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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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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中原之时!”



这时书生又现,看不看杜浚,便向东疾行而去,口中叫道:“快跟我走,送你一场造化。”



杜浚一眯双眼,也不迟疑,架起杀将,一路杀云蒸腾的跟了上去。



这一行,又是半日,却已然来到了丧鬼岗的至深之处了。杜浚抬眼一扫,却见此处凶历之气遮天蔽日,更是化作了道道旋转的黑气,游走不停。



而在他的正前方,却有着一个巨大的坟墓,这坟墓少半已然坍塌,好似垂死之人,而那凶历之气,便是从中宣泄而出的。



书生盯着坟墓,阴森一笑,道:“就是这坟墓了,那件东西就在里面。”



杜浚不语,脸色平静,却忽而看到在墓穴坍塌之中,有一个石碑树立,当即便上前,细眼一看,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石碑之上并无姓氏留迹,只有一行小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



这一句本是道家名言,但是此刻被雕刻在墓碑之上,显然其含义并非入道家所说的那般,而是暗含逆天愤地之意。



一旁的书生忽而说道:“却不知道这里面埋葬的是谁,竟然敢将魔宗真言雕刻在石碑之上。”



杜浚一愣,目光一转,落在了书生身上,暗道:“魔宗真言?这分明是道家道德经上记载,出自李耳之口。”他心中对中原怨恨,尤道家更甚,致以对道家的三清老祖毫无敬畏可言。



他向墓穴一看,见墓穴虽然坍塌,其墓道倒也可以行进一人,只是墓主石碑之上雕刻着如此逆天话语,却不能贸然而入,当即便问道:“你口中的物件到底是何物?”



“一件可以让你风光玄阴的东西。”书生嘿嘿一笑,却不点出,说道:“你莫怕,有我在,这墓穴中纵然有万般危险,也伤不了你分毫。”



杜浚冷哼一声,稍作斟酌,下了杀将,向墓穴行去,却让杀将悬浮在其面前一丈之遥,以防有变。一入墓道,登时有一股滔天的怨恨逆反之气扑来,让杜浚脚步一顿。



但也只是一顿而已,杜浚心神一收,续而前行,但见墓道也是坍塌了少许,行了十丈之遥,墓道忽而转下,向地下伸延而去,再看墓道,却不再坍塌。



只是随着杜浚的深入,周遭的怨逆之气越发的浓重起来,让杜浚不得时刻的守住心神,一旦有少许的怨逆之气入体,恐怕纵然杜浚不癫狂,也会被毁了道心。



这般走了半晌,一步踏出,杜浚忽觉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了墓室中了。抬眼一看,却见墓室纵横数十丈,东南西北四壁之上,皆有一条墓道,望之深邃漆黑,也不知通往哪里。



在墓室中央,却无棺椁,反而立着一张屏风,屏风之上有画,画面入眼,杜浚但觉脑海之中蓦然一痛,连忙移开了视线,稍作停息,再看,此时有了防备,适才并无异处。



却见屏风上所画的是一片荒凉,穷山而恶水,便是天际也被画成了昏暗浑浊状,而画卷中央矗立着一个女子,长发、长衫、不见色彩、不见面容,看去,只觉得好不凄凉孤单,让人心生怜悯。



杜浚忍不住叹息一声,叹道:“看这画卷,当真是天地不仁了。”



“东方的那个墓道,快去。”书生却不管这些,只是催促杜浚,好似对它口中的那个物件无比的上心。



杜浚凝视了一眼书生,正待向东方墓道而去,却不想就在此刻,这墓室之中忽而响起了一阵轻慢的歌调,清清淡淡,悠悠扬扬,抑扬顿挫却不高昂,有的只是宁静。



而这歌声,赫然便是从东方墓道中传出的!



杜浚的脚步忍不住的一顿,旋即书生略带嘲笑的笑声入耳,让他冷哼一声,快步向东方墓道而去。此举并非杜浚鲁莽,更不是受书生激将,而是他心中笃定书生不敢害他!



杀将当先,一路而行,不出半晌,杜浚便来到东方墓道的尽头,耳畔的歌声蓦然变的清晰,他抬眼一看,不远处的景致入目,不禁让他深深的愣住了。



便是一旁的书生都傻掉了,痴痴的望着前方,喃喃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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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无心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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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奇花异草,溪流潺潺,小桥流水之间,更有鱼儿戏弄而过。这本是一个很宁静的画面,但是此刻却在这墓穴中出现,却不免让人错愕,感到诡异了。



小溪由山涧而下,汇成一个水潭,白雾蒸腾,略带温暖,竟然是一个温泉一般的所在,而在水潭旁,有一枝叶葱郁,绿意横生的大树,此刻斜斜歪倒,树身探入水潭中。



一女子坐在其上,脱履而赤足,玉足探入水潭之中,不时晃动几下,好不惬意。随着少女轻启小口,又传出一段天籁一般的歌声。



到此,杜浚脸色窘迫,回头狠狠的盯了一眼身旁的书生,暗道一声:“观这女子生机勃勃,不似妖邪,如此我却是失礼了,这偷窥非君子所为。”



想到此处,他便要提身便要退去,却听书生焦急说道:“莫走,那物件就在潭水之中。”杜浚也不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就在此刻,树身之上的少女忽而脸色一变,也不见她有何作势,便见潭水忽而起了一阵波澜,巨浪之中,一块巴掌的玉佩蓦然而出,仿若龙吟了一声,倏忽间砸向杜浚。



“魂品法宝!”杜浚脸色一变,他失礼在先,此刻被少女察觉,倒也不好逆袭,眼见玉佩而来,当即祭出泥坛挡在身前,一息,但闻‘哐’的一声,玉佩狠狠的砸在了泥坛之上。



杜浚匆忙之间也未看清玉佩法宝的品阶,此刻砸在了泥坛之上,却是让泥坛上的龟裂又多了几处,心中痛惜之下,不免责怪面前的这少女下手狠毒,当下收了泥坛,驱使着杀将迎向玉佩。



就在此刻,忽听一声清脆的“咦”声传来,玉佩来势一缓,杜浚再看,却见一个那少女已然仁立在了面前,惊疑的看着他,神情颇为意外,说道:“是你。”



杜浚一怔,收了杀将,细眼看着少女,却见这少女面容较好,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宁静的意味,但觉此女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却也没有想到这少女是谁。



“唉,你可还记得,昔日在鬼王神殿之中,我等才入玄阴之时……”少女脸色有了片刻的失神,喃喃说道。



杜浚心中一动,脱口说道:“你是那灵根绝佳、拜入鬼荡之下的……”说到此处,却是想不起少女的姓名了,当下尴尬一笑。



少女也不在意,浅笑,道:“我叫宫清。”话锋一转,却是看着杜浚,又叹道:“想不到你也功达沉田了,你灵根被毁,却不知道又受了多少苦难。”



杜浚心中苦笑一声,只觉得面前的少女好似有颇多的感怀,转念想起了昔日在鬼王神殿中,此女便一直沉静,好似在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别人不能进入的世界,不禁暗道一声:“这女子却好似有点自闭了。”



宫清幽幽叹息一声,道:“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男人。”



杜浚老脸不禁一红,却又惊叹宫清的直白,这话若是放到别的女子身上,那是万万不能出口的,顿然又觉得面前的这少女不但自闭,性子也端是古怪,当下讷讷说道:“我恰好到此,本无意偷窥。”



宫清叹息一声,幽幽道:“我总觉得这世间的人莫不知一身污垢,只有在这里和他相处,才觉得安心些。”



“他?”杜浚眉头一皱,抬眼一扫,却见此地除了他之外,并无外人,心中不禁一紧,但觉宫清此刻好不诡异,当下便要开言离去。



谁知这是宫清忽而灿烂一笑,探手拉住杜浚的手臂,不待杜浚挣扎,向墓道中而去,口中叫道:“你随我来,我将他与你结识。”



而,这是一旁早就不耐烦的书生此刻怪叫一声,对杜浚说道:“你这小娃不晓得其中利害,这少女分明有些封闭自己,此刻被你恰好偷窥到她心中最神秘的地方,方才怒然之下没有杀你,端是在心中平添了几分的亲近,要将满腹的心思和你分享,够你烦得了。”



杜浚苦笑,看着少女雀跃的神情,心中一软,也不忍拒绝,只好随着少女而去。宫清并不能看到书生,也听不到书生的言语,此刻拉着杜浚,一路小跑,便来到了先前的墓室之中。



书生一见杜浚此番作态,不禁撇撇嘴,大叹一声:“红颜祸水啊,正经事还得老子来,也罢,老子先行潜入水潭中,将那物件取来。”说罢,身形一闪,一头栽进了水潭中。



墓室中,宫清的脚步停息在了那屏风之前,却不理会杜浚了,只是痴痴的望着那屏风,口中喃喃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见到了他,心里便欢喜的不已,觉得好似天下之大,也有我容身之地了。”



宫清叹息一声,又道:“只是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让我看到他的容颜,只见一个孤傲的背景立于穷山恶水之中。”



杜浚闻听此话,不禁也看着那画卷中的女子,却又心念一转,暗道:“这分明是个女子,宫清却如此说……难道她是……”



一念到此,再看宫清之时,眼中分明多了几分的怜悯。



这时宫清好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快语说道:“你莫要看这画卷,前次公孙澜来这石室,便被这屏风伤了双眼……”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依然匆匆转过脑袋,却意外的发现杜浚此刻望着亦是望着屏风,但双眼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不禁一愣,狐疑的问道:“你也能看到他?”



杜浚一怔,却是没有想到面前的屏风如此诡异,正要说话,却见宫清忽而一脸的惊喜,眼中闪过一丝与人分享的满足之感,说道:“你看,这画面中好似天塌地陷,但他的脊背却依旧如此的挺拔,好似天怒地诛,他也丝毫不惧。”



杜浚苦笑,听着一个绝美少女在他面前如此夸奖另一个男人,心中难免有点酸溜溜的,只是他也是豁达之人,当即说道:“恩,这画卷中的女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了。”



“女子?”宫清的身体蓦然一僵,忽而抓住杜浚,急声问道:“你看到的是一个女子?”



杜浚点点头,却不明白宫清为何如此,暗道:“难道你看到的不是女子,还是个男子不成……”



一念到此,他忽而想起了宫清之前的话语,此刻想来,那话语分明就是在夸赞男子的言语!杜浚双眸一缩,当即不由分说的反手抓住宫清,强硬的将宫清拉离了屏风。



宫清脸色滞纳,口中犹自叫道:“不可能,画卷中的他分明是一个男子!”



杜浚暗道一声果然,这屏风竟然如此邪异,正要拉着宫清离去,却却不想此刻宫清蓦然挣脱了他的手掌,揉身向屏风扑去。



杜浚见此,暗叹一声,便要自行离去,他虽然对这名为宫清的少女颇有些怜悯,但是却还未到让他冒险留下的地步。



只是此刻,忽闻宫清惊叫一声,引的杜浚回头看去,却见宫清满脸吃惊的盯着屏风,踉跄退后几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他?”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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