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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梁凤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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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人际关系,若是靠庄傅秀珠去建立的话,她靠的是什么?无非是她手上拥有的条件。
   年轻时的傅秀珠,只一句话,她有着女人最优秀的原始本钱。
   一切就尽在不言之中。
   无人会深究,亦无人敢追寻。
   总之,今时今日,庄经世已是垂暮之年,庄氏集团老早在嫡系长子庄钰华与长女庄钰萍之手。庶室庄罗宝芬所生的孩子,在庄家的地位上,是差太远了。
   回头来说二女庄钰茹,如何嫁给荣必聪,又是一段坊间很多人乐道乐闻的故事。
   三十多年前,荣必聪其实是庄经世商业王国内的一员猛将,直率一点说,荣必聪是庄经世带他出身的。
   荣必聪是人如其名,年轻时已聪明盖世,加上自身勤奋,一旦机缘巧合,就在商场上大显身手,锋芒毕露。
   市场上老早就有传言说庄经世要招郎入舍,把长女庄钰萍嫁给荣必聪。
   事实上,两人是的确走在一起一段日子了。
   忽然的,有件出入意表的事情发生了。
   荣必聪在一次赴大陆公干时,被政府拘留着不放,受到严重的控罪,内容实情并不外泄。
   当时,中港之间的传媒对这种新闻并不作兴积极报道,故而,是项消息只不过为城内财经企业界人士知悉。彼此又都投鼠忌器,也算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于是没有人认真在意,只传说荣必聪走运黄金,故而惹祸。
   且人们以为,荣必聪只不过是庄氏集团内的一名得力助手而已,故没有什么研究的兴趣与价值。
   直至两年后荣必聪才被判无罪释放回港,忽与庄经世的二女庄钰茹闹上大大的一次恋爱。这位庄家二小姐在遭受到庄经世极力反对她的恋情之后,愤而与荣必聪私奔,逃往美国双宿双栖,这才引起了香江上层社会的议论纷纷。
   人们一方面理解庄经世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有过如此不良操守的青年,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投这对勇敢地排除万难相恋的小情人一票。
   更多的人对庄家大小姐庄钰萍的所为不忿,觉得她抛弃荣必聪有点说不过去。
   终于,荣必聪携了庄钰茹到美国去另创天下凡三年之久。
   在他们于纽约的金融界稍稍闯出了名堂来后,庄家把他们召回香港,归入庄氏集团的劲旅中去。谁知荣必聪更有志气,终于自立门户,另起炉灶,成为企业巨人。
   自此,荣必聪再以美国证券生意为起步点,反过来在本城的金融领域内驰骋,终至风生水起,执财经行业的牛耳。
   今时今日,以荣氏金融投资集团为首的一大堆荣字派企业,包括寿荣钢铁、佑荣地产、保荣纺织、昌荣投资、启荣贸易、光荣电子等,都是荣必聪自美国回到香港后,于二十多年间,趁着本城有过的几次大风大浪,以他惊世的机智,骇俗的才干,把企业建立起来的。
   荣氏王国一点不比庄经世的弱。
   惟一输给他岳父的是,江湖中人始终念念不忘荣必聪有过在中国走私黄金的那段历史,觉得他充其量是江洋大盗,尝试立地成佛。只是他现今名成利就之际,也就没有人再翻这桩案件了。
   可是,庄经世呢,是香江之内的堂堂世家,书香大族,宛如光洁炫目的无瑕金刚钻,叫人左看右看仔细看,都看不出瑕疵来。
   到今天为止,香港顶层社会内的富豪,比试的不只是以亿元为单位的家财,也蛮讲出身,重清白。
   因而出现了两大派别,一派是名门正派,另一派是暴发世家。二者高下尊卑有别。
   庄经世当然属于前者,就在这个层面上,他才能把自己的女婿比下去。
   三十年来,庄钰茹与荣必聪的婚姻是受人称颂的。
   五年前,当他俩庆祝二十五周年银婚时,一时成为本城佳话。
   对于银婚的庆祝,庄钰茹比荣必聪紧张得多,她对丈夫说:
   “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成功地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
   荣必聪听了,起初没有做声,过了半晌,他答:
   “我以为已是人所共知、街知巷闻的事了。”
   庄钰茹把嘴唇向上一翘,就说:
   “我要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庄钰茹那两句回应的话是别有用意的。
   这么一说,等于又赏了丈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荣必聪金星乱冒。
   他忍不住答:
   “你何必逼人太甚,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比不上你,也没有做过任何非分的要求。”
   “对,对,你说得颇对。”庄钰茹连忙回答,“全世界最伟大、最贤淑的女人就是你那位郭慧文,是你说的,她什么非分的要求也不会提出来,这句话我记住了。”
   “钰茹,”荣必聪的声音近乎哀求,“请别这样。”
   “请别怎样?”
   “钰茹,”荣必聪紧张拥抱着他的妻,说,“我们已经拥有很多,请别为难慧文,只让她一步,真的,只一步而已。”
   “她想一步登天,要我肯,你简直想疯了。”庄钰茹咆哮。
   荣必聪哑然。
   结果,荣府的银婚庆祝会,办得有声有色,震撼全城。
   不只是一场极尽奢华的豪门夜宴,荣府还仿效从前中国古老门第,凡有家族喜事,就广结四方善缘,向来贺的贫民施米舍菜,赠饭送钱,以修福乐。
   荣家变个式样,拨了五千万元,广赠城内各慈善机构、圣堂庙宇。惟一的附带条件就是请各个团体在荣庄银婚之日,举行庆祝仪典,为他们祈福。通过这些受惠机构,荣氏夫妇的善举弄得满城传诵,热闹非常。
   有钱使得鬼推磨,真是太对了。
   表面上,这对富贵夫妻,十全十美。骨子里,他们知道遗憾在哪里。
   这个遗憾,直至庄钰茹快离人间的今夜,仍然无法补救过来。
   庄钰茹在半年前,忽而觉得胃部剧痛,急往医生处诊治,发觉是胃癌,真是晴天霹雳的一回事。
   根本没法子可以把真相隐瞒,病情急转直下,群医束手无策。
   荣必聪不是不焦急的,说到底是三十载的恩情。当年庄钰茹怎么坚持下嫁,怎么跟他在彼邦闯天下,怎么跟父母翻脸,怎么与庄钰萍决裂,都是重重恩惠,令他除了俯首称臣之外,觉得无以为报。
   他立即放下所有繁重公事,陪着妻子到美国最有名的侯斯顿医疗中心去接受最先进的治疗。
   在把庄钰茹送进手术室去之前的一小时,他紧握着妻子的手,尽心尽力地给她鼓励。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你等一下醒过来后,就会见到我。”
   庄钰茹并不见得伤心,她点点头,道:
   “聪,答应我,如果我不能再醒过来的话,你必须答应我……”
   “钰茹,你会醒过来,你一定会。”荣必聪赶快截住她的话,怕妻子把那个老要求再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提出来。
   可是,庄钰茹依然继续她的话,她那苍白的脸上,有一副决绝得难以形容的表情,只见她道:
   “不,聪,你一定要记住,荣家只有一子一女,荣宇与荣宙。”
   “钰茹。”荣必聪的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冰冷了。
   三十年,庄钰茹仍然不肯让郭慧文半步。
   即使郭慧文在去年已死。
   荣必聪在郭慧文陷入昏迷之前,曾跟她说:
   “慧文,你有话要嘱咐我吗?”
   郭慧文很困难、很艰辛地睁开双眼,以微弱的声音,缓缓地说:
   “我爱你,聪。”
   “慧文。”荣必聪的眼泪流下来。
   “爱护荣坤,她是我们的女儿,让她得到你的照顾。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荣家的第二代。”
   荣必聪拥抱着郭慧文,痛楚地嚎哭起来。
   明显地,郭慧文临终的希望,没有法子实现。
   庄钰茹跟她斗到底。
   当全世界最有名的三位癌症科专家集中全副精力,为荣庄钰茹开刀治疗,做了八小时的手术之后,一致同意,挽救的机会等于零。
   惟一可以做的,就是赶快把病人的腹腔缝合起来,以最先进的药物,令她有限的余生不会在难以忍受的极度痛苦中度过。
   庄钰茹醒过来之后,像有灵感似的,对荣必聪说:
   “聪,带我回香港去,我要躺在荣家的主人房内去世。”
   距今夜的三天前,庄钰茹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可是,在昏迷之前,她忽而整个人自极度痛楚中平静兼清醒过来。
   是不是就是一般人相信的回光返照了?
   人在离开人间、放弃挣扎时,还是会集中残余的精力,发挥最后的能量,企图达成最后最迫切的心愿。
   于是,临终之言都是毕生的精血所在。
   这是荣必聪体会得到的。
   他无法改变发妻的意愿,他只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选择违背。
   换言之,荣庄钰茹宁死不屈。
   当荣必聪紧握着她的手,在床前饮泣时,庄钰茹问:
   “是舍不得我离去,还是伤心我始终不答应让你把你外头的孩子带进荣家来?”
   荣必聪再也忍不住,便扑倒在庄钰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但为跟随他三十年的发妻已到灯尽油枯、生离死别的一刻,更为至死不渝的一份结发之爱,隐藏着一段无可奈何、不能弥补的缺憾。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推翻庄钰茹的心愿。
   她要得到的是她应该得到的。
   荣必聪完全不可以叫自己食言。
   一个男人,生命中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并没有错,并没有不可以。
   只是女人不同。
   女人真挚地爱她的男人,就只容许自己拥有他,完完全全地独自霸占。
   庄钰茹与郭慧文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去爱荣必聪,以迥异的手段去抢他的心,霸占他的人。
   二者冲击之下,造成了荣必聪的另一个孩子荣坤,不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荣家的人。
   两个为他奉献了毕生幸福与挚爱的女人,他要选择辜负其中之一。
   庄钰茹的声音很轻,然而,仍旧有力,她清清楚楚地说:
   “聪,如果你不负我,荣家的第二代,除荣宇与荣宙之外,不可有第三人。”
   荣必聪泪眼模糊,凝望那张三十年前是绝对娇憨俏丽的脸,想起了庄钰茹在月色明亮的一夜,跑到他跟前去,说:
   “别怕,让我随你去。”
   自此,他身边有了她,有了力量,有了转变,有了爱护,有了自尊,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一日。
   不能在拥有这一切后,而不回报。
   荣必聪只好点头,紧紧地抱着庄钰茹。
   这最后的一抱,依然震撼着这位财经巨人的心。
   好像一抱之后,心就会碎裂,滴出血来。
   “谢谢你,聪,我去得安稳了……聪,我爱你。”
   当荣必聪把庄钰茹重新放在床上时,她再无言语,她的确安稳地睡去。
   直至今夜,医生对荣必聪说:
   “荣太太的心脏虚弱得快不能再跳动了,我想,怕活不到天亮。”
   荣必聪的心理准备虽已充足,可仍然禁不住浑身震栗了一下。
   死亡,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面对着一个亲人的去世,难受的感觉,非笔墨所能形容。
   或者应该说,荣必聪经历了两个毕生挚爱的女人,都在这个短期内离他而去,所受的打击令他差点承受不了。
   一个在商场内叱咤风云的人物,可以轻而易举地面对有倾家荡产之虞的风暴,可以迎接成王败寇的挑战,却不能在感情创伤上承受太多,这是个私人的高度秘密,并不易为人所知。
   在商场上,荣必聪未必是善类。
   何止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分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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