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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无色亦倾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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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我寻思着再这么睡下去,不睡死,也得被活活折腾死,就勉强撑开眼皮,摸出电话,准备打给郝晓蕾让丫速来我家“敛尸”。
结果打了几遍,郝晓蕾那边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位姐姐,你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整天在你眼前阴魂不散的飘来飘去;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踪难觅。
收到几条短信,都是夏磊发来的,内容无非是“感冒好了没?”“吃过饭了没?”诸如此类的关怀慰问。
忽然想起,洛清泓也知道这个号,当下做出决定,等余额用光,便把卡换掉。
就在我犹豫着是继续睡,继续睡,还是继续睡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一个没有备注名字,却丝毫不陌生的号码——粉条君。
我按下接通键以后,才如梦初醒。
靠!老娘为什么要接丫的电话?手贱!手贱!手贱!》_《
电话里传来粉条君浅浅的呼吸声,等了老半天,丫也没说一句话,老娘不禁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闲聊收费,每字五毛!只要现金,拒收支票!”
“唱晚……”
“1块!”
“唱晚,我……”
“2块5!”
“……”
粉条君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唱晚,你能不能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
“字儿太多了,老娘算不过来,要不你包时段吧!”
“……”
粉条君沉默片刻,声音沉闷道:“唱晚,我明天要回美国了。”
“哦,祝你一路顺风,还有么?”
“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哦,还有么?”
“临走之前,我想见见你……”
我听完又怒了。
我说:“老娘长得也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完也不能通筋活络美容养颜长生不老羽化升仙,你却朝思暮想苦思冥想茶不思饭不想的总想要见老娘,究竟是为了神马啊为神马?”(请一口气念完)
呼——憋死我了。
粉条君足足反应了能有半分钟,才底气不足道:“唱晚,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跟你解释清楚……”
我说:“不用解释,不需要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放心大胆的走吧!不必担心会突然打冷颤或者打喷嚏什么的,因为老娘一定不会想你,更不会念叨你!”
粉条君不再说话,但也不肯挂电话,呼吸声时急时缓,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极轻的咳嗽。我甚至怀疑丫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跟老娘耗到手机没电,或者卡上没费为止?
僵持到最后,老娘终于还是妥协了。
我说:“得得得,你别整得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娘欺负你呢!想见就见吧!我在家等你。”
“在家?”粉条君显得有些惊讶,然后又问:“谁的家?”
我说:“我家我家我自己家,就是你特么以前每天来八百遍的地方!”
粉条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老娘把大被一蒙继续死睡。
谁知,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医院的病房里?!
清醒时,望着周围陌生的景物,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用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却看见手背上输液的针头和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抬头,又看到旁边高高挂着的点滴瓶,这才明白自己没有穿越,而是被人移驾到了医院。
这病房是个单间,看装修和摆设就知道躺一天肯定不便宜,凭我那点微薄可怜的积蓄,估计在这儿躺不了几天就得花个精光。
GM,特么的是谁跟老娘有仇?居然想出一个这么损的招儿来祸害老娘?!
正在生气,就见粉条君那个倒霉催的娃儿推门进来了,老娘张嘴刚要骂,对上他的眼睛却是一愣。
奇了怪了嘿!才多久没见啊!丫怎么混了个红眼兔子样儿?
粉条君见我醒着,也是一愣,连忙侧过身去,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扭脸冲我粲然一笑。
“唱晚,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那抹笑,宛若大雨过后,破云而出的一道阳光,当场晃花了老娘的眼,萌翻了老娘的心。
我稳了稳心神,没好气儿道:“少来!别以为老娘会中你的美人计!说吧!把老娘弄到医院想做什么?”
粉条君慢慢向我走过来,轻轻坐在我床边,睁着一双“兔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直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说:“你有病吧?你有病你看大夫啊!你看着我干啥?”
粉条君喉头一动,下巴绷得死紧,突然一把将我搂进怀中,用力再用力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嵌进自己身体里。
我本想发作,却感觉有温热地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脖子上。
GM,丫不会是在哭吧?老娘又没把丫怎么样,丫哭个毛啊?= =
接着,粉条君就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了三句让我虎躯三震的话。
他说,唱晚,我答应过你会回来娶你的,还记得吗?
他说,唱晚,我是初薰,我是初薰啊!
他说,唱晚,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日更不?算的话就虎摸俺吧~
~(≧▽≦)/~
还有,谁说初薰是打酱油的?就算打酱油,那丫拎的也是酱油桶啊!
PS:昨天貌似不能留言,俺还以为俺没人爱了呢!抑郁了好久啊好久~
我带你走!
我如遭雷击,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连脑浆子都给劈糊了,估计就算郝晓蕾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她其实是一火星来的ET,我都不能像现在这么震惊。
粉条君=初薰?初薰=粉条君?
GM,这究竟是一神马世界啊?!(+﹏+)
我捅了捅挂在身上的“粉条儿”,问他,医生是不是给我下病危通知书了?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粉条君一僵,马上挤出个笑脸跟我装,可他的演技实在是有够烂,也不知道他那个评审是怎么当上的!
他说,唱晚,别瞎想!你只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说,你别糊弄我了!我知道自己是白血病,我早就知道了!你跟我说实话,我还能活几天?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
话音刚落,抬头,竟发现郝晓蕾站在门口,丫绷着张脸,表情那叫一个千变万化,丰富多彩,先是多云转阴,接着就阴云密布了。
只见她把手里皮包一摔,踩着高跟鞋咣咣咣的窜到我床边,推开粉条君,甩手就是一大巴掌,却在快要贴上我脸颊的时候,硬生生的泄了力气,转为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余唱晚,你丫的心是横着长的?怎么就那么宽呢?啊?!一天到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嘻嘻哈哈蹦跶得还挺欢实,是不?!你特么是没心没肺还是狼心狗肺呀?啊?!你丫有病为什么不跟姐说?为什么不说?!是怕姐治不起,还是怕姐不管你?你是不是准备咽气了凉透了,再化成鬼魂儿托梦来告诉姐啊?余唱晚,你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你摊上了呢?余唱晚……唱晚……”
她骂着骂着就哽咽了,哽着哽着就泣不成声了,最后干脆抱住我的脖子,扯开嗓子放声大哭,我穿的病号服都被她的眼泪和鼻涕打湿了,凉凉地粘在身上特别难受。
我说:“姐姐,你这滔滔不绝的泪水,能不能等到我咽气了凉透了再奔流啊?”
郝晓蕾这回一点没惯着我,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瞪着又红又肿的眼睛恐吓道:“你特么再敢张嘴‘咽气’,闭嘴‘凉透’的胡说八道试试?看姐不大耳刮子抽死你!”
我无语问苍天。
为毛你说就行,我说就得挨抽啊?咱还讲不讲道理咩?!》_《
。
话说,我给郝晓蕾打电话那会儿,她正在开会,会议结束一开手机,看到来电提示就给我回了电话,可是我没接;她等了一会儿再打,我还是没接,她就隔几分钟打一次,一直打到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没人接。
郝晓蕾觉得心里不安闹得慌,就开车杀到我家,想看我回来了没有,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见粉条君在那儿哗啦哗啦的挠门。
郝晓蕾问:“你找谁?”
粉条君说:“找余唱晚。”
郝晓蕾说:“哦,那你别挠了,她可能还没回来。”
粉条君说:“不对啊!是她叫我来的!”
郝晓蕾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粉条君说:“几个小时以前我们还通过电话。”
郝晓蕾转念一想,急了,嘴里嘟囔着“丫的,不会是像上次一样饿昏了吧?”就开始跟粉条君一起挠门,挠了半天,一拍脑袋道:“靠!姐特么有钥匙,姐挠个屁?”…_…|||
二人遂开门进屋,见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郝晓蕾顿时勃然大怒,冲上来一边掀被子一边骂:“就算是头死猪也不能睡得这么人神共愤啊?你特么是纯心想看我俩笑话吧?”
我随着被子滚到地上,郝晓蕾这才发觉不对劲儿,伸手一摸我的脸,又咋呼道:“靠!怎么这么烫?!简直像头刚出炉的烤乳猪一样!”
粉条君连忙抱起我以超人的速度向外飞奔,郝晓蕾提着高跟鞋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又开飞车把我拉到了医院。
医生给我做过检查之后,一脸凝重的问郝晓蕾和粉条君,“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两人争先恐后的说:“我是!我是!”
郝晓蕾瞪了粉条君一眼,怒道:“嘿!你算哪根儿葱啊?在这儿冒充家属?!”
粉条君也顾不上跟她详细解释,仗着体型上的优势把她扒拉到一边儿,抓着医生说:“我是病人的家属,你有什么话跟我,她究竟得了什么病?难道不是普通的感冒吗?”
那医生也是个倒霉催的,可能是怕说得太直接家属接受不了,就罗里吧嗦的搬出一大堆医学术语做铺垫。
什么慢性粒细胞性血液病,什么慢性骨髓增殖性疾病,什么CML、CLL,听得俩人一愣一愣的,后来郝晓蕾受不了了,拍桌子吼道:“你特么哪儿那么多废话?就说什么病!能不能治!”
医生被她吼得一哆嗦,推了推跌下来的眼镜,言简意赅道:“白血病。”
郝晓蕾一听见“白血病”三个字,就抽风了,反手薅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咆哮:“你丫才白血病呢!你们全家都白血病!”
粉条君上来拉,却怎么拉都拉不开,郝晓蕾像疯了似的抓着那医生摇晃——“有你们这么坑人的吗?随便发个烧就说是白血病?赚黑心钱赚疯了吧?!你特么再说一遍是什么病?什么病?!”
医生都傻了,还说什么呀!好不容易挣脱郝晓蕾,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扒住门框颤抖着声音呼喊:“保安!这有个神经病患者!保安!”
保安风风火火的赶来,粉条君说干了口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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