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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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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于凤至极守家规,除有重大事情之外,她在一般情况下是决不轻易走到前面几层套院里的。特别是前套院公公张作霖住的院子,那里有许多奉系高级将领出入,于凤至为避免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她坚决不越雷池一步。就是她在这大家族里受到上下敬重的原因之一。可是,现在她心里苦闷极了,很想找个贴心的人说说心里的苦楚,于是她想到五夫人。想不到到了五夫人门前,于凤至又感到这样做会不会给自己、给尚未归家的张学良带来某种不利?想到这里,她又返回了自己的套院。
坐在房里,她抬起头就会望见悬于粉壁上的像框。那里镶嵌着一幅泛了黄的照片,那是她当年和张学良在古镇上订婚时的合影。虽然历经了几年的风风雨雨,可她仍然感到那张小照的珍贵。那是她与他定情时的见证。当年她就是从那个紧傍辽河的小镇上与他走到一起来的。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刚过了六年光景,他居然移情别恋了!如若当初自己能坚持毁婚的意见,又怎么能发生这种愁烦的事情呢?
“妈,既然汉卿对这婚事不满意,我们于家为什么一定请他到家来呢?”那是1913年初春,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刚过不久,于家就忙着接待远从奉天来的贵客。于凤至记得那天早晨,父亲于文斗就命人在“丰聚长”的前门悬挂起了彩灯。内宅又忙着准备宴席。她知道全家人所以兴高采烈的忙碌,都是为了她的那桩婚事。
其实,于凤至和张学良的婚姻始于偶然。张作霖在握有奉天军政大权以后,曾在去年秋天来到古镇郑家屯,拜访当年他在此剿匪时的旧友。他来看望于文斗的时候,恰好于凤至的母亲于钱氏正请一位算命的盲人在为于凤至等弟兄姐妹们占卜。张作霖当即索要去于凤至的生辰八字,回到奉天以后,又请人与长子张学良的生辰八字对卜,终于得到了“将门虎子配凤命千金”的结论。
于是,张作霖主动请住在古镇上的另一位奉系军阀吴俊升玉成此婚。吴俊升刚好希望借此巴结手握重权的张作霖,于是经吴的斡旋,张、于两家遂同意联姻。那时的于凤至就已发现张学良自乃父主张这婚事以后,他对前来于家相亲始终持有不情愿的消极态度。她知道张学良年轻气盛,一表人材,对于他父亲在古镇为他娶亲的意见,从刚开始时就持有不以为然的态度。特别是张学良从奉天来到这辽河边小镇以来,媒人吴俊升虽然几次上于家说准张学良相亲的日子,但是张学良却迟迟不肯上门。这种轻视于家的行为早已为于凤至所察觉。今天,当吴俊升再定下相亲的日子时,于凤至对张学良是否能上门相亲,仍然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
“凤至,你和汉卿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张作霖极力主张的,不是我们于家巴结张家。张大帅对我们于家情深似海,又怎能够由你的性子出尔反尔呢?”于钱氏是位言而有信的妇人,在这小小古镇上她也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女儿几次想推掉张家的婚事,她始终坚持不允。
于凤至记得,那次张学良虽然依东北当地的旧俗,到于家草草地相了亲,也过了财礼,可是,她却发现张学良对年长他三岁的未婚妻丝毫不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下,于凤至决定正式表明毁婚之意。她以一首《临江仙》小诗,言明了她无意与豪门结亲的高风亮节,她在诗中写道:
古镇亲赴为联姻,难怪满腹惊魂。
千枝百朵处处春,卑亢怎成群,目中无丽人。
山盟海誓心轻许,谁知此言真伪?
门第悬殊难知音,劝君休孟浪,三思结秦晋。
张学良看到于凤至写给他的诗,才知道出身在小小古镇上的于凤至,原来竟是位学富五斗的才女。他正是由于见了她这首意欲毁婚的《临江仙》,才感到乃父为他选中的小镇姑娘决非等闲人物,于是张学良在回到奉天城后,马上请吴俊升将自己的答诗转送给于凤至,他在诗中表达了对于凤至的爱意与结成连理的坚定决心。
张学良的诗为:
古镇相亲结奇缘,秋波一转消魂。
千花百卉不是春,厌倦粉黛群,无意觅佳人。
芳幽兰挺独一枝,见面方知是真。
平生难得一知音,愿从今日始,与姐结秦晋。
于凤至嫁进张门以后,她以让张学良敬重的谨慎为人,将帅府上下复杂的关系都处理得十分得体。就连深得张作霖青睐的五夫人寿懿也对这位少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张作霖对这桩由他一手操办的儿女婚姻更是心满意足。于凤至不仅在大帅府里人望甚高,而且进东北大学读书后,才识也有明显的进步。如此一位有才有貌的姑娘,张学良没有抛弃她的理由。
于凤至正是鉴于夫妻间坚如盘石的感情基础,所以才对挥师远去黑、吉两省剿匪的丈夫心无二志,即便在赴哈期间,她在下榻处发现了些许女人插足的蛛丝马迹,于凤至也没有起疑,因为她对张学良格外放心,从而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如今严酷的现实不能不让于凤至大为震惊和悲愤。结婚六年来她那么热心地相夫教子,孝敬公公和府里五位夫人。不仅如此,她为能更加适应这个特殊家族在官场上的应酬,于凤至放弃了在帅府里衣食不愁的安逸,情愿去东北大学文科苦钻学业。于凤至万没想到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贡献给了张学良,可他居然在外另有新欢!
第一卷 春第四章 情海难步(4)
“现在我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就眼看着婚姻就此完结吗?不,不能!”于凤至越想心里越痛楚,她不知道那位让张学良动心的女艺人人品如何,但是她知道谷瑞玉定有许多她所不及之处。特别是年龄,自己年长张汉卿三岁,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当初她在同意这桩婚姻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一不利的因素。颇有自知之明的于凤至曾要求媒人对张家言明此事。她是位心性清高的女人,决不希求巴结权贵人家。她的父母双亲也不想利用这桩婚事另有所图。只是张作霖在听到吴俊升转达于家的意见后,大包大揽地拍胸说:“女大三,抱金砖。凤至比汉卿大二、三岁有什么关系!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任何人也不得更改!”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正是公公张作霖的父母之命,才酿成了一杯苦酒。事情虽已至此,作为于凤至当然不想就此退出自己合法的婚姻,可是,她又是位通情达理、顾及脸面的女子。她知道即便发生了这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也不能在大帅府里大肆张扬。因为那样做非但与事无补,甚至还会越闹越糟,让张学良和张作霖都陷入了难堪。在这种情况下,于凤至又情不自禁地出了房门,她需要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寿夫人听。她知道如若挽救自己和张学良的婚姻,必须要得到当初促成这婚姻的始作俑者——她的公公张作霖的支持。于凤至清楚最能左右张作霖的人,莫过于那位操持家政的五夫人寿懿了。
“哟,凤至,什么风儿把你给刮来了?快,快进屋里坐吧!”于凤至在寿夫人的门外站了许久,她左右徘徊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是位处事谨慎且又讲究分寸的女人,特别是自己发生了这种恼人的事情,更不好意思说给别人听。就在于凤至在门外迟疑不定的时候,门内忽然传来寿夫人的叫声。原来这位精明的五夫人,是从玻璃窗子发现了于凤至的身影,“她有什么窝心的事吗?”寿夫人在张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从前她是位风情万种的女学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与年长她许多的张作霖邂逅。那是寿懿在沈阳女中毕业典礼上,她因为学品兼优而有登台向来宾致词的荣幸,可是,正值妙龄的寿懿做梦也不曾想到,她只因这次登台讲话,就引起了台上的一位来宾的格外注目,此人就是后来成为她丈夫的奉天军务督办张作霖。寿懿不但风情万种,且又事事精明,所以她嫁进帅府以后,很快就得到了张作霖的垂青,进而又取代了卢夫人操持帅府的家政。现在她见了眼睛含泪的于凤至,蓦然意识到她与张学良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就先许下愿来,说:“凤至,说吧,如果汉卿他敢欺负你,那我就给你做主!”
于凤至听了这话,“哇”一声哭了出来。她现在终于找到可以倾吐苦水的人了。
就在于凤至求助寿夫人的时候,张学良早已从吉林回到了沈阳。
但是,他没有直接回到大南门的帅府,而是去了水波箕胡同的郭家。张学良所以来到郭松龄的家里,就是感到他和谷瑞玉的关系已到了难解难分的地步了。早在东三省讲武堂的时候,郭松龄是教官,张学良是他的学生,两个人因为都有共同的进步思想,所以他们成了忘年之交,感情越来越深厚。张学良之所以敬重郭松龄,决不仅仅因为他早年参加过孙中山的同盟会,又亲自去广东投奔过孙中山,在朱庆澜的川军里任过军职。更主要的是他羡慕郭松龄的为人,张学良知道郭松龄作为东北军里惟一一位具有进步思想的军官,他不同于那些旧军阀的长处,就在于郭既不抽大烟,也从不嫖女人,或者利用军权谋私。郭松龄与张学良结成忘年之交,也并非来缘于他是张大帅的儿子,郭松龄看重的是张学良的人品。郭松龄正因为看中了张学良虽是东三省巡阅使之子,却敢与接受新思想这一长处,才将他引为至交的。
本来,郭松龄由于投奔过孙中山,回到东北以后曾经受到张作霖等一批奉系老将的反感和排挤,正是张学良出任了第三混成旅的旅长以后,经张学良的百般力荐,郭松龄得以就任张学良的参谋长一职。如今,当张学良在吉林遇上谷瑞玉这桩难缠的事情后,他决心马上找郭松龄商量个对策。
“汉卿,你好糊涂呀!”郭松龄早在黑龙江省剿匪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身边有位标致的少女,那时他虽然意识到这神秘的陌生女人时常出入在张学良的别墅里,必有什么秘而不宣的隐秘。可是他由于没有得到进一步情况,所以没敢在张学良的面前进言相劝。现在张学良既然明确说出了他和谷瑞玉的恋情,郭松龄马上就表示反对,他说:“一个有成就的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操守必须高尚。当初我看中你将来必是中国的栋梁之材,就是因为你出于污泥而不染。你虽然生在东北的第一家庭里,可是你张汉卿的身上却极少沾染旧习气。你也像我一样不嫖不赌,不利用父辈的余荫去行不义之事。可是,既然你发誓要为苦难的中国做些惊天动地的伟业,又为什么沉溺于酒色呢?你本来有一位才学双馨的夫人于凤至,这已是天大的幸运。可是你为什么忽然又看上了一个女艺人?”
“你不能说谷瑞玉的坏话。”张学良听不得别人对谷瑞玉的非议,立即反驳说:“茂辰兄,她虽然是位出身低微的女艺人,可她的人品高尚,善解人意。特别是我在黑龙江剿匪负伤的时候,她肯在那么寒冷的冬天,一口气从哈尔滨跑到北满去看我,那难道是一般的感情吗?”
“我知道你重感情,重感情的人是我最喜欢的,可是,你了解这个谷瑞玉吗?”
“我当然了解,她的出身很苦,也自悔不该误入梨园这个让人看不起的行道。可她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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