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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完毕，签订完战争契约，凌月就明着告诉贝罗，凌月小队会沿河向下游离开地下世界疆域。对此罗贝自然也保证会帮凌月小队肃清沿路的通道，防备其他地下世界居民与凌月小队发生接触。

目送罗贝他们离开，凌月小队就继续沿着河道打穿岩石，开辟道路前进。虽然这样的行动很显眼，但总好过由闪光兽来打通道路，那样还会让地下世界的其他种族对闪光兽的行动表示怀疑。

“凌月，你相信他们的话吗？我是说地下世界对地面世界没有兴趣的话。”首先提出怀疑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陈琳这样的美人鱼公主。

在巴捷族统一大陆之前，虽说不是连年征战，但海族与兽族的对立还是显而易见，须弥海的海族也一直幻想着统治大陆，统治整个兽族世界。

所以相比占据着须弥大陆领导权的兽族，他们更不相信地下世界单方面的仁慈。

“地下世界不适应金乌照耀下的强光生活，这应该毫无疑义。不过这种状况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地面上也并非什么地方都会被日光笼罩。例如切巴族黄豹的迷雾森林，我相信地下世界肯定在迷雾森林有自己的势力存在。”

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回到了切巴族黄豹身上，凌月小队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幸好，他们现在还不必与地下世界做正面冲突，地面种族也不会与地下世界产生更多冲突，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只有看看再说了。

等到凌月小队开山劈路了十天还没走出地底河道时，他们才知道上次方源探路竟然是用神级速度在赶路，不禁感到一阵地无奈。

美人鱼在水中前进的速度比陆地上还块，方源不说出实话原本就是怕凌月小队生起丧气的感觉。

知道才走了一半距离，萨鲁出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反而开始专心教导帕姆、赞布武技，只在罗杰无法前进时才上前帮一下手，毁誓者的无奈也在此时表露无疑。

二十多天后，当凌月小队终于走出洞穴时，欢快的胡狼们围绕着凌月小队兴奋的转了两圈就奔往了回家的道路，毕竟一个多月的地底之行也让它们的胸中积满了郁闷。好不容易出来了，它们只想快些回家。

至于白夜族闪光兽？贝多也在洞穴里面看着凌月小队离开，希望他们再也不要回来，也希望那天的战斗能永远掩藏在提卡世界地面种族和地下种族的历史中。



【第四卷】　第十一节　毁誓者的生存之道



借助着天空上金乌、银魅的光照，凌月小队并不会失去大致的前进方向。

在原野中行进了两天，凌月小月终于碰上了一个大型佣兵团押送的商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终于寻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虽然凌月小队的组成很奇怪，但在看到其中有一个精灵族的神级强者后，商队领袖和护送的佣兵团团长还是非常热切地欢迎凌月小队加入了。

这不是说凌月希望这样，而是塞勒丝固执的不愿遮起自己额上的神级契印，就如同一旦有人问起，方源也不会遮掩自己的神级能力等级一样。

自从佣兵战争开始后，大型的集群商队就成了唯一能在大陆上行商的队伍，他们不仅仅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行商，也在佣兵团和商队中行商。

大商人会按规矩出钱雇佣佣兵团，小商人则拉着小车在商队中摆摊买卖，寻求生存之道。

或许还没到达下个集镇，小商人的商品就可以在商队中卖完了。重新补充商品继续贩卖，一路下来，这些小商人的收获也是颇丰。

第一次看到这种集群商队，凌月小队也感到非常稀罕。几个女孩子更是一起在商队中闲晃，看看一些小玩意，也买下了不少自己中意的东西。

这就仿佛是一个小型的移动村镇一样，除了没有旅馆，一切都没有大的不同。

与几个女孩子的闲晃会引来很多关注的目光不同，罗杰与科勒尔的闲晃只能带来商队的白眼。

罗杰是对观察市场民生有兴趣，他也不在乎这种白眼。科勒尔却是已经被两个女人缠住，身不由己之下，也无须去在乎别人的白眼了。

无须去等待，人类可不像兽族那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可以不闻不问。

人类所以存在，就是为了颜面而争，为了突显自己的存在意义而生存。面子，或者说是建立面子，在他们的眼中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毁誓者？怎么会有毁誓者混在商队里面。”

随着有人愤怒的提出质问，带着愤怒围上来的人群可不少。人类就是喜欢扎堆，不管有实力还是没有实力的人。

有实力的人喜欢出头，没实力的人喜欢起哄逼使有实力的人出头。这时候，往往这些没有实力的人才是造成混乱的真正原因。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个人的喧哗很快就变成了集体的鼓噪。虽然违反‘银级契约’的毁誓者并非违反‘战争契约’的背叛者那么人人得以诛之，但一个毁誓者想要在提卡世界上生存，唯唯诺诺的低调求生无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没人会对毁誓者有好感，真正奸诈的商人也不会给自己落下毁誓者之名。

所以当人类看到毁誓者时，很容易引起民愤。至于罗杰这样招摇于市街的方式，更是容易招致祸患。

大多数毁誓者想在提卡世界上生存，也就只有如乔雅父亲一样，永远躲藏在小型城镇的暗处寻求日光下的庇护。

看到周围鼓噪的人群，罗杰、科勒尔可一点都不担心。除非是神级强者，他们根本无须在乎任何敌人。

想杀死罗杰的人多了，切巴族黄豹神级强者就不知有多少。

带着冷漠的目光扫望世人，或就是因为曾以这种方式亲身体味了无数世态炎凉，罗杰日后的发展及成就，都受了很大影响。

“毁誓者。把你的枪拿出来。”

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偷袭，如此显眼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光明正大表现一番。

走出来的是一个粗大壮汉，其胳膊都赶得上罗杰的大腿粗，看得出来是个以力胜长的对手。

不过从他第一个走出来看，显然并非什么狠角色，也不可能是粗中有细的人。

“不需要拿枪，你出手吧！”

现在的罗杰绝对不缺乏大家风范，两场与神级强者的恶斗早就让他开始漠视所有敌人。

不说面前的敌人不值得让他害怕，害怕也不能帮他面对更强悍的对手。往前踏出一步，罗杰脚下起了一阵轻微的风卷。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不但人群中有人看出来了，对面走出来的壮汉也看出来了。

不过他们看出来的也就只是罗杰是个战斗上的高手，而没有看出他是个战场上的高手而已。

君子之战！这不但在兽族当中是锻炼自我的方式，在人类当中也是提升个人实力的方法。

佣兵战争在某方面来说是不可能与人类有关的，如果人类敢轻易卷入以兽族部族为主角的佣兵战争中，带来的绝对是人类整体的毁灭。

所以，他们对罗杰的实力认识会只停留在个人战上面也不奇怪了。

“你敢小看我？”

焦灿的脸上露出了阴骛的神情，神级强者是所有人向往的目标，圣级高手却也不容任何人轻辱。

何况他还有一个神级强者的师傅，何况他自己就是一个圣八级的高手。

这来源于他的身体条件，也来源于他自己的努力，只是以前一直都没有表现的地方罢了。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这支商队在行进的过程中并没有碰上什么敌人，别说罗杰不知道焦灿的深浅，商队中知道焦灿深浅的人也不多。

但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教训面前狂妄的毁誓者，他们也不会吝啬给予焦灿不同的鼓励。

“焦灿！退下。”就在焦灿将要出手时，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喝，也走出了一个老者。

与兽族的神级强者都被巴捷族强纳于旗下不同，人类的神级强者因为善于隐蔽，被巴捷族黑熊收纳的少之又少。

作为焦灿的师傅，作为神级强者，余江没有别的爱好，他就爱好收藏盔甲、武器，这从他身上的月脉铠甲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人类社会中也有很多仿月脉铠甲的高级铠甲，但凭着自己对月脉铠甲的认识，他敢保证罗杰身上的月脉铠甲是真的，何况罗捷身旁还有个穿着精灵族飞翼铠甲的精灵小子。



【第四卷】　第十二节　白羽铠甲



“师傅！他小看我就是小看你，我一定要替师傅教训他。”焦灿的身体条件虽然好，但就是因为性情太暴躁，不善于收敛锋芒，余江才一直没有放他出师。不然余江可不敢保证他是否能在残酷的兽族社会独自生存。

听到焦灿的暴躁之声，余江沉喝了一声：“住口，人家身上的可是非神级强者不破防的月脉铠甲、飞翼铠甲。实打实的功夫在那里，哪可能是你能挑战的对象。毁誓者又怎么样，那是人家的自由。不要胡闹，跟我走。”

余江的话中可不是在说明罗杰的能力，而是在说明科勒尔的能力。

沉月森林的月脉铠甲是只要签订了不与沉月森林为敌的银级契约，就能用钱买到的东西，但精灵族的飞翼铠甲却并非如此。

一个非神级强者却能穿着飞翼铠甲的精灵战士，那可是比一个穿着月脉铠甲的毁誓者强多了，所代表的意义也深邃多了。

罗杰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的挑衅之意，看他说话时眼望自己轻蔑的眼神，大概就是想以此来刺激自己主动叫战吧！

但那又如何，即便他额饰下真的掩藏着神级契印，罗杰对于个人战的对手早已经兴致乏乏。

能让罗杰感兴趣的就只有率领千军万马的佣兵战争，刚才只是因为焦灿在挑战他，他才会应战，却不是说他就会因为余江的挑衅轻易改变自己奋斗的目标。

只要将这次的佣兵任务完成，将额上的毁誓者印记洗去，他一定会重新踏入硝烟四起的佣兵战场。

没想到罗杰竟然是在眼中带着沸腾的战意转身离去，余江一阵的皱眉。

虽然他不明白罗杰怎么会这样，但已经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惧怕与自己交手，只是不愿与自己交手，或者是不想主动挑起与自己的战斗。

如果他刚才敢因自己的话挑衅自己，那不论自己出不出手，他恐怕都会遭到众人的围起攻之。

毁誓者或者可以回应任何人挑战，但却绝对不允许主动挑起与任何人的争斗。这虽然不是一种公理，但却是提卡世界上的一种共识。

既然对方不准备动手，罗杰也退了回来，在没人继续出面之前，科勒尔当然不在乎与罗杰一起离开。

不过，走是走出了两步，但看着人群仍未散开，科勒尔也知道事情未必可以就这样解决。

人类虽然喜欢聚众滋事，虽然喜欢争强斗狠，但这却不是说他们就会失去了理智。

刚才余江已经说得很清楚，罗杰的月脉铠甲不足为奇，但科勒尔的飞翼铠甲却绝不简单。

这种事情已经不适合人类出来争什么颜面，这么大的商队中，当然不会少了精灵族的佣兵战士。

没等罗杰、科勒尔排开人群，身后就传来了低喝声：“你的飞翼铠甲是哪来的？”

回过头来，科勒尔不是看到了一个精灵族，而是看到一个小队的十个精灵族飞在身后的空中。

他们身上的铠甲竟然都是精灵族长程射手专用的白羽铠甲，可见能力上的不一般。

白羽铠甲与飞翼铠甲的形状完全相同，只是并非飞翼铠甲一样的镀金，而仅仅是镀银而已。

除非身在军中，也只有在精灵族军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