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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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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有了病,只要有你笑面佛在此,便可着手回春,不药而愈了!”

  臭和尚恰在此时走了进来,日内就如此叫嚷着。

  其实,他转来走到门口,仅听说有人病了,至于是何人生病?生的什么病?一点都股听到!

  邵宽摇了摇头,面色沉重的道:“仙丹妙药,固可起死回生,但有些病,却非单凭药石所可奏效!”

  臭和尚闻言,神情不禁一怔,奇怪的道:“什么病这么严重,竟能使你野郎中束手无策?”

  但旋又哈哈一笑道:“管他什么病不病的,还是喝酒要紧!”

  原来这臭和尚此刻已带进一桌菜,两罐酒,由店家搬送了进来。

  可是邵宽同年锦佩均坐着未动,不准对那些酒菜未着一眼,甚至竟面带忧感之色,不禁也感到茫然?

  臭和尚观望了良久,始着急的道:“你们是怎么啦?究竟谁生了病,问题会如此严重,再不说出来,我可要骂人了!”

  “你急什么,等我想出了具体办法之后,自然会告诉你,说不定还要仰仗你的大力呢!”

  邵宽见他发急,如此说着,谁知臭和尚听了之后,仍然急燥的道:“到底是谁生病了?难道是年姑娘不成?”

  不料邵宽摇了摇头,旋又微一领首道:“虽不是年姑娘生病,但年姑娘却也受了点传染,只是目前尚未发展到那种程度而已!”

  邵宽的话刚出口,年锦佩突然面红耳赤,把头低得几乎和胸际相接,一副羞答答的儿女之态,充分表露了出来,那像是叱啤风云的武林人物!

  臭和尚将这些情形看在眼内,更加迷糊了,急得两只手,不住用力抓他那满头乱发,生像抓紧头发,既能找出答案似的。

  良久,始见年锦佩猛然抬起头来向邵宽撒娇的道:“爷爷是怎么啦,若拿着人家开玩笑,我不是好好的,那有什么病嘛?”

  邵宽把这情形看在眼内,觉得年锦佩人不但聪明,且仍保持着女娃儿应有的那份娇柔,心下一乐,不禁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姑娘放心,这件事,我定然设法成全就是!”

  “那我就先谢谢爷爷啦!”

  这年锦佩可真够乖巧的,刚听邵宽如此一说就忙用话紧叮上一句,丝毫不放松这良好机会“姑娘且慢道谢!”

  正在年锦佩高兴之际,邵宽又突然这样说着,直使年锦佩如掉进冰窟似的,一股袭人的凉气,从头顶直凉到脚跟,于是就急急问道:“爷爷敢是在反悔了吗?”

  “反悔倒不至于,不过……”

  邵宽说着,话音一顿,又沉思起来。

  年锦佩可有点不耐,立却接口道:“爷爷的意思,是想。附带什么条件吗?”

  邵宽摇摇头,忙解释着道:“姑娘切莫误会,这成人之美的事,是乐意效力的,只是这成功的希望,却不必抱得过大,因为人贵自知,我对那姓白的娃儿有点小小恩惠,却不能挟恩用强,非使他答应这件事不可,姑娘以为对吗?”


  这邵宽确属一位忠厚长者,他的考虑,实在情理之中,所以这些话听得年锦佩直点头不迭。

  臭和尚经过一阵搔首挠腮之后,总算听出一点眉目来,就听他哈哈大笑道:“好个野郎中,有喜酒也不能独一个吃呀!”

  说着,两眼注视着年锦佩,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把个年锦佩看得脸上又起一阵红晕。

  邵宽见他那种得意之像,即向他打趣着道:“总算被你摸着点边,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另外尚有人在昏迷着呢!”

  “还有谁?”臭和尚惊诧的道:“在什么地方?”

  邵宽用手朝内房一指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臭和尚闻说,便纵身扑向内房,旋又见他哈哈大笑而出,恍然大悟的道:“你们这些娃儿们,放着正事不干,却在作茧自缚的,缠绕了满身情丝,你们也不想想,白小侠才有好大一点年纪,你们就缠着他不放松,不知究竟是爱他呢?抑是害他呢?若长此下去,他不栽荏敌人手里,也会被你们这些女娃儿把他折磨死?”


  臭和尚虽然平素说话疯疯癫癫,可是今天的话,确也有他的见解,把个一向豪放的年姑娘,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因为她们之中,除谢姑娘尚能不时协助白瑞麟策划之外,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专为自己打算。

  邵宽见他如此一说,不禁诧异的道:“听你的口气,敢是右有其他的人吗?”

  “哼!”臭和尚先哼了一声道:“你野郎中真是老糊涂了,除过你我无人来爱之外,像白小侠那种人品武功,任何姑娘见了,也会舍不得放松的,只可惜我不是女人,不然吗!哈哈!我也会缠住他不丢的!”

  邵宽对他的话,似乎尚有几分怀疑,放在表情上,仍有几分不信的神色。

  他这种神色,那能瞒住臭和尚,就听他道:“卖假药的,你不要觉得不相信,除过对那些甘草、防风之类的东西,不及你之外,至于人生真谛,江湖经验方面,你还要向我学习才对!”

  邵宽见他滔滔不绝的一大套,就不悦的道:“谁不知你臭和尚是个江湖通,只是你说尚有其他的女孩子,都是谁呀?”

  臭和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即道:“实对你说吧!:除你的宝贝孙女,整天像依人小鸟似的,寸步不离白小侠之外,尚有一位足智多谋,聪明伶俐,且又武功高强的谢姑娘,常随侍在侧,这里一人在病着,一人在忧心如焚,你想想怎么得了哟!”


  这臭和尚真有他的一套,连说带比的,再配上他那满头蓬乱得像乱草的头发,就是泥菩萨也会被他这种滑稽梯突怪态给逗笑了。

  所以在他的话刚刚说完,那本已羞怒交织的年锦佩,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邵宽仍然诧异的问道:“你们说的谢姑娘是何人之徒?”

  臭和尚见问,即怪声怪气的道:“提起此马来头大,说起来,乃是你野郎中的贵同乡哩!”

  “既然如此,我想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将来会看她的长辈再从长计议吧!现在还是先设法治病要紧!”

  说着,就开了个方子,交给臭和尚道:“等下你先到街上抓几味药来备用,现在赶快吃饭吧!菜冷了会吃坏肚子的!”

  臭和尚怀疑的道:“你先说说看,如何解这个结?”

  邵宽也故意卖关子道:“天机不可泄露,山人自有道理!”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海彩云在既气又悔又失望的情形下,病倒在金陵,本已频于死亡边缘,偏巧遇到了年锦佩的细心照顾,得能在落寞的心灵中,增加不少安慰,可是不幸中之大幸。

  但年锦佩的安慰,仅能做到表面上的体贴,对于她内心的症结,仍然无法获得消解与满足,相反的,由于海彩云的借镜,促使年锦佩也跟着把思维陷于泥沼之中,而不可自拔。

  正在她们流泪眼对流泪眼,终日伤悲不克自己之□,又同时出现了臭和尚和邵宽,令她俩本已陷于愁苦的心情,又忽然开朗起来。

  臭和尚与笑面佛邵宽,一个是已医术见长,一个是以□稽梯突着称,两个凑到一块,每天除喝酒之外,便不时的对着说笑,使她俩郁结于心的块瘰,逐渐疏散开来,病况已去了十之六七。

  再加上笑面佛已答应替她们说项,虽未能保证成功,也等于沙漠中遇到了绿洲,使她们本已枯竭的心,忽然又活跃起来。

  人就怕完全失望,不唯没有了生气,就连整个人生,也产生灰色的念头。

  海彩云就是这样,她先由自卑而执拗任性,再从她的过份任性,而令白瑞麟厌烦,及至舍她而去。

  虽说白瑞麟对她并无如此绝情,但多少悖有些不满,以至微有烦言,说起来这次的误会,确是因阴错阳差而成,但对她的过份任性和不满,也是造成误会的主要原因,乃为不可否认的事实。

  且说海彩云经笑面佛细心诊治之后,先驱除了外魔,心魔也在邵宽的允诺之下,而霍然消解,所以很快的,没有几天,便健康如昔了。

  这也是以往的因果关系,暂时撇开不谈。

  既此,他们几个人,便又在金陵客栈耽有半月之久。

  一天,邵宽同两位姑娘正在店中闲话家常,忽见臭和尚跑得满头大汗,匆匆自外而回,进门之后既嚷道:“姑娘们,快准备,这就赶快走吧!”

  海彩云看他紧张的样子,即笑着打趣道:“看你这个冒失的样子,生像赶不上投胎似的!”

  年锦佩也忙接口道:“可是打听到麟弟弟的消息吗?”

  原来这半月之中,臭和尚常不断的在外走动,他的用意,便是等问清白瑞麟的行踪之后,再一齐赶去,所以年锦佩便有此一问。

  果然,年锦佩问过之后,就听臭和尚道:“最近在九里山发生了一件大事,红云教的一个分坛被挑了不说,哀崂四凶也被人一齐杀害,你们想想,除了白小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锦佩微一思索,即颔首道:“依情形看,很有可能是麟弟弟的杰作,不过也不敢十分断定,因为哀崂四凶虽也算是位人物,究竟他们的艺业,尚不值得麟弟弟的下手,不知我的看法可对否?”

  臭和尚把眼一瞪,不以为然的道:“那哀崂四凶虽非一流人物,但也非泛泛之辈,就是不得白小侠下手,难道谢姑娘不会出手?”

  “何必争执这些!”海彩云阻拦看道:“既和红云教作对,必是我们的同道无疑,跑去看看不是一切都明白了吗?”

  “对!还是海姑娘乾脆!”

  臭和尚听海彩云一说,正合自己的意思,随忙赞美着,以便早日登程。

  不想邵宽此刻却道:“要去,你们就去吧!我不想和你们一道!”

  年锦佩和海彩云同声道:“爷爷不去怎行,难道你不想见见芙妹妹?”

  臭和尚不亏是邵宽多年老友,听邵宽如此一说,即知他的用意所在,随点头着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不过我们事毕之后,到什么地方找你,可不能让娃儿们到处奔波!”

  “好!一言为定,我在家中等候便是了,那几间破房,也该回去整理一下了!”

  邵宽这次说话确实够乾脆,但海、年二女却有些不愿离开,这大概是怕他误了自己的大事。

  谁知臭和尚慷慨的道:“你俩不必多费心眼,只要我和尚在泰山之会中不死,你们的喜酒我是吃定了,不过我可预先说好,到时我可没有厚重的贺礼!”

  “呸!谁有空和你瞎扯!”

  年锦佩与海彩云日内虽如此说着,但内心之中,却有着无比的舒坦。

  米米米米日暮时分。

  沿九龙岗的官道上,来了两位少女,她两人手挽着手,并肩向北奔驰。

  在两位少女之后,约有一箭之地,又有一位蓬首垢面的和尚,身背黑漆酒葫芦,虽在行走之中,仍不时的取下酒葫芦喝上两口,走得不疾不徐,在他那张抹满灰尘的脸上,倘不时的露出得意的微笑。

  虽已天将入暮,这前后三人,均无落店的意向,像是有急事忙着赶路似的,那么行色匆匆。

  十月底的天气,在长江以北,已是飘雪花的季节,现在虽说没落雪,但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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