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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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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看,丢下白瑞麟,一溜烟跑进大厅而去!

  白瑞麟跟进大厅,见有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怀抱三弦居中而坐,适才的那个小女孩,紧偎依在那妇人的身旁。

  白瑞麟走到近处一瞧,原来这妇人已双目失明,除身躯稍嫌佝偻外,面目姣好,肥瘦适中,想当年定有良好的风度和体态。

  再细看她的像貌,不但面部轮廓有点像芙妹,即连嘴眉梢,也都神似!

  那女孩见白瑞麟走来,即向那妇人说道:“妈,这位少爷想要听曲子!”

  那位妇人听说有了顾主,即忙调理三弦,准备演唱。

  白瑞麟忙道:“慢着,请随我到跨院来好了!”

  说看,就向那女孩点点手,表示要她们进来之意。

  谁知那女孩向那妇人的袖子拉了一下,说道:“就在这里好了,那边有个姐姐凶得要命,刚才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挨她一记耳光!”

  白瑞麟忙保证的说道:“小妹妹,你放心,我即然叫你们去,绝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指头!”

  那妇人也说道:“不要孩子气,定是方才你得罪了客人,所以才惹人生了气!”

  那女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那妇人已站起身来,说声:“走吧!”

  那女孩只好满心不悦的,领着那妇人,随在白瑞麟身后,一齐来到跨院。

  他们刚进了月洞门,□见恨天姥姥站于房门外,那女孩突然停步,叫了一声“妈!”意思是对恨天姥姥那副尊容,也有点害怕起来!

  白瑞麟察言观色,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随道:“我看就在外边吧!院内凉爽些!”

  说着,忙搬来两张椅子,先让这母女二人坐下,然后又到恨天姥姥耳旁,嘀咕了一阵,只见恨天姥姥不住的点头,至于他俩说了什么,谁也不曾听到。

  旋又见白瑞麟转过身子来,微微一笑道:“反正现在为时尚早,我有两个问题,想和你们贤母女谈谈,至于假若耽误了你们的生意,我们就以时间算,也未尝不可,不知贤母女意下如何?”

  那妇人闻言,似面有难色,两只白眼不住的翻滚,良久,始道:“少爷说那里话,我们卖艺吃饭的人,虽说时间珍贵,但耗费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早上的客人,总是很稀少,不知少爷欲问那一方面的事?”

  白瑞麟朝恨天姥姥望望,随说道:“贤母女是何方人氏?因何在此卖艺?能否据实相告?”

  那妇人似是想不到,会有如此一问,当即神色一怔,但旋即怀疑的道:“不知少爷问话的目的何在?可否详告?”

  白瑞麟听她如此反问,心知她是起了怀疑,忙说道:“在下白瑞麟,乃江南人氏,路过此地,一时好奇,随便的问问,并无其他用意,尚请不要见疑!”

  那妇人听如此一说,随放下心来,只见她脸上一阵抽搐,接着,又是长长一叹,陷于沉思之中。

  俄顷,始见她用罗袖擦了下眼睛,说道:“小妇人姓麦,乃郑州人氏,自幼配去…

  …”

  她说到此,突然停住不说,而且低头饮泣起来!

  白瑞麟听她说姓麦,又是郑州人氏,心中就有点紧张,可是恨天姥姥立刻对他摇摇手,故哦了一声,接问道:“你即是郑州人氏,那里从前我还有位朋友,而且也是和你同姓,不知可曾听说过?”

  那妇人突然面色紧张,忙接问道:“郑州姓麦的不多,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恨天姥姥点点头,脸上很难得的,现出一丝笑容道:“提起此人,前多年,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的人物,他叫……”

  她说至此,故意停住不说,观察那妇人的脸上变化。

  那妇人立现紧张之色,迫不及待的道:“他叫什么名字?”

  恨天姥姥故意漫不经意的道:“江湖上都叫他金弹子麦霖!”

  那妇人闻言,嘴脸立刻变色,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对不起,我并不认识此人!”

  说着,用手拉起那小女孩,继道:“今天我不大舒服,改天再来唱给各位听吧!”

  说完,就准备离去。

  恨天姥姥忙止住道:“即然不大舒服,就先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吧!”

  那妇人口中连说不不,已随同那女孩,朝月洞门走去!

  白瑞麟见此情形,已断定她就是邵美芙的母亲,那能让她离去,只见他身形一动,已经拦住那妇人的去路,但口内仍是关心的道:“我看你就不必客气,先在此休息吧!

  同时我们还有不少疑问,尚欲请教哩!”

  那妇人满脸寒霜,陡然喝道:“难道你们想强留不成?”

  白瑞麟忙躬身一揖,诚恳的道:“请你不要误会,我们请你至此,实乃出于至诚,同时别的不念,总不能说,连你的另一个女儿也不欲一见吗?”

  那妇人闻言一怔,诧异的道:“怎么?你说的可是芙儿?”

  旋又坚决的否认道:“不!不!我没有那位女儿!”

  那妇人大概是心内发了急,说话也前言不对后语起来,谁知如此一来,反而欲盖弥彰了。

  忽听恨天姥姥不高兴的道:“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我总觉得,那是对我们妇女无上的侮辱,谁知天底下尚真有此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承认,即有今日,何必当初?”

  恨天□姥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妨明白告诉你,你从前即然是武林儿女,我想你可能听人说过,武林中有一位以心狠手辣见称的恨天姥姥,可是现在看起来,我须向你甘拜下风!”

  说着,突然一阵嘿嘿冷笑,又道:“可是我这位有名的恨天姥姥,却久未杀人了,说不着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

  声落,手中拐杖突然朝地下一捣,那地下的斗大方砖,竟被捣了个粉碎,举起来,准备朝那妇人头上砸来!

  那小女孩吓得一声惊叫,抱住那妇人直发抖!

  蓦闻一声:“师父!”

  邵美芙像一阵旋风似的,已扑跪在恨天姥姥的面前!

  恨天姥姥仍然面罩寒霜,问道:“芙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也想杀她吗?”

  邵美芙呜呜咽咽的道:“请师父手下留情!”

  适才的那个小女孩也跪在那盲妇膝前,浑身不住的颤抖,嘴脸都变成了青色。

  那卖唱的盲妇,此时只有不断的饮泣,因为她自己清楚,虽未曾见过恨天姥姥,可知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自己的行藏即被识破,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当年她父亲在时,是中原镖局的总镖头,而专门吃镖行饭的人,见闻那还有不广的,而对于黑白两道的有名人物,更是知之甚详。

  自己自离开邵容之后,虽没有过一天好光景,这实是自己罪有应得,由于一时的糊涂,和人私奔,不但毁了邵家,而且连自己的父亲,也因之一气而死,多年来忍辱偷生,抛头露面到处卖唱,还不是为了英儿?否则,早就一死了之了!


  她啜泣了一阵,突然推开身前的女孩,说道:“老前辈息怒,晚辈深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今日能死在老前辈手下,真可说是虽死犹荣,只是晚辈尚有未了之事,实在死难瞑目!”

  恨天姥姥把拐杖往地上一插,哼了一声,白瑞麟忙插口道:“前辈因何到了这般境地,可否予以详告?”

  那有妇叹了口气,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两眼望天,陷于悲痛的沉思,良久,始沉痛的道出往事。

  原来这盲妇,正是邵美芙的母亲,麦金莲。

  她母亲早年去世,家中只她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一个家庭中,若缺少了主妇,对子女的教养,总是难以照顾,因此,养成了她娇纵任性的习惯。

  在她八岁那年,金弹子麦霖到中原镖局,担任总镖头,当然也就携带金莲同往,也就因此,更加无拘无束,一切任性而为。

  因为金弹子麦霖,自任总镖头之后,经常在外走镖,多则年而半载,少则三月两月,只丢下她在镖局中、吃穿不愁,但在管教上,便发生了问题。

  就这样,转眼之间,便又过了七八年,麦金莲已是长得婷婷玉立,到了择配之年了。

  就在这时,邵容已到了中原镖局,因为他的艺业平庸,仅担任一名镖伙,同时因为武艺低,局中并未派他出去走镖,仅在镖局中,办些打杂的事情而已。

  可是邵容来此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常抽空和那些武师们,练习拳脚功夫,由于他喜武若狂,当然学习得也很用心,而且一些外门功夫,进境也很快,因之,一般武师们,对他也很看重。

  □在这时,麦霖在外走镖回来,目睹这种情形,也不时的给他指点一些门道同时眼看自己爱女也已成人,随有意许配给邵容。

  当然,邵容除嗜武之外,他的一身外表,也是英俊不凡,而且在麦霖的想法是自己在刀头上滚了一辈子,不愿意自己的子女,也走自己同样的路,同时,也问明了邵容的父亲是行医的,更是符合了自己的心意。

  于是,便决定了这件事,也了却自己的心愿,随把这件事告诉了女儿。

  谁知,女儿一听,心中便犯了嘀咕,可是口中,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因为她的心中,则属意于另一镖夥,姓朱,名叫朱先春。

  要说起来,这朱先春,不论人品武功,均不及邵容,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对她,能百依百顺,从不违拗。

  这朱先春,原在镖中,当一名小斯,每天专做些端茶送水的工作,只是做事能善体人意,又很勤快,所以镖局中一般人,对他均很喜欢。

  他的年龄,和麦金莲大小差不多,自小便在后院进进出出,且又善于逢迎,所以麦金莲便很喜欢他。

  两人相处日久,又是终日耳鬓撕磨,所以两人很早就打得火热,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罢了。

  所以现在听父亲一说,即是内心有几分不愿意,可是碍于不敢开口,最后只有点头同意了。

  她这一勉强同意不要紧,不但毁了邵容,同时也毁了自己的父亲。

  她自嫁给邵容后,便同返花石镇居住,麦霖抽空也不时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而笑面佛邵宽,更是笑口常开,若亲家俩见面,便常常饮至中夜不休。

  这老亲家俩,又都是早年丧妻,现在眼看儿女们能和睦相处,更是老怀弥笃,自感安慰不少。

  可是他们又怎知,正有一股子暗潮,在冲击着他们。

  这小两口自结□以来,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内心中则是貌合神离,麦金莲始终觉得,邵容不如朱先春对人体贴。

  因为邵容自始至终,均是嗜武如狂,这几年所学到的一些不成套的武功,自回家后,更是孜孜不倦的练习,这样,对麦金莲来说,自不免感到有点冷落。

  在如此情况下,维持有两年的光景,也就是在生下邵美芙之后的半年,便以探望父亲为藉口

  ,离开了邵家。

  当时不唯邵容要同去,而邵宽也要儿子同去,怎奈麦金莲另有居心,便推三阻四的,说是此地到郑州不远,而且也很平稳,不欲邵容同往。

  邵容很清楚她的个性,她所不愿意的事,说什么,也难使她变更主意,于是,只好任其自去,而且去时,连小女儿都未带,更不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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