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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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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的这边,是看不见那边的情况的,而那边只有一个侍卫,他迅猛的出手,一掌击在侍卫脊背顶端,然后接住昏迷的侍卫,以免发出声响惊动了别人。他跃上原本该这个被打晕的侍卫看守的一段宫墙,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勤政殿。
待到看守元君煊的宫人们发现异状的时候,他已经出了皇宫,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途。元君耀离宫前一再交代,现在却还是出了乱子,负责的宫人诚惶诚恐,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没办法,还是要在第一时间快马加鞭的把消息告诉元君耀。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皇兄便不会误会得如此之深。若不是他,她便不会去到危机四伏的蛮荒之地。既是自己的错,便由自己来偿吧。
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咫尺
调养了三四日,羽鸢才从虚弱的状态下恢复如常。不过墨玉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就连自己不离身的软鞭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帐外加强了戒备,看守的士兵将整个帐篷都围了一圈。要逃走的话,要么自己会飞,要么就挖地洞,不过似乎都不怎么可行啊。
当然,羽鸢不会哭着喊着要出去,那样不过是徒劳,白白的费力,她只管吃好睡好,醒来的时候就调息力气,参悟内力心法,也精进不少。
那晚血色的记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或许是那晚神志不清,抑或是太强烈的灰色记忆,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忘记,来保护自己吧。
可是司尤没有忘,没有个匈奴士兵也没忘。当晚清理战场,报上来的数字是五百人,触目惊心的红字呈现在他面前。
倒在自己怀里的羽鸢面色惨白,咬着嘴唇,十分痛苦的神情,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她舔血嗜杀的可怖情形。
士兵们对邶国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士气高昂。作为主帅的他,应该是高兴的,这对于攻城略地的大有益处。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忧。忧的正是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
明明是血海深仇,越发的觉得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自己的心,他难以抑制的被她吸引,不知不觉的陷身进去,再难脱也。可是除了自己,这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容得下羽鸢了,每个人都欲杀之而后快。
昨天下午,元君耀的回函送到了自己手里。精美的回函打开来,却只有两个字。
她说自己是徒劳的,她也说若是不杀她,定会后悔。果然不假,两句话都应验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这天了,他没有去看她,只是交代耶硕好生照看。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帐中反复的来回,心里异常的焦躁不安。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尤走进了关押羽鸢的帐篷。
只是想悄悄的看一眼,却发现羽鸢并没有睡觉,盘腿坐在榻上闭眼养神。
听到声音,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是司尤。“数日不见,王子殿下收到元君耀的回函了吗?”
“恩。”
“他说什么了?”羽鸢起身走下chuang榻,理了理袍子。
司尤没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封紫色的描金祥云簿册,打开来,只有两个字:“随便”!这的的确确是元君耀的字迹。呵呵,竟然是“随便”,她冷笑。
就算是不为所动,也稍稍的收敛一下吧,就这么两个字,在司尤面前,算是把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破坏殆尽。“我就说吧,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你一点也不悲伤。”
“我有什么好悲伤的?”
“你一心辅佐的人,待你如此。”
“哦。”可是平行而论,她真的没有一点的悲伤,也没有失望,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处于皇后的责任。
“他不爱你。”司尤向她走了几步,两人现在相隔不过数尺。
“这与你有关系吗?”
“若我爱你呢?”
“什么?”听到这句话,羽鸢的的眼睛差点没弹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做我的阏氏吧。”司尤继续说道,目光灼灼。
“司尤你糊涂了吧?我可是你的死对头呢。王子殿下的玩笑,一点也不有趣。”羽鸢干笑了几声。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看不出来么?”
“三王子殿下,恕我眼拙,真觉得您在开玩笑。”羽鸢一本正经的说道,在玩笑两个字上,说得格外大声。
“你是在意我只是王子,而元君耀是一国之君么?”
“你没抓住重点。”司尤又上前一步,羽鸢有些心虚了。
“我在此允诺,我将立夏侯羽鸢为阏氏。”势在必得。
“现在就谈及阏氏,可是大逆不道的。”
“你不要装糊涂,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司尤易怒的性子,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拒绝!”
“为什么?他不爱你啊,你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
“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
“那是什么?!”他几乎是吼道。
“我没有心。”
“什么?”
“我的心,已经死了,和一个人一起死了。夜深了,不日又将开战,王子殿下,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冷漠的语气,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那万夜袭时的感觉,刺客更加的强烈了。
“你说的对,我后悔了。”他眼里的神采渐渐的黯淡下来。
“亡羊补牢,未为晚矣。现在杀我,还来得及。”她说。
“我办不到。”他叹气。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在羽鸢手里,“我许下的诺言就不会再收回,若是有天你反悔了,我会一直等你的。”顿了顿,他接着道:“那日的事,我不再追究。我不指望他们会原谅你,为了你,我甘愿背上骂名,所以,我希望你反悔。”说完他转身。
“等等!”
听到羽鸢挽留的声音,意思喜悦油然而生,他连忙退回来。
“那日的事,指的是什么?”羽鸢一脸迷茫。那日的事,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被司尤击晕了,可之前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司尤的神情比余元还要迷茫,她竟然记不得了?在风中妖娆的舞着,飞溅的鲜血与尸体被她踩在脚下,不辨是非,不便黑白,仅仅是最纯粹的杀戮。可是看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我是不是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没什么。明日大军开拔,必将血战到底!”说完司尤甩头走出了帐篷。
那日羽鸢狰狞的喊出的那句“少废话,是你们逼我的!”,可见是有人夹在中间与置她于死地,但他没有再追问缘由。带兵的旅长已经被羽鸢斩成两段,无从查起。他也不愿意再查,他不相信这是小雅挑出来的事,却又怕结果令自己失望。
她不记得了,也好。
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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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人
全营连续行军一整天,休息的时间少的可怜。还好有一辆旧马车可以给自己乘,这辆马车远不及来北疆时乘的那架,狭小而破旧,没有精巧的设计也没有典雅的布置,有的只是一个怪怪的气味,还有硬邦邦的小座。不过有就不错了,羽鸢安慰自己,到现在,自己挑三拣四、养尊处优的毛病也该适可而止了,不然真的跟着他们这样紧赶慢赶,估计熬不到日落扎营就会精疲力竭的吧。
自己虽然是战俘,不过司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不必真的像阶下囚那样毫无尊严。
“请问,和邶军交战,是什么时候?”羽鸢很客气的问一个负责看守的士兵。、
那个士兵看了她一眼,那种呼之欲出的仇恨之火让她一愣,又想起昨晚司尤说的话。被打晕之前那段模模糊糊的记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自己到底怎么了?那个士兵没有搭理她,而是把头偏向了一般。
羽鸢向来没有低声下气的习惯,也不再多问,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趁乱逃走。先遣的两万大军,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的,杀出去定然是无望,只能希望出点乱子,寻个机会逃脱了。
夜阑人静的时候,外面忽然一片嘈杂,羽鸢立刻翻身起来仔细的听着,只听见外面喊着“敌军来袭,速速出战!”
凌千辰带兵杀过来了?想起他那副自以为是的轻佻嘴脸,羽鸢就觉得不舒服。自己失踪了那么久,他竟然现在才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自己的兵器被收走了,整个帐篷里唯一锋利的,便是一把小刀,羽鸢拿起小刀,摸到了帐篷门口,蓄势待发。
忽然听见撕啦一声,像是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她环视四周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支火箭正中帐篷的后面,小小的火苗迅速窜了起来,浓烟也跟着升起。
这是机会!果然,关押羽鸢的帐篷着火了,立马有人开始救火。营中的士兵都出营迎击去了,并没剩下所少人,所以原本将帐篷围了一圈的士兵中不得不分出一些人去提水救火。羽鸢盯着那团燃烧的火,谨防它大得难以控制及,殃及自己。等到火势再大一点,就冲出去。
这时又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捏紧手中的刀,她转身,脑海里酝酿了好几种可能,可看到来人的脸,却一瞬僵在了原地,手中的刀落了,也忘了去捡。她惊得不知所措,因为来的人,竟然是元君煊!
不对,这是自己的幻觉,她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快跟我走,不然来不及了!”
羽鸢更加愕然了,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真的是他!“你……”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先走再说!”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拉起羽鸢的手往外跑。
可是刚一走出帐篷,两人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怒喝,“贱人,你休想逃!”
这一喝,忙着救火的士兵纷纷奔到帐篷正面来,才发现原本站在这里的两个看守已经被打晕,一男一女正站在帐篷前。于是纷纷拔刀相向。
刚才怒喝的女子,正是迪云雅,身后还跟着一小拔没有离开的士兵,人也不少。
“是你!”看到元君煊,她愣了一下,先是一阵喜悦,可是看见他牵着羽鸢的手,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你你你!你们!”
“好久不见啊,迪雅。”元君煊冷笑。昨晚他赶到邶军大营后,军士们看见只身而来的元君煊,都有些茫然,凌千辰也摸不透他的来意。
他和羽鸢的关系,如萱是最清楚的。现在看见他“起死回生”,也就大概猜到了几分,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元君煊。听到如萱说羽鸢是拘禁了匈奴公主迪云雅后,趁乱被俘的。
一听到迪云雅这个名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名为迪雅的胡姬。现在一见,果然就是她。
“你……安公子?”
“你们认识?”见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羽鸢不解的看向元君煊。
“算是相识一场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日我救了你,现在怎么说也该还个人情吧。”他对迪云雅说道。
“我可以放你一马,但她必须留下!放箭,射夏侯羽鸢!”她挥手说道。
那一小拔士兵立刻散开来,将两人围住,原来是守营的弓兵,哥哥都是劲弩强箭,纷纷张弓。
元君煊还未来得及拔剑,羽鸢不知何时已经拿过他腰际的马鞭。羽鸢惯用的兵器就是柔韧的长物,鞭子最为得心应手。
羽鸢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快,手臂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任何影响。长鞭破空,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子就扬到了迪云雅眼前。鞭尾将她缠住,再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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