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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勃林禁区 作者:[美] 克利福德·西马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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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我相信,这不是幻觉。我能看见古代的事。”
  “能看见古代的事——这该怎么理解呢?”
  “请允许我把事情的开头告诉您,”迪尼埃斯说,“三年前我在威斯康星的西南角买了一处荒废的牧场。我选择了一块与世隔绝、可以隐身的地方。自从失去妻子女儿,我对世上一切都感到心灰意懒。我经受住了失却亲人后最初的剧痛,我需要一个小小的安身之处,以便弥合自己心灵的伤口。请您不要认为我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我只是尽量客观地说清楚,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我要买牧场。”
  “是的,我能理解您,”多伦表示赞同,“虽然我并不认为与世隔绝是摆脱困境的最好出路。”
  “可能不是的,但那时我认为这是一条出路。后来,我的意愿实现了。稳迷上了郊外这块地方。这里属于威斯康星州,是一块很古老的陆地。海水已有四亿年没有淹到这里了。更新世的冰川不知为什么也没有抵达这里。当然,也有一些变化,不过只是风化的结果。这个地区从没发生过地壳大变动,不管是山岩的移动,还是严重的风化过程……”
  多伦有些不高兴了,“迪尼埃斯先生,我有点不大明白,这跟……有什么关系?”
  “请原谅,我正在尽力把话题引到我来求教的内容上。这一切不是一下子突然发生的,而是逐步逐步来的。老实说,我曾认为自己神经失常了,好象觉得脑部的损伤比顶料的要严重,后来我终于失常了。您知道,我老是在山上转来转去。那个地方荒无人烟,七沟八弯的,景色迷人,似乎是造物主特意构造出来的。白天走累了,夜里就睡得着。但是,有的时候山岗会变动起来,开始只是微微有些变动,然后变动越来越大,最后,在原来的地方开始呈现另一派景象。这景色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人都从没看到过。”
  “您是要我相信,这周围的风光变得跟古代一样啰?”多伦皱起了眉头。
  迪尼埃斯点点头。
  “奇花异草,形状怪挺的树木。不用说,在较早的年代,没有草类,只有蕨类和蔓生的木贼类这一些矮生树。天上有奇鸟异兽和各种生物。还有剑齿虎.剑齿象、翼龙和穴居的犀牛……”
  “是同时出现的吗?”多伦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问,“全搅和在一起吗?”
  “没有。我看到的东西,每一次都属于某一个年代,区分严格,没有丝毫差错的。起初,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我确信我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幻觉之后,我就订阅了一些有关的书,仔细研究了一段时间。当然,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专家,既成不了地质学家,也当不成古生物学家。不过,我的粗浅知识已足以使我区别各个不同的年代,并在某种程度上辨认我所看到的东西。”
  多伦从嘴里取下烟斗,插在烟灰缸里。他用粗大的手有力地抹了抹蓬松的头发说:“这是难以置信的,简直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您说,您看见的这些现象是逐渐出现的吗?”
  “开始时,一上来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古代的情景模模糊糊地笼罩在现实的外面,而后,现实的情景逐渐变淡,古代的轮廓愈加分明。现在就不是这样的感觉了。有时,现代的情景被古代所代替以前,还仿佛闪烁一二次,但大多数情况下变化如同闪电一样,突如其来,现代的情景突然消失,我一下子进入到古代,古代的情景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现实的东西就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但是你知道,实际上您怎么有可能跨越到古代去呢?我的意思是指您的身体……”
  “在个别场合,我感到自己置身于古代之外。我身处现代,起变化的仅仅是遥远的山岗或河谷。然而,多数情况下,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尽管这是非常可笑的,我事实上绝不能跨越到古代去,您说的完全正确。我能看到古代,它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真切,即使处于活动状况也是十分清楚的。我可以走近树旁,伸出手去,用手指摸树身。但是,我不能有所作为。那里好象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一样,野兽发现不了我。我明明白白在离恐龙两步远的地方走过,它们还是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的声音,也嗅不到我。假如不是这样,我早就完蛋一百次了。这很象看立体电影。起初,我非常担心会把地形搞错了。有时夜里醒过来一身冷汗:我梦见我跨越到古代,一下子齐肩陷到地沼里去了,因为这些土在近几个世纪里不断受到风雨的侵蚀。可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会儿我还生活在现代,而一秒钟之后,我便到了古代。似乎两者之间有一道门,门坎一跨我就过去了。
  “我己告诉您,实际上我不可能置身古代,但是,我也没有留在现代!我试图弄到点证据,我就带照相机拍了照片。但显影时,从显影槽里取出来的却是空白胶卷,什么古代的情景也没有。然而,更为最要的是,现代的情景也全没有拍下来。假如我真是梦幻症,那么,照相机里应该留下现代的镜头。可是,显然在我的周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拍到底片上去。我又想,该不是机子有毛病或者胶卷不对头吧?于是,我试了几个照相机的暗箱,换了各种胶卷,结果一个样,还是拍不出来。
  “我试着从古代带回一些东西。那里有无数的花,我便采了一点花。用不着什么劲就采下来了。不过回到现代时却是两手空空。我还做过其他一些尝试,心想,象花之类的生物带不回,那无机物质总可以带回来了吧。我收集了一些石头,可同样不能把石头带回家……”
  “您没有带个拍纸簿去画些速写吗?”
  “这我也想到的,但没有这样做,我不会画画。而且,我考虑带了又怎么样呢?拍纸簿反正还是画不上东西。”
  “但是,您还没有试过哪!”
  “没有,”迪尼埃斯承认,“没有试过。偶而,当我回到现代后隔些时候也画一点。不是每次都画,偶然画一点,根据记忆画。但是,我已对您说过来,画画我不在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多伦说,“真的,不知道。您讲的故事完全不可置信。不过,要是这里确实有点什么……请问,您一点也不害怕吗?现在,您讲这些情况时,声调是多么安详,多么平静!但是,起初您总该也有点害怕吧!”
  “起初,”迪尼埃斯肯定地说,“我吓得呆若木鸡,我并不是害怕自己的命保不住了,也不是害怕我掉进了深渊,再也回不来了。我最害怕的是精神失常。后来又增加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感……”
  “孤独感?”
  “也许,这词用得不确切。也许,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对环境的不相适应。我经常处在没有任何可能立足的地方,处在人类还没有出现,而且几百万年内仍不会出现的地方。周围世界是这样不可言状的陌生,我恨不得缩成一团,躲到偏僻的角落里去。事实上,绝不是世界陌生,而是我在那个世界里感到陌生。后来有时也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感觉。虽然现在这种感觉对我已不再生疏,我好象也能克制住,但是,有时一种苦恼的情绪仍会涌上心头……在那遥远的年代,连空气连光线也是另一样的。可能,这只是一种想象的游戏吧……”
  “为什么不作这种肯定呢?”多伦接口说,
  “可是,我主要的担心,就是担心自己精神失常。这种担心已成过去。现在我相信,我并没有丧失理性。”
  “相信什么?人们怎么会相信这个呢?”
  “野兽、生物,这些我在那里亲眼看到了。”
  “好吧,您是根据后来读的书本中的插图才熟悉它们的吧?”
  “不,不对,主要不是插图,不仅是在插图上。当然,插图对我也有帮助。可是,实际情况恰恰是对不上号,关键不在于相似之处而在于不同之处。明白吗,没有一种生物跟书上画的是一式一样的。有些生物则完全不一样,完全不同于古代生物学家所绘制的图象。假如野兽丝毫无误地跟插图上一个样子,我就依然会觉得这仅是一种幻觉,和我在书本上读到的或看到的一个样子,会认为这些想象是从积累的知识中得来的。但是,假如表现出来的那是不同之点,那么,从逻辑上说,我的视觉并没有错。要不,我怎么能知道暴龙须下的垂肉呈七色彩虹的颜色,我又怎能猜出,有几种剑齿虎的耳朵上长着一撮一撮的毛呢?什么样的想象能够告诉你,始新世年代的巨兽,其兽皮和长颈鹿一样是斑纹状的呢?”
  多他转过脸对他说:“迪尼埃斯先生,我很难毫无保留地信任您所说的话。以往我所学到的一切知识都是和这些说法相对立的。因此我也不能不认为,不值得再为听这些荒唐的事情花费时间。不过,毫无疑问,您本人是相信自己的故事的。您给我的印象是个诚实的人。请您告诉我,您还和别的什么人谈过这个题目没有?和别的古生物学家、地质学家,或者,也许和精神病学家谈过没有?”
  迪尼埃斯答道:“没有,您是我找的第一个专家,第一个听讲这些情况的人。而且,我还远远没有讲完呢。说句真心话,这不过是个开场白。”
  “我的天!请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仅仅是个开场白……”
  ‘是的,是开场白。您可知道我还能倾听星星对话呢。”
  多伦一跃而起,开始把散在桌子上的资料叠在一起,从烟灰缸里拿起熄了的烟斗,衔在嘴里。
  当他再次开口讲话时,声音已是干巴巴、冷冰冰的了:“谢谢您的来访,和您谈话真是使我得益非浅!”

  三

  “真不该这样大意,”迪尼埃斯自怨自艾地说,“真不该去扯什么星星!……”没扯星星之前,一切都很顺当。多伦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他还有好奇心,愿意听下去,可能还会进行小型调查呢,虽然这种调查无疑会是极其秘密的,小心谨慎的。
  “糟就糟在那个禁锢在岩层底下的生物一直缠在我的心头,”迪尼埃斯心想,“关于古代的事还不算一回事,岩层深处的生物不知比它要重要多少倍呢……但是,为了说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生物的,有意无意地必然会牵扯到星星上去。”
  迪尼埃斯又责怪自己:“当时脑子要动得快一些,话到嘴边打个顿就好了。唉,真是太蠢了: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人,虽则他有点犹犹豫豫,但准备听完你的叙述,而没有嘲笑一通了事。你呢?出于对他的感激,一下子扯到不该址的地方去了。”
  一阵阵过堂风从钉得很马虎的门缝里呼呼地钻进来,掠过厨房里的桌子,吹得桌上煤油灯的火苗直晃。
  傍晚,迪尼埃斯刚喂好奶牛就起风来。在阵风的袭击下,整个屋子晃动起来。屋子另一角的炉膛里烧着木柴,炉火抖动的光亮在地板上闪来闪去,烟囱被风灌得呼呼作响。
  迪尼埃斯回想起多伦明白地提示他去找精神病学家。也许一上来是应当去找这方面的专家的。可能,要使别人对你的所见所闻感兴趣,首先应当弄清楚,你是怎么样听到和看见别人听不到、看不见的东西的,为什么你能这样而别人办不到?只有深刻地懂得头脑构造和意识活动的人,才能够回答这些问题——如果问题真有答案的话。
  难道说,车祸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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