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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日,成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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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顿住了,这个人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而且很可能还要再有几面之缘,因为他就是我马上要去攻克的精英人士,颜回。
我愣愣地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如何进行,颜回看不出情绪地看看我,缓缓低声道:“辛颜?”
点了点头我还是不知该如何动作,他在里面伸手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外面灰尘大。”
我这才发现原本一尘不染的车身已经沾染了少许风尘之色,就好像原本冰清玉洁的处女因为我而不幸沦落风尘,罪过愧疚之感油然而生,我快走几步准备上车。心想他干嘛不把车停对面,对面绿树红花一片净土真干净,而且我可以用过马路的时间来反应……
后来我想,悲剧就是把悲摧的情绪戏剧化。
悲剧之所以悲,是因为它本身已经具备使人身心俱损的极品特性;悲剧要想更悲,只需要这个极品特性在一个绝妙的戏剧化的时刻起作用。
这个戏剧化的时刻是……我上车的那一刻。
因为神智失灵连累了动作失衡,我上车前没留心脚下横亘了一个小规模的土丘,于是被它绊了左脚,再以左脚绊了自己右脚,整个人以鼻尖瞄准车座直直栽了上去。
我趴在车座上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这个奢望明显难以实现,我不得不活着。面无表情地爬起来,面无表情地坐上车,面无表情地关上车门,面无表情地远目前方,远方青天之下一轮红日正缓缓落下地平线……
颜回低笑一声,我微微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手搭在方向盘上说了四个字:“防不胜防。”
在他说这四个字的时间里,我已经趁机从脑子里下载了一个叫“丢人又不是丢钱,没什么大不了”的补丁,打上此补丁的我的脸皮厚度更上一层楼,头转过一个更大的角度不解地盯着他。
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缓缓启动了车子,我又镇定地把头转回来。
车子平稳行驶,拐出学子路之后渐渐加速,我闷坐在座位里心想自己要问什么来着?苦思好久看见眼皮底下一张海蓝色的“海厦”宣传单才想起来,马上坐直道:“……”
没道出来,车子突然急转弯,我头撞车壁上了。
“嗷……”上次撞奥拓就没那么疼,看来穷人果然不能经常坐好车,就像北方人经常吃热带水果会流鼻血。我捂着头呲牙裂嘴地揉着,抽着气问:“你干嘛突然转弯,你转弯就不能打个招呼?”
颜回的声音听起来哭笑不得:“不转弯就直接开墙上去了,我的车没有爬墙功能。”叹了口气又道:“你也是的,本来老老实实坐着,怎么突然两眼放光地坐起来,你看见了什么这么激动?”
“我没看见什么。”我边揉脑袋边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肖叶叶不是要来接我去她家么,怎么她没来你来了?”
颜回收回目光淡淡道:“她临时有事,她家就是我家,都一样。”
呃,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我腾地举起手脱口而出:“难道你和肖叶叶是夫妻?她比你大那么多。”问完又觉得实在是冒犯,赶快惶恐说:“对不起对不起,您当我没说。”
他低咳一声:“亏你能想到……”转过头却突然睁大了眼睛,道:“你手怎么了?”
我被他一瞬的生动表情电击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分外像红烧猪蹄的手,收起来不好意思道:“没什么,早上喝粥的时候误伤的。”
他又看我一眼,半晌缓缓道:“好像每次见你都会搞出些状况,吃饭也能受伤,真是……”
我奇:“我就在机场那天和今天出了些小事故,两次也不能代表每次。”想想又澄清:“我平均每年出糗的次数也没几次,正好这两次都被你撞上了,你千万别因为这特殊的两次就对我定性,其实我平时很靠谱的。”
他嘴角微抿,淡淡道:“嗯,原来你很靠谱,我一直相信人不可貌相。”
他这话让我愣了一愣,好像是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原来都十四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大你三岁,你还是叫我哥哥吧。”
我甩甩头把脑子里的幻影甩走,胡乱找个问题问颜回:“肖爷爷身体好么?”
“很好。”
“哦。”
其实我是想向他提讲座那事来着,犹豫着要开口,车突然停住。
“到了?”
“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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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修后章节
第四章(2)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繁华的商业街上有店面放着经典老歌。
“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做主站起来,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代……”
我开始走神,心想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确实走进了新时代,而且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男人方面表现为纳妾率减少,出轨率增加;女人方面则表现为,小妾人数减少,小三人数增加。
再一想,古往今来的女人大致也就经历了三个时代,一是做稳了小妾的时代,一是做了小妾而不稳的时代,再就是现在欲做小妾而不得的时代,于是齐齐选择了转行做小三。
车子拐入一条相对幽静的道路,不多久停在一栋大气复古的公寓别墅前,典雅秀致的栅栏上常春藤的绿叶颇具规模,深绿浅绿重重掩映绿油油的一片。
我刚回神,颜回示意我下车。
我不得不下车,伤感地想,高考考数学时的最后一道大题好像也是因为走神才没完成,监考老师也是一样示意大家停笔,交卷,出考场。
本着礼貌的原则我站在车旁等他下车,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人家好像根本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稍微弯腰询问地看向他,后者却已经在轻缓的钢琴曲中闭目养神。
银练般的月光恰泻进半开的车窗里,他微阖着双目的脸孔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月光下,神情淡漠气质清洌。
~奇~自怔忪间他毫无预兆地开口:“怎么还不进去?”
~书~我随口答:“你不进去吗?”
他睁眼看着我,懒洋洋道:“害怕?”
我脑子里一时没了想法,觉得是不是名人为了保持其自身神秘感,说话一定要显得莫测高深,就算无法莫测高深也要惜字如金,以达到受众不知其所云的效果。
再一晃神他已经移步到车外,关上车门一字不发地迈上台阶,我赶紧跟上。心想这真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伟人,我见过的最离奇的名人,不过事实上除开上次来G市演出的潘长江,我也就见过颜回一个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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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二十年的岁月中我也曾经历过许多会议,枯燥沉闷者如学生会,唇枪舌战者如辩论会,身教言传者如家长会,热血沸腾者如明星新闻发布会……但从未经历过今天这样的会,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见面会。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肖叶叶:“爸,这是辛颜。辛颜,叫爷爷。”
我叫了声肖爷爷,他点点头。
肖叶叶又说:“这是婷姑姑。”
我叫了声婷姑姑,看上去很有福气的肖婷婷笑着说:“乖。”
颜回走进大厅正把西装外套交给佣人,我无师自通正要叫姑父,只听肖叶叶道:“这是你小叔叔。”
我:“姑……叔……”
颜回过去坐下,气定神闲道:“我比她大不了几岁,不用行这些虚礼。”
他误会我了,我没有要和他行礼,我只是惊愕得无法准确发音。这个人怎么突然成我小叔叔了?
没有思索的机会,肖爷爷已经把我唤到身旁问话。
这场家庭见面会进行了两个小时,前半场大家边喝茶边讨论,后半场大家都有些饿了,于是调整为边吃饭边讨论。
肖老爷子慨叹几番、惆怅几番,表达了他的遗憾后悔之意。他的思路是,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强势,我爸妈就不会被逼走,也就不会出事,说不定现在我们一家人是另外一副圆满的光景,我也就不用一个人难为这么些年。
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些我都翻来覆去地想过,但想完又觉得自己着实天真的不讲道理。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找到它发生的确切原因,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引起一个所谓的结果,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千千万万,如果每件事都是有了一个开头就确定了那结尾,也就不会有世事无常之说了。
面对肖爷爷我好像突然变得口拙,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把爸留下的一些书信交给了他。爸在信里说,他是个不孝子。
肖爷爷看完信沉默了好久。
他依然是端坐,依然沉稳威严,但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沉默即显得落寞,有感便显得伤感,曾经锐利如鹰的双目像是突然间苍老,他抬头沉声道:“孩子,我要怎么弥补你?”
我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心下隐隐觉得他这个问题大有深意,可又品不出具体是什么深意。我想我一定是早上摔那一跤伤到了脑部神经,削弱了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看我不说话,他抚额低叹一声:“我这一生真正后悔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对不起素浅和颜回娘俩……还好颜回是我亲儿子,尚可拿我所有的东西来弥补他……”
我愣愣地听着,乍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无比震惊地看向颜回,后者正面无表情地翻着一份财经报纸。
“……再有一件就是误了阿哲和洛书,二十年了,我这老头子的怒气早消了,他们两个竟然不在了。对你,我也从未尽过哪怕一点做爷爷的责任……老头子有愧啊!”
性格很和气的婷姑娘坐我旁边,她劝道:“爸,过去的不开心就别提了,再说现在辛颜也找到了。我看这样吧,就让辛颜搬过来住,咱们也好替阿哲照顾她。”
肖爷爷平静一下情绪,终于露出笑容道:“对对,当然要搬过来,颜丫头,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让爷爷好好照顾你。来,多吃些,你看你瘦的。”
我顺从地低头吃饭,却怎么也吃不出来味道,两口饭嚼了好久才勉强咽下去。
最难的时候我连做梦都想,谁能拉我一把,哪怕就一把,可没有,我只能自己走。就好像是一个人摔倒在雪地里,出于取巧的心理,总想等着有人会把自己扶起,结果等到全身血液冰凉要死了的时候却还是没有人来,于是不得不自己挣扎着爬起,却发现其实一个人也能起来。
我已经走过那段日子,早就放弃了有人会来帮我的奢望,可却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和蔼的老人,说是我爷爷,要照顾我,可我现在过得就挺好,好像真不需要谁来照顾。
放下筷子我抬头正想开口,却迎上对面颜回深邃的眸子,他几不可察地微微摇头。
我一愣,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婷姑娘又给我布菜让我多吃些。谢过她疑惑地低头吃饭,疑惑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成果,干脆决定不再疑惑。
我边嚼边思索,日子是很无常,可还总是要过下去,就像中国移动再无耻,我还是得用它,委实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过一会儿颜回放下筷子提议要送我回学校,遭到除了我之外活着的人的一致反对,颜回说:“她有门禁。”
婷姑娘疑惑地看向我,我赶快点头:“对对对,我有门禁。”十点四十门禁。
他们不得不放我归山,婷姑娘又笑眯眯地对颜回道:“今天我和叶叶去她那儿,你早些回来,爸一个人在我不放心。”
颜回点点头,转身出去。我说了声再见,也赶紧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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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可耻的,安全上车之后我发现自己还不够可耻,心下暗喜。喜完之后却又觉得空虚,而且好像肚子最为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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