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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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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神把一只手按在枪上,各种笑声霎时都销声匿迹了。
“我自有用处,”赌神低沉地说,“乔·斯莱特米尔,我愿意用我今晚所有的赢利再加上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做赌注,而你押上你的性命,以及灵魂。由你来掷,如何?”
乔·斯莱特米尔感到恐惧,但是此时的戏剧般的处境已经由不得他了。他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当然不想放弃成为舞台上焦点的机会,一文不名地回到家面对妻子、妈妈、破败不堪的房子和萎靡不振的凯兹。他鼓励自己,也许赌神的眼神里并没有蕴藏什么能量,他刚才能掷出一点,只是犯了不该犯的错误。而且,相对于赌神对他的估价,他倒更乐于接受骰子先生的评价。
“就这样吧。”他同意了。
“洛蒂,给他骰子。”
乔前所未有地全神贯注,他能感到那些能量在汹涌澎湃,震得他手臂发麻。他掷了出去。
骰子没有也不可能落到毛毡上。猛地落下,溅起,在桌子尾部上方画出一道夸张的曲线,接着如闪烁着红光的流星一般飞向赌神的脸,停了下来,落在他黑漆漆地眼窝里,可以看见两个一点在闪着微弱的红光。
蛇眼。
低音再次响起,那一双闪烁着红光的骰子眼睛似乎嘲弄地看着乔:“乔·斯莱特米尔,你出局了。”
赌神分别用左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或者说两根骨头——把骰子从眼窝取出,扔在洛蒂戴着白手套的手里。
“是的,你出局了,乔·斯莱特米尔,”他平静地说,“现在你可以朝自己开一枪”——他摸了摸那支银质手枪——“或者割破自己的喉咙”——他从外套里拿出一把金质手柄的猎刀,摆在左轮手枪边上——“或者服毒”——刀枪旁边又多了一个黑色小瓶子,上面有骷髅头和交叉腿骨的图案——“或者让弗洛西小姐用她的吻置你于死地。”他从身旁拉出一位最为美艳、看上去也最为邪恶的女郎。她风骚地卖弄自己,撩起紫罗兰色的短裙,对着乔装出一副挑逗、饥渴的表情,撅起猩红色的上唇,露出雪白的尖牙。
“或者,”赌神还没说完,意味深长地对着黑洞之上的赌桌点点头,“你可以纵身一跳。”
乔面不改色:“我选择跳下去。”
他抬起右脚放在空荡荡的没有筹码的桌上,左脚踩在桌沿,身子向前倾——出其不意地,他踢起左脚,飞身作虎跃状向对面的赌神扑去,双手直指他的咽喉。乔宽慰自己至多一死,刚才那个诗人小伙子死的时候似乎也没受多大痛苦。
在他跃过桌子正中心上方时,他瞄了一眼看那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来不及多加思考,已经整个人扑到了赌神身上。
坚硬的褐色手掌以柔道中劈的动作击中了他的太阳穴——褐色的手指或者说骨头像发酵的面团膨胀开。乔的左手戳穿了赌神的胸膛,感觉只是穿过了黑色的丝绸外套,他的右手向宽边软帽下的头骨抓去,将它粉碎。下一秒钟,乔就躺在了地板上,身边是几件黑色衣物和一些褐色碎片。
他一跃而起,去抓赌神的堆成小山似的战利品,但是时间只允许他粗略地抓一把。他没看到金子、银子或黑玉色筹码,所以只在左边的裤袋里塞满了灰白色筹码就夺路而逃。
整个赌城的人都将注意力转向了他,对他穷追不舍。牙齿、刀子、黄铜指环,无所不用。人们砸他、抓他、踢他、绊他、用高跟鞋的尖跟踩他。一个眼里爬满血丝的黑人用一个镀金的喇叭猛敲他的头。他眼前闪过一个金发骰子女郎的身影,他伸手抓她,却被她逃脱了。有个人要用点着的雪茄戳他的眼睛。洛蒂,仿佛一条白色的大蟒蛇,翻动他,鞭打他,差点要扼死他。他透过一个倒在地上的宽口瓶看到了弗洛西,她如同一只猫科类的猛兽,朝他脸上扔了一种酸性物质。骰子先生用银质左轮手枪在他周围一阵乱射。人们捅他、凿他、捶他、勒他、插他、顶他、咬他、箍他、撞他、打他,还死命踩踏他的脚趾。
但无论是重击还是撕咬都没有一点力道,就像是在和鬼搏斗。最后,整个赌城的人的力气加起来也就比乔多那么一点。他感到身体被许多只手架了起来,被扔出了旋转门,后背着地,重重地摔到了人行道上。这一摔不但没有大碍,反而增强了他的信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活动活动关节,看起来不像受过什么重创。他站身,环顾四周。赌城黑暗而寂静,像荒冢,像孤寂的冥王星,像废弃的铁矿。当他的眼睛适应了繁星的亮光和偶尔路过的宇宙飞船发出的光束时,他看到旋转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贴着查封条的铁门。
他发觉自己在嚼着什么硬邦邦东西,这个东西他一直攥在右手手心里,陪他突出重围。味道好极了,就像他妻子特别为贵客烘烤的面包。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他跃过赌桌中心时看到的那一幕。有一道厚厚的火焰墙在向后退,接着他看到了妻子、妈妈和凯兹的脸,都面露惊讶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嘴里嚼的其实是赌神的头骨碎片,他记起了他离家时妻子正要烤的三块面包的形状,也记起了妻子的忠告。手指上的灼伤还在隐隐作痛,他要回家。
他吐出嘴里的东西,把头骨残块狠狠地朝街对面扔去。
他摸索着左边的裤袋。大部分的灰白色筹码都在打斗时被毁坏了,但他还是找到了一块完好无缺的,用手指擦拭它的表面,那上面显出一个十字架的符号。他把它放到嘴里,咬了一下,松碎却很美味。他把它吃下去,感到又浑身是劲了。他拍了拍鼓鼓的左袋,装备停当,他可以出发了。
他掉转头,朝着家直奔而去,但他走了条远路,选择了环绕世界的那条远路。
《挂历》作者:'日' 阿部爱美
李重民 译
“哎哟!怎么回事,这挂历!”
美佐子一走进阿惠的房间,不由失声惊叫起来。阿惠禁不住得意地微笑着。
“奇怪啊!是印错了吧。5月份有32日啊。呀!6月、7月,全都多出一天来!”
“很有趣吧。是别人放在我的邮箱里的。这挂历很特别,所以我就用了。”
“嘿嘿……”
“不过啊……”
这时,美佐子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别处,她开始胡乱地猜测起来。
其实这挂历不是印错的。从挂历送到的时候起,阿惠就开始每个月多出一天“特别”的日子。
以前阿惠真的累了。她的工作可以说从早晨8点起就一直站着,加班是常有的事,有时星期天也要去上班。晚上很晚回到家里,人累得不想动弹,每天一回到家就钻进被窝里。难得休息一天,要么打扫房间,要么将堆积起来的脏衣物洗掉。她的内心里渐渐有了这样的企盼:如果每个月有一天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好了,不,只要有半天就可以了……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这份日历送来了。那天她正在娘家过完新年,心想繁忙的日子又要开始了,百无聊赖地回到家里来。这挂历上没有寄送者的公司名或商店名,她还感到有些纳闷,但因为挂在衣橱门上很适合,所以就用上了。
一天,阿惠大吃一惊,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时钟指向8点。闹钟没有响。怎么办?上班已经迟到了。总之,先打个电话过去吧!她睡眼蒙胧地抓起电话听筒,心急地按着电话号码。
“呀?”奇怪。不用说拨号音,就连盲音都没有。“出故障了?这个时候,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总之,赶快去公司吧。她急急地换上衣服,跑出屋外。不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呆若木鸡。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这里真的是我居住的街道吗?怎么变得如此阴沉沉的呢?是白天怎么看不见太阳呢?而且街上一片静谧,仿佛所有的生物全都消失了。汽车声、人声、飞机飞过的声音,全都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而且传到耳朵里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好像时间就是为了她而静止不动了。
好不容易走到车站,阿惠又大吃一惊。地铁车站的卷帘式铁门关着,就像半夜里末班车已经过去了一样,然而现在是早晨呢——
她走到电话亭里再往公司里打电话,电话还是打不通。她又找了几个电话亭试着往公司里打电话,但还是不行。
“对了。大概出了什么事,电视台会有报道的。”阿惠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她搔着脑袋回到房间里,急忙打开电视机,但电视机里什么也没有。她把各个频道转换了一遍,全都是明晃晃的雪花。“对了,听听收音机。”可是,收音机里也同样收不到任何电台。阿惠想起了以前曾读到过的一篇科幻小说,小说里说所有的人全都消失了,只有主人翁一个人活着。
“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又不曾落下过核炸弹——电和煤气好像没有中断。”阿惠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现在是9点30分。根据天空的亮度,估计是上午。2月1日星期二。这么说起来,报纸还没有送来。这时间惠恍然。今天真的是2月1日吗?她被吸引着去看那本挂在衣橱上的挂历。挂历还没有翻过去,仍保持着1月份的页面。1月32日。她的目光停留在“32”这个数字上怎么也无法移开。
也许……嗯,难道……不过……总之,公司是去不成了,何况到了明天兴许会有什么变化。阿惠只好调整心态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早晨醒来,天色还很暗淡,天气冷得有些砭骨,阿惠马上就起床打开了电视机。
“现在是6点钟的新闻。”主持人一如既往地用淡淡的口吻作着报道。从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和打开雨帘时哒啦哒啦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早晨。接着是电话。阿惠用颤抖着的手指拨着电话号码,呼叫音之后传来“喂”的一声。
“喂喂,是美佐子吗?”
“什么事啊?阿惠,这么早,
“呃,今天,是几日?”
“你等等……你要好好地记住啊。是2月1日呀!”
“是,是啊。昨天是1月31日吧。”
“那当然,你不要再说了!”
交谈了几句以后,一放下电话听筒,阿惠便去看挂历。1月32日。比别人多出一天。昨天闲得无聊的时候折叠的偶人还放在桌子上。对阿惠来说,的确有了32日。
从此以后,阿惠望眼欲穿地盼望着月底的来临。临近月底时,工作像打仗一样极其忙碌。但是,这打仗般的日子过去以后,就盼望着这特殊的、唯独她一个人才有的、自由的一天。
她坐在“禁止入内”的草坪上吃着盒饭或编织着衣物,或阅读着以前一直想看的长篇小说,或做着精致的料理,或缝制衣服。独自一人,让她感到有些寂寞,但如果除去那份寂寞,这一天却也是极其珍贵、非常快乐的一天。
也许是因为她的神态有了一份从容吧,公司里的同事和朋友都羡慕地对她说:“你近来很精神啊,遇上什么好事了吧?”
很快就到了12月。阿惠渐渐地开始担心起来。明年的挂历应该快送来了吧?这本挂历结束以后,只属于自己的那一天特殊的日子不就没有了吗?
结果挂历还没有送来,直到12月37日。若在往年,这时她总是回娘家过的,但今年她内心里还牵挂着那本挂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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