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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作者:安普耳·史密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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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认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凯乐·维侬说,“当然,如果没有我们大伙儿在就难说了!”

  其他人都笑了。他们没有走是因为他们全在我的箝制之下。

  “我们的长官正在华盛顿出尽风头,为什么我们却在这地狱底下做着美梦?”弗兰克,带狡黠的笑容说道。

  “关他什么事?噢,他妈的狗屎。”

  这时候麦克·唐纳多正躺在椅子里,双脚撂在桌子上,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一只手扯着他亚麻色的络腮胡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它变成灰白色。大家都围着他是很自然的,他比我大十岁,也是组里的长者和精神领袖。

  “那么,唐纳多,”我假意问道,“卡塔尼娜岛怎么样?漂亮迷人?去海底潜泳了吗?”

  他皱了皱鼻子,“你真走运。”

  “你妒嫉!”

  “你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山人头地的机会。这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而你和帕姆金却去看到了真正的美妙的海鱼。”

  “如果你不是这样叽叽喳喳或许我会让你一道去的。”唐纳多懒懒的回头道。

  “嘿,我自己也能去。”

  “你以为抓个人就算搞到了去C—1的通行票?”

  “我今天就可以写我的调职申请。”

  “算了吧,孩子。丢勒·卡特尔才真的想借机调到总部去。”凯乐说。

  丢勒·卡特尔是这个组的主管督察,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卡特尔已招到太多人的厌恶,”芭芭娜·苏立文是我们的协作员,外号“电脑”,她说道,“他们决不会把他安排到总部去。他们会让他留在这儿,直到腐烂为止。”

  “你希望如此。”

  “不,我才不这样想。”芭芭娜一面说,一面拨弄着她的金链上的珍珠粒儿,“如果他要腐烂的话,就让他到地狱里去腐烂吧。”

  “不过,丢勒做事情不这么简单。”凯乐说,“他喜欢折磨你,把你弄成碎肉条。”

  芭芭娜做了个怪脸。

  “这是他的话,不是我说的。”凯乐耸耸肩。

  “作为一名美国黑人,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要懂得一点古老习俗。”

  “原谅我,”凯乐捏着一副怪嗓,“我只是弄丢了我的性敏感指南,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这么说怎样:‘你!这头白种猪!’”弗兰克答道,我们全都笑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这里本来就是多元文化的大杂烩。

  “卡特尔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了。”唐纳多把脚伸向地板,干巴巴地碾碎了一块饼干,“而你这一票的确干得棒极了。”

  我有些飘飘然:“多谢。”

  他的眼里充满了暖意:“你已经赢得了资本。”

  罗莎琳,在地区分局办公室已干了二十年的行政助手,走了进来。

  “安娜?我可以和你说句话吗?”

  “来加入我们的派对吧。”

  “你听说安娜的非凡业绩没有?”唐纳多嚷道,“如果还没有,她会告诉你的。”

  “安娜,”她仍很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

  凯乐冲着她笑,论年纪,罗莎琳简直可以做他的母亲,不过今天她并没想当这个角色。站在房间中央,我注意到她的神情有点特别。

  “出什么事儿了?”

  她领着我出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一个带给你的消息,是坏消息,安娜。”

  一定是哪件案子出了毛病。哪件呢?我的大脑直到早晨还没有恢复运转。我仍然留在那停车坪上玩着“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我们拐到门口以便私下交谈,我们面面相觑,她比我矮小得多,所以必须仰起头来看我。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被杀了。”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只管瞪着眼睛。

  她递给我一张黄色的电话留言纸,上面写着:“你不在的时候……”底下是一个西班牙语的姓名,还有电话号码。我看了看但是我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

  罗莎琳点点头,她的眼睛有点潮湿,含着些伤感,普通人的伤感。她的眉毛拧在一起,显出同情的样子,这种同情来自于一个已经懂得并珍惜生命价值的人。

  她微微耸动着肩膀,似乎是懂得我的慌乱失措。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你听到类似的事情也一样。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他们说,她是你的堂妹。”

  她看着我,耐心地,等着我作出理解。

  
  









第二章

  在这间我们称之为“牛栅”的大房间里,有二十多张办公桌,成对地联在一起,我的桌子只是其中之一。顶灯发出柔和的黄色宝光。只有当朝向丢勒·卡特尔办公室的那扇门开着,并且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从他朝南的窗户望出去,你才可以看到韦斯特伍德外面的世界。

  但是从我坐的这方看过去,除了一方灰色的墙壁,却是什么也得不到,靠着墙壁有一个金属衣帽架,但此时,唯一挂在上面的是一件老式运动夹克,黑色标识牌L 写着几个字: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衣服的前摆上点缀着大概是好几代人传下来的什么奖章啊,建议啊,地图啊等等各式各样的东西.以及包括从绿墨水到真正的血渍一类的污迹.血渍来自于某次特别行动处的弗兰克,常和一个批发商之间龌龊的口角。

  因为我成天都得对着它,所以一度我曾把这件“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看成是我的拍档,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是一个辛辣敏感的精灵,他知道我们的全部秘密和答案,但从不多言多语。究竟是谁从他的这种静默感受到更多的孤独?他还是我们?

  我按照留言纸上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拉丁语电视的嘈杂声,然后是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Bueno?”

  “古特瑞丝夫人?我是FBI特别行动处的安娜·格蕾。”

  那边立刻传过来一串急促的西班牙语。

  “对不起。我不会说西班牙语。”

  “不会?”惊讶,“没问题,我可以讲英语。对你堂妹的事,我很难过。”

  我的直觉一向正确,就像这次在银行这样。现在我却觉得是不是某人在对我搞什么恶作剧。

  “等等,夫人,可我并没有一个叫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的堂妹。”

  “但是,她谈起过你,你是在替美国政府做事的大堂姐。”

  我脑袋里转着念头:什么叫作某人的“替美国政府做事的大堂姐。”

  “我很抱歉。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奥尔瓦尔多小姐。”

  “没错的。现在,你的家人需要你的帮助。”

  她既武断,又荒唐,让我差点笑了起来:“那不是我的家人!你瞧,我出生在加利福利亚的圣莫尼卡——”

  “而你父亲的家族来自萨尔瓦多。”

  我一下子感到不安了。多年来已没有人提到过我的父亲。他据说是来自中美洲,但我从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自从很小的时候他抛弃我们以来,在我们家里他一直是个忌讳的话题。母亲和我与她的父亲住在一起,他是个警官。我是被新教徒和白人抚养长大的;你不可能和白种人有更深的关系,否则就会像我们的维京祖先那样满头卷发,可是碰巧我的头发又浓又密又黑,如同高加索人。那么拉丁美洲血统就可能是我的另一来源了。

  更加冷淡:“你为什么找到我,古特瑞丝夫人?你想要什么?”

  “不是为我,是为了维奥莱塔的孩子们。他们在这个国家里没人照顾。”

  我心里的某个部分仍在顽固地认为这是一个骗局。我敷衍着他们的虚构看这场戏如何演下去:他们一定是先找一个死了的穷人,再找一个未曾谋面的亲戚(真正的或者虚拟的),接下去是敲一笔钱“照顾孩子们”。迟早会有人出于内疚寄上一笔款子的。我开始作一点笔录。说不定这会成为一条证据。

  “是吗?”我一边写,“他们叫什么名字?”

  “克里斯多巴和特瑞萨。”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因为我们都是从萨尔瓦多来的,所以关系很好。她做工的时候,我就帮她照看孩子。只不过她一死这里就没有人了。”

  “她怎么死的?”

  “在街上被枪杀的,是在离这儿两个街区的圣莫尼卡大街。死得很惨连手掌都被打飞了,他们把她抬进棺材的时候只好套上了白手套。”

  “警察说什么了?”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话筒里一阵喘息和啜泣声,女人的音调变得急促起来,充满了渴望:“谁将照顾这两个孩子呢?”

  职业反应来得最容易:“我会安排你同慈善机构联系——”

  她打断了我:“维奥莱塔受雇的最后那位女士还欠她一笔钱,如果你能拿回那笔钱,我可以来照顾孩子们,直到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家。”

  她说“家”的时候,带有一种亲切的信服感,就像虔诚的人们谈到上帝一样,让我感到发窘。我的家是我外祖父的,生活中缺少上帝的关照,我自己仅仅在玛丽娜·德·瑞有一个带家具的卧房。还有我的1970年造普利茅斯巴罗库塔篷车。每周有六十、一百个小时呆在局里,中午一顿便餐,每天在泳池里游一个来回。工作如此紧张,你只能寄希望于升职。最直接的途径是作特别行动处的主管助理,甚至成为特别行动处的第一个女主管,拥有一间像戴文那样舒适的办公室。但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所以要求至少在五年期间你得恪尽职守,把每一部分工作都熟透,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不许漫无头绪,不许出错,不许发胖。

  我必须做到这些。“我还是希望你去找社会服务机构。”

  “不,”这个陌生人顽固地坚持己见,“那样不对。这些孩子是你的血亲。”

  “这恐怕有点荒谬。”

  “维奥莱塔和你父亲来自同一个村庄。”

  “什么村?”

  “腊帕玛。”

  “从未听说过。”

  “她说这是个小地方。大概离圣萨尔瓦多有一百英里,有一个黑沙滩。”

  在父亲遗留下来的零碎中,确实有一块瓷片一样的东西,就像是被海水洗磨过的玻璃那样闪亮:“当你父亲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是在那块黑沙滩上玩耍的。”

  这让我有点震撼。

  “古特瑞丝夫人——很抱歉,可我还得接另一个电话。祝你好运。”

  我挂断电话,抬头凝视着“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袖子是空的。我心里有种轻飘的感觉。

  之后我意识这个不速之客已骚扰我很久了。芭芭娜·苏立文还有事找我哩,关于银行劫案的。

  
  









第三章

  在芭芭娜·苏立文的办公室里,有一整面墙都挂满了劫犯们的照片,这是摄相机拍下来的。对那些没受过太多的训练的眼睛而言,除了性别、人种、武器型号等显而易见的特征以外,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都差不多,站在那儿令人作呕,你还得克服显影剂冲鼻的味儿,那些鬼影铺天盖地向你迫来。大多数相片颗粒太粗,焦距不准,你不得不借助放大镜来寻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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