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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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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了,来人!”宋氏别过目光,不肯再看肖夫人那空洞的颜面,只转身吩咐着婆子:“快!把夫人抬起来,轿子不行!别回去吧抬春凳了,就用外间那榻,把夫人抬到榻上,多铺几层被褥,千万小心些!”宋氏自顾自热闹的张罗着,几个婆子寻了几床被褥出来,铺到外间的榻上,推开焦急慌乱的灰衣仆妇,小心的将肖夫人抬到了榻上,几个人直接抬起榻,直往外出去,灰衣仆妇慌乱的扎扎着手跟在后面,宋氏松了口气,用眼角示意跟进来几个护卫仔细搜一搜这屋子,自己扶着宋嬷嬷,款款出了正屋。
几个婆子刚刚小心翼翼的将那榻抬出院门,没走两步,慧清师太跑的如一团风般直扑过来,灰衣仆妇看到慧清师太,仿佛一下子鲜活过来,急忙提着裙子迎过去叫道:“师太!她们知道了!她们抢人!”慧清师太喘的说不出话,只扑过去死死拉住那张灰败的榆木榻,看了眼闭上眼睛,根本不准备理会这一切的肖夫人,转头看着宋氏厉声叫道:“你是什么人?太放肆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家眷!”
“是慧清师太吧?既来,自然是打听清楚了再来的,若不是这太平府数一数二的尊贵人家,也不能劳动我们王妃大驾亲自过来探病视疾不是!”宋嬷嬷用眼角瞄着慧清,讥讽中带着浓浓的傲慢说道,慧清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紧盯着微微抬着下巴,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宋氏看了半晌,身子渐渐萎顿成一团,半晌才无力的说道:“王妃来探病,也得依着礼法,哪有探病把病人给探走的理儿?赵居士生病,家里自然有人来料理,王妃这样做可不妥当,就是接人,也得等赵居士家里来了人才是正理。”
“赵居士?!”宋氏失笑出声,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的瞄着慧清,讥讽的笑道:“这家人不就是林相么?你来了也好,正好给林相传个话,他若来了,就让他到山下宋园来看肖姐姐好了,肖姐姐都病成这样,连个太医也不给请,虽说在外清修,可也是堂堂正正的相府夫人,难不成这才是你说的正理?这林家的仁义体统都搁哪儿去了?行了,你起来,别挡着道!赶紧去跟你家主子说,肖姐姐我接走了,我明天一早再回去太平府,他的夫人可就随他的意思了!”说到最后两句,宋氏的声音拖的长长的,透出浓浓的鄙夷。慧清听的浑身如披冰水,哪还敢再多辩半句,只好扶着榻沿站起来,双手合什,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对着宋氏弯下腰去,宋氏愉快的轻笑了两声,扶着宋嬷嬷的手上了车,宋嬷嬷却没上车,亲自跟在肖夫人榻边看护指挥着,众人重又小心翼翼的抬起肖夫人,径直往宋园疾步过去。
远远的,一辆围着靛青象眼格织锦缎围子的宽大楠木车静静隐在一丛高大的灌木后,吴世承拧着眉头,满脸迷惑茫然的看着清风庵后抢人的那一幕,大皇子妃宋氏他自然认识,可除了宋氏,旁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宋氏抬的是谁?出什么事了?落雁小心的瞄着他,心里又是气恼又是鄙夷的恨不能给吴世承一个耳光,都引他看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茫茫然什么也没看明白!这吴家的灵气大概让吴贵妃一个人全占光了!落雁慢慢转着眼珠想了想,装模作样的挪到车门口,掀起帘子和金环嘀咕了半天,放下帘子,轻轻挪到吴世承身边,俯在他身上,亲呢的咬着耳朵低低的说道:“金环打发婆子过去听壁角了,听她们说话的意思,那榻上的病妇人,说是林相的夫人,那些人叫她肖夫人,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接肖夫人去治病!这事真怪,丞相家夫人还要别人接去治病?还有啊,丞相夫人不住相府,跑这儿来做什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世承听的脑子一时卡住般定在了那里,林相先头有个夫人姓肖,这个他当然知道,可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个肖夫人?这是哪跟哪?落雁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吴世承,虽说恨不能咬他一口把他咬醒了,可也只好耐着性子再去点拨他:“唉哟,爷!说不定是林相爷金屋藏娇呢!跟爷一样?”落雁推着吴世承,吴世承总算醒过神来,跳起来重重拍了下车厢板叫道:“必定是这样!”落雁咽了口口水,扑到吴世承怀里,用力扯着他的耳朵笑道:“这事有意思!你看看人家,藏个美人儿是用尼姑侍候着的,多么气派!要不爷把那个老尼姑捉过来问问,说不定她那庵里还藏着不少美人儿呢!”吴世承渐渐反应过来,仿佛没听到落雁的话,紧拧着眉头困惑道:“不对!肖夫人是林相先头的夫人……要是个美人儿,大皇子妃怎么会过来?不对!这事有蹊跷!林相真跟大皇子勾到一处了?”
落雁连连眨着眼睛,暗暗松了口气,娇滴滴的似真似假的嗔笑道:“爷说的什么啊,奴家听不懂,奴家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就爱新鲜,有了新欢,就要抛了旧爱!听说林相也是个风流人呢!肯定是中了状元就赶紧换个美人儿当媳妇呢!”
第一百九二章吞钩
吴世承卡牢的脑子总算转开了,重重的拍着大腿,突然在落雁脸上猛亲了一口:“小心肝儿,你真是爷的福星!你自己回去,爷得赶紧进宫报信去!”落雁一把拉住吴世承,笑着说道:“爷真是个急性子!这事还没弄明白呢,爷要进宫,也得把事情前前后后弄明白了才行,那可是当朝丞相,爷要是弄错了,当心挨板子!”吴世承听落雁说的在理,抬起的屁股又落回去,绞着眉头迟疑起来,落雁暗暗叹了口气,只好接着建议道:“爷让人悄悄把那个尼姑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这事儿她必定清清楚楚!再让人看着那个抢走肖夫人的,不就能弄明白了?爷说呢?”吴世承一听还真对,伸手抱过落雁亲了一口夸奖道:“小宝贝儿,你真聪明,你放心,这事爷若得了彩头,必定忘不了你,爷接你进府,如何?”
“哼!你那府有什么好进的?进府受你那个母老虎的气啊?我才不受那份闲气了,你要是得了彩头啊,就给我在城里买处五进的院子,再买上十几个懂事的丫头婆子,我还要买个厨娘!”落雁拉着吴世承娇嗔道,吴世承不停的点着头:“行行行!怎么都行,要不,把那尼姑抓到你那院子里审?”
“你呀!”落雁手指软软的点着吴世承的额头:“这可是城外,白云山!到太平府跑的再快也得一个时辰呢!真审出什么急事来,爷想急死自己啊?!”吴世承忙点着头,想了想,兴奋的眉毛几乎飞出脸去,掀起帘子正要探出头,落雁一把拉住他笑道:“爷的小厮,我没让跟过来,让金环在这儿看着,咱们赶紧回去。”吴世承忙急切的拍着车厢板,示意赶紧回去,落雁掀帘子叫过金环交待了,车子往前冲了几步,急赶了回去。
慧清师太看着宋氏一行人转眼进了林子看不到了,担忧而焦躁的在院门口转了几个圈,接到清风庵小尼姑送的信,她就放了信鸽,可就是不知道林相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就是立时看到,再从太平府赶过来……慧清师太咽了口苦水,她守肖夫人守了十七年,守到现在,竟不知道为什么守着!慧清师太步履迟缓的在院门不远处的树下枯草丛里盘膝坐下,等着林丞相到来。
金环紧张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处,小心翼翼的猫在离刚才停车处不远的灌木丛后,不敢紧盯又不敢不盯的瞄着慧清师太。看了小半个时辰,吴世承身边的几个小厮提着棍一路急奔过来,金环暗暗松了口气,将端坐在树下,如同入定般的慧清师太指给了几个小厮,眼看着几个小厮兴奋的猫着腰摸过去,只一棍就打晕了慧清师太,一人抱头,一人提脚往不远处的车子急奔过去。金环眼看着车子走远了,双手合什不知念了句什么,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提着裙子急奔到谷雨庵前,扬声叫着院子里的尼姑,一幅颐指气使的模样叫道:“这位师父,你听着,我是宋府的!我们姑奶奶遣我捎句话过来,你们家慧清师太,跟赵居士一起去山那边我们宋家别院做客去了,我们姑奶奶说,要是林相来,就跟林相说一声,是大皇子妃把人接走的,要找,让他到宋家别院找去,话传到了,我走了!”说完,不等小尼姑反应过来,提着裙子往落雁居住院子相反的方向急奔而去,绕了个极大的圈子回到院子里,累得脸色苍白、直直的软倒在地,落雁忙和一个婆子扶着她进屋,打发走了婆子,落雁倒了杯茶递给金环,抚着她的后背,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低声说道:“送你的人已经来了,你赶紧走吧,在寿县等我。”
“那姑娘你?”金环急促的喘着气问道,落雁握了握她的手,低低的说道:“五爷说了,我暂时不能动,我若这会儿就走了,万一吴世承回来寻我,找不到人……咱们做了那么多,可都白做了,你放心,五爷是个仁义的,先头让人专程送杜嬷嬷回去,如今又单拨了两个人送你,连你们她都肯这么照顾到,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赶紧喘口气就启程吧,不能让人再看到你。”金环连连点着头,落雁从怀里取了只荷包出来递给金环:“这里头有一百两银票子,你拿着以防万一。”金环也不多客气,伸手接过,软着腿站起来,曲了曲膝,落雁送她到后角门,看着她上了辆半旧车子,两个护卫一个赶车,一个骑马,护着金环朝着北边一路奔远了,才关上角门,背靠着门,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直起身子,脸上带着笑容,扭着腰肢,款款的回了正屋。
林丞相疾奔出府,疾奔出城,疾奔往白云山下,李小幺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该动的,都动了。
林丞相从谷雨庵得了信儿,一时也顾不得多想细想,连马也没下,纵马往山那边宋府别院奔去,林丞相在宋家别院门口下了马,这信儿,大皇子妃宋氏得了,李小幺得了,吴世承也得到了。
李小幺缓缓坐到榻上,闭上眼睛静默了半晌,睁开眼睛,声音平缓的吩咐淡月取纸墨来,淡月研好墨,取了张上好的金栗纸铺好,姑娘虽说字写的不能见人,可这纸还一定要最好的,李小幺细细挑了支玉管狼毫,坐直身子,调了调呼吸,缓缓默写着陆游和唐婉儿的那一对词: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李小幺拿捏了半天才写好,放下笔,举起来念了一遍,皱着眉头有些闷气,还是有些不合适,可她能记得的诗词实在有限,当年若不是和人争吵那陆游到底是深情还是薄幸,拿了这首词举证陆游逼死了唐婉儿,只怕连这个也记不下来,唉,就这么用用吧,反正等这两首词传出去的时候,乱也该乱起来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人计较这词中的不合适处。
淡月从背后探头看着李小幺手里的词,细细念了两遍,用帕子按着眼角,指着后一首词伤感的说道:“姑娘怎么写出这样的悲声来?这不好!”
“什么悲不悲的!不是我写的!”李小幺拍开淡月的手吩咐道:“去叫长远进来,我哪有功夫写这种东西!”淡月白了李小幺一眼,算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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