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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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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晚上散步的时候,苏默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自从住户的增多,苏默就不再在白天出门,散步时间也越来越晚,比如现在,他手腕上的手表还差三小格就要指到了12点。说起来苏默远远算不上一个好人,或许连人也算不上,对于自己居然会对这个房东大爷拥有前所未有的好感,苏默由衷地觉得非常惊奇。
  冲着这份新鲜的感觉,苏默都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事情。
  小镇并不大,苏默在大路上走了一段后,随便拐了个弯,没走几步茂密的野草和灌木就遮去了他半个身子。脚下的泥土透着一种奇怪的湿腻,稀落的灯火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他身后,顺着空气中弥漫的指引,苏默自如地在野地里穿行。
  这个地方大概是连镇里的老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苏默漫不经心地扯开挡在他眼前的野草,不算大的一个池塘散发着死水腐泥特有的味道出现在他面前。坚硬的野草即使是踏在脚下也有不驯的感觉,再往前,□的一圈泥土在夜色下泛着黯淡的亮光突兀地出现在那里――就好像有人彻底地将这一圈范围内的所有生物剿灭干净一样坦荡。
  黝黑深邃的水面就像只将身体埋在地下只露出一张嘴诱惑人的怪兽一样可怖。
  突然一阵风吹来。
  凝滞在湖面的水汽有了波动,一阵一阵地向着岸边席卷而来,腐烂的味道夹杂其中,让人胸口隐隐作痛。
  苏默站在水边,水面正一波一波地向着岸边推来。那是一种令人不快的蠕动方式,仿佛什么粘稠的液体,又好像某种腻缠的东西。腐烂的气息越发浓郁。
  苏默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扯开了嘴角,露出一点洁白到凌厉的牙齿。
  在他的脚边,盘绕着错乱杂缠的黑色线团,被半埋在这堆线团下的,是张几乎被眼睛占去了半张的脸。发丝的掩蔽下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椭圆的眼睛大到不合比例,几乎看不到瞳仁,泛着黄丝的眼白直愣愣地看着他,抓在他脚踝的手早就已经算不上是手。缺失了两根手指的手掌上只粘连了几片看不出色泽的皮肉,它抓的很用力,甚至能听到骨头相互挤压发出的牙酸的声音。
  苏默笑了起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
  苏默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超过半夜三点。整个小镇已经一片漆黑,即使是小镇住户里最爱闹的那一批人,也已经熄灯睡下。
  为了方便,苏默在住进去之前已经向房东大爷多要了一副楼下铁门的钥匙。虽然是租给别人的房子,但楼下铁门的钥匙一直以来只有房东大爷有,整个小镇就好像一所大型的寄宿学校的宿舍,每天几乎都是在11点就关门,虽然有些人抱怨这不通情理,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
  铁门年代久远,即使苏默再轻手轻脚,空气中仍然划过一道艰涩的长音。狭窄的楼梯伸手不见五指,苏默没有开灯,双手插在口袋里轻步走上去,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在他身后,仿佛是被搅开的滚水一般翻腾的眼可见的黑暗终于慢慢平息下来,重新陷入安眠。
  苏默心情愉悦地几乎哼起歌来。

  三

  萧漫漫清晨醒来的时候几乎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又熬过了一个晚上。
  她迷茫地睁着眼睛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自己究竟是死了呢,还是活着?过去的一切是真的发生了么――还是,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或许,一切都没发生……
  空荡荡的天花板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几年前他们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一样。
  迷迷糊糊间,萧漫漫几乎相信自己所想象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闹钟响了起来。
  就好像有人时刻在窥视着她,专门挑在她就要相信自己想的那一瞬间,恶意地按下了按钮一样轰鸣大作。
  萧漫漫的眼瞳连转动都顿时忘记,过了好一会,才重重地闭上眼、
  太阳的第一缕晨光已经照进室内,昨天晚上被子裹的比平日里任何一次都要紧,萧漫漫觉得自己有点窒息。
  萧漫漫的上班时间在早上九点,而闹钟的时间却调在了六点半。从这幢房子到她的工作地点,即使是最挤的时候,半小时内也绝对能到。她把闹钟调这么早的原因只是因为楼下的铁门是在七点开而已。
  萧漫漫永远是所有住户中最早出门,最晚回来的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她工作努力,工作太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做只是想尽量减少呆在这幢房子里的时间罢了。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匆匆地换好衣服,萧漫漫走进洗手间洗漱。然后化妆。她已经练就了不照镜子也能自如化妆的本领――不是因为镜子坏了,而是因为洗手间的镜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用一块布牢牢实实地遮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不会在这个房子里照镜子,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切类似于镜子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房东刚好来开门。出了院门左拐,等到她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点,她需要乘坐的公交车也刚好到站。
  公交车司机想来也已经很习惯于在最早的这班车上看到她,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萧漫漫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没关,清晨的冷风夹着薄雾打在她脸上,有点疼。但她并没有关上车窗的打算。她一直盯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直到看到公交车终于驶出小镇,萧漫漫才松了口气,闭上眼开始休息。
  萧漫漫从前是一个相当难以定性的人。她没有任何一个工作持续了三年以上,不管是什么工作,即使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多么热爱,不到三年,她肯定也会厌倦。她最爱旅行。工作就是为了攒够钱旅行,这是萧漫漫的口头禅。她不喜欢观光客式的游玩,每次旅行,必定是在一个城市生活半年之久,而写旅行日记,也是她的爱好之一――虽然这个爱好,早已经在一年前就不再被纳入行程。
  这个工作,她已经整整持续了四年。
  到达公司的时候公司里一个人也没有,熟门熟路地开门、烧水,萧漫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等着水开一边放松自己。
  这是一个并不算太小的办公室。萧漫漫向来聪颖能干,虽然最近一直被梦魇缠绕,她也能保证自己的工作效率不受影响。她从来都是她那帮朋友中最聪明的一个,工作换的勤快,工作环境工作待遇却越来越好,来到这么一个小城市工作,虽然已经是部门经理,但总归比不上大城市里的繁华惬意。萧漫漫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认为自己当时一门心思要来这里,根本就是着了魔。
  不过……那个时候,又有谁不是着了魔呢?
  昨天晚上的梦魇缠绕不去,萧漫漫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
  今天是过年后上班第一天,她手下的员工的工作热情实在是不堪目睹。下班铃刚一打响,几分钟内办公室里就跑了个干干净净。刚刚还充斥着人声以及其他各种声音的空间突然异常安静。从昨天晚上便压在自己胸口的窒息感也随之变得沉重无比,萧漫漫只要一想到自己再过几小时就又要回到那幢房子,就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如果可以逃离……如果可以逃离,那该有多好?
  为什么要抓住她?明明赢的是她,明明她才是那个活到最后的人,为什么……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陷入这看不见首尾的怪圈?
  她永远都逃不开,即使她躲的再远,噩梦也永远如影随行,就好像是有人冥冥中安排好一样,即使她躲到再远的地方,即使她决定就算死也要死在别的地方,只要她一个眨眼,她依旧会发现自己已经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这里就好像是自己的坟墓。
  她注定了要被埋葬在这里。
  萧漫漫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她的公司的交通很方便,楼下大门口就有一个公交车站点,十点十分是开往小镇的最后班车的时间。这个城石虽然小,住在这里的人却异常遵守各种规则。
  比如首发车的时间,比如末班车的时间,比如每个人的每天时间的安排,几乎都可以列在一张表上,而且从不违背。
  当然也包括那个相邻小镇里的开门关门的时间,小镇里一样的房屋,和房屋里全部一模一样的狭窄楼梯。
  以及……只要让他们噤口就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的个性。
  公交车站点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地方的人晚上都休息的很早,基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夜生活。公交车上跟早上一样,除了萧漫漫,依旧没有其它乘客。
  萧漫漫觉得很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度被迫踏入这个小镇所引起的不适,还是昨天梦魇的逼迫,车子有规律地轻轻晃着,萧漫漫坐在车不知不觉就眯着眼困了起来。车窗外明亮的路灯照出来的光印在她脸上,薄薄的眼睑上浮出淡淡的红色,困顿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到处飘散。
  她想起自己房间永远撑不了一个星期的电灯,只要晚上试图开到天亮必定熄灭的电灯泡――不过那天给她修理电灯的人看起来技术很好,也很温雅,即使她那天心情不好一直摆臭脸给他看,他也一直向她微笑……笑的真好看,那么温和,那么善良……
  终于,萧漫漫略带短促的呼吸重新变得平和而绵长。
  她睡着了。

  四

  苏默挑了眉梢,感叹一般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他的房间,还抵在他手上的,是他的房门没错。
  他脚尖前面的那一条细细的门槛,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界线,原先的房间被吞噬了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消弭了任何时间和空间。无尽的黑暗。就好像有人把宇宙递到了面前,漫无边境的黑暗充斥着所有,不过一线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背后走廊的灯光无辜地映照过来,苏默眼睛亮的不可思议,抿了抿嘴角,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随着一声清脆而细微的声响,门在他背后关上。就好像是应召一般,苏默脚下迅速长出齐腰高的黝黑野草,叶面宽大,厚实而锋利,黑暗被驱赶着向前方飞散而去,没有星星月亮连一丝云也没有的黯淡天空瞬间挂在了他头顶。
  腐烂的气息若隐若现,随着不知来处的风,掠过他的头发,向着他背后撕扯而去。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不大的池塘。
  苏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他已经相当熟悉的池塘,深黑的水面已经不复平静,比起之前看到的那种令人恶心的蠕动方式,现在水波的变换倒更让人觉得舒服。即使这种水痕涟漪是因为一个将死的人的临死挣扎。
  那个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极力维持着自己呼吸的人,苏默当然认识。
  他的邻居,萧漫漫。
  偶尔水面上翻腾起几条活物一样的黑丝,不小心碰到岸边,也在苏默的眼神下迅速钻入水底。
  萧漫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到了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公交车上不小心睡了过去,等到她被恶臭熏醒,惊惧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掉进了水里!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去探究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会游泳,但她现在维持自己的脑袋在水面上已经快要筋疲力尽。水面下一直有什么东西攀附在她脚踝上,不停地狠狠往下扯着她。那东西又细又韧,熟悉的触感让萧漫漫连伸手到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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