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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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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道士真是疯癫!这是信国公府的长孙,众所周知……”司功最后还是没说众所周知什么。“他若愿意,邱老太君一定会同意的!”

“你这还是在胁迫。只不过先前是以‘行善’的名义在胁迫,其后是在以‘亲情’的名义在胁迫。京兆府若真是一直这般行事,我真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乱子。”张玄是道士,讲究“因势利导”、“无为而治”,最讨厌这种人。

他见这两位属官为达目的真是什么人都想利用,原先对他们的那些好感全都褪的干干净净。

虽然这清俊的道士一口一个“他还是个孩子”,让人有些不爽,但李锐对这仗义执言的绿衣官员仍然心存感激。

尤其这位还是个绿衣,敢为他一个没有官职的白身小子顶撞两位身着朱袍的上官,这份仗义之情,他心中牢记。

他记住了他叫“张玄”。他决定以后差家人细细打探他的住处,必定要登门道谢。

“两位大人,即使这位大人不出口,小子也是不能答应的。”

李锐躬了躬身,向两位京兆府官员说道:

“我奉家中祖母之命出来打探情况,原就是为了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之人。如今灾民无衣无食,无半片之瓦遮身,就算两位大人不开口,我也会回家力劝祖母赈济。我本西城原本就是为了此事。”

“但正如张大人所言,我们信国公府并不是京兆府,就算施粥赠衣,也只是在官府之前调剂其间,并没有想揽了所有事。我们不像朝廷能举全国之力,我家一无官仓二无赋税,能力也有限,能接济一时,接济不了一世,这些人的将来,还是得落在朝廷的决策上。”

李锐越说头脑越清醒。

他知道那司功所说的‘众所周知’,是指他的祖母在灯节上的事。

‘邱老太君为了她几个孙子可以直接打项城王的脸’,他们大概是这么想的,觉得自己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祖母就会乖乖拿钱出来。

这些人打的如意算盘。可他不是只会哭的小娃娃,他祖母也不是一听他苦恼就会从了的普通妇人。

“小子在家中人微言轻,叔父又出了京。这种大事实在是不能做主。此事还需回家和祖母商议。”李锐见谭司功难看的表情,又安抚了一句:“家中想要救人,自然对此事早有准备,小子回家后,会让管家先送一批米面和冬衣过来救急。”

只是几千人受灾,他家下人就是一人捐十件衣服,也没办法让所有人都穿上冬衣。米也是如此,熬粥果腹可以,可是这么多张嘴,怕也只能饿不死人。

他得赶快去找人帮忙一起做这事。

“小公子一颗赤子之心,愿意积善成德,这就足够了。”张玄笑着看着李锐,又看着两位属官。“秦大人,谭大人,你们还是继续商议如何在前方空地搭建木棚的事吧。说不定小公子的米粮来了,马上就可以就近施粥了。”

“你这张玄!真是……”司户摇了摇头,倒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位姓秦的司户脸上依旧是那种宽和的表情,他微微对李锐拱了拱手。

“李大公子,我们一直会在这户人家歇脚,清点西城的灾民人数,若公子接济中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知会京兆府一声,京兆府上下必定尽心协助。”

李锐笑着点了点头。“小子不会客气的。”

“王油子!”

“诶!大人,小的在!”那吏头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

“这是西城巡查治安的吏头王思柳,是此地的地头蛇,人送外号王油子……”

‘明明是王大侠!’王油子心中愤愤。

“若李大公子没有找到我们,有事吩咐他即可。”

李锐看了一眼这个瘦小精干的吏头。看不出,倒是有个文雅的名字。

“那就叨扰京兆府了。”李锐拱拱手。

“不敢说叨扰,都是为了百姓。哎,但凡受灾,苦的都是这些贫苦人家和老弱妇孺。”司户看着身□□院里挤成一堆的灾民。“请小公子不要怪罪我们先前的莽撞,万事以这些百姓为念。”

李锐静静地立在那里,又看了一眼大宅里的情形。

在寒风中,这些衣衫褴褛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令人不安的躁动声中有着婴儿的哭声,还有努力想要安抚婴儿哭泣的母亲声音。

‘我还得送一点炭和羊乳过来。’李锐心想。

“那小子先行辞过!”

李锐一一辞别司功、司户、张玄和王思柳,转身带着家人往西城入口的马车方向归去。

李锐穿过已成废墟的街道,看向街道的另一头。那里可以看到那些一直在挖着自家房子的人们,向着这些大户家走过来的身影。

他们之中有许多都是在失魂落魄的走着,两手空空。显然是没有挖到他们想要挖的。

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这种对未来的绝望,让人觉得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李锐露出脖子被勒住的表情,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发足狂奔。

李锐带着家人用跑的极快地出了偌大的西城,却没有马上回家。

他在车上手书了一封,写明了一路的所行所感,以及希望祖母提供的帮助,让家人务必速速带回家去。

然后他让马车在东城国子监祭酒的齐府停下,独自去找齐邵。

他之前来齐府做过几次客。府主人齐煜的弟弟齐耀在信国公府任教,他们家的大公子齐邵和他又是好友,是以门子全都认得他。

见这风雨交加的天气,这位信国公府的长孙公子突然前来,他们都不敢怠慢,立刻有人恭恭敬敬地把他请进了厅堂,又有家人火速奔去找大公子齐邵。

齐邵此时正在府里和几个弟弟妹妹在赋诗。今日里下了冰雹,天地内一片苍茫,而后又狂风大作,正是作诗的好题材。

忽闻李锐到访,他连忙让弟弟妹妹们散了,去前厅会李锐。

“李锐,这种天气到访,有何事?难不成是被早上的北风给刮过来的?”齐邵笑嘻嘻地出来见他,见李锐脚蹬雨靴,裤子上还有一大滩水渍,忍不住笑话了一句。

“正是被北风刮过来的。”李锐也不喝茶了,起身拉着齐邵就要出去。

“咦咦咦咦咦?李锐你做什么!”

“和我去个地方,看一些东西。”

“那也得让我披上裘衣,换一身外出的衣服啊……”齐邵是世族出身,犹重礼仪。让他穿着常服披头散发的出去,他可不干。

无奈李锐力气大,齐邵拉了几次也没拉动,李锐一看着齐邵只着了一身棉衫,出去确实会冷,就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往他身上一按。

他个子高,加之狐裘本身就是大裳,披在齐邵身上竟一点也不嫌小。

“这样就不冷了。跟我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

“罢罢罢,你这般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就随你走一趟。”齐邵指着李锐嬉笑道:“这件狐裘我就收下了,你可别舍不得。”

这是要讨他一件狐裘穿穿的语气。

“若此事你能助我。不,能助他们。我的裘衣随你拿。”李锐一拉齐邵的手。

“走。”

话说李锐拉着齐邵出了齐府,蹬上了马车,让马车速速驶向西城。

齐邵一听是西城,心中就升起了疑惑。那是贫户所住的地方,像信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应该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那边的。他要让他看什么?

此时正是冬日,天晚的早,虽刚过寅时,可天色已经渐黑。中午落的雹,到这个时候,地上全是水,夜色一降,越发寒冷。

到了更晚的时候,地上怕是都要结冰。

李锐心里越发焦急,不停的催车夫快一点。

“安全为重。”齐邵不由得开口相劝。马车里点着炭盆,他又披着里外是毛的狐裘,倒不是很冷,只是李锐一身棉衣,看起来让他这个披着衣服的大人不安。

“要不,你还是穿上裘衣吧。”齐邵准备脱衣。

“不用,我这不是棉袄,是羽绒衣。”李锐拍了拍身上的棉衣,又把前襟扒开一点,给他看里面细腻平滑的绒衣。“里面穿了一件貂绒衣和一件狐绒衣。”

“咦?羽绒衣我还能理解。这貂绒如何做成的布?”齐邵伸出手去,摸了摸他身上那件麻灰色的貂绒衣。

触手细软柔滑,捏了捏也很厚实。这般密,应该是很暖和。

“这是我祖母取狐绒貂绒做线,用绒线织就的。”李锐得意的把前襟系起来。“这个比夹袄还要暖和。我穿着这个,再加上用鸭绒和鹅绒填充的羽绒衣,其实本不用穿狐裘的。”

穿了直冒汗。

“只是家人总是觉得我穿的少,出门时丫头硬给我塞上的。”

齐邵捏了捏李锐的棉衣,果然手感与棉袄完全不同。

“令祖母是奇人。”齐邵佩服道,“能用绒毛织成衣服,那岂不是天上织女才有的手段?还有这鸭绒和鹅绒,都是寻常人丢掉的东西,却能替代棉花作为保暖之物,这简直是……”

听说邱老太君和李老国公都是贫寒出身,他们白身加官,即使发达了也不忘本。平日里如此节俭,更难得所作之物都颇为精奇,以前那射玦如此,现在的绒衣和绒服也是如此。

可惜他是外男,不然一定去日日听从邱老太君的教诲。

两人讨论着绒衣和绒服,马车终于驶到了西城。

齐邵跟着李锐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西城无数倾倒的房子,以及在废墟里点着火取暖的百姓,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口。

他此行之前正在作诗,刚写了几句描述冰雹初下的场景的,怎么都觉得浮夸至极,便搁笔不再继续提。

如今看着这般惨状,不知怎地他鼻中一酸,喃喃出声……

“……片席为庐蔽霜雪,严寒更有风难遮。

道逢老叟吞声哭,穷老病足行不速。

口不能言唯指屋,孙儿倒卧无生息。

李锐听到齐邵的诗,心中一阵难受,他上前几步,躬身长揖。

“信国公府愿为这群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还请齐兄助我!”

话说李锐带着齐邵去西城,家中那位仆人也借了齐府一匹快马,直奔内城。

他一回府里,就直奔后院,托门口的婆子将李锐写的信送进去。

顾卿一看信函,顿时心惊。

这冰雹在现代只不过会压塌几处乡下的房子,砸伤砸死一些牲畜,最多不过破坏掉一些庄稼,到了这里,居然让西城七成的房子不能再住,压死砸伤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还是只是雹灾,若是北面的雪灾,到底要死多少人?

顾卿开始替离家已经好多天的李茂担心起来,还不知道他要面对如何复杂的情形。

“去问一声铭儿,衣服征集的怎么样了。李大管家,我让你清点米粮,你先派人送一半去城西,找一户也姓李的大户人家,把米面交给京兆府的司户。”顾卿想起后世那些贪污捐款捐物的贪官,又补充道:“找几个家将过去,让送过去的家人今晚不准离开,务必盯着他们把这些米面全部做成粥和馒头,发到灾民手里。如有猫腻,叫家将把东西带回来,另找西城其他人家去做。”

顾卿又问:“家里木炭还有多少?”

李大管家来之前已经清点过物资,因是过年,府里东西都备的很足。

“木炭年前各庄子都送了不少车,前库里现在还有几千斤。主子们用的是进上来的银丝炭和瑞炭,这些在后面库房里。”李大这是往少里说。木炭每个院子里都有储备的,加起来还不止这么多。这只是库里存放的。

太夫人早就不管家,李大怕顾卿一股脑全拿出去了。

顾卿被几千斤炭的数量吓了一大跳。留这么多炭做什么?

她不知道这世界里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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