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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橘子之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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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克博士在他乱糟糟的书房中央跳上跳下,一只手扶在轮椅靠背使自己不致跌倒,另一只手抓紧他毛刺刺的白发。他大喊大叫:「你,你,奎因,我被抢了。」
「抢了什么?」埃勒里喘着气说,他很快地扫视一圈。
「爸爸!」唐纳德叫道,冲到老先生身旁,「坐下吧,你自己小心啊。到底怎么了?被偷了什么?谁抢了你?」
「我的书!」这个七旬老人脸色发青,大吼道。「我的书!噢,如果让我抓到这个偷东西的王八蛋……」他突然平静下来,在转椅上嘟嚷着。
狄弗西小姐脸色惨白地从走廊溜进来,她看起来惊慌失措,迅速地瞥了她的主人一眼,立刻飞奔到他身边。但是他用力把她推开,以至于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滚开,你这个扫把星!」他尖叫,「我对你厌烦透了,你还有你那什么保健运动,什么该死的安吉尼医师。他妈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该死。好了,奎因,别尽站在那里像个呆子似的,把那个偷书的无赖给我找出来。」
「我不是呆子!」埃勒里尴尬地笑了笑,「我在等你平静下来,好找一点线索,我亲爱的博士。如果你能先息怒,也许我们可以从你那里听到一些合理的说明。我相信此时你有一些书不见了,你怎么知道它们是被偷了呢?」
「大侦探,」老先生嗤鼻地说,「白痴!你没看到那个书架吗?」他弯曲的食指指向一大排书架,上面有一大半都是空的。
「噢!那个我已经注意到了,而且也早知道,那是放置你那些珍贵书籍的地方,但是我想你已经恢复了理智,博士,回答我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它们被偷了?」科克博士呻吟道,像条大蟒一样左右摇晃他的头,「噢,老天怎么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它们都不见了,不是吗?」
「不见了并不代表它们一定就是被偷,博士。你何时发现它们不见了,你最后看见它们是什么时候?」
「一小时以前,我吃完早餐之后。然后我回卧室去更衣,还有这个——这个女埃斯库拉庇皮乌斯【注】,」他白了狄弗西小姐一眼,她正脸色苍白地靠在最远的一道墙上。「把我又推又拉的胡搞了一通——刚刚我回到这儿来,它们就不见了。」
【注】埃斯库拉庇皮乌斯:罗马神中的医神——注
「回来之前你在哪里,狄弗西小姐?」埃勒里厉声问。
护士带着哭腔说:「他——他把我赶出来,先生,我就到办公室去——我的意思是,我去找别人谈点私事。」
「我知道了,博士,你在隔壁换衣服时,有没有听到这个房间有什么声音?」
「听到?听到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有点轻微的重听!」唐纳德·科克低声说,「而且他对这个毛病很敏感!」
「停止说这种令人讨厌的悄悄话,唐纳德!怎么样,奎因?」
埃勒里耸耸肩:「抱歉我没有千里眼。科克博士,被拿走的是些什么书?」
「我的《旧约全书首五卷评注》。」
「你的什么?」
「无知的人,」老先生吼道,「希伯来文书,笨蛋,是希伯来文的书,我生命最后这五年都花在研究这部希伯来文的理论……」
「希伯来文书,」埃勒里缓慢地说,「你的意思是,它们是用希伯来文写的?」
「当然,当然是。」
「没有别的吗?」
「没有了,感谢老天,他们没拿走我的中文手稿资料,这些野蛮人,否则,将是我无可弥补的损失……」
「呱,」埃勒里说,「中文手稿?差点忘了你是精通表意文字的语言学家。我现在想起来了,对,对,你在语言学上的声名如雷贯耳。博士,那些……全部不见了吗?」埃勒里走到书架前,往下看,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空着的几层书架,而是闪着淡淡的光四处游移。
「我不懂为什么有人要偷这些书?」唐纳德轻轻地摇摇头说,「老天,真是祸不单行,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奎因?」
埃勒里慢慢地转过身来:「我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老朋友。博士,你这些书是不是都很有价值?」
「呸!它们只对学者来说有价值。」
「很有趣……你看,科克,关于这些希伯来文的书,有一点很不寻常。」
科克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兴趣,乔·谭波静静地盯着埃勒里的唇——以平静还带有某种能控制的担心,好像她害怕他说出的话。
「不寻常?」科克很困惑地说。
「的确,因为希伯来文是一种很特殊的语言,不管在书写和印刷上,它都是倒着写的。」
「倒着写?」狄弗西小姐喘着气说,「噢!先生,那是——」
「是倒着写下来的,」埃勒里说,「也是倒着读,倒着印的。与所有拉丁语言相比,它的一切都是倒着的,对吗,博士?」
「当然,绝对正确的。」老先生吼道,「为什么你一直围绕着它与拉丁语不同的话题?为什么这名字会这么让你吃惊?」
「因为,」埃勒里很抱歉似地道,「那件把什么都倒置的案子。」
「噢!上苍保佑卑微的学者,」科克博士呻吟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搞的,我要找回我的书,去你的什么颠三倒四,」他顿住,干巴巴的双眼射出一丝火光,「听着,你是否指控我是那个不合逻辑的杀人凶犯?」
「我没有指控任何人,」埃勒里说,「但是你不能否认这在整个情况下确实十分古怪。」
「戴上你的帽子,」科克博士喊道,「去把我的书找回来!」
埃勒里叹了口气,并且牢牢抓住他的手杖说:「我很抱歉,博士,但是此刻,我还没办法找回你的书,你最好打电话给我的父亲——奎因警官——在警察总局,并且告诉他目前所发生的事……谭波小姐?」
她吃了一惊:「是的,奎因先生?」
「请原谅,我们出去一会儿。」
当奎因拉着这位娇小的女士到走廊上,并且紧紧地关上身后那道门时,所有的人都很惊讶。
「为什么你以前没提过莲花?」
「提过什么,奎因先生?」
「我刚刚自己想起来,为什么你没提起,在整个中国的范围中——最明显的倒置例子中文?」
「语言?噢,」她淡淡一笑,「你真是个多疑的人,奎因先生。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意思当然没错,和希伯来文一样,中文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反过来印的文字,它的写法也是从上往下写,和一般横式书写不同。这又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弄清楚,」埃勒里低声地说,「因为你忘了提。」
她跺跺脚:「噢!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糟糕,这里的空气中有什么让人变笨的东西吗?除了唐纳德·科克以外,好像每个人都有点儿轻微的精神错乱,甚至他也——假设我不提,你也没法说它究竟有什么意思。你注意到小偷没偷科克博士的中文书籍。」
「那,」埃勒里皱着肩说,「的确令我很困扰,为什么,一不小心就忽略了重要的意义,也许我是在小题大做。无论如何,这些事需要想清楚……中国、中国、中国!我开始希望我是陈查理【注】,可以弄清楚这个东方民族神秘的面纱,现在我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想不出一点头绪,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真是一世界上最神秘的凶案了。」
【注】陈查理:美国作家厄尔·华格斯笔下的华裔侦探,故事曾多次被拍成电影——注
「我希望,」谭波小姐双目低垂地说,「我能帮上你的忙,我一定个力以赴!」
」噢!」埃勒里说,「谢谢你,谭波小姐,」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握,「事情可能总是这么糟,可能就是这样。天知道,也许明天就能证明倒转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福州变体票
乔纳,奎因家雇的男孩子,第二天一早,他健康橄榄肤色的年轻的脸孔伸进卧室。
「怎么回事,埃勒里先生——」他惊叫,「我不知道你早就起床了!」
他的惊讶是来自于经验,而且也没少为此挨骂。埃勒里·奎因先生——他从来不早起工作,除非他心里有事——否则绝不会是这世界上最早起的人;通常这时候他清瘦的身躯还正在熟睡在他那张床上,老警官每天早晨则像火山爆发似地扯开嗓门告诫一番才行。但是今天早上埃勒里坐在那里,头发像是刚起来那样乱蓬蓬的,穿着宽松的睡衣,眼镜夹在窄鼻梁上,认真地读着一本厚重的书,完全没有听到时钟报10点钟了。
「不要傻笑,乔纳,」他心不在焉地说,头连抬也没抬,「一个人难道不能偶尔早点起床吗?」
乔纳皱着眉:「你在读什么?」
「某人关于中国风俗的大作,我也不认为这有多大的助益。」他把书丢过一旁,打了个哈欠,扑通一声倒在枕头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麻烦你给我一大块吐司和一大杯咖啡,乔纳。」
「你最好起来!」乔纳残忍地说。
「为什么我最好起来,小家伙?」埃勒里深埋在枕头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因为有人等着要见你!」
埃勒里直直地弹起来,眼镜吊在一边耳朵上:「天啊!气死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小家伙?是谁?他等多久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找他的衣服。
「是麦高文先生,你怎么知道是『他』?」乔纳靠着门,压抑着内心的崇拜,好奇地问。
「麦高文?真奇怪!」埃勒里低语道,「噢!那个呀!很简单,超级天才。你看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不算那些自然情况下的意外。猜对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
「继续呀,」乔纳带着不予置信的笑容离开了。不一会儿,他又出现了,顽皮地把头探进房里说,「咖啡在桌上!」随即又消失了。
当埃勒里出现在奎因家的起居室时,他发现高大的格伦·麦高文正在爆裂着火花的壁炉前不安地走来走去。看见埃勒里,他猛地煞住步伐:「噢,奎因,我没想到会打扰你的睡眠。」
埃勒里懒懒地摆了摆他的大手:「一点也不会,你帮了我的忙,没人叫我是起不了床的,和我一起用点早餐吧,麦高文?」
「不客气了,谢谢你,不过你自己请用,我可以等。」
「希望如此,」埃勒里低声笑说,「你是在效仿赫博主教最喜欢里的八福——虽然它真的是罗马天主教的起源。」
「对不起,你说什么?」麦高文喘着气说。
「深思熟虑的天主教教义,我指的是教皇在给约翰·盖的信里他写道:『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不会失望……』今天早上我没有感受到这种奉献的心情……呃,我饿坏了,现在我要吃早饭,我们可以边吃边谈。」埃勒里坐下来,拿他的橙汁,留下麦高文半开着嘴站在那儿。他注意到有一只年轻炙热的眼睛,正定在厨房门的裂缝上——埃勒里好奇地盯住他的访客。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用早餐。」
「嗯,」麦高文迟疑地说,「哦——你在早餐之前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奎因先生?」
埃勒里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笑着说:「真抱歉,这真是个坏习惯。」
麦高文重新开始来回踱步,然后他猛地停下来说:「啊,奎因,那天晚上真的很抱歉,科克博士的脾气常常叫人捉摸不定。我向你保证,玛赛拉和我——我们全体——都觉得整件事很糟糕。当然,老先生总是使用他老迈的特权,他是个暴君,而且此外,他也不懂例行调查的必要……」
「别提这事了。」埃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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