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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禾叶捧成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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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人走过去痛心地抱着上官羽,眼中含着些许泪花。
“岳父,岳母,羽儿,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人,你们一定要救我,救救我……”罗遒生一把扑到牢门上,凄惨地看着他们,叫道。
一听他如此说,上官羽便更加心疼自己丈夫,赶忙又看向上官老爷:“爹,求求你救救遒生,这么多年他在我们家任劳任怨,他的为人您老人家是最清楚的,他平时连个鸡都不敢杀,又怎会杀人呢。爹,求求您,一定要救他……”
上官老爷的脸色亦好不到哪里去,看看牢里的女婿,又瞧瞧旁边的女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尚管家打断。
“老奴见过上官老爷,上官夫人。”众人微惊,一回头,正见玉王府的管家站在身后。
“尚老底不必多礼。”上官老爷微整面容,却依旧掩饰不住眉间的忧愁。
“实不相瞒,捉人之事正是我们王府授意,不过罗爷与耿贵只是作为疑凶暂被关押进牢。后日便会升堂审案,倘若罗爷果真是被冤枉的,到时自会还他清白,请三位放心。”
“就算是王府,也不能随意抓人,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快放了我,快放了我……”罗遒生却是丝毫不领情,拍着牢门大叫。
上官老爷微蹙眉头,摆手制止他喊下去,看着尚管家问道:“枫儿当真在王府?”
“正是。”尚管家点头。
上官老爷沉默片刻,便道:“好,老夫相信王府绝不会随意冤枉人,后日公堂上见。”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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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堂审案传证人
这日,知府衙门的公堂外,聚集着不少百姓,纷纷伸长脖子,看堂内状况。
曹通判一身绿衣惯袍,四平八稳地坐在大堂之上,左下方的桌案后,师爷慢慢捋着胡须。两排衙役个个表情肃穆,以杖抵地,最前方竖着“回避”“肃静”两道牌匾。
却听前方一捕快“升堂”,两排衙役顿时齐齐喊出“威武”之声,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肃穆威严。
曹通判敛眉肃穆,一手执起惊堂木,“啪”地一声拍在按上,声音洪亮:“来人,速押两名疑犯上堂。”
此话一出,混在人群中的上官夫妇与上官羽,顿时紧张的望向旁边不远处,正见两名衙役,带着罗遒生与耿桂过堂审案。
“跪下”两名衙役猛地一推,二人一把跪在地上。
曹通判满意点头,一拍惊堂门,道:“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草民耿桂,见过大人。”耿桂双手一举,磕头回答。
罗遒生斜眼看向堂上的曹通判,慢吞吞道:“小民罗遒生,拜见大人。”
曹通判见此,再拍惊堂木,面色有些发黑,喝道:“你们可知身犯何罪?”
“小民不知。”罗遒生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大,大人,草民,草民是冤枉的啊,大人,求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耿桂面如土色,连连磕头道。
曹通判怒瞪罗遒生,对于这厮傲慢的态度十分不满,却是犹豫片刻,压下心中怒火,道:“五日前,在大离酒坊后院的酒库内发现一具尸首,死者正是酒坊管事常泰,经过一番查探,最终确定你二人嫌疑最大,如今还不知所犯何罪吗?”
话音刚落,罗遒生却忽而大笑起来,指着堂上的曹通判,道:“小民不服,狗官,你有何凭证,证明我二人就是杀人凶手?”
曹通判横眉,拍上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来人,掌嘴。”
“遵命。”旁边一名衙役迅速上前,一掌掴上他的脸,清脆的响声,顿时惊得上官羽全身一颤,哽咽着叫不出声。
罗遒生身ti一歪,抬眼狠狠瞪向已然回位的衙役,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曹通判冷嗤一声,喝道:“若敢有下次,加倍掌嘴。”
“来人,传原告上堂!”又是一声令下。
话音刚落,沈小禾与未央便自旁门走出,进入大堂内,却因二人的身份,并为下跪行礼,只是齐声道:“见过大人。”
“王妃,郡主不必多礼。”曹通判堆起一脸笑意,赶忙对旁边叫道:“来人,赐座。”
“不必了,大人,您只当我二人是普通的证人便可。”沈小禾赶忙出声制止,开玩笑,如此一来不是摆明着说她们官官相护嘛。
曹通判一听,也不好多说什么,连连点头称是:“王妃说的是,那……我们便开始审案了。”
“大人请。”沈小禾点点头。
耿桂始终未敢抬头,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反倒是罗遒生,微微有些惊诧,歪头看向二人,一双鹰眼中闪过丝丝恨意。
“据王妃所言,郡主当日曾见过杀害常泰的真凶,不知可有此事?”曹通判微倾身ti,朝她们问道。
沈小禾看看旁边的未央,见她始终一言不发,面上更无丝毫表情,知她此刻心里定然有些难受,便点头道:“不错,郡主见过真凶只是其一,我们之所以检举他们二人,其实是因为王爷与上官公子,曾查探到死者临死前,一共见到过两个人,正是罗遒生与耿桂。”
“哦?请王妃详细讲来。”曹通判点头,说道。
沈小禾点头,走到耿桂身边,道:“据酒坊伙计们回忆,耿桂与死者常泰的关系一直不好,而且时常针锋相对,就在死者被害当日,他二人还发生过激烈的,最终不欢而散。”
说到此,又转到罗遒生身边,继续道:“如此看来,耿桂有杀害常泰的动机,但在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常泰便被罗遒生叫去了后院的酒库。这之后,无人再见过他们三人,这期间究竟发了何时也无从得知。由此来看,罗遒生很可能就是最后见到常泰的那个人,所以他也有嫌疑。”
此话一出,堂外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上官家二老与上官羽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担忧地望着堂内。
罗遒生冷哼一声,转头狠狠瞪着她:“这分明就是诬陷,常泰是我最器重的管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当ri你擅闯我们酒坊,我让官府抓你坐牢,如今你怀恨在心,故意要陷害我,我不服,我不服……”
曹通判见此,一把拍上惊堂木,喝道:“肃静,肃静……罗遒生,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本官就打你二十大板。”
听此,罗遒生心里即便有气,也不敢再放肆,黑着脸,跪在原地。
“王妃所言,不知可有人证?”大堂内刚静下,曹通判便问道。
沈小禾点点头:“有,正在外面等待大人传唤。”
曹通判一听,赶忙道:“传证人上堂。”
不多时,便见两名酒坊伙计,被带上大堂,齐齐跪倒自报姓名。
“小人章付,是大离酒坊的活计,拜见青天大老爷。”
“小人董春,大离酒坊活计,拜见大老爷。”
曹通判点点头,问道:“你二人,将五日前酒坊里所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一遍。”
那名叫章付的活计,赶忙点头,有些紧张到:“回,回大人,五日前,我们照常到酒坊酿酒干活,大约辰时时分,常管事与耿桂不知为何事发生了争执,在院中大吵起来。我们几个便跑到门口看热闹,看俩人的架势,似乎吵得非常凶,险些动起手来,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曹通判听罢,沉思片刻,便又看向另一名伙计问道:“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董春猛地一惊,片刻才反应过来大人是在问自己,赶忙磕头道:“回大……大老爷,小人当日只是被罗爷派去请常管事到后院酒坊,对于其他事一概不知,常管事与耿桂发生争执,也是后来听其他伙计们讲的。”
“不错,我是吩咐董春叫常管事到后院酒库等我,我也与他见了面,但只是询问了一些关于生意方面的事情,我便离开了。”罗遒生义正言辞道。
耿桂也赶忙磕头,道:“大人……草民虽然,一直,一直与常管事不和,可也不会,不会因此杀人,求大人为草民做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曹通判细想之下也觉有理,便为难地看向沈小禾,不知该如何处理。
“大人,听完了两名伙计的证词,下面也该听听郡主当日究竟见到了何人。”沈小禾走到未央身边,对着堂上的人说道。
曹通判一听,赶忙点头:“郡主请讲。”
直到此刻,未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犹豫地看向沈小禾,双手紧紧攒在一起,不知该不该说。
沈小禾赶忙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他们必须成功,于是深吸一口气,问道:“表妹,五日前你在酒坊后门外,究竟见到了谁?”
指证真凶破疑点
未央紧蹙眉头,要着shuang唇,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似闪着悲戚的光芒,不停地在地上的两人身上打转。最终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手,指向一人:“就是他,耿桂!”
此话一出,顿时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而一直低头颤抖的耿桂,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瞪向未央,满脸震惊之色。
沈小禾却是不动声se地看着他们,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
一旁的罗遒生得意的冷笑,道:“看来一切真相大白了,真正的凶手是耿桂,要让王妃失望了。”
“那也未必。”沈小禾嗤笑一声,对着未央道:“表妹,你将那日见到耿桂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未央撇过眼,不敢再看耿桂,点点头回忆道:“其实耿桂是我父亲的人,两年前被派到大离酒坊,一直暗中查探酒坊的运作情况,而我此次前来风云城,正是接了父亲的命令,来询问这两年他所收集到的情报。五日前,我本是要到大离酒坊找耿桂,却见表嫂与红娘一同进了就放后院,我当时好奇就跟了过去。透过门缝,我看到她们进入一座酒库,而后便见耿桂偷偷momo从旁边隐蔽之地走出来,将她们锁在屋中,之后便佯装惊慌出门报案。”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已,耿桂更是一脸的灰白之色,颓然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瞪着未央。
“既如此,郡主当时为何不向官府揭发耿桂的恶行?”曹通判如是问道。
未央微微叹口气,道:“耿桂曾救过我爹一命,他对我爹有恩,亦是对我有恩,我不能公报私仇,而且耿桂并非有意杀人,他只是一时失手,所以我才没有拆穿他。”
“郡主可知,如此做,您犯得可是包庇罪,依照大离律吏,是要坐牢三个月的。”曹通判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知!”未央点头,回答的干脆。
沈小禾直到此刻才明白,当初要未央出来作证,其实就是在逼她。未央平时虽孤傲跋扈些,倒也没什么坏心眼,可如今她却生生将她逼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愧疚,可案子审到现在,他们已无退路。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沈小禾上前一步道:“大人,其实案子审到现在还有许多疑点未能解开,而且此案牵扯甚广,罗遒生也并非清白之人,恳请大人再传两人上堂问案。”
罗遒生一听,恶狠狠瞪向她,道:“王妃如今凶手已找到,你竟还要栽赃于我,究竟是安地身心?”
“是不是栽赃,待那二人上堂,自有定论。”沈小禾冷睨他一眼,随即看向曹通判:“恳请大人,传钟离夜与上官枫上堂。”
她话音刚落,未央全身一震,震惊地望向她,表哥与上官公子不是中毒了吗?而且,直到他们早上出门前,那位宁少侠也未能配出解药了,只短短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怎会来到衙门?
沈小禾愧疚地望她一眼,其实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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