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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请排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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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良久,仍然没感觉到安佐然要松开的意思。
她压了压眼皮,淡漠道:“可以放开了吗?”
冷漠而疏离的口吻,让安佐然不由地一愣,微微松开手臂,征征地昵着她,目光深邃悠远,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她的眼眸中,已然没有往日的那份淡然,略带俏皮的浅光。在那深深地眼底,只有一望无垠的冷漠在流动,淡淡的,似乎覆盖上了一层薄雾。
“看够了吗?”她凉凉开口,语气很轻,就像是过往的云烟。
胸口猛然一窒,那双深邃惑人于无形的黑眸里弥漫上一层浅雾,原本属于欣喜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透着被迫躲藏在乌云身后的欺哀。
“看够了,就松开!”她的口气依然很淡,只是简单明了的语句被寒冰覆盖,像是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寒冷瞬息游遍全身,冷入骨髓。四肢僵硬,仿若结了冰。
别具一格的求婚(3)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安佐然忽然钳制住流茧的双臂。“告诉我!”近乎压抑地咆哮道:“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眼,深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坚信,流茧的突然转变一定是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变故。不然她不会消失那么多天,不然他不会一点她的消息都没。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定一定是经历了巨大的变故。
安佐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自己。
然而,流茧的视线只是漫不经心地略过安佐然,樱花般的唇角微扬。“可以放手了吗?”询问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温度,仿若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扣着她手臂的力道不禁紧了几分,“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时?”他近乎哀求。
这几天他一直联系不到流茧,也找不到她。一直一直都很不安,一直一直都在胡思乱想,想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自己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一点消息都没,像石沉大海般。
那份剧烈的不安和恐惧,这几天一直陪伴着他,一直折磨着他。
没有见到流茧之前,他的心就没平静过。
但是,现在见到了流茧。那颗心越发的不安起来,那股无名的恐惧陡然占据整个心房,压抑地快要窒息。
安佐然迫切的眼神,让流茧感到烦躁。“一定要发生什么事吗?”冷然地笑着,挑衅般地对上他的眼。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黑珍珠一般华光溢彩的眸子里饱含了嘲讽地意味。“一定要发生事,你才满意吗?”嘴角微扬,将眼中的嘲讽映衬地更加浓郁,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中挣脱出来。
冷漠嘲讽的话语,深深地刺激着安佐然的神经。钳制她双臂的手一点一点松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喃喃低语,黑眸中满是失落,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茫然。
流茧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绕过他。
别具一格的求婚(4)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手臂处忽然传来一阵被挤压的疼楚,覆盖在疼痛之下的是无尽的漠然。
猝不及防,再一次跌入坚实的胸膛。
于上次不同的是,回荡在耳边的不是失去节拍的心跳,而是紧致的呼吸,好像只要多呼吸一回,就会抽空了一样。
“不要拒绝我好吗?”他柔声低喃着,“我对你是真心的。从此以后心跳只为你而跳动,呼吸只为而滞留。”
流茧回味着这些句子,任由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他凑近她的耳边细语,“给我机会,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那个人吧,那个唯一一个可以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仿佛被他的眼神和手指的温度麻醉,失去了招架的力量阳光像金色的丝线,在他的睫毛上晕染出五彩光。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话语。
不要拒绝我好吗?
不要拒绝我好吗?
深情而空寂的话语,飘渺而空灵的言语,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又像是近在咫尺。
眼中呈现出来的是他那双满是深情和温柔略带忧伤的眸子。
她记得,这句话彦柏跟她说过。
很快地,彦柏的幻象和安佐然身影重叠在一起。
突然,安佐然晶亮的眸子熠熠发光起来,带有一种热烈执拗甚至野性的神色牢牢的将她锁在他的目光中。黑色的瞳孔跟漩涡一样拉人沉沦,而他的伤神缓缓地靠过去。
炽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淡淡的薄荷清香萦绕在鼻尖,轻颤的眉睫近在咫尺。猛地,流茧霍然恍过神来,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安佐然。
这一回,流茧看清楚了。
屹立在眼前的人是安佐然,不是彦柏。
莫名地,提唇,笑了。笑容里的意味,完全无法分辨。“我为什么要接受呢?”顺着他的话语,她提问。
不等安佐然回答,她又问:“就凭你一句,你是真心的吗?!”平淡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不屑和嘲弄。
安佐然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分说地拽起流茧,朝不远出地花店走去。
“我会像你证明!”途中他坚定道,信誓旦旦的神情,像是在承诺。
别具一格的求婚(5)
“是吗?”漂亮的眉睫轻挑,说不出来是在挑衅还是嘲讽。
忽然间,流茧来了兴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说话期间,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流茧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花店花是花店。当然除了鲜花还是鲜花,还要闪亮的招牌,老板热情的吆喝声。
安佐然走进其中的一家花店,挑选了一阵之后走出来。然后又走进另一家花店,挑选一阵之后又走出。紧着再走进一家花店,再一次挑选片刻,又出来
如此反复了N次,他几乎将这一整条的街的花店都逛了。直至走进最后一家,捧出一束鲜花。那束鲜花被包裹的很严实,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流茧在街道的这头,而他在街道的那头。
霎那间,无数的光线洒落下来,似乎急着衬托他,无一列外地朝他汇拢。金色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身,呈现出绚烂的光环。
他那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要想世间炫耀他的帅气。
忽而,他的嘴角微扬,笑容不再像往常那般的虚无,伸手一扬,无数的花瓣瞬息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流茧抬眼一看,才发现楼顶上站满了人,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花篮,然后向空中播洒花瓣。
一阵花雨过后,地面上呈现出几个醒目的大字
我家需要女主人!
然后,天空中又飘起了一阵花雨。但是花的眼色是绿色的,看得出来是手工制作出来的花朵,嫩绿嫩绿的,跟碧蓝的天空渲染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地,地面上空缺的地方被填满。
街道那头,安佐然非常绅士地对流茧躬了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旁出现了一匹白马。
当马走动的时候,流茧蓦然惊觉那是一辆马车。只是车身用某中特殊的质地制作,在阳光下完全透明,只要在暗处才能看见,并且散发着幽微的浅光。
白马缓缓地朝流茧走来,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刻意制造一种紧张感。
骑着白马的安佐然,再加上阳光的渲染,恍惚间给人一种错觉,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别具一格的求婚(6)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公主都幻想白马王子的降临。况且,在流茧的意识里她不是公主,也不想当那所谓的公主。
公主,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一听就知道,是被父母宠大的孩子,生活在羽翼之下,遇到芝麻豆大点的事就会哭鼻子,亦或毫无主见,惊慌失措。
她,只是一个女人!需要的不是华美的格调,高昂的雨靴,也不是优美华贵的礼服,更不是耀眼的金银首饰。
其实,她要的很简单。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未必给得起!及时给的起,也未必是她想要的。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了。
仿佛穿越了好几个梦幻般的殿堂,安佐然骑着白马终于到达流茧的跟前。他甩了甩额前栗色的刘海,黑眸中波光涟涟,再加上那一身时尚十足的装扮,完美的五官。
那一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撩人。
只是对流茧而言,似乎没什么吸引力。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她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她只是看他怎样证明,而不是去说。
安佐然紧紧地盯着流茧,目光深情似水,仿佛有一团热烈的火灼在他眼里燃烧。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微扬,既而单膝跪地。
深深款款道:“你不怎样,我不怎样,正是两个不怎么样,才能拼出一个怎样,嫁给我吧,我是认真的。”
“恩,但是想娶我,请排队。”流茧漫不经心的回应。
不过,安佐然求婚的话语倒是真的很新颖啊。什么你不怎样,我不怎样,正是两个不怎么样,才能拼出一个怎样!
但是很有道理,确实如此,负负得正嘛。
“我是认真的!”他坚定道,眼神无比的真诚,没有一丝玩笑或者戏谑的意味。
流茧伸手出接从半空中撒落下来的花瓣,唇角轻轻漫起。“我也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安佐然再一次强调,眼神比上一回还要认真,不给流茧一丝逃避的机会。
跟安佐然对视了许久,“我知道了。”而后,将手中的花瓣吹落,整理了一下自己漫不经心的姿态。
别具一格的求婚(7)
视线再一次落在安佐然身上。
等待了许久仍然没听到任何的声响。
流茧有些无奈地叹息,“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听到流茧这么说,安佐然心里清楚这一回,她确实是认认真真的面对自己。所以,将那束包裹严实的花敞开。
所有的光线一下跃到那束花身上,似乎急着想要衬托它。纯白的花瓣,纯白的枝叶,纯白的花蕊。流茧注意到就连包裹花束的包装也是纯白的。
“虽然现在你还不是很了解我;虽然现在我也还不了解你;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照顾你;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走进你的心里;虽然现在我还是你生命中的唯一。”他一口起连说了5个虽然。
虽然这些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却是饱含了真心。
“但是,只要你给我机会!这些虽然就不再是虽然”他舔了舔嘴唇,忽然间不晓得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那种紧张无法抑制,继续扩张在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
流茧并不出声,眸心平淡如水,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唇角悬挂上往日贯有的笑容。由于沐浴在阳光中,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还以为她在害羞。
时间像是沙漏的沙子,一晃眼漏下一些,一晃眼漏下一些。
站在房顶上为他们撒花,制造浪漫气氛的人也开始紧张起来,暗暗给安佐然打气。各色的花瓣,不间断的飘落下来,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笼罩着他和她,几片枯黄的枝叶被带着丝丝寒意的风卷翻着。从他和她的身旁掠过,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
似乎跟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相称。
“我是真心的。”
约摸过了半顷,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粉盒敞开,一枚别致的精致裸露在空气中,接受阳光的洗礼。
那枚戒指,是圆的;
那枚戒指,是用花梗编制成的;
那妹戒指,带着些许的水泽,在阳光的照样下熠熠生辉。
不过,流茧无语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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