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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已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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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埃布尔吃了一惊,「在这儿,在这儿,奎因先生。噢,他为什么不……?他又该吼了,可是……在这儿!」
埃勒里夺过那个金盒子,它和大王本人的那一个一模一样。他钥匙塞进锁孔,拧动,门扇轻微的一颇,一推……
卡拉躺在她丈夫的桌边,眼睛是闭着的。
本迪戈大王坐在他桌子后边的皮转椅里,但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可他的坐姿和看人的样子却令埃勒里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本迪戈实际上是弯垂在椅子上,挽起袖子的胳膊垂在双膝间,另一只则挂在身外。
他的头斜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嘴也是张开的。
白丝衬衣的左胸部有一块不规则的鲜红色污迹。
在这块污迹中央是一个小小的黑色枪眼儿。
第十一章
埃勒里做的头一件事与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没有丝毫的关系。他转向埃布尔·本迪戈,说:「你要让斯普林上校接管这件事吗?」他的胳膊腿伸开,把门道堵住。那些不相信的目光只能从他的肩膀上方往屋里看。
「本迪戈先生。」他碰了一下埃布尔的胳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不。我的上帝呀,不。」埃布尔回过神来,「不要让警卫进去!只是……」
埃勒里把埃布尔拉进来。他把朱达拉进来;马克斯一号也跟进来。埃勒里把他父亲拉进来之后,立刻把剩下的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
他再试着开门,确认门已自动锁上。
埃勒里向椅子上那个人走去。奎因警官则跪坐在卡拉身边。那兄弟俩则留在门边,挨得很近。朱达一脸疲惫,斜依在一个文件柜上。埃布尔则一直自己跟自己说着什么。
马克斯一号则完全是一副晕头转向的样子,再没有一丝恶狠狠的痕迹。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嘴角溢出很多唾沫,惊惧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椅子上静坐的人。
警官抬起头来:「她没有死。」
「那是怎么回事?」
「我猜是一时昏迷。我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和青淤。」
埃勒里拿起本迪戈大王桌上的电话。接线员刚一应声,他说:「接斯托姆博士,紧急情况。」
警官把目光从埃勒里移向椅上人。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卡拉抱起来,让她靠在打字机台后面的椅子上。他脱下外套把她裹紧,再抬高她的腿,让她的头低一些。
「斯托姆博士吗?」埃勒里说,「我是奎因。本迪戈大王刚刚中弹,射入点在胸部,靠近心脏。他还没有死。带上需要的一切——你不可能再有时间移动他了。」他挂断了电话。
「没有死!」埃布尔向前迈出一步。
「请不要碰他,本迪戈先生。斯托姆博士到这里之前我们什么也不能动。」
埃布尔脸上满是汗珠。他一个劲儿地咽口水,瞥了他弟弟朱达一眼。
那个像是刚干完重体力活儿的朱达,听说他的行刺竟然没有完全成功,现出惶惑之色。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震惊令埃勒里一时难以理解。埃勒里此刻没有精神去仔细辨认那其中的奥妙,但他确实感觉到朱达有一种手段用尽后的无奈。
「马克斯,」埃勒里碰了碰那腿一样粗的胳膊,「看住朱达。」
马克斯一号用袖子擦了擦嘴唇。他转向朱达。他的头缩进肩膀里,一步一步地向那黑瘦的小个子凑过去。
「不,马克斯,不行,」埃勒里耐心劝道,「你不能碰他。不让他靠近大王就行了。」
卡拉呻吟一声,动了动脑袋。警官开始轻拍她地面颊。
过了一会儿,他让她坐直。
她没有哭喊,刚刚都涌向头部的血液,迅速流回身体其他部位,使她的脸比刚才更显苍白。她的目光掠过桌面,看定那个弯垂着的身影。
「他没有死,本迪戈夫人,」警官说,「我们在等斯托姆博士来。现在放松。深呼吸。」这些话显然对她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椅子上坐的那个人完全是一副死相。
传来擂门的声音。正四肤伏地窥探大铁桌子底下的埃勒里,闻声一跃而起,向门口跑去。
「我来开!」他对埃布尔·本迪戈说,「让开一些,请吧。」
他打开门。斯托姆博士侧身挤进来。走廊里站满了警卫和住在这一层的人。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推着一张急救台,另一个人拿着一个便携式的无菌箱。但埃勒里拒绝让随行的人越过门槛。其他东西都是一件一件递进来的;埃勒里看着,警官站在门里接。
斯普林上校用胳膊肘推挤着穿过人群,同时高叫:「等一等,不要关门!」
埃勒里回头对埃布尔·本迪戈说:「最好是你亲自告诉他。」
埃布尔在埃勒里身后冲激动的上校摇摇头:「一个也不能进了,上校,一个也不能进了。」
埃勒里把面色铁青的斯普林关在门外,尽管知道门是自动上锁的,但他还是确认了一下。
「你们帮我把他放在台面上。」斯托姆博士声音除了表明他正全神贯注,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情绪,无菌箱打开,里面的全套器械都在桌面上铺开。
大家按照博士的吩咐将受伤者从椅子里抬到急救台上。他沉重的身体似乎一点活气儿都没有了。
「你看会怎么样,博士?」
斯托姆摆手让他们到一边去。他准备作皮下注射。
埃勒里从小桌边拿那把小椅子来到屋角,警官已把卡拉引到这里。她完全听凭摆布,让坐就坐下,只是目光一直不离她丈夫一动不动的身体和斯托姆博士的手指。马克斯一号看着朱达,在同一侧的另一个屋角。没有人走动。
「本迪戈夫人。」警官说。他碰了碰她,「本迪戈夫人!」
她吓了一跳。
「谁冲他开的枪?」
「我不知道。」突然,她开始哭起来,但并没有用手捂住脸。那双手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哭声停止了。
「那么,谁进过这个房间,本迪戈夫人?」埃勒里问道。
「没有人。」
埃布尔在房间里收拾文件——斯托姆在往桌面上放他的东西时曾把桌面上的纸张划拉到地板上。为一个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利用它们的人把那些密文件一一收起,这机械的动作本身多少有些令人伤感……一个忠实的好仆人会认为任何情况下屋里都应该是井然有序的。埃布尔把文件整理清楚,把它们分门别类放进不同的柜子里,然后再锁上。他似乎很愿意有点儿事做。
「没有人从门前过吗,本迪戈夫人?」埃勒四下打量,目光中带着悔恨和歉疚。
「没有,奎因先生。」
「也没人进去?」
「没有。」
「有电话打进来吗?」
「没有。」
「你和你丈夫也没有往外打吗?」
「没有。」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打扰。」
「只有一次。」
「什么时候?」埃勒里的目光立刻收回来。
「午夜前几分钟,奎因先生,当你打门的时候。」
「噢,是的。」埃勒里失望了,「那是唯一的一次,你肯定吗?」
「是的。」
「埃勒里,」他父亲耐心地说,「整个过程我们都在。埃布尔和我一直在门外……」
埃勒里的目光再次开始在屋内搜寻:「然后发生了什么,本迪戈夫人?」
「那可怕的一切我都记得,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卡拉再次瞥一眼抢救台,很快闭上眼睛,「凯恩关上门后回到他的桌前,立刻又着手处理他的文件。我在另一张桌旁,给他拟一份报告。我背对着门,门上有表,但我看不到……时间很紧……」——她的声音拖长。他们等着——「我当时正在做的事情必须集中精神。我几乎把那件事忘了。接着,我记得报时的钟声响起……」
「报时钟?」埃勒里的目光落在嵌入墙里时钟上,「它会响吗?」
「是的。每过一个小时响一次。我抬头看。钟刚响,时钟指在12点上。我又想起了那件事。」
「这时发生了什么?」埃勒里集中起全部注意力等着她说下去。
「我回过头来看凯恩,想知道时钟报时会不会也让他想起了那件事。」卡拉睁开双眼;她再次向抢救台望去,那个穿白大褂的矮个子正俯身忙着。她很快又接着说下去,「可她仍沉浸在工作中。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快点儿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噢,他会有恐惧感吗,哪怕是一丝一毫?没有?他挽着袖子坐在那里,正往一份机密报告的边角上批注。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哪件事?」
「他被杀了。受伤了。」
「怎么会?」警官叫起来。
「等一下,爸。报时钟仍在响吗,本迪戈夫人?」
「是的。你问怎么会?我不知道。前一刻他还忙在那里写,眨眼之间他的身体……砰然一颤,像受到重击,向后仰去。我看见一个……我看见一个洞,一个黑洞,在他的胸部,红色的血迹扩散开来……」她的嘴徒然地张开阖上。
「不,我没事……只要我能帮点儿忙……我当时还是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我离座向他跟前冲去,我没想什么,只想把他抱住……发生得太突然,我没意识到这是死亡——只觉得他需要帮助……我伸手去够他,这就是我记得的一切,直到奎因警官再把我唤醒。我想必是在伸出手的一刹那晕了过去。」
「仔细听我说,本迪戈夫人。」埃勒里向她俯下身去,他的鼻子几乎碰上她的脸,「我要你回答之前想一想,我要的是绝对精确的事实。尔在听吗?」
「是的,」她抬起头望着埃勒里。
「你听到枪声了吗?」
「没有。」
「你没有照我的要求先想一想。」埃勒里轻柔地说,「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很乱,当时又是一大堆事情同时发生……想一想,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你坐着,面朝着你丈夫,他坐在桌子后面,他正在写着什么。接着他的身体一颤,向后仰,衬衫上出现了黑洞和殷红的血迹。他显然是被击中了。有人朝他开了枪。身体的那一颤没有伴随什么声音吗?任何声音吗?任何声音?也许那声音并不大。也许像是什么摔碎了,砰的一声?也许只是铁器相碰的声音,叮的一声?有吗?」
「我还不记得有什么声音。」
「当时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本迪戈夫人?像什么东西烧着了。」
她摇摇头:「就算真有东西烧着了,当时我也闻不到。」
「烟,」警官说,「有没有看到烟,本迪戈夫人?」
「没有。」
「可这怎么可能呢!」
埃勒里把手放在他父亲的胳膊上制止他说下去:「如果这屋里除了你和你丈夫还有人的话,你当然看得见。但是,会不会有人在你不知晓的情况下藏在这里呢?」
「可那是不可能的。」警官不耐烦地说。埃勒里再次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看不出有这种可能性,」卡拉茫然道,「我曾经回头去看表,如果他藏在我后面我会看到的。这屋里也无处藏人,你们也看见的。另外,如果有人的话他是怎么进来的?」她摇摇头,「我是理解不了。我只能把看到的情况讲出来。」
埃勒里直起身来。他的父亲的左手腕与自己的左手腕凑到一起。
——他们的表走得一致。
两人同时又朝门上方的时钟望去。
——三者完全同步。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困惑不已。埃勒里已经把朱达在他书房里的表现对他父亲讲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会面对如此荒诞的事实。而卡拉的一番证言更加重了事情的荒诞程度。
就在同一时刻,朱达确实拿着他那支没有子弹的手枪,瞄准他的哥哥所在的方位,隔着两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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