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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勃林禁区 作者:[美] 克利福德·西马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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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
  到这时候,他才第一次真正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有人查问他跑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早已是许多天过去了。平时很少有人访问他,实际上,谁跟他都没有往来。即使有人发现他丢失了,派人来寻找他,又有多大可能会找到他呢?谁会想到上山洞来看看呢?在这样的天气里,一没有火烤,二没有吃食,一个人能活多久?
  假如他不能迅速离开这里,他的牲口怎么办?这么坏的天气,奶牛是会自己从牧场回家的,可没有人把它们关进畜棚去呀。如果它们半饥不饱地站在那里,不消一两天,发胀的乳房就会使它们痛苦不堪。也不会有人去喂猪喂鸡。他头脑里闪过了这样的想法:“当那么些无力自卫的牲口依赖于他的时候,他无权轻率地以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迪尼埃斯爬到山洞深处,身子朝下贴在地上,把肩膀挤进最里面的那个洞壁,耳朵贴着洞底的石头。
  神秘的生物依然在那里。自然,既然把它围得死死的,比围迪尼埃斯还要死,它还能到哪里去呢。它正在大约三、四百英尺深的岩层底下忍受苦难。这么厚的岩层是大自然花了几百万年的时间慢慢堆积起来的。
  此时,生物又沉缅于回想之中,它心里想到自己已到了另一个地方。在它记忆的涓流之中,有的地方模模糊糊,有的地方却清清楚楚。辽阔的深色石质平原,一眼望不到边的整片石质地台;地平线上升起了一轮紫红色的太阳火球,在冉冉升起的太阳阳光的映衬下,似乎有一座建筑物——只能以地平线不平来作解释吧——不知是城堡,还是城市,还是有许多可供居住的山洞的巨大峭壁,究竟是什么东西,很难解释。甚至很难肯定,所有这些看到的东西是能说得清的。
  也许,这就是神秘生物的故乡?也许,深色的石质地带乃是作为它故乡的那个星球的宇宙港埠?或者,也不是故土,而是它到地球来之前所去过的某些地区?也可能,是这些景色太神奇,给他的印象太深刻的缘故、
  之后,它的回想里开始掺进另一些现象,另一些感觉信号,看来,这些信号都和某种生活方式、某些个性和气息味道相关联。当然,迪尼埃斯知道,如果把人类的认识体系硬去套禁锢在岩层深处的生物,那是很容易出差错的,但是除了人类的认识体系,别的认识体系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当迪尼埃斯倾听着生物关于深色石质平原的回想,想象着冉冉而起的太阳和阳光映衬下地平线上突出的巨大建筑物的轮廓时,他做到了以前从来做到过的事:设法和生物——岩石的囚徒交谈。他试着让它知道,有一个人在倾听,而且听到了它;让它知道,它并不孤独,不是和一切都隔绝了的一想必它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吧?
  自然,他没有用声音来说话,因为声音没有意义,声音永远也不能穿过岩石的厚度,迪尼埃斯只是在心里默默无声地讲着。
  “喂,谁在下面?我是你的朋友,我已经听了你好长好长时间了。希望你也能够听到我。要是你听得见的话,让我们谈谈吧。请允许我给你说说有关我自己和我所生活的世界的情况,你呢,也请讲讲你自己和你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的情况。还有,你是怎么陷到岩层深处夫的?我能不能多少为你做点什么,给你帮点什么忙呢……”
  他没有冒昧再说下去,讲了这些话以后,他又躺了一会儿,耳朵贴着坚硬的洞底,竭力猜测生物听到他的呼唤没有?然而报明显,它没有听到,或者,听是听到了,但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它继续回忆着地平线上空升起的浑沌的紫红太阳的行星。
  迪尼埃斯责怪自己:“这有多蠢啊,去和神秘的生物谈话,真是太自负、太愚赢了……”在这以前,他一次也没有这样冒失过,只是听听而已。就象他没有试过要去与星星对话一样,在星星交谈时,他也只是旁听而已。
  要是认为自己有权去找这个生物谈话,又算发现了什么新的功能呢?也许,这个行动只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岩层深处的生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如果它能够永远话下去,那又怎么样呢?
  迪尼埃斯从洞底的那个壁洞里爬出来,回到刚才可以蹲坐的地方。
  暴风雪开始了,下着雨夹雪,气温还在下降。洞口的台阶上己结上一层滑溜溜的坚冰。如果现在有人想在洞口散散步,这位勇士定然会从峭壁上滑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风越刮越猛,树枝摇晃得更加历害了。旋风夹带着雨水雪花和一簇簇树叶在山坡上飞旋。迪尼埃斯从自己坐的地方只能看到奇怪土堆上那些白桦树的树梢。这个土堆就在原来作为进洞桥梁的那棵弯曲大树近旁。突然他惊异地发现这些树枝晃动得很厉害,不象是被风刮的,白桦树一忽儿弯向这边,一忽儿弯向另一边,而且好象眼看着它往上长,树枝压得低低的,好象在无声地哀求着什么。
  迪尼埃斯匍匐着爬到洞口,把头探到外面去看看山坡上出了什么事。结果看到了,不仅树梢在晃动,而且,整片树林都在颤抖摇晃起来,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使劲把树林从地下推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发现,大地也剧烈动荡起来了。这情景就好象有人用慢速拍摄了岩浆翻滚、气泡膨胀泛起的镜头,如今正用正常速度倒转着胶片。随着土地地隆起,白桦树不断升高。小石子和尘土离开原地,沿着山坡滚滚而下。突然一块大石头飞离山坡,轰隆隆地直朝深谷滚去,一路上把许多林间灌木压得乱七八槽,茎断干裂。
  迪尼埃斯如着了魔似地注视着这块大石头。
  他自问道:“难道说,我成了地质上某种加快但说不上加快了多少倍的演变过程的见证人?”他力图弄明白,在这演变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些什么事情,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土堆鼓了起来,塌向一边去。滚滚而下的泥流迅速地扩大着,褐色的泥层把刚下的白雪都盖没了。终于白桦树被推倒了,向下滑去,而在白桦树身下的树坑里出现了一个怪影。
  怪影没有清晰的形状,它的外形模糊,仿佛一颗星辰从天而降,熔成了一块不断变形没有定型的凝结块,当然它并未完全失去最初的某些特征。分子内部分散的、互不联系的原子积聚——如果能够看到这些原子的话——就可能是这样的形体。怪影在灰暗的阴天里轻飘飘地若隐若现,虽然没有实体,但是,看来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它从半塌了的土堆里逐渐升腾而起,直到完全脱出身来。它刚—脱身,就往上向山洞飘来。
  说也奇怪,迪尼埃斯没有一点恐惧感,只有一种无限强烈的好奇心。他竭力想看清楚,飘逸的怪影象个什么玩意,可是他没法作出任问明确的结论。当怪影飘到台阶上时,迪尼埃斯把身子往里移了移,重新蹲下身来。怪影又往前进了一二英尺,一直飘到洞门。说不上它是坐在那儿呢,还是腾空吊在悬崖上。
  “你说过,”浑身闪着金星的怪影对迪尼埃斯说,这既不是提问,也不是肯定,甚至不能说它是在讲话,这种声响和迪尼埃斯所听到的星球对话的声音一模一样,“你以朋友的身分和它说过,”怪影继续说(怪影所用的概念,不是“朋友”的意思,而是另一种也是表达亲热友好的概念),“你说你愿意帮助它,难道你能帮助它?”
  现在至少是提出了问题,而且意思很明白。
  “不知道,现在大概做不到。但是一百年以后可以——你听到没有?你听懂我的话了吗?”迪尼埃斯回答说。
  “你说,你可以帮助他,”怪影一样的生物回答说,“只是要等时间,请说清楚,要等多长时间?”
  “一百年,就是当行星围绕太阳中心转一百次。”迪尼埃斯答道。
  “什么叫一百次?”怪物又问。
  “你能看见我的手指吗?就是我手末端的这个东西?”迪尼埃斯伸出十个手指说道。
  “什么叫看见?”生物再问。
  “反正能感觉到它们就是了。请数一致有多少手指。”
  “是的,我会计算。”
  “它们一共有十个,”迪尼埃斯解释道,“十个十就等于一百。”
  “这个期限不是太久了吗?到那时还能帮什么忙呢?”生物回答说。
  “你懂得遗传学吗?你知道一切有生命的物质是怎么繁殖后代的吗?新生的生命怎么会知道,他(它)将是什么样子的?这个生命是怎么成长的?为什么他(它)会知道,该是怎么成长、将会成为什么样子?你知道决定细胞性质的核酸吗?知道它是怎么发展、具有什么样的功能吗?”
  “我不懂得你的那些词,”生物回答说,“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所有这些东西的啰?这么说来,你和别的造物不同,你不是那种非常笨拙、粗野的生物,只知道呆在一个地方或是隐藏在土壤里,或是在固定的物体上爬行,或是在大地上奔跑?……”
  当然,怪影发出的声音根本不是一种言辞。除了单词——或者比除了具有单词感觉的思维以外,还有类似树木、洞鼠、松鼠、兔子、蠢笨的田鼠和善于奔跑的狐狸等的视觉形象。
  “如果我不知道,”迪尼埃斯回答说,“那么,我们人类中另外有人会知道。我个人懂得不多,但是有人一生都在研究遗传问题。”
  怪影悬在台阶边沿上,很长一刻默不出声。在它身后,树林被风刮得弯下了身子,暴风夹着雪花在狂飞乱舞。
  迪尼埃斯冷得发抖,就再往洞里面挪了挪,暗自思忖,在他的幻想中有没有出现过这个浑身金星闪耀的怪影呢?
  他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生物又开始讲话了。这一次它似乎不是在对人讲,甚至完全不是对哪一个讲的,而是跟原来埋在岩层深处的生物一样,只是一种单纯的回忆。说不定,这些回忆并不是供人类使用的。但是,迪尼埃斯却无法摆脱它们。生物发放出来的形象信息传入他的大脑,充塞着他的脑子,挤走了他自己的意以,好象这些形象信息本来就属于迪尼埃斯,而不是属于他对面那个呆然不动的怪影的。

  五

  起初,迪尼埃斯看到一个空间——一个广袤无垠、严峻冷酷的空间,在这样一个超脱一切、漠视一切的空间,理智也会麻木,并非由于畏惧,也不是由于孤独,而是因为意识到在永恒的宇宙面前自己显得何等渺小,就象尘粒一样微不足道。一颗尘粒漫无目标地飘落在无穷的天际——不,它并不是毫无定向的,空间会留下它的踪迹,留下一个微小的标记,留下它的印痕。这些微小的踪迹、标记和印痕的实质是什么,你无法解释,也说不清楚,因为它们不在人的理解范围之内。但它们却点明了——当然是极不明显地——一条道路,在太古时代某种有生命的物质曾经沿着这条道路走过。不顾一切的决心、无限的忠诚、某种无法抑制的要求驱使尘粒循着这个模糊不清的踪迹,超越空间,超越时间,或者同时超越时空的界线,飘向任何地方,驱使它永不休止、毫不动摇、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发展,直到达到目的,或者踪迹被风完全抹干净为止——假如空间有这种永不停息的风的话。
  “尽管这种决心是属于异类的,但会不会在这决心后面还隐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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