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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传奇丈夫阿拉法特(节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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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领导人乔治·哈巴什。他还创建了完全置于他控制下的巴勒斯坦运动——阿拉伯解放阵线。其次,他接待并助长阿布·尼达勒恐怖主义组织,这个集团曾多次杀害赞成与以色列人对话的巴解组织委员和其他巴勒斯坦人士。早上是敌人晚上成朋友,阿拉伯世界日复一日便如此构成。    
    目前,阿拉法特在巴格达是“最受欢迎的人”。他定期住在伊拉克首都,与萨达姆关系密切,但与大马士革同巴解组织持不同政见者打得火热的哈菲尔·阿萨德的关系却很坏。    
    巴格达,神奇的名字,使人想起伊斯兰历代哈里夫的辉煌,《一千零一夜》,水手辛巴德。但是现实则更多像留着浓黑胡须和身穿秘密警察服式条纹装的男人们。巴格达的生活相当惬意。伊斯兰教宽容,沿河餐馆林立,地道的风味是“马萨佐夫”,即威士忌加烤鱼套餐。    
    这个完全长条形的都市沿底格里斯河两岸延伸二十来公里;此河在巴士拉沼泽注入幼发拉底河。美索不达米亚及其神秘文明和古代尼尼微和尼布甲尼撒的巴比伦一样,注视着巴格达及其动荡的现实。    
    1990年底至翌年,阿拉法特在这里举行过数次巴解组织领导成员会议。议题总是被占领土的局势,尤其与以军天天对抗的石头之战、大起义。同时,巴解组织还研究美国国务卿贝克提出的建议,他试图举行和会使阿以双方坐到谈判桌上来,重新推动和平进程。谈判重点商议巴勒斯坦参加和谈的形式:单独组团或加入阿拉伯国家代表团。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和对伊战争后,贝克先生的斡旋导致了马德里和会的召开。    
    一批阿拉伯和西方的记者参与这些会议的报道,成为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事件的热忱见证人。    
    应阿拉法特的请求,蕾蒙达·塔维勒紧急去到巴格达。当时,她本该返回被占领土,重新设立几年前被以色列当局关闭的新闻通讯社。巴解组织主席仅向她透露她的生命面临危险;他掌握确切情报,要她眼下不能回耶路撒冷。    
    在巴格达逗留期间,蕾蒙达听到有关她女儿的谣传越来越感到恼火;她很想提出这个问题,把情况弄个清楚。    
    究竟苏哈·蕾蒙达与阿拉法特之间发生了什么?    
    有好几种解释。首先是正式说法:出自苏哈和蕾蒙达。她们承认,在巴格达和1991年10月29日在突尼斯的两次见面时,蕾蒙达曾一再要求,务必使有关她女儿和阿拉法特关系上散布的不愉快的谣传停止。阿拉法特当时保证他俩是正式结婚的。塔维勒夫人于是要求拿出证据,证据随即提供给了她。开始两次暴风雨般的见面,则以互相道喜而告终。    
    非正式解释:据某些见证人提供、为以色列电台和世界几大报纸所引用的确切消息表明,蕾蒙达·塔维勒反对这一婚姻。美国作家阿兰·哈特著有题为《阿拉法特》的详细传记,便在“秘密恋爱,秘密结婚”一章中对此作了报道。    
    再则,见证者还称,蕾蒙达和阿拉法特之间谈话的语气相当尖刻。    
    在巴格达,一次晚宴上,她女儿与阿拉法特的结合可谓昭然若揭。但苏哈仍不承认她的秘密。而只有在突尼斯城,这桩婚事才最终得到证实。    
    为了了结阿拉法特和苏哈秘密结婚这件事,法新社1992年2月2日在一条消息中宣布:    
    “据可靠消息,本社获悉亚西尔·阿拉法特先生已于一月份娶其经济顾问苏哈·塔维勒小姐为妻;她现年二十八岁,本信希腊东正教,现改信伊斯兰教。”    
    日期并不相符,但无关紧要,反正苏哈已经正式结婚了。


第三部分大难不死(1)

    二十点四十五分,利比亚雷达屏上再也看不见阿拉法特的专机。接着,再无任何无线电信号。警报拉响。阿拉法特的飞机坠毁在沙漠之中。    
    阿拉法特以突尼斯为基地,马不停蹄地出访,从一国首都到另一国首都。他总是原地待不住,况且,他远离战场,长久待在这里干什么呢?突尼斯热情地接待他,可突尼斯城不是贝鲁特。贝鲁特有热闹的大街小巷,海滨林阴大道。那繁忙的景象,伴随着一场场战斗,一个个阴谋。他在此缺乏行动。    
    然而,突尼斯城生活舒适,茉莉花茶,古斯古斯,“鱼套餐”,在细沙大海滩沐浴,吸引着阿拉法特的一些流亡战友及其夫人们。当地市民对斗争中的兄弟们的事业、革命表示完全声援,可却很少与逗留在那里的数千巴勒斯坦人接触。    
    突尼斯市中心居民区,掩映在布尔吉巴大街的数百年榕树下,沿街尽是花商。阿拉法特的战士们更喜欢门扎新区。他们更容易接受米蒂尔维尔法国中学分设的国际教育,把巴卜苏伊卡学生过多的学校让给突尼斯人。的确,突尼斯,像对待被浪打到其沿海岸边的外来人那样,能够很好地接纳他们,并使他们同化,使他们失去个性。已有几桩突尼斯人和巴勒斯坦人的通婚仪式,在希尔顿或阿布·纳瓦斯等大饭店举行。    
    如同吉尔巴岛—洛托法热人岛上的尤利西斯及其同伴们,阿拉法特希望不久将从海上返回地中海东岸。阿拉法特的王国是巴勒斯坦,不是荷马史诗中的伊塔克王国,忠贞的珀佩罗珀一直苦等着丈夫,一位足智多谋、历经千难万险的人物。突尼斯尽管汽笛声声,不过只是一个阶段而已。    
    海湾战争的后果对阿拉法特是惨重的。在他拥抱萨达姆后,沙特和其他海湾国家君主撤销了向巴勒斯坦事业提供的援助。巴解组织处于财政拮据之中,官员的工资好几个月未支付,已有人起来指责阿拉法特的独断专行。和平解决冲突的谈判,自马德里会议已经展开,可是越来越不受巴勒斯坦的传统反对派——哈巴什的“人阵”或哈瓦特迈赫的“民阵”战士们的欢迎。其次,阿拉法特现在又遭到自己“法塔赫”运动内部温和派的抵制。他们认为和谈一无所获,却旷日持久,而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为对付大起义,以色列镇压仍然强硬得很。巴解主管大起义的阿布·吉哈德1988年在突尼斯遇刺身亡,接着军事将领阿布·伊亚德和阿布·胡勒1991年又遭杀害。阿拉法特不得不独自执掌本组织的兵权。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在阿拉法特的大事记本上记录有:1992年4月9日星期四那天,在朱古达大街召开巴解组织中央委员会会议。这次大会险些出现混乱,他险些成为少数派。    
    与每次重大会议前夕那样,阿拉法特以极大的毅力周全考虑,喜欢显得不露声色,而是继续不倦地工作。但诽谤者们要当心他的严厉反驳。    
    上一周,他抵达的黎波里与卡扎菲上校会晤。本周一,他在苏丹首都喀土穆同军政府首脑奥马尔·哈桑—贝什尔举行会谈。在突尼斯会议之前,阿拉法特需要确信其队伍的忠实程度。他的士兵们在贝鲁特分散后驻扎在好几个穆斯林国家,如在苏丹或在大漠深处。他们条件艰苦,无声无息地生活。    
    阿拉法特非常喜欢去见他的士兵们,同他们一起吃饭。他在他们之中重新过简单的战士生活,这像是给他服了兴奋剂,犹若再生,使他回忆起黎巴嫩一场场战役的艰难时刻。他吸取了新的力量,去对付巴解组织中的“政客们”。他放心了,知道他的战士们即使迷失到天涯海角,始终相信他,对巴勒斯坦充满信心。这是他从戎以来一直跟随他走南闯北的老战士,编制精良、纪律严明的部队。可谓在任何情况下为他而战的忠诚军队。    
    4月7日,星期二,晚上,约七点钟。阿拉法特离开喀土穆返回突尼斯。他乘坐的飞机应飞越利比亚上空,并在库弗拉绿洲作技术停靠,以便加燃料。在几内亚比绍注册的飞机是安托诺夫—安26,俄罗斯制造,有两个螺旋浆发动机,性能安全可靠,广被使用。驾驶员中,两个是巴勒斯坦人,一个为罗马尼亚人。在喀土穆起飞前,他们请巴解组织领袖为日前一起拍摄的留影题字,等送阿拉法特到突尼斯后,他们再飞回非洲。那家私人航空公司拒绝承担其他飞行任务。    
    阿拉法特在始终带有最神秘色彩的出访中,可按其需要使用阿拉伯国家一些元首或巴勒斯坦富商们提供给他支配的飞机,其中有一批在非洲地区。    
    起飞时,一切完全正常。机上十二三人,除了三名机组成员,有阿拉法特及九位保卫人员。飞行期间,利比亚雷达报告,整个地中海有强烈的沙尘暴,库弗拉机场不能使用。沙旋风卷,全无能见度。驾驶员决定改朝南飞行,距库弗拉三百余公里,飞到萨拉赫机场。无论如何必须降落加油。沙暴险些使飞机像翻煎饼那样,而且几乎完全堵塞了涡轮螺旋桨发动机,造成飞机无法控制地下降。    
    二十点四十分,的黎波里航空监管处收到如下信息:“喀土穆—突尼斯特殊飞行,无法降落。萨拉赫机场,争取临时着陆。”    
    二十点四十五分,利比亚雷达屏上再也看不见阿拉法特的专机。接着,再无任何无线电信号。警报拉响。阿拉法特的飞机坠毁在沙漠之中。    
    在突尼斯城,托泽尔街39号,开始了焦急不安之夜。苏哈和阿拉法特的婚事得到正式承认刚刚三个月,便独守空房。噩耗传来,世界震惊。巴解组织要求美国和法国提供救援,寻找飞机失事地点。阿拉法特夫人房子的二层小办公室兼客厅异常安静。她已被众人遗忘。在大多数巴解组织负责人眼里,她算老几?新婚夫人的地位不过刚刚正式化而已!


第三部分大难不死(2)

    我在这处房子里已被遗忘,犹如寡妇,无依无靠。身边无一人,没有接到一个对我表示安慰,问我是否需要点什么的电话。仅有一人例外,就是我丈夫的发言人顾问巴萨姆·阿布·沙里夫。在突尼斯城,我发现我对他们分文不值。我信得过又正确对待我的,只有法鲁克·卡拉米和乌姆·吉哈德。    
    我躲在二楼自己的办公室兼客厅里,独自祈祷,企盼传来消息,传来奇迹。许多挂在墙上或作为装饰摆得明显的阿拉法特照片,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付出何等艰巨代价的这一婚姻,难道就这样完结了吗?    
    他最喜欢的照片有:他自己二十三岁时在开罗的青年照,即1952年为巴勒斯坦事业向纳吉布将军递交用血署名的请愿书的那张;纳赛尔1967年六天战争失利后在他客厅里留影,身边有阿拉法特、阿布·胡勒、阿布·伊亚德和法鲁克·卡拉米,巴勒斯坦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阿拉法特穿军装在贝鲁特街头,阿拉法特与战友阿布·吉哈德及其勇敢的夫人乌姆·吉哈德。有阿拉法特在联合国讲台上演说照。当然,还有阿拉法特和我一起的精美照片。夜深了,仍然毫无音讯。我一直在收听各个电台的广播。我得知密特朗总统同意法国及其军事机构参加寻找阿拉法特的任务。    
    忽然,我脑海里闪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尽管我非常不相信预知力,但在这种时刻,不管什么主张只要给我以希望,真巴不得能抓住。我在自己的小办公室坐定,到处分放着阿拉法特个人的东西。我把自己平时戴的金项链放在古兰经袖珍本上当做摆锤,开始企盼起来。我从法国周刊《巴黎竞赛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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