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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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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我凶巴巴地仰头瞪他。
他失笑地俯首亲了我的红唇一下。“没有,只是觉得你说话像个不高兴的孩子一样。”
我不忿地推开他,迳自走下山。“你觉得要跟一个孩子结婚很可笑是不是?”
“哎,你想哪里去了,我没有啊……”他拿起药草急急地追上我。
“你就有。”我凶恼地回他一句,心里微恼,我怎么跟他争这个,好像跟我们原先要谈的话不相干嘛。
“没有。”
“就有。”
“好,有就有,你——哎,别哭呀!”
他在我旁边也跟着蹲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瞧着我,见我埋首膝上啜泣不止,干脆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找了个荫凉处坐下,等我哭得腻了,才帮我拭去泪渍。“有那么难过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哭,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那好些了?”我点了点头,他则无声地叹了口气,抬头睇着绿树上边的蓝天白去。“你为什么又叹气?”我偎进他怀里,心里惴惴,莫非他真的觉得我像个小孩子?
“我是想,当你清冷自制地瞧着我的时候,我就想逗着你生气、哭或笑,当你哭的时候,我却又自心痛,只愿你还是清冷疏漠的好。”
“纳兰!”我感动地伸出皓臂主动揽着他的脖颈,令他微低下头,我则仰着小脸温柔地吻上他,好一会儿才羞怯地缩了回来,我很少主动吻他的。其实跟他在一起,我的情绪起伏最大,特别是与他恋爱后,心情反反复复,容易感动,生气和高兴都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纵容下流露。
他瞪着我,胸口起伏着,显是不满我的浅尝即止。最后无奈,“不许再哭了,至少不能为我以外的人浪费你的眼泪。”
他怜惜的目光令我脸一热,“说什么啊。”轻捶了他一下,我滑出他怀里,“走了啦,回去把药泥弄好,再去看奶奶。”
他煦和地瞅着轻松走在前方的我,认命地抄起扎成一团的药草,快速地追上我,俩人安步当车地往山下走。
“没想到跑这么远。”
我喃喃念着,都跑到山腰来了,我不禁为自己感到脸红,一生气,什么都忘了,只想快快地远离那里,不知不觉中就用上了轻功。
人心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我本来以为自己再不会对着他们有任何的情绪了,至少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容易为他们的喜忧而喜忧,但当妈妈那样子说的时候,我还是会生气,还是会难过……
看来,人就算当了神仙,也只不过更能控制自己罢了,并不意味着能摆脱喜怒哀乐和名利的考量,毕竟神仙也是人类生命的延续。
生命……就是花草树木也会生气的吧,与纳兰在山林里缠绵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体会了别种生命体的形式和烙印,也连带地感受到它们所传达出的微妙讯息,那是对人类破坏自然生态的不满……
我觉得很惭愧,与它们交流的时候我也是开放着自己的心灵的,那是一种对生命领悟的喜悦,在爱的方式里,我接受了(不是理念上的认为)花草树木、胞体作为一种生命形式的存在,可一但醒来,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要将从它们那里得到的知识运用到我的现实生活里来……这算不算一种背叛呢?
我把我的想法对纳兰白说了,他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放心罢,只要不是恶意的损毁和破坏,只要懂得给予自然界休生养息和适当的建设,这便是一种生物链,也是一种生命的规律,自然的法则,用不着愧疚。像那个什么云秀来着,她可有从此不折花剪草?!”
我一呆,也是,要让一棵树长得好,适当的修剪和风雨洗礼是必要的,自己着相了!
“好了,发什么呆,不是还要去看你奶奶?”他敲了我的头一下。我们这时已经在XXX宾馆了,虽然装修、设备不是很好,但这里已经是HG镇最豪华的宾馆了,我们总需要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吧。
我抚着头,丢了个白果仁给他,“说话就好了,又打我头。”
他一愣,接着眼中爆出灿烂的笑芒:“你的手……哈……”
“呀!”手上沾有药泥!沾到头发了!“都是你害的——”我气恼地张着还沾有青色汁液的手指往他扑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他一手揽着我的腰肢一手握着我的手,笑道:“别恼,我帮你洗头发……”
“笨蛋,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已经连头发一起洗了,你看不出来吗?”
“可是那不是我帮你洗。”我瞧他说得邪气,抬眼一瞧他一脸色色的表情顿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用你帮了,你放我下来。”我说。“放心吧,我保证不对你做其他事。”
真的假的?
我还在考虑中人却已被他抱进浴室。
事实证明在这种有关洗浴方面的事不能相信男人的保证。虽然他真的没有做“其他的事”,但他的手和眼睛却占足了便宜,比真正“做其他的事”还要令人来的羞窘欲死。不过他也不太好受就是了。
再次来到医院已是下午四点多。
我们碰到早上那位王医生——他是奶奶的主治医生,听他说奶奶中午的时候有醒过来一次,现在又睡着了。
“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气功能令她这么快清醒过来,你们走后我们有给病人重新做了检查,不但脉象稳定,连外伤都好了许多……”
我把纳兰白丢给那位富有钻研精神的王医生,自己走到奶奶身边,把她头上的绷带轻轻揭了开来。
为了医治的方便,奶奶的头发已经全给剃了,右后脑碰伤颇为严重,有一小块地方去了层皮。奶奶早先的昏迷发烧可能跟受到撞击和失血过多有关。
揭绷带,及去掉医院给奶奶敷的药时,怕奶奶感受到疼痛,我轻轻点了她的睡穴。把我事先调好的药泥敷上后,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按摩着她的脑穴,清凉的灵气,极为小心地进入她的脑皮神经刺激滋养着伤处的再生能力,经过了对草木生命的了解,对于细胞的再生及如何刺激细胞体的抗疫能力我有了一种还不是很清晰的把握,尽管花草树木的生命型态与人有着很大的差异,但道理应该可以运用在人身上。更何况我本身所具有的灵力里包含着九天玄气,这使得我的灵力用在疗伤方面更具奇效,简直比一些灵丹妙药还有用。再说了,我还特地配制了敷伤用药泥,这是第一次,我在调药的时候感受到云秀所说的,适量的药量相配能发挥出最大的某种药物效果,这种效果对于治病来说甚至比吃什么人参灵芝还好。
纳兰白说得不错,那是一种超乎生命理解的奇特遭遇,我们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地消化我们所得到的知识,我隐约觉得,如果能完全掌握这种生命的奥秘,就等于掌握到了生杀大权,若是平凡的花草树木经过精细的调制就能发挥出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效果,那这世间还有什么病症不能对抗?!更遑论奶奶这小小的皮外伤了。
重新包上绷带,解了奶奶的睡穴,我怔怔了看了她许久,心想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像奶奶那个时代的女人能读书识字就说明了她本身的出身不凡(我想妈妈对奶奶还算尊敬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而且除了这个,奶奶还懂得那么多的药草知识,记得很多邻居有什么小病小痛的还会直接来跟她拿药草熬着喝,大多数药到病除,但是这种种的不凡并没有让奶奶刻意去做什么大事,她甚至在家里都是默默无言的。我没有见过爷爷,也没有听奶奶或爸爸说起过,但我想爷爷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吧,现在想起来,奶奶有时候坐着,无端望着花花草草唇边泛着若有似无、若有所思的笑时,说不定便是在思念爷爷……
唔,这么久了,纳兰白为什么还没进来?莫不是真被那王医生缠得脱不开身?我瞧那医生倒是挺好的,若是他能从纳兰白那里学到练习内功的方法说不定倒是病患的福缘。
微微一笑,起身搬了张有背靠的椅子放在床边,倚坐着,微闭着眼,我一下子便进入了一种澄思禅境,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想起早上在山林里的奇怪缘遇。每想一遍,对于植物生命型态的领会便更深,而由此而延伸开来的种种领域上的运用,更加令我着迷,控制不住地一直想下去,我想,既然知道了一种植物的细胞排序及分子结构,那么关于它所提炼出来的精油是不是也有着独特的分子结构?如果能利用药草与药草间的物量搭配达到一定的医药效果,那么那些提炼出来的精油是否也一样?应该是的,不然天然香料制成的精油或香熏等等就不能用来做美容按摩用了。虽然细胞的组合、分子的结构不一形成了花草树木不同的种类,但分子是一样的,知道了它们的种种序列及功能,是不是又能人为地从一种香料里面将它们改造成另一种香料呢?这个大胆的想法令我激动起来,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话,公司不知道可以省略多少的材料费,甚至于想要什么样难求的天然材料都可以,只要有样板……这样一来,材料市场的竞争相对来说也就不足为惧了……
刚刚抑住激动的心情,就听到小小的说话声,我缓缓睁开眼眸一看,纳兰白正和奶奶在说话呢。
看到我醒来,纳兰白微微一笑。“睡得好么?”
“奶奶!”我坐直了身子,有些慌然无措。“我睡了很久?”
“两个小时了。”纳兰白示意地说,“奶奶刚醒不久。”
我怯怯地看向正向我微笑的奶奶,颤声道:“奶奶,你相信我是采灵吗?”
奶奶精神很好地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坐到她身边。“本来有点不相信,现在相信了。”“为什么?您就不怕我是假冒的?”我眼眶湿润地握着她的手。
“因为你的眼神啊,无措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她笑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骨子里还是我最疼爱的小孙女。”
滚动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往下掉,“奶奶……我、我一直好害怕,我不敢见您,我怕您认不出我了……”
“傻瓜!”奶奶眼中也有些湿润地说,“你这不就来了?我的采灵一向不缺乏勇气的……你还没跟奶奶说,陪着你来的这年轻人是谁呢?”
我玉颊一烫,“奶奶!”手胡乱抹去颊上的泪珠,低头掩住眼底的赧然。
“害羞了?其实他早跟我说他是你男朋友了,呵呵!”奶奶揶揄地笑道,“这个年轻人不错,你很有眼光。”
“奶奶,其实有眼光的人是我。”纳兰白心情愉快地插了一句,递给我一张面纸。
“纳兰!”我娇嗔了他一眼。
“是吗,你眼光也不错。”奶奶看了看我们,笑得更开心了。
“奶奶,你刚醒来肚子饿不饿?”我忽然想到。
奶奶睨了下还放在桌上的碗盘,“刚才吃了一点,肚子不饿,精神也好得很,这医院我住不惯,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我觉得您还是多住几日医院的好,您现在行动不方便,家里又没人专门照顾您。”
“采灵,你是不是和你妈妈相处得不愉快?”奶奶语重心长地问。
“您怎么知道?”
“上午有醒过一会儿,耀日刚好在这里,说过几句话,我早上精神没这会儿好,头还有些晕痛,没听仔细。”她满是皱纹的手温暖地摩挲着我的,“你妈妈毕竟是长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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