”　
　　听到这里，年轻客人的眉头才松开了，“这么说，这个电视在香港没什么人看咯？”　
　　“当然了，有无线和亚视在，香港哪里还容得下第三家电视台。”　
　　“再说了，他的电视台节目以难看出名的，鬼才看。”　
　　“那也说不定，到非洲说不定就收视率很高呢。”　
　　几个前台小姐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起乐来，而这个年轻客人想问的似乎也已经问完了，他笑着拿着房卡，一摇一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当他还在床上沉睡的时候，他就听到手机铃响，他看了看电话号码，赶紧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喂，刘公子吗？”　
　　“啊，系我系我啊，唐新桑你什莫细候到上港啊？”　
　　这位刘总的声音又尖，又细，听在耳朵里，让人听着不由得满身起鸡皮疙瘩。更要命的是，他的国语实在是有够烂。　
　　“都回归这么多年了，怎么国语还烂成这样？”年轻人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说道：“刘公子啊，我听得懂广东话，你直接说广东话好了。”　
　　很明显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如释重负的气息，“对不起，国内去得少，国语实在是不大好。唐老板你什么时候到香港？”　
　　“嗯，我已经到了，昨天晚上刚到的。”　
　　“啊，你就到了？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呢？我好去接你啊！”　
　　“就是不想麻烦刘公子，所以才特别悄悄的来。”　
　　“哎呀，唐老板实在是太见外了真是，那……唐老板休息好了没有？”　
　　年轻人听着这位刘公子，唐老板唐老板的叫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他于是说道：“刘公子，你还是叫我唐先生好了，唐老板让我总是想到唐老鸭。”　
　　刘公子那边笑了一阵，说道：“哦，那唐先生休息好了没有？”　
　　“还好，我以前在广东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还是满习惯的。”　
　　“那中午的时候，我给唐老板接风洗尘，怎么样？”　
　　“不用了，我在香港的一些朋友已经帮我都安排满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直接去你办公室，我们把事情谈完之后，大把时间慢慢庆祝，如何？”　
　　“也好。”　
　　“好，那就下午四点吧，办公室见。”　
　　把这位刘公子的电话挂了以后，年轻客人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床边的遥控，对着窗边按了一下，窗边的窗帘缓缓打开，窗外的阳光迎面而来。　
　　看着窗外迷人的景色，年轻客人心情大好，一个人乐滋滋的笑了好一阵之后，年轻客人又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穆老师，是我啊，唐风。”　
　　“哦，阿风啊，你那边怎么样？”　
　　“还不错，今天下午就要过去了，你也过来吧。我走了之后，这边我希望让你保持接触。”　
　　“好，我现在就过关。”　
　　“行，一起吃中饭。”　
　　唐风说完，把电话一挂，从床上一跃而起，以一曲高歌，开始了他新的一天——“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第五集　飞翔　第二章　国门大开
　
　　穆天养从深圳罗湖区来到唐风所住的酒店，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时间不多，所以他们也没有讲究，就在楼下的餐厅随便吃了一点。　
　　两人点完餐之后，穆天养就直接问道：“你是真的打算购买国际卫视吗？”　
　　“当然。”唐风喝了口水，“非买不可，这是我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步。”　
　　“怎么会突然想到要买国际卫视呢？”　
　　“是这么回事。我原本是打算操作一个叫做‘亚洲最完美的男人’的综艺节目。经过十天左右的规划之后，我个人核算了一下。如果我利用别人的平台操作的话，不算艺员未来收益。单算我各种版权的收益，以及广告费收益，以及明星卡，明星队服，品牌文具等等周边产品收益，还有无线增值方面的收费。我在全亚洲加起来的总收益大概是三十五亿到四十三亿左右，而我的总投资大概是在十亿左右。这就是说，总利润是在二十五到三十三亿之间。从一个综艺节目的角度来说，一年之内，可以获得如此之大的收益，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　
　　“但是，在十天以前，我从上海的一个朋友那里，就是那个李芸，你认识的吧？”　
　　“对的，我认识。”　
　　“就是她，她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中央准备在今年五月份向十三到十五家外资电视台开放全国落地权。”　
　　穆天养皱了皱眉头，“全国落地？这怎么可能？这样的话，岂不是国门大开？这可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中央会放手吗？”　
　　唐风笑着摇了摇头，“在从前的时候，外资电视台都是有限落地。我也曾经预想过说外资电视台可能有一天可以全国落地，和国内卫视进行平等竞争。不过，我所预想的时间是在而零一五年左右，现在看来，形势比我们想象中发展得要快。”　
　　“我想，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是因为网络的原因。网路的过度发达，已经让意识形态的东西完全无法隔绝。电视台已经不再是最敏感的区域，所以中央干脆放开。”　
　　“对，我也是这么理解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网络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让一些不必要的谣言越来越方便传播，与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别人走进来，也省得别人无事生非。”　
　　“十三家到十五家……呵，还真是有魄力呢，那……你有把握拿得到牌照？”　
　　“李芸那边有一条可靠的线，是他同学的父亲，问题应该不大。”　
　　“哦，那就难怪了。”穆天养说着点点头，“那就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正是因为得到这样的信息，所以我才突然会有一个全新的想法。与其只是经营一个综艺节目，为什么不去经营一个电视台呢？既然，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可以让半岛那种小电视台都一夜成名。为什么，我不可以通过我的综艺节目让我的电视台一夜崛起那？做成功一个综艺节目，和做成功一个电视台相比。做成功电视台的利润要高得多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做电视台，可不像只在一个节目，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单个绝妙的创意，也不仅仅是营销的本事。它是一个系统的组织，采编播，一线下来都需要一个优秀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对这行有深刻理解的人来进行统筹。我相信，只要你沉下心来，你可以做好这个工作。但是你即要做那么跳跃的创造性的工作，又要来做这种缜密的枯燥的执行工作，我担心你反而会两边不到岸。”　
　　听到穆天养说完，唐风马上笑了起来，“没错，你说得正是我所担心的。不过，这个担心一定会有一个人帮我搞定的？”　
　　“你已经找到这种人才了吗？”穆天养略为惊讶的说道。　
　　“对啊！”唐风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当然了，有你这种即精通传媒理论，又有大量传媒实际操作经验的专家在，我何苦还要找别人呢？”　
　　“但是……我没有经营过电视台。”　
　　“这有什么，你以前不也没做过电子增刊，现在不也做得好好的？再说了，我们俩之间的配合，一向都是我策划，你执行。凡是需要动脑子的地方，我都策划好了，你只要把他执行到位就好了，这有什么好难的。我也是第一次干电视台，不也是撸起袖子就上。”　
　　穆天养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倒是，如果是跟你配合的话，那我心里就有底了。你主意多，我只要把基层做扎实就好了。嗯……说起来，我在电视台这一行，倒还真认识不少人才，到时候只要舍得花钱，挖过来倒也不难。”　
　　“就是嘛，没什么难的，就这么办了。”唐风笑着点点头，说道。　
　　穆天养看着唐风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瞧你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国际卫视已经是你的一样。”　
　　“你放心，这个姓刘的绝对把他的电视台卖给我。”　
　　“这么有信心？难道你打算出高价？”　
　　“鬼勒，开价一亿美金，最高还到一亿三千万美金。”　
　　“那人民币就是八到十一亿左右。”穆天养算了算，“嗯，我这边的现金有两亿左右，慧然刚做完《龙之魂》系列，又卖了《龙之魂》全球版权，应该会多一些，我想到该会有八九亿。嗯，凑起来差不多了。”　
　　唐风摇了摇头，“不，不，不，公司的股份我已经馈赠给你们了，所以这是你们的资金，我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