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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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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她根本不姓蓝,她的亲生父亲叫解非,如果她因蓝玉而死太不公平!”
    刘文炳故意不看我,淡淡地说:“大明律法只认她是蓝玉的女儿。”
    我被他的态度激怒,扑上来揪住刘文炳的衣领。刘文炳不怒反笑,他轻轻地拿开我的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褶皱,眼里换了一种诚恳的神情。
    “林一若,你好好想想,等你做了钦差安抚使,世世代代享受高官厚禄,别说你引以自豪的掬霞坊,恐怕连搜香研粉的这段历史都羞于提起。”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可你如果答应,我可以对你心爱的人网开一面,解除她的诛连之罪。”
    我愤怒地把刘文炳推到椅子上:“莲衣本来就没有罪!”
    “林一若,我实话告诉你,这不是你愿不愿意去的问题,你现在还认为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刘文炳突然冷下脸来。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大明的百姓和江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跟莲衣有什么关系?”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匹夫。”
    “为什么选中我,而不是朝中那些官员?”
    “你在脂粉味里呆得太久,根本不知道你除了做香粉……还有别的用途。”
    “如果我坚决不答应呢?”
    “我一直不想说这句话,如果你不答应,明天早晨,你见到的莲衣就是一具死尸。”
    我的眼光落在花瓶中的石榴花上,仿佛那上面的颜色便是明早血光的预兆。
    “林一若,你喜欢她却不能保护她,就是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句空话而已,你应该这么想,你身居高官之后,谁又敢动她一根毫发?”
    “你让我想想……”我六神无主地说。刘文炳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客厅。

十五、生死命运的决定

    客厅里静得让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刘文炳很狡猾,故意留出时间让我做一个关乎莲衣和我的生死命运的决定。我走到一面铜镜前,镜中的一切都扭曲着,我、诗词小札、香粉以及窗外已经暗淡下去的天光。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看着镜中被扭曲了的那个自己。
    没想到我这一生中还会遇到如此残酷的选择。如果用我的离开换取莲衣的自由,我该犹豫吗?如果犹豫,这说明以前我对莲衣的感情是假的。我知道我对莲衣是真心的,不管莲衣对我的感情如何,不管她是不是还爱着我,我既然爱过她,就应该为她做件事,哪怕是最后一件事,所以我的决定不该是犹豫的。
    “来人——”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突然一声大叫。
    客厅的门立刻打开,因为刘文炳就站在外面等我的这声呼唤。他快步走到我的身后,看着我镜子里的神情,笑着说:“我想你现在的回答应该让我满意了。”
    “我要让她跟我一起走。”
    “不行。”
    “我要向她辞行。”
    “不行。”
    “我要向林蝈蝈辞行,我要让他知道我去了哪里。”
    “不行。”
    “为什么?”
    我忍无可忍地转身怒目盯着刘文炳。
    刘文炳淡淡地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愤怒地暴吼:“我必须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刘文炳并不在意我的态度,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窗外击掌三声,然后伸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莲衣会出现在院里,于是发疯般扑向那扇窗子。远处,两个兵卒押着戴着镣铐的莲衣站在一座房屋边上,我想喊,可是莲衣仿佛一个稍纵即逝的影子,被两个兵卒推走。
    “太远了,她听不见了。” 刘文炳安逸地啜了口清茶。
    我夺步向客厅门口冲去,守在门外的六名侍卫已将门扉挡住。我像困兽一样在屋里团团转,最后看到桌上的文房四宝,心里不由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刘大人,我的心很乱,不想有人站在旁边。”
    刘文炳没有看出我的心思,客气地拱手:“林大人请便,下官告退。”
    刘文炳得意地走出去,又把客厅的门关上。我扑到桌前拿过纸笔匆忙地写了一封信,顾不上墨迹未干就把纸叠起来,解开包香粉盒的手帕打开檀木盒子,把纸压在白瓷粉盒下面,又把粉盒重新绑好。我紧张地吐了口气,坐在桌前大喊:“来人哪——”
    还没走出多远的刘文炳走进来:“林大人,您有何吩咐?”
    我淡淡地问:“你说过的话是否算数?”
    刘文炳笑了:“下官这几日说的话很多,不知大人指的哪一句?”
    我沉声说:“我若答应做安抚使,你必须担保莲衣平安无事。还有,她需要一个家,一个能让她安静地等我回来的家。”
    刘文炳拱手朗声道:“下官可以用人头担保,林大人今晚动身,莲衣姑娘明天早晨便可获得自由。林大人若不信,等你建功回朝的时候,拿下官是问。”
    “好,我相信你。”我顺手指了指桌上的香粉和诗词小札,“把这些东西归还给莲衣,可以吗?”
    刘文炳点头:“这是自然。来人——”一位兵卒推门进来,站在刘文炳面前等候吩咐。
    刘文炳高声说:“把东西还给莲衣姑娘。告诉他们,莲衣姑娘是林大人的朋友,一定好生伺候,马上搬到客房去住。”兵卒应声拿着东西走了。
    我心里一阵得意:“刘大人,谢谢你。”刘文炳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感慨中拍着我的肩膀:“林大人,所谓皇命难违,下官也没办法,下官已备好酒宴为林大人送行,来,去看看你的官服合不合身?”
    我的心一下子怪异起来,稀里糊涂地跟他出了客厅。

十六、斜月弯刀

    刚刚入夜,我和骑兵葛一凡、吴文英在漫天的风雨中走着。这是由三个人组成的、前往蒙古草原的队伍。
    我在八天前的一个夜半走出南京城,没有亲人的执手相送,没有朋友临别三杯赠酒的壮行,没有美人噙泪浅戚的娇颜,甚至没有与钦差安抚使身份相称的雄师铁骑护卫,有的是遥远无期的旅途、紧锁苍穹的愁云和永远无法解开的眉头。
    可以断定,那夜定是我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夜,因为它让一个名动京城的研香奇才彻底失了踪迹,留下的惟一线索是那张粉盒底部藏匿的信笺,还不知道莲衣什么时候会发现。
    旅途漫漫,前有两国交兵的狼烟烈火,后有与亲人故土的离愁,我即使骑在马上也感到空气的沉闷和窒息。
    “大人,前面有光亮,好像一处驿站。” 吴文英突然一声大叫。
    我没有应答,有没有驿站还不是一样?你纵是歇上十天,还不是要和它告别?我懒得说话,索性闭上眼睛,哪知坐骑的前蹄突然踏进一个泥坑,战马猛地倒下,我从马上摔出来。我仰面朝天滚到泥水里,吴文英连忙跳下战马把我拉出泥坑。
    “林大人,摔着没有?”
    “别管我,快去拉马,我可不想走着去草原。”
    吴文英和葛一凡从泥坑里拉马,马腿陷在泥里一动不动。
    吴文英情急之中朝马猛抽一鞭,马突然用力向上蹿去,接着受惊一般冲向茫茫雨夜,吴文英慌忙跳上马背向它追赶过去。
    我突然很心疼我的坐骑,若不是我这次远足,它也不会受罪,但愿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别因为我的连累让人和牲畜遭殃。
    吴文英追回了我的坐骑,我走上前亲昵地搂着它的脖子,它仿佛通人性般地蹭着我的手,仰起头喷着响鼻。我牵着它一步步走向驿站。
    吴文英在马上用力拍打着破旧的大门。门开处,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兵躬着身子看着我们,也许因为经年的孤单一人,脸上的笑容已很不熟练。
    我没想到会在漫漫的旅途上过中秋节,更没想到会遇到王狄和白小酌。
    中秋节这天夜里,我们走到一个叫八仙镇的地方,若不是吴文英在镇上的小吃铺里和王狄抢买月饼,若不是二人大打出手,我不会从吴文英的描述里知道他败给了一个眼神像鹰一样的男人,败给了一把斜月弯刀,而这个世上除了我的朋友王狄,谁还有鹰一样的眼神和斜月弯刀?
    我看着吴文英胸前的军服被弯刀剜出四个像月饼一样圆的窟窿,不仅没有安慰的话,反而大步流星地赶住王狄歇脚的八仙客栈,心有余悸的吴文英以为我要打抱不平,他知道我不会武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八仙客栈小小的厅堂被火把照得通明,一个小伙计看着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急忙跑出来:“三位军爷,咱这店小,就能住两个人,已经有夫妻俩住下了,你们这是……”
    我指了指楼上,装得很蛮横的样子大声道:“少废话,叫他们下来。”
    小伙计吓了一跳:“小的去请那两位客官下来,你们……要打架请到别处。”
    小伙计刚要转身,我突然拦住他,恶作剧般提高声音对着楼上大喊:“楼上的,林一若在此,还不出来相见——”
    楼上的两扇窗户几乎同时打开,白小酌和王狄分别在窗户里往外看。
    我兴奋地喊:“还看什么,还不赶紧下来,我都等急了!”
    白小酌看到我,意外地说:“林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王狄从窗户里一跃而出,像飞一样落到我身前。我兴奋地说:“王兄,没想到吧?这个中秋节我们都不寂寞了。”王狄怪异地看着我:“你不会送我这么远吧,莲衣呢?”
    我突然阴下脸说:“我不想提她,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结伴同行。”
    “你的话我不明白。”
    “那当然,因为我还没说其中的原由。”
    白小酌下楼走到我的近前,小声说:“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和莲衣妹妹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我苦笑着说:“这是她要的结果,而我一直顺着她,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白小酌蹙眉道:“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敢肯定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我尴尬一笑,淡然说:“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而且这次答应朝廷去草原,也是为了救她,让她获得自由。我想了很久也困惑了很久,我已经找不到让她快乐的方式了,这样每天都想着让一个人高兴的日子真累,但我感到遗憾的是最后一次让她快乐,是用我的背井离乡做了代价。” 白小酌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王狄警惕地看了看我身后的吴文英和葛一凡,紧紧盯着我问:“大明朝廷为什么让你去草原?”我拍了拍王狄下意识压在弯刀上的手:“你别紧张,我去草原和你去南京的目的截然不同。朝廷让我秘密出使蒙古,就是以安抚使的身份平息战乱,安顿百姓。”
    “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鞑靼和瓦剌在大明边境屯兵交战,前些日子,鞑靼和瓦剌突然休战,鞑靼几万兵马一夜之间连摧大明七座边城重镇,大明官兵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我无奈地看着中天上的那轮圆月,“我本不关心国事,可是我如果答应做安抚使,朱元璋就会赦免莲衣的死罪,这是我为莲衣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白小酌焦急地问:“莲衣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我惨然一笑,装作无所谓地说:“她?她现在应该很好,没有人打搅,没有人追杀,过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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