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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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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自是兑现寡人当初的承诺。”

倾城的视线在扶楚和手中的东西来来回回的游移,不难看出他的颤抖,最后到底当着扶楚的面,展开赫连翊亲笔所的密函,函上仍称扶楚为‘奴儿’,说狐丘已经成了活死人,姒黛疯狂的招揽名医,用最为珍贵的药材吊着狐丘的性命,无心打理朝政,虞国人心涣散,薄弱可欺,不过姒黛迫于赫连翊的压力,还是昭告天下,为慕氏平反,且象征意义的诛杀了当年参与陷害慕氏的一干从犯,当然,主谋就是姒黛和赫连翊。他们不会自杀谢罪。

最后,字迹明显潦草,且有润湿过的痕迹,不知是酒亦或者是泪水。赫连翊说让奴儿代他跟他的弟弟‘瑾容’说声对不起,还说他想奴儿,很想很想……

内附盖有大虞国玺的诏为证。

倾城攥着密函的指关节泛着白,如木偶般僵立半晌后,突然疯子般的撇开密函,又去掀那漆木盒,里面是一些异域风情的首饰。还有两卷羊皮画像外加一块绢帛。

倾城首先舀出绢帛,上面载着的内容,与先前扶楚送赫连翊那块帛一字不差:丽塔丝:异域国王嫡公主,诞生即选为国宗护煞圣女,承煞尊圣物乌金手链并耳环,因宫变被害,功力尽失,体虚不及常人。后流落中原北方晏国,思念故土,郁郁寡欢。亡,身后遗一子,晏安王赫连翊;嘉戴琳:丽塔丝孪生妹妹,诞生即选为国宗护煞圣女,承煞尊圣物白金手链并指环,同因宫变被害,功力尽失,体虚不及常人,后流落中原虞国之南,偶然机会。结识虞国大将军慕伯恭之孙慕耕臣,且诞下一子,慕瑾容,慕氏获罪前,嘉戴琳因病去世,慕瑾容携母骨灰。辗转千里,认祖归宗。

而那两张羊皮画卷,其中一张上面的肖像,便是他的母亲,另外那张,与他母亲的样貌有七八分的相似,不必问,也知道定是帛上提到的丽塔丝赫连翊的母亲,他的姨娘。

为他慕氏平反的主要功臣竟是当初的凶手,更可笑的是,这个凶手却成了这世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仅存的,兄弟。

这桩桩件件,要他如何承受?

他笑了,笑声充斥着这大而空旷的殿堂每一个角落,不知者谓他狂妄,知之者谓他绝望。

扶楚看着仰头大笑的倾城,如果难过便哭出来,泪水,可以稀释痛苦,可,眼泪哭干了,那该怎么办?有些时候,笑比哭更叫人揪心。

展臂,将他轻拥入怀,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就好像许多次看见的,她将头埋在佑安的颈窝那般。

他哑着嗓子:“是不是,我不求姐姐来,她便不会死;是不是,我带走王后,她也不会死?”

她声音清冷:“死亡,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他环上她的腰:“我爱上了你……”

她接话:“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他缓缓退后,静静端详,伸出手来,抚上她的假面:“可我从未后悔,这样执迷不悟,怎会不遭报应!”

转身,一步步迈出寝殿,他不会寻死,因为还有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孱弱生命在等着他,那是,他的欢儿,活着,为了救赎。

倾城离开后,子墨走进来,未经过通报,他在这禁宫中的权利,不下于胥追。

“陛下,姜氏余党当如何处置?”

扶楚挑眉:“依卿之见,当如何处置?”

当年是姜太后下毒谋害独孤王后和年幼的子墨,他归来后,并没有直接动手报复姜太后,反倒助她迫害东阳政和扶楚,因为他知道,姜太后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其实他这个人,很是寡情,那浓烈的爱恨,不适合他,虽是受害人,却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扶楚才是最适合的王者人选,所以,姜太后应该退场,莞尔一笑,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凉悠悠的:“或有可能知晓陛下并非宋国子氏血脉者,概诛之。”

扶楚跟着笑了:“如你这般,算不算不肖子孙?”

子墨浑不在意:“陛下金口玉言,会让子氏的血脉为储君之妻,如此,承袭天下大业者,还是我子氏后嗣。”

扶楚笑容不变:“卿既安好,何患大宋基业落入外人之手?”

子墨近前两步,与扶楚咫尺相对:“陛下若愿为臣留存一脉骨血,倒也省去许多麻烦。”促她皱眉,引他欢笑:“然,想来陛下也不会同意,是以才做出那样的承诺予臣。”

姜莲心蘀扶楚挡了一剑,这固然令人感动,可对于没心的扶楚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姜莲心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女儿可以安然长大,扶楚却承诺将朔欢许给洵儿为妻,这个承诺,非因姜莲心,更不是对倾城的补偿,不过是给子墨一颗定心丸:子氏的江山,还是会由子氏的后人承袭。

他们两人,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至于谁利用谁,谁能说得清楚?



抱着朔欢,静坐到天亮,第一缕晨曦穿过窗棂,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倾城终于出声,轻轻柔柔,胜过女子妩媚:“来人,梳洗。”

他穿大红的华丽宫装,梳着繁琐的云鬓,淡扫蛾眉点绛唇,再抱朔欢入怀。

董樊氏察觉异样,小声唤他:“瑾容?”

琥珀色的眸子冷冷睨过来:“什么?”

董樊氏轻颤:“倾城!”

一个虚名,却叫他笑容如花绽放,他抱朔欢向身边的人炫耀,他说,朔欢是他和扶楚的女儿,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退朝后,胥追将这边的情况第一时间禀明扶楚:“陛下,倾城入了魔怔。”目光扫了一眼坐在屏风后调试琴弦的子墨,又道:“董樊氏想求‘萧奉常’为其诊治。”

倚靠在软榻上看奏折的扶楚漫不经心道:“不必了,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爱上了下令诛杀他满门的仇人的妹妹,可以不计较这样的关系,将他兄妹二人分开看,可他深爱的女人逼死了他的姐姐和他孩子的母亲,而他一直恨着的灭门主使,突然成了和他有血脉牵连的兄长。

站在崩溃边缘的倾城,被扶楚推了一把,彻底坠入那个幻想中的世界。

在那里,他是女人,扶楚是男人,他是扶楚最宠爱的倾城夫人,朔欢是他和扶楚的女儿,没有佑安,没有姜莲心,没有赫连翊,他的心里,只剩下扶楚和朔欢,连董樊氏都忘却了。

扶楚下令厚葬姜莲心,姜太后抱着姜莲心生前为她大笀绣的袍子绕在姜莲心的灵柩边,絮絮叨叨:“莲心,你给母后绣的这个袍子,上面的牡丹花怎么就绣了一半,没剩多少日子了,你再睡,母后就不能穿着你准备的这件袍子过笀了。”从早到晚,一天又一天,反反复复的就是这几句话。

不及绣好,所以,姜太后永远都不可能穿着亲生女儿绣的袍子过大笀了。

姜氏余党被尽数诛杀,只留下疯癫的姜太后。

姜莲心死了,母凭子贵,玉倾城自然而然被扶为王后,且有了新的身份,乃大虞慕氏流落在外的嫡女慕玉蟾,出身名门,堪当一国之母。

又因是国戚关系,自然不好怠慢,特为慕氏修宗祠,追封倾城‘养母嘉戴琳’为敬德夫人,骨灰供于慕氏宗祠。

关于让倾城顶蘀佑安真实身份这件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解扶楚的,不会认为她是顾忌悠悠众口,或许,她是在自欺欺人也说不定。

腊月下旬,被清理出宫的东阳樱渊终于寻到机会,在护国寺见到已被立为王后,前来为扶楚祈福的倾城。

锦衣华服的倾城,是那样夺目,使得东阳樱渊移不开眼,看倾城屏退众人,东阳樱渊悄悄潜入大殿,柔声问他:“倾城,近来可好?”

第一七九章埙之陋细

霍然转身,迎上一双情深意切的桃花眼,倾城蹙眉,色厉内荏:“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是你闯得的?”

一盆冷水浇灭似火热情,东阳樱渊盯着那双魂牵梦萦的琥珀色眸子,看清里面的不满和防备,一阵愕然。听闻他病了,他彻夜难眠;听闻他被封为王后,他五味杂陈;听闻他要来护国寺为扶楚祈福,他欢欣雀跃,将自己拾掇的风度翩翩,守在这里,只为见他一面,可他却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一阵心酸,忍不住冷语相讥:“说什么一辈子的朋友,不过才几天,就撇得一干二净了,哦,对了,怎么能忘了人家身份不同了,母仪天下哈,自是看不起我这罪臣之子,是我没脸没皮,来攀那高枝,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巴着你不放,令陛下责难你。”

一直沉默的倾城,听东阳樱渊提及扶楚,现出不悦表情:“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来人!”

东阳樱渊尖锐笑道:“呦,还真是翻脸无情啊,别以为当上王后就赢了,谁不知道,现在陛下宠着的可是萧白璧,你那东宫,其实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罢!”

这话,踩到了倾城痛处,他日日盛装打扮,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扶楚来,老羞成怒,一声厉喝:“此人欺君罔上,带下去,给本宫狠狠的打!”

东阳樱渊脸色更白了,却还是一脸不屑的笑容:“倾城,你还真是狠心,今日若敢动我,定叫你追悔莫及。”

倾城眯着眼:“拖下去,杖毙了。”胥追教他,天威绝不容亵渎,该出手时就出手,侮辱他就是侮辱扶楚,他要做个可圈可点的贤后。

是夜。王宫密室,被喂食还魂丹的东阳樱渊吃力的撑开眼皮,见到的便是坐在床头的月白身影,动一动。全身都疼,可还是咬牙强撑,吃力道:“是大人救了樱渊。”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子墨微微一笑。东阳樱渊极轻的咕哝了句:“他当真要杀了我?”

不过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子墨竟会接话:“他已不是从前的倾城了。”

这是事实,可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东阳樱渊双手捂住脸,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许久之后,挣扎的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子墨面前,沙哑道:“大人从前说过的事情,樱渊愿从,还望大人提携。”

子墨顿了片刻。伸手扶起东阳樱渊,笑道:“好。”

正月里,处处张灯结彩。解除宵禁,连夜里的街道都热热闹闹,可王宫却是冷冷清清,宫灯十里,笼着一片死寂,残枝枯叶,影影绰绰。

啪嗒、啪嗒……清脆的叩击声,是一袭红袍的扶楚趿着木屐缓步行走在回廊中,这样冷的天,她却赤着足。脚腕上的乌金链子在摇曳的灯光下,折出幽冷的光泽。

这鲜艳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令人感觉死气沉沉,便是妖艳的她,也像缕游荡在暗夜中的孤魂。令人不寒而栗,退避三舍。

冷风送来箫曲,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扶楚顿住脚步,微微偏头听得出神,胥追悄无声息的靠近扶楚,试探道:“陛下,赶走他?”

扶楚一挥袍袖:“退下。”

胥追扯着嘴角笑了笑,抬头望向箫曲来源,啧啧有声:“《逍遥游》,还真是个有心人。”话罢,无声后退。

一曲方罢,再起一曲,还是《逍遥游》,直至第七曲完结,扶楚才走向那半束青丝,一身粉蓝绣花袍的翩翩公子。

东阳樱渊收了玉箫,抬头望向扶楚,微微一笑,这一笑,比之头上宫灯还要夺目,笑过之后,才躬身施礼:“樱渊见过陛下。”

扶楚就这么静静看他,许久,看的东阳樱渊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她却浑不觉察般上前几步,伸出手来。

东阳樱渊下意识的闪避,可看清扶楚眼底突然涌出的一点波澜,生生顿住,然后,那像死人般冰冷的手指便触上了他的眉目,东阳樱渊颤了一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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