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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人群的生活方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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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Я�8年均衡发展,每年上缴利税6个亿,是有奥妙的。这期间我有抓住机遇大发展的时候,也有不发展的时候,但对外显示不出来。我把大发展赚的钱都买成了烟叶,厂里每年都储存有10几个亿的烟叶,这就是调节器。
“中国烟王”的命运沉浮第三章(13)
他说,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发展了,人们解放思想,按经济规律办事,认为自己贡献大,可以多拿一些,结果犯了罪。比如,张家口烟厂从来不买香料厂的香料,而是买化工原料自己配,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别的厂一箱烟买香料需400多元,而我们配香料只要70元就够了。这提高了多么大的经济效益,可我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去美国买机械设备,是二手货,但也不太落后,适合我们使用,但他价儿要得太高,还不供给配件。我当时就火了,甩掉翻译,直接用英语指出那些设备的许多毛病,说必须大幅度压价,并且供给配件,否则我们就不买,你这些过时的设备就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对方见我确实是个内行,便以合理的价格,并供给配件,出售了这批机械设备。我个人仍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如果是给资本家干,买卖成交,我可以提成10%,这叫“口袋里的钱”,是不犯法的。我为烟厂、为国家做出这么大贡献,可是退休以后将一无所有。1992年,我已经66岁了,香港有人请我帮助管理企业,年薪10万港元,我没有答应,心里放不下张家口烟厂,领导也需要我继续当厂长。但是心里开始不平衡,便按资本主义的方式自己给自己解决“口袋里的钱”的问题。我到北京大饭店,给我倒酒的小姐每月开四五千元的工资,而我每月只有1800元。不合理啊!
他继续说,我觉得,市场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应该有一部市场经济的政治经济学,用来规范厂长经理的行为,比如可以实行年薪制,根据他们的贡献,让他们多拿到一些钱,名正言顺地解决“口袋里的钱”的问题。据说现在已经着手这么办了,但我成了牺牲品。
听了“烟王”的这些叙述,焦世谦感到此人确实能干,最后走向犯罪很令人惋惜。他的犯罪是有理论指导的,“势”已形成,马到跌时收缰难。但他比那些把工厂搞垮,不顾工人死活,自己却大发其财的厂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焦常委很佩服犯罪之前的李国庭,他与众不同,干出了一番事业。
他又想到了罪与罚。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实在无力承担或解决这个课题。他只能拐过弯儿来这么想:如果自己处在李国庭的位置上会怎么样呢?也会干得很出色吗?也会去拿“口袋里的钱”吗?
这将无法验证。他只能判断,用他当“知青”时的经历当坐标。那时候他在乡下苦干,很苦,但他有力气,也就不觉得有多么苦,反而体会到劳动的快乐。他很投入地劳动着,也像“烟王”进入车间那么陶醉吧,达到了不会权衡利弊的程度。所有“知青”都盼着回城,他却觉得回不回都一样。他除了在生产队干活,收了工还给社员干活,挑水,脱坯,家家的水缸朝哪边放,能盛几筲水他都知道。社员们都很喜欢他。过中秋节家家互相赠送用白面蒸的大月饼,焦世谦自己不会蒸,不能给别人送,但是家家给他送。他故意躲出去三天,想不接受这些礼物,他知道那个年代白面是非常金贵的。没想到三天过后一进门,看到了满屋的月饼,它们放出强烈的白光,对他展开灿烂的笑脸,好像是在笑他的天真和愚蠢。
他成了县乡的先进“知青”,上边戴帽下来,点名让焦世谦回城,这是任何“知青”都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他也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很理智地想了想,还是回城好。回城对他产生了诱惑力。好像李国庭所说的“口袋里的钱”。但他认为在农村才能大有作为,他的事业在农村,还有父老乡亲的感情,还有笑开了花的大月饼,他不能背叛他们,他要守住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所以他没有回城。不仅守住了一次,而且守住了4次。县里4次戴帽下达指标给焦世谦,他4次慷慨地让给了别的“知青”。凭这个劲头是否可以抵挡住对李国庭那样的诱惑呢?
焦世谦觉得还是没有把握。回城的诱惑似乎还不够有力。那么自己有生以来还抗拒过什么更为有力的诱惑吗?他想了一下,想起来了,那就是挖海河的时候。第一次挖海河是愿意去的,新鲜。第二次就不愿意去了,太累,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每到挖海河之前,能够留下来不去成了最大的诱惑。许多贫下中农留下来了,让那些“四类分子”去。他又跟自己较上了劲儿,去,死不了就去!他又拉上独轮车去挖海河了。与他同去的不再是阶级兄弟,而是“四类分子”。
他的行动感动了全村的人。所以,当1973年他经过考试,当上“工农兵学员”,准备去河北大学经济系报到的时候,全村的社员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让他走。他们认为把这么一个“知青”放走了,那是不明智的。他们失去了理智,只觉得世谦跟他们的关系就像粘饽饽似的掰不开,而没有考虑世谦的前途。
本来为了欢送世谦上学,大队干部做了精心的安排。让他所在的那个生产队的社员们那天就不要出工了,专门送世谦。别的生产队还要照常出工,不过可以在村边公路两旁的田里干活,这样世谦走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夹道欢送了。设想得很好,安排得很有创意,但是到了这一天,全都乱了套。全村没有一个生产队派活出工,男女老少涌向世谦的住处,屋里院里街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
一见这情景,焦世谦感动了。本来为了一户一户地道别,他已经向学校请了10天的假,现在都告别完了,该说的话都说了,当时大家也没有特别不让他走,都说,孩子,为了前程,走吧!现在怎么又突然都变了卦,联合起来把他围住,不让走了呢?他的两只胳膊同时被五六双粗糙的手紧紧地攥住,女人们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决定不走了,不去上大学了。他郑重地向大家宣布了这一决定。全场一片欢呼,即刻又鸦雀无声,人们默默地为他闪开一条道,攥住胳膊的手也一双一双松开了。那是让他去,让他走。让他走一条光明大道,别再跟我们一块儿土里刨食儿了。但他的拧劲儿上来了,坚决不走。
不走也不行,上来几个小伙子,连拉带拽把他按在自行车的后椅架上,扶着推着就走了。原计划用7辆自行车送他,现在全村所有的自行车都上了阵,浩浩荡荡,像举行公路自行车比赛。这是一份沉重的感情。
如今每当他想起沧州盐山县那一片白茫茫的低洼盐碱地,那至今还没有真正脱贫致富的农民,那份沉重的感情之债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绝不会像李国庭那样去巧取豪夺,不会,绝不会的!
“烟王”把日子过到刀尖上,血盆就在眼面前。他绝不会的。况且他还有一种拒绝诱惑的拧劲儿,一种很扎实的基本功。在这场灵魂的较量中,他彻底战胜了“烟王”。
一位被拐女子的真情倾诉第四章(1)
〔原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02年第2期〕 一位被拐女子的真情倾诉 ⊙许芙蓉
面对他人的苦难时,我们是否只能认知痛楚,而不能经验痛楚?我们怎样才不至于消费他人的痛楚,不至于把他人的痛楚挪用做自己论述的材料———这样做,痛楚脱离痛伤者,痛伤者被取消?我们是否能够沉进他人的痛楚里,让痛楚在我们的身体蔓延,消解掩盖恐惧的控制意欲和习惯,融化逃避在两难中抉择的冷漠犬儒,让痛楚化成一面关照自己的镜子,在沉淀在我们身上的意义及价值的冲溃中、在不能掌握的混沌的流动中,蕴育生的欲望和勇气?
在安徽省东南部的黄山脚下,有个依山傍水的小县城,这是一个古老而落后的山城。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很知足地在这大山里过着与外界隔绝的日子。这一年,在它管辖下的一个深山老坳里,新开了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刚搭起的茅草屋,它的四周是用竹片竖起来挡风作墙的,里面除了一架用灌木拼绑成的床,还有几只带缺口的碗和两口烂得可以铲下锈铁片的锅儿,除此几乎再找不出别的东西了。茅草房低低的,矮矮的,有一种浓浓的土腥味和青草味。里面住着的是一对新搬来的年轻夫妇,他们就是我的父亲母亲!当时,他们是当地的外来户,当地人让他们在那里看守四周的山林。而那时我那年轻的母亲走起路来已经很不方便,因为她怀着将要出生的我。我的父亲已经好多天没有去近十里外的生产队里上工了,因为他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要生产,不然屋里没有人可不行的。我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时,他的父亲就死了,三岁时娘又改了嫁,无父无母靠吃百家饭长大,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亲戚来帮他守护一下将临产的妻子!
这是1973年深秋的季节,四周山上的树叶随着阵阵的山风飘飘悠悠地在空中漫舞,看起来一点也没有那种叶落凄凄的伤感,相反让人有种释然的轻松,挺美!就在这个落叶的季节,在这个深幽幽的大山坳里的某天黎明,一声清亮的婴啼告诉这座大山:我———来———了!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婴,大而明亮的双眼一睁开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看个明白!一次父亲抱她在清清的水涧边玩水的时候,忽然灵感闪现:冲口吟出了一个他许久以来都拟取不定的名字:“芙蓉”!“哈哈!对,好极了,清水出芙蓉啊!囡儿,你以后就叫许芙蓉喽!哈哈哈!”是的,他们姓许,在当地方言里“许”字和“水”字为同音,“水芙蓉”即念作“许芙蓉”!父亲对这个名字有着很美好的意义和寄托,首先她是出生在十月里,是属芙蓉花。
再者“芙蓉花”也即荷花的别名,愿她长大了是个美丽坚强而亮节自爱的女孩子———这就是我,长大后一个一直以自己名字为人生理念的我!
一年后,我的父亲母亲又为我添了一个弟弟,父亲为他取名叫“再兴”,意在希望这个不像样的家能够再兴旺起来!然而,在这个原本连大人自己都只能勉强糊口的家里,如今又增加了我们两个小人儿,我的母亲首先感到已经难以承受,怪自己命不好的同时也在隐隐地怪自己的丈夫没用。偏偏父亲又是个脾性很暴躁的人,于是,大吵架和大打架几乎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甚至有时和生产队里的人一同上工干活的时候也不例外。在我的记忆中,他们总是有着吵不完的架。我几乎没有见过他们有空余的时间和心情来顾及我们的感受!就这样,幼小的我们常常被甩在荒凉的山道边。在饥饿的时候,我和弟弟只有用眼泪伴着鼻涕一齐下咽;在寒冷的冬天里,惟有那只同样饿得发晕的大花狗用肚子焐着我们的光脚丫儿,一同入睡在没有余温的土灶边!在那没有其他人烟的大山里,惟有那只陪伴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大花狗,才能够体会到我们那幼年时代的可怜与无助!
难以忍受家庭的贫穷与吵闹,我独自出走。
当我已长到九岁的时候,父母还没有让我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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