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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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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他动作小心,终于发出了恨他不解风情的嗤笑:“我对谁都不曾手下留情,你却安然活着。”这——本身就是暧昧。
帝王英挺饱满的面貌既具备智慧也不乏猖狂,这是一个多矛盾的帝王,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司马迁也不知道,他隐约在额头上淌着汗,冰凉冰凉,他无知而困顿地看着从不会烦恼于得到与失去的帝王,显然一个国家的主人,一个帝王的一番话对他产生了比起发生不伦关系来更大的心灵重创。本是云泥之别,岂能揉面一样硬生生凑合!
——“我如果现在真走了,你日后想起来,又不高兴了,还是会把我抓来打吧?你还会让我写书吗?”真的能走吗?我这样的一走又将付出什么代价?怎么可能相信!
“伴君如伴虎,你第一天知道?”比谁都有道理,天下的道理都成他家。刘彻如此顺理成章。当然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司马迁抬起手掌,重重拍打自己一个耳光,这响亮的“啪”得的大声,简直是在显示他敢于挑衅一位君王的的无畏了!但他没有无畏,人有所爱就不可能无畏,司马迁看着自己红通掌心,起风了,竹子反而不再能飘,风让叶子飘零,温暖的时候也感到萧瑟,他以一种飘忽的口气说道:“我也仔细想过,能不能不写了,能不能逃掉算了,能不能不再被皇帝压在底下当女人了——”这样的愤懑郁于心,反倒只能飘忽才能掩饰心境。“我十岁开始学古文书传,十三岁,向董仲舒学《公羊春秋》,十四岁,又向孔安国学《古文尚书》,十八岁,他们说已再没什么可以教授给我。他们说我能取得比他们更伟大的成就,总有一天,等我到了他们的年纪,他们也会因为我而被世人赞颂——其实,我心里是个高傲的人,我没有谦虚跟已经这么了不起的师傅们说我做不到,我很高兴、我很相信,我可以沉默一辈子,甚至可以几百年都不为人知,但我就是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我所做的事我所取得的成就我这个人会成为一种标志,就像你,皇帝陛下,你将成为大汉朝的标志一样,我也会闪闪发光都留在我的世界里。”
刘彻觉得,这个就快要严谨到什么都麻木掉了的男人在坦白脆弱时,产声一种刀割出来的美感。
“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写出我的书、我的才华、我的思想——”他转而看他,眼睛特别冷静,一点也不飘忽,他的神志足够清醒。“在这些地方,我是强过你的。你,永远够不到我的高度。”
到这里,汉武帝本该——本该做的事太多,都没做,他在想什么呢?他想的是,他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多骄傲的人?不然,我怎会知道什么手段才制得住你?”他伸出手,皇帝的手保养得非常好,他仅仅搭上司马迁的手,眼神更是冷静,除了冷静还握有权利,所以坚强…——
“朕即位以来还从没误过上朝,爱卿太坏了。”他说出一模一样的调笑。但他已不能转身就跑。因为手在他手里。
一切是绿色的,风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晰,对方的面貌也非常清晰,非常英挺,既狂妄霸气也不会缺乏必需的狡诈,对绝大多数女人、男人都有致命吸引力和操纵力,司马迁想你又想来操纵我了吗!
“你可以反抗的,我没有绑住你手脚。”
“我六岁对姑母说‘金屋藏娇’,七岁立太子,十六岁登基,二十二岁真正掌权,文治武功、绝代美人、权利荣誉我什么没有?六岁以前,是我一生中最不安的时候,一个无能的母亲,一个不重视母亲的父亲,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相信?子长,我从没喜欢过皇后,在我六岁就更没有,我喜欢的是这大汉朝,这是我的盛世。你可明白?”
司马迁被他轻轻拉着手,好突然,太突然,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视我如猪?猪怎么去明白!
“我不能相信人。这是一个皇帝必须付出的代价。就算我有多害怕不安,我这里——”刘彻拉起他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心是在非常安稳地跳动着的。“我的心也不会允许多跳动一下。”
“所以,你能相信一头猪?”司马迁看着他冷冷说,什么都看不出,依旧是天子龙颜,天子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但刘彻……会吗?
“从第二个晚上开始,我就已经看上你这头猪了。”武帝的眼神首度清澈,剥开层层阴霾暴戾,司马迁想原来这个皇帝不用心计说的眼睛是这样的,很清澈,很年轻,很不可思议。
“你——”手上所抵的心脏,好平静,是相信眼睛还是相信心,对自己而言,有什么所谓?并不在乎啊。了然,因而叹息:“你在强迫我。我不能反抗。你赢不了,我不会输。”
武帝笑了,配合清爽的眼神,他的笑几乎显现出阳光的神采。他伸出他帝王有力的手臂,抱住面前这个男人,“放轻松,子长,在下个让我看上的人出现以前,我都不会惩罚你的反抗。”
对于双方而言,对方都不是能为自己放下理想全心投入自己的人,现在,对于彼此的短暂妥协完成了。
24
胡须已经长了。离开长安漫游中原,已经骑上恩赐的燕赤马。就算直面迎上愤恨和嫉妒,心已经看不见。
朝堂上,也很自在。宠幸,频繁。
心,很冰。必须继续下去,这是他自己想做的事,跟皇帝跟任何别人都没有关系,连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更何况别人,只是要写完它,死也不后悔。
只是眼睛总是疼起来,明明心里已经没有感觉,但看到明黄的颜色就一下子疼得撕心裂肺,快要哭出来,但从没有哭过。皇帝的颜色,是根小刺,独独穿过自己瞳孔,司马迁闭上眼睛,这样就能抗过去。眼睛真疼。
“怪病。”皇帝这样评价,谴退太医。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这种颜色这么凶狠歹毒能刺穿人的身体。司马迁睁着眼,这是哪个宫呢?这么多宫哪里分得出来,这个皇帝,今天穿了蓝色的袍子,还好。“文人多怪癖,你竟不知。”他以为自己只是微微笑,原来是在冷冷笑,刺耳,好象指甲抠着墙壁。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笑声变成了这样,从什么时候起呢?他慢慢弯下腰,却捂住了自己喉咙,“原来还是有失去的,还要再失去什么才好?”
皇帝以一种沉默而威严的距离,看着他,这般呢喃。
深蓝长襟的锦袍上绣着活生生宛如游动的真龙,多少绣娘为他呕心沥血日夜赶工,到最后,他也只穿它一次两次。由于弯下腰,也只能看到袍子的下摆,就在自己面前,真龙。
皇帝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用一根指头、两根、三根、四根、五根,这样拢着他尖削但仍方正的下巴,摸他柔软而寒冷的皮肤,不需要说什么,皇帝的手指也是柔软而寒冷。
他抓住了皇帝的手指,这样都是男人的手指,自己占有过一个皇帝,也曾被一个男人占有,这样的惊世骇俗只是命运的一个玩笑而已?所以,当司马迁握住皇帝坚强果断的手指时,心里却是可怜这个人,同样也可怜自己。
可怜这个人,要什么有什么。可怜自己,不得不要。
25。
有时候变化,突如起来。
有时候,你爱上一个人,然后突然失去她,你会完全茫然。到最后只能接受。
当事隔这些年后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后,当司马迁再次见到当年名震长安的沧海的时候,他看着那个明艳依旧的女子,桥上,伞下,女子的金步簪摇曳生姿,女子的裙子上有珍贵的锦绣花纹,当他看着他一直深深眷恋的眉目,柳烟一样的姿态,琢磨不定的清傲,忽然觉得沧海已是桑田。
对他而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曾经深深地为这个女子不安过难以忘怀过悄悄喜欢着,不能说出的喜欢,有朝一日期待能实现的喜欢,但已经都过去了。就如同她再也不会在第二夜戴上他送的镀银簪子。
只是这样而已。
但仍不由自主停在她面前,很突然,这深宫里,应该布满了他的爪牙,她在这,做什么?
好象梦一样,这个夏天的晴天,司马迁再次遇见了这个沧海。于宫中。
她静静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是啊,宫廷的水,总是冰冷而极度清澈的。
他与她一起看着,玉白的阑干,他们像恋人,在倒影里。他是儒雅书生,她气质高雅不俗。
她说:“你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你?——傻子,我就在这啊。”她反反复复颠来倒去,轻轻说着,她的打扮是那样明艳,装容又是那样整洁,你根本无从发现她喃喃自语后的不对头。
他还是没感觉出来,他很呆,是傻子,他不由自主去拉住了她的手,冰冷的小手,在晴朗的天气里,好象冬天的雪花,他记得她本就是冬日里生的,极易染寒。
他好象做贼一样带着非常大的喜悦拉住曾经爱人的手指,问她:“沧海,你在等人?”
“你只会问这句吗?”她依旧盯着镜花水月,一切成空,但那里面有个他,“你喜欢我啊,你攒钱只为赎我啊,你很想和我在一起啊,这些都不会说吗?”
“我——”
“子长,我和你终归有缘无分。”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以一种做梦一样伤感迷离而又满足的笑颜,摆弄着她锦绣的衣摆,徐徐走向桥的另端。
司马迁望着她背影,映在一片牡丹花中,和绿水。突然不是梦了,她真的是沧海!是沧海!
就好象他是司马迁一样。
他大喊:“沧海,是我,我来了,我就来了!”他就要奔过去。
——他睁开眼睛,对上眼睛。
月光从闱幔透露,皎洁晶莹,至尊的金色满眼,极度庄严而堂皇,隔绝人气。哪来绿水牡丹俪影?
喘气,像牛一样,痛苦地喘气,挣扎着揉着眼睛,挣扎醒过来:“我就来。”
至尊永远不了解常人的平凡爱憎,以一种带着怜悯的口气说事实:“你爱她。”黑夜里,特别静谧,也特别看不起人。
“我就是爱她。”这么多年了,还是爱着。
至尊躺在书生身边,玩弄他的耳边发梢,而他侧过身,以一种拒绝的姿态意图沉睡。
他原本伸出手,是要摸他,他好象先天就恐惧他的触碰,距离还有一点他就更缩紧,于是,他改了,他可以很容易就推他下床,但那时候,刘彻是很想就这么能把这个别扭的书呆子推离自己的帝王生涯该有多好。他就推了。
司马迁扑通掉在地上,毫没防备,夜里,隐隐摸着额头,是重重磕着了。
刘彻起身,他恼他,就是恼着他,哈,怎能不呢?你看他简直傻到骨头里,真恨不得惯死他那多省皇帝心——刘彻他,隐隐伸手过来,精悍魁伟,不可一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皇帝啊皇帝。
——“你不要爱上我。那势必是你的灾难。”隐隐在笑,“我不会对你好的,陛下,我的心永远不会爱上你。”
第26章
武帝本不该饶恕这大胆的蝼蚁,但他饶恕了。他甚至是漠然的就手捉住那狂书生的发,柔软,寒冷,天生的寒冷,就和那人的心一样,如此矛盾又贴合无比,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刘彻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他就手抽了剑,御剑,龙吟不绝,清冷幽光,可以很简单、可以更简单!——他纨了满手的发,气力已经使出来,狠狠就斩——那人的身体完全被他拖拽,而居然一点声响也不发出,就那样无声无息,看自己的发落了地。
直到颈子。冰凉凉的颈子,寒气伤到了。
——“你在跟我说爱吗?跟我、刘彻、说什么爱吗!就因为我睡过你?”——
那样空旷华丽的世界里,纱缦飘荡得像死在宫闱争斗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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