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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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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盘饼就被羽鸢一扫而空,陶壶里的牛奶也一滴不剩。
满足的叹了口气,才注意到坐在地毯上的司尤一直盯着自己,尴尬的收敛了脸上的喜悦神色。是啊,现在已经回到了现实,他们是敌对的,无法像在地底的那几日一样“相依为命”了吧。
羽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敌军的俘虏呢。“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啊。”
“你听到了?”
“是。”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不想苛待你。”
“结束?”
“我已经派信使给元君耀送信了,再过几日,就会从帝都带来消息。”
“你用我来威胁他,让他息兵割地?”羽鸢笑了,是嘲讽的笑。
被这样的笑容吓住了,此时的羽鸢明明站在她面前,却觉得距离很远。她想事戴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具,将一切挡在了面前。
“你是在怪我么?”
“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做得很对,皇后的姓名,自然是比江山重要。可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邶国的皇后。”
“什么意思?”那天说起这个话题,她也是这样,只不过今天更加的激动了。
“司尤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元君耀既然遣我来此,必然是认为我的性命不及他的铁桶江山了。你以为真的是星宿大凶么?你派是个信使去到帝都,结果也只有一个,“做梦”!”说完兀自狂笑起来。
“你和他,究竟有什么?”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你为何不杀我?”羽鸢追问道。自己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你救我我一命。”他没有回头。
“司尤,你会后悔的。”
“怎说吧。”说完,他已经离开了营帐,吩咐了外面的士兵,看好她。
她说的话的确很有意思,她的勇气也让他钦佩,假如没有身份的束缚就好了,应该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吧?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了么?呵呵,以为两日的朝夕相处可以缓和这水火之势,无奈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
司尤前脚刚走,羽鸢甚至还没来得及多想刚才司尤讲的话,后脚就来了迪云雅。
穿着水蓝色衣装的少女还是那般冲动,眉宇间的不喜丝毫不加掩饰。她直直的走道羽鸢面前,伸出手来指着羽鸢。还好她退了一步,不然迪云雅的手指就真的要指到她的鼻子了。
“你这个妖孽!”
什么什么?连妖孽这个词都用上了,邶国的语言,迪云雅学得还不赖啊。“我怎么了?”刚才还凝重的心情,怎么忽然就变得轻松了。迪云雅分明是来问罪的,可自己确忍不住想笑,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着实有趣。
“自从你出现开始,哥哥就厄运连连,你是会招来不信的妖女!”
羽鸢实在是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司尤倒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笑什么?”迪云雅叉着腰,“你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他,你知道现在军营里是怎么说他的吗!”
勾引?这帽子扣得可不小啊。羽鸢的脸沉了下来,“收回你说的话。”
“我呸!你就是勾引我哥,不然你一个卑贱的俘虏,那里需要他来亲自过问!”
羽鸢正要反驳,司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雅。”他刚走到自己的营帐前,但心中烦乱,于是想要掉头出去走走。恰好看到水蓝额身影进了羽鸢的帐篷,便走了过来。
“哥?”
“你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
“够了,回去。”他走过来,拉着迪云雅的手,几乎是把她拖了出去。
“你放开我!”迪云雅怒道,挣脱了他的手。“你为什要袒护她?她明明就是在勾引你!我哪里说错了?”
“不关她的事。”
“不可能!”
“还记得我们潜入邶国的时候,有天晚上我受了很重的伤回来吗?如果不是她救我,我就回不来了!她救过我一命,难道你让我恩将仇报吗?”
“什么!”她惊得合不拢嘴,这个女人也有发善心的时候?
司尤点点头,他拉起迪云雅的手,“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所以,不要去找她的麻烦了,好吗?战争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抬起头看着低垂的天幕,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还有满天繁星。如果没有杀戮,没有变乱,何以在这样美丽的星空下享受着宁静,该有多好?
出逃
吃了东西,终于有些精神了,羽鸢摒退了司尤派来服侍她的人,在帐篷里走运来走去,思量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原来的衣服虽然被换下了,可是并没有被拿走,或许是侍女疏忽了吧。软鞭和一个荷包都在,只是有些脏。羽鸢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在帐篷里整夜都没有合眼,羽鸢一直窥探者外面的动静,蓄势待发,伺机而动。司尤来看过她一次,不过羽鸢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假装睡着,他便离去了。
……
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用过午膳,迪云雅就缠着司尤说要出去骑马。
现在两国正在交涉,所以暂时的息兵了。不用打仗,军营里的气氛就变得很轻松,所以司尤欣然接受了,简单的修整理,带了小队人马向着营地北边的草原去了。
看着他们两人离营的背影,羽鸢冷笑。换上了原先的大红广袖长袍,又穿上枕边的一件浅棕色裘袍。原本戴在头上的发饰都太耀眼了,羽鸢一件也没挑,任由长发披在肩上,走出了帐篷。
刚一迈步,立刻被连个匈奴士兵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人不善的对羽鸢道:“王子有令,没有他的许可,你哪也不能去。”他一脸凶狠的样子,羽鸢自知不招待见,也没多计较,的确,王子对敌国的皇后礼敬有加,任谁都会不爽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物来,在那两个守卫面前晃了晃,果然,他们都惊呆了。这是一块墨玉,色泽浓郁,上面雕刻着异兽的纹样。
这正是那晚在凤至殿,司尤临走时留下的。当时并不知它的来历,也不知道主人的身份,只是觉得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不舍得处理掉,便收着了。这次离宫,她是担心居心叵测的人去凤至殿寻茬,就随身带着了,真是天助也。
“看清楚了吗?这是司尤留下的,说我要出去的时候给你们看,你们就明白了。”
他们怎么会不认得?是王子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紧急的时候可作为王子的令牌的。于是两人各自退后一步,让出了路。
出了帐篷,羽鸢并不急于逃走,倒是很悠闲的在大营里晃悠,她要确定了没有人监视之后才能逃离。
今日的天气很好,看着远处的沙丘和戈壁,虽然不似中土的山水那样精致动人,也有一种别样的粗犷之美。同样是重峦叠嶂,却在风中不断变化着,豪气万丈,胸襟宽广。
一路上都是匆忙,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思量,没有驻足欣赏过着难得的塞外美景。生命有何尝不是这样?总是匆匆,许多东西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就变成只能缅怀的过往了。
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空,那样澄澈,不由得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错过的人。煊,终究是我对不起你,羽鸢轻叹。
那边的树桠上,不知名的鸟怪叫了一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她回过神来。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监视,浅棕色的裘袍和身后大营围栏的颜色很相近,头上没有闪闪夺目的黄金饰物,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有人站在那里。
羽鸢脚尖点地,轻盈的一跃,再落地,已经到了营外。比想像中的轻松呢。
没有马匹,靠双脚走回邶营固然是不现实的,况且自己也不认得路。先在先躲在附近,等到司尤回来,发现自己失踪之后他一定会派人去追。那时只要趁乱夺一匹马,偷偷的尾随追寻的人马,应该就可以回去了。等司尤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天色已晚,要跟随一队人不被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
羽鸢悄悄绕着大营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很到的藏身之处——马厩外。粮草堆放在马厩旁,筛选粮草的士兵偷懒,就直接把挑出来的劣等粮草扔出围栏,在营外堆积了厚厚的一大垛。虽然看着这些很脏的草羽鸢心里发毛,但一咬牙还是藏了进去。
以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人远远的监视着。那人冷笑。
……
司尤和迪云雅策马来到了大营往西的草原上,整个下午都恣意的纵马疾驰,还猎得不少野兔,挂在马后,沉甸甸的。
等两人兴尽而归,已经是下午了,看天色,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经过羽鸢的帐篷,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士兵却告诉他羽鸢不在帐中。
“你们是怎么看住她的?我的话是放屁么?”盛怒之下,司尤将拿在手里的长弓、箭筒狠狠的向下一摔,箭矢散落的一地。
“她有您的令牌,我们不得不放行啊。”见司尤发这么大的脾气,两人立刻单膝跪地请罪。
“令牌?”他何时给过她令牌?
“就是您的黑玉。”
司尤恍然大悟,是那日在邶国皇宫里!有恩必报是匈奴的规矩,但是自己身边没有可以作为谢礼的东西,虽然黑玉宝贵,还是在临走时默默的放在了她身边。
“可恶!耶硕!”
“在。”
“立刻去调亲卫来,本王子亲自去追!”
“是。”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听到一大队马蹄离开的声音,羽鸢从草堆中探出身子来,只见手持火把的骑兵正想着营外奔去。她立刻跃出来,准备在这火光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之前弄到一匹马。
可是忽然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连忙再次躲进草堆中。脚步声从两侧直直的传来,越来越近,似乎是专门包围自己来的,难道暴露了?手按在腰上,羽鸢绷直了身子,若是不妙的话,只能硬拼了。
脚步声来到了跟前,戛然而止,接着是刀出鞘的声音,果然。
“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将手中的弯刀狠狠的砍向那个草堆。
但还没有命中,那堆草忽然就散开来,一个声影从里面飞身跃出。半空中羽鸢长鞭一扫,最近的一圈人纷纷被打退几步。
现在天色很暗,羽鸢看不清那领头的人是谁,只看见围过来的人皆是匈奴士兵打扮。
“杀无赦!”那男人再次下令。士兵们纷纷举刀冲过来。
自己果然是中计了呢,羽鸢面上浮起一丝愠色,既然如此,只好杀出重围了!
乱红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匈奴就是这么对待邶国皇后的吗?”羽鸢凌空一跃,落在了数丈之外的空地上,那些士兵跟着杀了过去。但听到皇后二字,他们又有些迟疑了。
“大胆刺客,偷偷潜伏在我大营外,还敢自称邶国皇后!她明明出逃了,殿下正在亲自追击。给我杀!”
羽鸢认定这领头的人是受人指使的,否则一个小将哪里有这种胆量?看来他是想趁着夜色,士兵们看不清状况将自己解决到,正好趁着司尤不再的空当。
主使真是高妙啊,自己还以为得了空,没想到却尽在掌握。唯一知道司尤会整整一下午离营、知道自己有墨玉的,就只有迪云雅一人,莫非是她?!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解释不明白,只能先礼后兵了。长鞭舞动,将周围的人统统击退,让他们无法靠过来。可是右手的伤还没有复原,每挥舞一次,都会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牵动着整个手臂,都疼的要命。
营里的士兵被外面的状况惊动了,有几支巡逻的几支队伍已经跑步过来。
“有刺客,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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