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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junk系列之五-无尽的爱ii-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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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你明天不是要早起？”
“好好听人家讲话啦！”
掀开被子爬起来，点亮床头灯，贵之觉得刺眼地眨了眨跟，背过身子。
“我只是说，没必要为了屈屈六百四十四的时薪，浪费自己贵重的时间。社团活动或者其他什么的，
更有意义的事不是多得很吗？”
“我可是自己工作自己赚钱耶？这不是非常有意义吗？”
贵之深深叹息。
“不管是打工还是什么，劳动这种事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
“我知道啊！”
“而且会遇到许多不顺心的事。有时候即使不合理，也得向别人低头。人际关系会变得复杂。……你
才十五岁吧？不用急着去吃苦，等到出社会之后，就算不愿意也会碰上这些事。学生时代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希望你去做只有现在才能做的事啊！”
“你就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高一了耶，你知不知道啊？”
于是贵之眯起了他的双眼皮大眼睛。
“哦？……你说你是大人吗？”
“……！”
柾跳下床去，把丢在地上的T恤套到头上。
“你要去哪里？”
“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想看到臭贵之的脸！”
“……随便你吧！”
贵之快快地关了灯，翻过身去睡了。柾大步走出房间，用力踢上门板。
“臭老头！”
翌日，贵之早他一步在餐桌就位了。
就算柾走进餐厅，他也只是摊着报纸，连一句“早安”也没说。
柾睡眼惺忪地吸着味噌汤的时候……。
“不要把手肘放在桌上吃东西。”
贵之的斥责传了过来。柾瞥了贵之一眼。
“你才是，不要一边看报纸一边吃吐司！”
说完带刺的话，柾站起来准备离席。
“我今天开始出差不在。暂时不会回来了。”
贵之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道。
“永远都不回来也没关系啊！”
柾连对方的脸都不看一眼，只对女佣三代说了声“我出门啦”，就离开了家门。
两人之间这段对话，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
“结果他还真的不回来了。难以置信对吧？一点大人样都没有！”
“什么没大人样……他是去出差吧？”
柾已经在大拍卖的花车前，对里面的衬衫挑三捡四子三十多分钟，身旁的悠一则闲闲没事子地翻捡架
上的VINTAGE牛仔裤。
星期六黄昏。面对公园通的牛仔裤店人满为患，收银台大排长龙。
风中充满湿气，阴暗的天空看起来似乎即将下雨。以五月下旬而言，今天的天气十分湿闷，柾把前锁
有拉链的红衬衫脱了，只剩下一件T恤。
“不过是打工而已，干嘛那样吹毛求疵的？真是顽固到底的臭老头！”
“他才二十七而已吧？”
“至少也打个电话回来嘛！”
“他很忙吧？”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如同山猫般的大眼睛瞪了过来，悠一冷冷地回看过去。
“像你这种为了两件一千圆的衬衫烦恼了三十分钟的家伙，谁会站在你这边啊？这点东西，就让贵之先
生买吧！”
“才不要。谁要让那种人出钱照顾！……红的好还是黑的好？”
“爱逞强……”
悠一的悄声呢喃，似乎也没能传进认真地挑选T恤的柾耳里。
努力储蓄高中毕业后独立资金的冈本柾，他的信条是朴素节约。衣服是拍卖品、外食只吃便宜的速食
店，绝对不把自己的钱送进电玩中心或其他娱乐设施里。地下铁三四站的距离，他可以为了省钱，毫不在
乎地靠双脚走。
柾的朋友佐仓悠一，和柾同样是打工狂，可是拥有女资助者的悠一，不惜在身上的服饰投下大笔金钱
。悠一才在刚逛的几家店里买了几件夏天穿的衬衫。帐单当然是送到女实业家的资助者手里。
“好像会下雨呢！”
湿热的南风转强了一些。悠一担心地仰望阴沉的天空。
“啊还是算了！我去买车站前一件六百的就好了！”
柾终于离开花车，悠一露出像是松了一口气、也像受不了的表情，跟着走出店外。
“要是我的话，早就分手了。”
“啊？什么东西？”
“超想做的时候，却被对方用明天有工作的理由拒绝，那种女人我早分了。第二次我或许还会忍耐，
要是再有第三次，就干脆换别的女人。”
“那是你吧？贵之才不是那种男人哩！”
“肉麻。”
悠一用背在肩上的时装店纸袋戳戳柾的侧腹。柾用拳头敲他的背反击。两人一边嬉闹一边走下坡道，
此时——
“呐、呐~”
“我们现在要去唱卡拉OK哦~”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小麦色的肌肤加上刺眼原色系的迷你裙洋装、金黄色的头发配上白色长统靴。像双胞胎，连口红颜色
都一模一样的两个辣妹突然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对看一眼。……又来了啊？
不晓得为什么，两个人一起走在路上，就很容易被辣妹搭讪。是因为看起来比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更好
说话，还是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隙缝？
修长、一脸酷样的悠一。以高中生而言，虽然身高只有一六五公分，可是神采凛然的柾。他们两人即
使是在星期六涉谷的人群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卡拉OK啊……”
悠一以更加冷酷的眼神瞥了少女们一眼。
“我没钱。”
柾答道。
“啊，可是我们有优待券耶~”
“一个人一千圆，可以唱两个小时，还有饮料和零食唷~”
“这个优待券不是情侣就不能用了耶~。一起去好不好嘛~？”
是看出比起露骨地表示没兴趣的悠一，柾好像比较容易攻陷吗？两个辣妹绕到柾的两侧，频频把自己的
胸部贴在柾的手臂上。
柾红了脸，向悠一投以求救的视线，可是薄情的好友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望着鞋店的展示窗。
“呐~拜托啦~一起去嘛~”
“可是我还要打工……”
“咦~有什么关系，请假就好了啊~！”
总觉得她们好像色情沙龙的招待小姐。
柾因为浓烈的香水味而绷住了脸，想甩开被抓住的手臂而挣扎，此时悠一若无其事的转向柾，开口了
。
“你上次在泰国浴被传染的病，已经治好了吗？”
“那种话，她们还真的信了耶。你看起来像是有钱去洗泰国浴的人吗？”
“还敢一副不干你事的样子~！谁有病啊？有问题的人是你吧！”
“我的女资助者才没什么病。真失礼。”
“贵之也没有啊！”
“好啦、好啦，别那么生气嘛！反正也不会再见到第二次了。我可是把你从恶女的魔掌中拯救出来的恩
人耶，多少感激一下吧！”
谁会感激这种拯救！
在肯德基让悠一请客后，路线不同的两人，在车站分手了。
沿着东急线、距离最接近的车站徒步三分钟，在国道旁有家大型录影带出租店，这就是柾的打工场所
。
“你好~！”
柾充满朝气地跳进录影带店后面的办公室，正在置物柜前穿围裙的井上满，把圆圆的大眼睛睁得更圆
，开口说了。
“好啊！冈本，你今天不是上早班吗？排班表上写着九点半开始呢！”
“嗯，本来是这样，可是上次本田拜托我跟他换班了。那不是旧的排班表吗？”
“是吗？真幸运呢！我上个星期都没有和你一起工作的机会，真是令人高兴。”
满的圆脸上笑出了酒窝。柾把东西放进自己的置物柜，将卡片塞进打卡机。
“今天还有谁？”
“嗯…我看到的排班表是和本田，既然他和冈本换了，那应该是田烟，要不就西协吧？”
“哦~”
太好了。柾和那两个人处得不错。
直到最近之前，柾一直都以为自己对人没什么好恶，可是打工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实际上是有讨厌的
类型的。
像老资格的打工员本田，就是这个典型。既没责任感，又随便。就算迟到，也没有一点反省的样子，
如果没有正式职员在场，他就跷班躲在办公室里大看电视，把柜台丢给柾一个人顾，不管客人再多，都不
帮忙。
明明这样，但是本田在店长面前却装出一副模范生的样子。因为他已经是老资格了，所以谁都没有抱
怨，但是打工人员都对他敬而远之。
柾也尽可能不想靠近他，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一起值班的机会很多。原本就不算有耐性，好几
次都气得差点爆血管。本田没来的日子，他就心情爽朗得好放假的一样。
“总觉得回家的时候好像会下雨呢！我没带伞来说……”
满对着置物柜的镜子，正把长发编成辫子，她和柾一样是高中一年级生。两人经常一起值班，也是店
里少数的高中生打工人员，因此感情不错。
柾也穿上绿色的围裙，在胸口别上名牌，提起干劲绷紧了脸。录影带出租店是服务业，诚实、速度与
笑容是它不变的铁则。
“咦？这不是冈本吗？”
走进办公室的，是大学生的打工人员西协。他的身材高瘦，虽然瘦得有点过了头，但是声音却很宏亮
。
“啊，早安。客人很多吗？”
“什么客人多不多……你是怎么了？怎么现在才来？啊，还是你记错时间了？”
“咦？”
柾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五点。
“我想我应该没弄错……”
“你今天不是早班吗？早上没有人来开门，闹翻天了说。啊，你等一下。店长！冈本来了！——我是中午
开始的班，过来的时候，店门都还没开呢！我吓了一跳，打电话请店长过来……”
“可是我不是早班啊！今天我和本田换班……”
“真的假的？可是又没有收到报备啊！”
脑袋整个变白了。我才想问“真的假的’哩！
“本田呢？”
“还没来。他是五点开始的班，差不多快来了吧！”
“会不会是本田弄错了……？”
满不安地这么说道。
ACT 2
这家店里，打工人员和正式职员，都是采取排班制的。柾和其他的打工人员，从早上九点半的开店时
间到晚上十二点的关店时间中，写下希望的（能够来的）日期时间，再将一个月份的预定表交给店长。
然后他们就按照排好的班表打工，不过既然是一个月前的预定，当然有时候就需要一些调整。因此，
打工人员之间可以自由换斑，但是变更后的班表，必须向店长提出报备才行。
“我不记得有拜托冈本和我换班啊！”
五点整出勤的本田一脸不悦，在店长的办公桌前，双手在背后交握，摆出立正稍息的姿势。
本田的体格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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