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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云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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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翊当场拒婚,这无疑让皇族失了脸面,尤其是坐在一旁已隐忍多时的仪妃,厉声就是一句:“大胆!”
左丘仲险些要从轮椅上跪下赔罪,岂料承帝似乎并无怒意,反是安抚仪妃,随后笑道:“既然将军雄心壮志,朕亦不会勉强,姻缘天定,来日再商便是。”
其实,承帝也料到左丘翊会拒绝。宫中密探早已打听到其心有所属,今日一问,也不过是试探罢了。值得在意的是,密探始终无法获取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蛛丝马迹,仿佛存在的只是用来搪塞的幻影。
许久,宴会才恢复生机。左丘仲为左丘翊的行为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承帝降罪于他。故此,左丘仲不断与承帝交谈,试图将这件事暂且抹去。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左丘卓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席位上消失!
趁承帝与仪妃耳语,左丘仲忙吩咐左丘翊道:“快去追你三叔回来,否则大事不妙!”翊正要借口离席,又一手按住他,垂目低声道,“谨兰园。”
“爹”左丘翊瞳孔一缩,步子更是按
捺不住。
“勿暴露身份!切记!”这是无奈之举,左丘仲无法假手于任何人。
左丘翊重重点头,随便寻了个理由,便从睿德殿溜了出去。他很清楚这个三叔的心性,在此关头去那个地方,定非好事。他已经把最爱的人送进了辰宫,还会生什么事端么?猜不透三叔又要做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的性命堪危。
“左丘翊,你给我站住!”
才走到半路,左丘翊便被一人拦住。那人掀开斗篷,露出一张娇美可爱的脸庞,一双灵巧的凤目正盯着他的双眼。认出这个人,她是昭月。
“公主,微臣现有要事,不便久留”当前的左丘翊实在无心与之交谈。
“你放心,不会留你很久的。”昭月绕着他踱步一圈,手撑下巴打量着他。自七年前第一次见他,便是这副冷漠的模样,真不知他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摇头说道,“你这个人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可为什么又拒绝父皇的指婚呢?本公主很不堪吗?配不上你这位护国将军吗!”
“不是。”左丘翊根本没有耐性与之纠缠,可对方乃是公主。
“哦我明白了。”昭月咬咬牙,说了最不情愿的话,“你心有所属了?”
如天山湖水一般的冰冷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光,像是月光下一瞬即逝的烟火。左丘翊没有察觉自己眼底的变化,淡淡说道:“没有。”
“你骗人。”昭月年龄虽小,但看人的直觉却是承袭父母的血脉。方才那一瞬,她不会看错,也不可能看错。
左丘翊单膝跪下:“公主,微臣确有急事”
“她是谁?”昭月只想知道这个答案,他是她追逐了七年的光芒,尽管他从未真正看过她。当下这个问题,虽是显得愚蠢,但也是情之所至,“你说啊!本公主命令你说!”
面对昭月的质问,左丘翊无可奈何。曾经从父亲口中得知,昭月对自己的心思,但心上早就容不下多余的人,现在也是一样。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心上人安危之际。所以,从一开始,他的选择只有一个。
昭月还未等来答案,颈后就被人重重一击,之后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左丘翊将她送到一处宫房前,叩了门,转身就要继续前行。
当他再回望夜空的月色,看到只是层云一片,零星的雪花,从天而降。纷纷扬扬,转眼间,竟是纷落成漫天流溢的鹅毛大雪。
去往谨兰园的方向,渐渐白茫。一瓣红梅,不知从何处飞来,如血滴落。
剑光映雪,那是在绝境之中,才能得见的寒光泠泠。
今夜的谨兰园,静得可怕,甚至没了以往的灯火通明,满目漆黑。周遭只余下剑锋掠过的痕迹,和积雪压落枯枝的声响。
一个静默的脚步声,在雪地里
留下一串脚印,接连不见。一道鲜血,顺着剑尖流下,与远处飞来的红梅一齐落下,难以分辨
在谨兰园后院庖房的草堆里,又是另一个情境。有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另有一人的口鼻被捂住,声音被遏制着,竭力挣扎。
“殿下,你别说话,可以么?”宁芷的话音有些勉强,断断续续,待珩止点头后,才缓缓把手松开,这一动,上臂的伤口又是涌出鲜血。
这夜,本是宁静,宁芷拗不过珩止的苦苦恳求,在房里哼着曲调,直到门上飞溅过一道殷红。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刺客明目张胆夜袭谨兰园,好在叶子出宫去了宁府,要不然,以宁芷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实在顾不了两个人。拂灭灯烛,独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爱妃,你的伤”珩止尽力放低音量,捧着宁芷的手,颤抖着。他很生气,并非有人来袭,而是他不能出手相助。他一旦动手,那保守了十一年的秘密就会在天亮以前,大白于天下。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已无法继续隐瞒。
“我没事,再坚持一下,伏堇会来的。”明知伏堇在睿德殿奏乐,根本不可能来此相救,宁芷依然自欺欺人,她需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珩止不能出手,她是知道的,心里没有半点埋怨,只希望那人能快点离开,她真心撑不下去了。
正在此时,那个可怖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后院之中,不住传来利剑刺穿灌木的声音。宁芷握紧手里的长剑,瑟瑟发抖。这柄剑,不过是墙上装饰用的长剑,尚未开锋。
宁芷倚着墙,静静合上双目,长长吁出一口气,想着自己入宫以来,受伤见血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不过,今天也该到头了。不必见到不想见的人,也不会再受伤,唯一放不下的只有父亲、叶子,还有远在边关的乌桕。如果还有,那就是垂下头,随着气息出声:“殿下,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找人来救你。”
算是诀别?珩止知道,宁芷在骗他,这个时候,即使能找来禁军,亦是太迟。那一夜,他曾对她说过:“我会保护你。”只是说笑么?
“你安心歇息,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珩止夺过长剑,手法利落。那双眼睛,朗如日月,眼底锋芒尽露,他就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宁芷。他,一定要保护她!至少,从这一刻开始!
宁芷一怔,瞬间便懂了珩止的意思。本是可以任凭她去送死,可他却没有这么做!生死关头,他决心舍弃一切。若真的这样做了,他十一年来所有的苦心,就会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宁芷凝视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庞,直觉他生来便是这般果敢,好像一切已是值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伸手扼住他的手腕。
“你”
珩止惊异地盯着宁芷。
“我都知道。”宁芷微微笑了笑,“殿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么?所以,不能是现在。殿下已经忍了十一年,就再忍过今晚吧。”
“什么时候知道的!”珩止自认在她面前毫无破绽,她怎会知晓?而且,不曾点破。这场戏,她究竟演了多久!
“你背我的那天。”宁芷暗中伸手探向长剑,同时看到珩止眼中的疑虑,“殿下,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珩止自责不已,他不该流露那种伤人的眼神:“我们谁都不能死!”
宁芷不在意:“殿下,有你这句话,足够了。”借珩止恍神之机,顺势抢过长剑,迎着一阵寒风挑起,恰好格挡刺客袭来的杀招,“殿下,快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刺客拦了出去,给珩止打出一条间隙。
若眼前的是伏堇,珩止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毕竟他不可能输。可是现在的生死未卜,他必须作出抉择。宁芷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么,何时才算是呢?虽说预见这条路上,必定会有人牺牲,但这个人,即便可以是伏堇,也不能够是宁芷!
“我不走。”珩止扶墙起身,依旧作出孱弱的姿态,却对着宁芷轻轻点头,“爱妃,我不走。”
“殿下!”宁芷都要急疯了,这是她最后的力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的确如此,她的力气稍一弱下,那刺客就一脚把她踹到墙根。
珩止急忙冲过去,翻过她的身子,见她嘴角溢出血珠,猛一回头,那刺客的尖刃就要刺过来。顾不得那么多,珩止直接扑到宁芷身上,愿为她承受这一剑。他已算好这一剑的方向与力度,即使中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一刻,身后的寒意倏尔静止。珩止谨慎地侧过头,居然看见一名身着华服的蒙面人,用剑鞘截下了那夺命之剑。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在总攻和妹纸之间,疯傻呆毅然选择了妹纸~_(:3」∠)_
以后总攻移情别恋,别哭哦~╮(╯_╰)╭
☆、双刃
那人的剑,尚未出鞘,即泛滥出咄咄逼人的气息。触及剑锋的一刹,窗门尽裂,残片朝四周溅了出去,风雪涌入庖房之中。天云渐开,惨白的月光洒向大地,映得那人的眼眉如星辰一般。
“翊”恍惚之间,宁芷认出那双眼睛,无奈痛楚盖过了意识,只微微睁了一下眼,就立即昏厥了过去。
“阿芷!阿芷!”这声呼唤,出自珩止之口,他颤抖地抱起宁芷,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探她的鼻息、脉搏,皆是十分微弱。
是“阿芷”,而不是“爱妃”。蒙面人听着,便是手劲一松,被刺客一剑挑开。果断抽出佩剑,护在宁芷二人身前,一言不发。
“你打算拦我?”刺客发出的声音沙哑厚重,明显是变过声的,“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蒙面人摇摇头,提剑往外一指,示意刺客马上离开。
刺客见状,仰天长笑道:“好,我想做的,没人能阻止!”话音未落,一剑刚猛无比,朝蒙面人劈去!
蒙面人抛剑,反手接住,撞上那剑势,顷刻间,火星四溢。两人的剑法,不算是精妙,但却是又快又狠,如同在战场上杀敌的气魄。在狭隘的空间里,剑气不断被弹在墙上,一道道剑痕之间,尽是细长的缝隙。
珩止从旁观战,见其二人剑法有不少相似之处,又看向那些剑痕,不禁联想到伏堇的剑法。他的剑法是精妙狠绝,若打在墙上,绝对是一道狭若细针的深痕,而多余的细纹,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痕迹。猜想这两个人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长期活在战场上的人。
“你如此阻我,是为了她?”刺客在蒙面人耳畔掠过一句。
“是爹要我来的。”蒙面人与之擦身而过,这句话轻得旁人根本无从听清,仅仅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珩止。他的深藏不漏,足以听见这句话。
刺客的动作瞬间停止,只握着剑站了一会儿,便快速离去。蒙面人跟出去几步,回头望了一眼那倒在珩止怀里的人,随即离开。
不到一会儿,商陆率禁军前来,见此情此景,惊骇不已。后来只知是有人递了字条给他,说是谨兰园有难。除此之外,便无下文。
深夜,子时,左丘府邸,一声拍案震怒。
“若非我及时让翊儿前去,你还要惹出什么事端!十一年前的事,死者已矣,无论帝君,还是我,都不想再追究,而你”左丘仲支开所有人,在房中与左丘卓单独相对,怒气难平,“三弟,就为了那个女人你我们左丘世家为你这种人陪葬么!”
左丘卓跪倒在兄长
跟前,虽是有愧,但却是无悔。他不说话,也本是无话可说。做了,便是做了。败了,不过败了。对他而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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