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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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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娘一家回来后,经穷哥们帮忙租了几亩地,搭起两间草棚,重又安下家来。
  这时候,正当抗战吃紧,周祖鎏怕在城里吃日本炸弹,就带着他的兵回到了刘家郢。他回村后第一桩事,就是办“五家连环保”,这一“连”,又“连”到了刘家。周祖鎏借口刘家在外多年,必须“严审”。这个所谓严审,就是不许刘家的人外出远走,不许他们跟别人讲述在外的见闻和遭遇,刘杰要去周家做无偿的马童,算是“人质”,刘喜每年要给周家白干三个月活,叫作“提查”。此外,刘家还必须有十户“连保”。这些无理的条件,有一条做不到,就要连累十户人家一同吃官司。刘大娘旧仇加新恨,越积越深,但她坚信,乌云再厚也要消散。她在等着这一天到来。
  徐州一战,国民党十万大军,被日寇打得一败涂地,溃兵游勇,集股成匪,青皮流氓,也趁火打劫,从城镇到乡村,遍地大乱。周祖鎏趁势扩充实力,一竖招兵旗,散兵流匪来了一千多,加上他原有的人马,扩充成一个支队,自封为支队长。当时地方豪绅,拉队伍,立旗号,名目混杂,谁也管不了谁,便爆发了狗咬狗的火并战。整整混战了一个冬季,周祖鎏在他一带地方“咬”胜了,队伍扩大到三千多人,占有大小村庄一百多个,统治人口十多万,周家大厅成了土皇帝的“金銮殿。周祖鎏刮地皮,喝民血的本领,不在他老子之下,他立下的那些苛捐杂税,人们连数也数不清。他的兵就是公开的土匪,周围几十里地面上给糟塌得人畜不安,所有的祠堂庙宇都被改作了临时监牢,姑娘和媳妇们出门就失踪,一有枪声响,成群的狗就朝乱坟地里跑。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们对周祖鎏的愤恨,已经达到了极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便纷纷起来同他斗争。周家的兵有被掐死在大路上的,保甲长夜里有被拖出去吊死在大树上的,住兵的房子有被烧了的,军马有被偷宰了的……,这些事差不多每天都在发生。群众自发斗争的烈火,在周祖鎏统治的地区里到处燃烧起来。周祖鎏为了镇压群众的反抗,便砍几颗人头挂在大路旁示众。谁知这样一来,群众反抗的烈火反而烧得更旺,闹得匪兵十人以下不敢单独活动。周祖鎏便调集了他的全部人马,在一九三九年端午节那天早晨,对他所统治的地区,开始了血腥的大“清剿”。人民的大灾大难又临头了。
  当天晚上,刘大娘的草棚里来了周家的三个长工,汪老五、刘有才和鲍三豆子。汪老五是个黑胡子小老头,刘有才是个细长的汉子,鲍三豆子是个黑壮的青年。今天他们一道杀了周祖鎏一个匪兵,弄了一棵大枪埋起来了,来找刘喜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干这个“活儿”已经不止一次了,都是刘喜领导着干的。
  这鲍三豆子是个心直口快性情火暴的人,今天干了一桩痛快事,便咋呼得更响了:“周祖鎏这个老龟孙,他要是能朝日本鬼子那边放一枪,我就少掐他一根狗爪子!”
  “嚷啥哩?”汪老五不满地说:“咱们这可是老虎嘴上拔胡子,不是闹着玩的!”
  “怕熊呀!”鲍三豆子还那么嚷,“头砍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么?”
  “别胡吵,听刘喜的!”刘有才捅了捅鲍三豆子的胳臂。
  刘喜道:“先不说别的,周祖鎏又‘清剿’了,咱们该怎么闹?大伙好生参议参议。”
  “我看呐,”刘大娘插话了,“你们这么个闹法,顶不了什么作用,就这么三两个人能闹出个啥来呢?有富他们闹革命那会,是把穷苦人都团在一起才干起来的。”
  “对!咱们先把附近几个村的穷哥们联合起来,跟周祖鎏这老龟孙斗!”鲍三豆子又高兴得大嚷。
  就在第二天,情况突然发生了根本变化,真正抗日的军队八路军开进了刘家郢地区,部队的指挥机关进驻刘家郢。周祖鎏的“清剿”被迫停止了,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连忙拉出队伍,高喊抗日口号,毕恭毕敬地欢迎八路军了。
  部队住下后,就挨门挨户地进行调查访问。刘大娘家来了一个女兵,当她说到伟大领袖毛主席正在领导着全国人民抗战,现在的八路军就是当年的红军的时候,刘大娘一家都流着热泪笑了。刘大娘楷了揩眼泪,激动地说:
  “盼呀,盼呀,总算盼到了这一天!”
  那女兵又问了刘家的一些情况,走了。一会,又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干部,他一进门就问:
  “谁是枝子?”
  枝子吓得直往大娘身后躲。但戴眼镜的干部把她拉过去,他在枝子脸上左看右看,看着看着,两行热泪滚滚直下:
  “孩子,你是枝子!”
  刘家的人给闹得莫名其妙,不知该怎么好。
  “我是司令部的参谋,叫洪波。”戴眼镜的干部说,“梅盛同志你们都知道吧?就是他叫我来找你们的。”
  一提起梅盛,刘家的人都喜出望外。大娘欢天喜地的问:“同志,梅盛这会儿在哪呀?”
  洪参谋忽然低沉地说:“梅盛同志已经牺牲了!”
  原来,梅盛是上个月部队在过陇海路的战斗中,重伤之后牺牲的,牺牲的时候是个营长。梅盛临终前托组织办两件事:一件是,设法找到刘有富的后代,并承认他们是革命烈属;另一件是,如果也找到了枝子,就请组织照顾她,并告诉她,她爹是如何为革命牺牲,对她是怎样希望的。洪波是梅盛的老战友,他以为刘家的人还在外头流浪,没想到竟这么容易就找着了。当他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引起了刘家多少往事的回忆,枝子哭得已说不成话了。
  当天下午,部队首长亲自来到刘家问候。随后,部队机关就送来了烈属证和许多吃用的东西。刘大娘含着激情的热泪,只收下了烈属证,别的东西全部谢绝退还给部队。
  八路军一来,刘家郢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几天,各种抗日团体相继成立,刘喜夫妇被分别选为村农救会和妇救会的主任,穷哥们扬眉吐气都挺直腰杆站起来,翻身做了主人。群众一起来,就纷纷要求斗争周祖鎏,八路军为了争取他抗日,向群众做了许多说服工作,没让斗。哪知道反动成性的周祖鎏,却以怨报德,他表面上伪装“拥护”抗日,暗地里却通过东北军流落下来的兵痞张团副,同日寇搭上了线,积极图谋反共。
  一九四O年二月,一个狂风呼啸的晚上,刘喜夫妇和部队派在刘家郢做群众工作的洪波,一起到部队司令部新驻地南郑庄去开会,研究如何进一步开展群众性的抗日运动。会场在一家富户的后厅里,部队首长也参加了这个会议。正开着会,忽听大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一匹黑色的大马凶猛地冲到后厅,闯进了会场,嗖的一声,从马上跳下一个小伙子来。
  “小虎子!”洪波惊愕地站了起来。
  来者正是刘杰。刘杰还在周家当马童,洪波曾向周祖鎏交涉了好几次,想把他要出来,周祖鎏借故不放。后来,洪波请示了首长,就索性把刘杰布置在那儿做个“耳目”。他这时如此匆忙地赶来,大家知道必定出了事了,还没来得及问他,刘杰就急促地说:
  “不好了!首长,周祖鎏勾结鬼子要来打你们了!”
  “莫急,莫急,”首长把刘杰拉到自己面前,“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刘杰象放连环炮似的报告道:“晚上,我给周祖鎏送热水,赶巧啦,碰上了他爷儿俩吵架。老的说,今夜一定要动手,小的说,东西弄不走,打败了怎么办?老的说,东路有中央军,西路有日本人,中路有他,一定能打胜。后来,姨太太、少奶奶都插嘴吵,说要打,得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弄走。周祖鎏发脾气了,骂了一阵,说中央军跟日本人都已经出动了,下半夜三点钟,他要是拿不下南郑庄,东西两路会争着要他的脑袋哩!”
  首长又问:“小虎子,你是怎么出来的?”
  刘杰说:“我躲在暗处听,等他们吵完了,把水送去,回来就牵马去放尿。出了后门,我踢了马一脚,马就跑,我就大声喊叫着追马。追出了村,我骑上马,一个奔子就赶到这儿啦!”
  “好孩子,有见识。”首长亲切地抚摸着刘杰的头,“谢谢你,小虎子,你今天为祖国为革命立了一大功!你不愧是共产党员的后代。当然,对周祖鎏,我们早有警惕,他的阴谋活动,我们也早有察觉,早有准备。”
  当天深夜,四处响起了枪声,一直打了三天三夜,日、伪、顽联合进攻八路军的卑鄙阴谋被彻底粉碎了。周祖鎏匪兵被歼灭了一大半,他带领浅部逃往三道沟,干脆摘下了“抗日”的假招牌,公开投敌,当了伪军的团长。
  坏事变成了好事。淮北抗日民主政府宣告成立,县里随派人在刘家郢召开群众大会,宣布没收周祖鎏财产分配给穷人。贫苦农民扬眉吐气,搬掉了多年的压顶石,都翻身做了新世界的主人。刘喜夫妇在斗争中飞快地成长起来,先后加入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循着刘有富的足迹前进了。在这期间,政府多次提起优抚刘家的事,都被刘大娘谢绝了。分逆产时,全村群众议定,要把最好的房子分给刘家,刘大娘却不肯搬出那两间草棚,坚持要把分给她家的房子分给别人住。后经洪波再三说服动员,村里的穷哥们也都表示,如果刘家不搬,他们也不搬。闹得刘大娘没法,这才搬进了周家的前正院。搬进以后,刘大娘只同意住后正房的五间房子,把其余的房子统统让出来作村里的公用。刘大娘不要公家任何补贴,不接受任何特殊的优待,她经常教育自己的子女:“从前你爹说过,干革命的人不兴带头享受!”
  刘家郢面貌焕然一新,随着各种组织的健全和发展,各种形式的夜校也兴办起来了,一年多的工夫,刘杰和枝子都能结巴地念报纸了。每当他们读报给刘大娘听的时候,老人家乐得连心都笑开了花。
  可是,现在刘喜哥俩一下都给敌人抓去了,这怎么能不叫老人伤心呢?

  太阳象个大火球似的缓缓下坠着,西半个天被映得一片橙红,鲜艳夺目。
  刘家郢四周的树林里,倦鸟归巢,或在翱翔待落,或在依枝唤唱,吱吱喳喳,十分热闹。
  村西林外,有一个丈把高的大土墩子,相传汉高祖围困徐州的时候,韩信在上面点过将,因此人们都管它叫“点将台”。点将台上现在站着两个人,手搭凉篷向西了望,他们的脸都被晚霞映得通红。这两个人可不是点将的元帅,而是放哨的民兵,副队长鲍三豆子和刘有才。他们每人背了一支土造的步枪,刘有才的腰里还别了一支牛角号,鲍三豆子的脚旁放了面大铜锣。
  “完啦:天都快黑了,还没个人影儿。”鲍三豆子叹了口气,坐下来打火抽烟。
  “午饭前明明听到炮声的嘛!怎么下半天又没动静了呢?”刘有才还在向西望着。
  “说不定是鬼子演习的。你想想,主力部队又不在这儿,光是区中队能把被抓的人救下来?”鲍三豆子磕去了烟灰,又装上一锅,“这都是咱们想刘喜想迷了,一有点动静就朝好处想啦。”
  “唉!”刘有才也叹了口气,失望地蹲了下去,“庄户人家刚出了个人物,又叫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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