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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 (聊斋奇谭之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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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缃狠狠刮了他一眼,转身下去了。回来的时候,果真拿了一只酒碗回来。陶逸之大喜,忙在酒碗里倒满了酒,顿时酒香四溢。陶逸之把酒碗推给姚青缃,一边伸伸手,示意“请”。姚青缃道:“只拿了一个酒碗,你自己喝吧。” 

陶逸之端起酒缸,笑道:“我不用碗,就这么喝。” 

姚青缃道:“你对吃挺讲究的,怎么这劣酒也喝得下去?” 

陶逸之笑道:“吃是吃,这酒是酒。品酒固然是人生乐事,大碗喝酒岂不也是一大快事?何况……”又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酒虽粗劣,却着实痛快。这人哪,吃得太精细了反而无味了,山珍海味要吃,五谷杂粮也不能没有。” 

姚青缃一笑,端了酒碗,正要喝,突然听到亭下有个声音哈哈笑道:“你们倒是逍遥快活,也不给我留上些儿?” 

陶逸之听得这人说话响亮,中气十足,低了头去看,却是个胖得出奇之人,却一身的绫罗绸缎,油光满面。知道此人定有来历,便笑着提了声音道:“那阁下便上来喝一杯罢?” 

6 

那胖子哈哈大笑,道:“原本这等劣酒是入不了我朱非眼的,只是这位公子方才一席话说得有趣,再低劣的酒也想喝上两口尝尝了。” 

说着便一面往酒亭上走,他生得肥胖无比,压得那木板楼梯叫得凄惨,陶逸之悬着一颗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那楼梯都压断了。 

还好这朱非总算是平安无事地走到了酒亭里,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一边笑嘻嘻地道:“酒不是好酒,菜倒是货真价实的好菜。” 

陶逸之朝那盘醉鱼瞟了一眼,道:“愿闻其详。” 

朱非更笑得开心,脸上一对眼珠子又小又亮,笑得几乎看不见了。“这醉鱼草,须得要一色的淡紫色,决不能有其余颜色。这锅,须得要用纯金打造的锅。这酒,须得要上好的女儿红。这鱼,须得是西湖鳜鱼。这盘鱼,可谓是四品皆齐,极品,实乃极品啊!”只见他鼻翼扇动,陶醉不已,把脸伸到了菜盘前,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抓起筷子,便想去夹鱼。 

忽然斜下里伸出一双竹筷,一夹却夹出了他的筷子。朱非抬眼看去,却是姚青缃,冷着一张脸道:“这鱼不是做给你的。你不能动。” 

朱非涎着一张脸笑道:“在下生平并无什么嗜好,就是好吃。这盘鱼实乃天下极品,这位公子,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价便是。” 

姚青缃脸色更冷,道:“我做的鱼,也要看人。如阁下这般的满脑肠肥的,下辈子也别想吃到嘴里。” 

朱非顿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陶逸之也不防姚青缃说得这般直截了当,便笑道:“这盘鱼是我先付了银子的,阁下要吃,也得先尽着我罢?”又转向姚青缃笑道,“现在这盘鱼是我的了,何必动肝火呢?” 

姚青缃瞪了他一眼,一拂衣袖就想走。陶逸之忙拉住他,道:“这酒也倒好了,怎么能不喝呢?”把酒碗硬塞到姚青缃手中,姚青缃想摔,却被陶逸之一手搂住了肩,几乎是硬灌下了下去。那烧刀子本来便不是一般地烈,虽然只有半碗,但他一喝下去,便两腮通红,如同桃花一般,更是头晕眼花,伏在桌上咳个不止。 

朱非在一旁看着,嘿嘿地笑道:“公子,你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 

陶逸之笑着抱起酒缸,仰头一饮而尽。只觉得那酒烧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却是舒服痛快之极。伸筷去挟那盘中的鱼,脑中却是一昏,居然没夹到。再一挟,这次却差得更远,不知道挟到哪里去了。手也拿不稳一双小小的竹筷,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陶逸之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对面的姚青缃晕红如桃花的脸也在眼前转个不停。正晕得紧,突觉得有股淡淡香气近了过来,却似那夜在姚青缃身上闻到的桃花清香。 

“我知道你在我酒里放了醉鱼草,你却不知道我趁你去跟朱非说话的时候,已将一撮醉鱼草放在了你的酒缸里。你午时不肯吃鱼,如今你喝得倒是心甘情愿。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姚青缃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陶逸之只突然觉得一张肥如猪脑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听得朱非格格地笑着说:“还是公子有手段哪!” 

听得姚青缃笑道:“手段谈不上,只是他要耍小聪明,却耍到自己头上去了。” 

朱非嘿嘿一笑,这时候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却是那酒肆老板苏蜀。“那还不是因为这人只顾着看公子你了,哪里还顾得了这酒里有什么?” 

陶逸之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到了脑子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陶逸之醒来的时候,却竟还是在那桃源居里。略略动了动,费力地低了头一看,还好,四肢完全。这时候早已是深夜了,附近又极偏僻,只见一盏灯挂在酒肆门口,灯光昏黄,四周却还是一片黑暗。 

陶逸之站起身来,还觉得手足发麻,脑子发晕。点了桌上的油灯,却见那酒肆里空无一人。伸手在桌上一抹,竟是一手的灰。 

人都到哪里去了? 

陶逸之无来由地上来了一股寒意,急急地夺门而出。他明明记得是从东边一直过来的,途中连道弯都没拐,但这时一连奔了几里地,方才见着前面有间茅屋,里面点着灯。陶逸之上前敲门,隔了片刻,方听到里面有人应道:“谁啊?” 

陶逸之提高声音道:“过路的,想打听一下路。” 

“这么晚……这地方过路?……胆子还真不小啊……”只听得脚步声过来,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老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站在门口。那灯本来就不甚亮,被风一吹,更是忽明忽暗,映在两个人脸上,都跟鬼相差不远了。 

陶逸之笑道:“在下迷路了,想求老人家指点一下。” 

老人打量了他片刻,大概觉得陶逸之不像坏人,便道:“进来吧,进来吧。” 

陶逸之进来坐下,只见房中简陋,老人端了杯水来道:“唉,连茶也没有。我去找找,兴许有点酒。” 

陶逸之双手接过,道:“多谢了。” 

老人翻寻了半日,果然翻出了一小壶酒,还有几块硬饼子。陶逸之先前鱼也没下肚,早已饿了,忙谢了接过。老人问道:“这位公子,这时辰了,你怎么一人孤身到此?” 

陶逸之叹了口气,道:“都是我太嘴馋,有人向我说这里有个桃源居,里面的醉鱼天下无双,我便来了。如今,唉,却寻不着回去的路了。” 

“酒店?”老人想了片刻,道,“以前附近是有个酒店,不过,早就没人了呀!”盯着陶逸之,看了半晌,“你……莫不是见鬼了?” 

他又凑近陶逸之,神神秘秘地道:“那里死过不少人呢!” 

7 

陶逸之喝了两口酒,身上暖了,又撕了两块饼子吞了下去。“哦?死过不少人?” 

老人见陶逸之有兴致,也忙喝了口酒,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那桃源居至少是荒废了十年八年了!有些乞丐,流浪汉便到那里去过夜,本来是无主的地方,自然也没人管。” 

陶逸之想着那酒店里满满的尘土,以及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之气,确实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然后呢?” 

老人抹了一把嘴,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怕有什么人藏在房里似的。“然后,那些人,就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了!因为他们都是些没家的苦人,死了,也没人关心。” 

陶逸之了然地点头。谁会关心这些乞丐的死活?不过跟野狗差不多。 

“发现他们的尸体时,按说,也不过几个月的光景,最多也就是烂得辨不出面目了。但是……每次发现的,都是骨架!只是骨架!光溜溜的骨架,那肉就像是用了剃刀,一刀刀剔下来的,那刀功,比得上屠夫啊!” 

陶逸之听得好笑,道:“听你说来,倒像是亲眼见着似的。” 

老人一拍桌子,道:“您还真说对了!有一回,我就正巧走到那桃源居,发现了一具尸体!” 

陶逸之嗯了一声,喃喃道:“既然这老店也荒废十来年了,那侯记药店的老掌柜如何还向我荐呢?……” 

老人听清了他的话,却是一脸古怪的表情。陶逸之问:“怎么了?” 

老人呐呐道:“您见的那位侯老掌柜,可是长得瘦瘦小小,一双眼睛却很是有神的?” 

陶逸之道:“正是。” 

老人顿时一张脸吓成了青白色,往后一退,险些连桌子都翻了。“您……您可别开玩笑!” 

陶逸之情知有异,道:“怎会玩笑,我昨日是真真见着了的。”便将跟老掌柜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老人颤声道,“确实有家侯家老店没错,可是,可是,那老掌柜,连同那店,都在十年前,一起被场大火烧了,连尸骨都烧成灰了呀!如今那里还是一片废墟,您是打哪儿见到这店的?” 

陶逸之一下子站了起来。 

“朝哪个方向走?” 

老人道:“向南边一直走便是。” 

陶逸之又是浑身一个机伶,道:“南边?” 

老人道:“是呀。” 

可是,来的时候,我是一直对着西边走的。回去的时候,也该一直对着东边走才对。这话,陶逸之说不出口。好在此时天边已经发白,方向也能辨了,陶逸之辞谢了老人,匆匆而去。 

向南走了没多远,便又见到那小镇了。那侯记药房本来在小镇临边上,陶逸之走得近些,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如老人所言,一片废墟,哪里有什么侯记老店?更不要说瘦瘦小小的老掌柜了。陶逸之摸着怀中那里还剩了几钱药草的纸包,一时间只觉得疑真疑幻。 

陶逸之再回到姚青缃那座山间茅屋时,已又是晚间。只见屋里一点微灯闪动,陶逸之迟疑了片刻,也不叩门,推了柴门直接便走了进去。 

“你来了。” 

姚青缃坐在灯下,双眼流波,两颊微晕,手边放着酒壶酒杯,显是在自斟自饮。陶逸之看着,却不觉得已然是痴了,浑忘了面前这人还不知是妖是鬼。 

“你回来得好快。” 

姚青缃扬了扬眉,道:“我一直在这里,何谈回来?” 

陶逸之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姚青缃微微一惊,陶逸之却抓住了他的脚踝,去察看他的鞋底。 

“桃源居那里有种黄土,跟你鞋底上的一模一样。这山间却不曾见这种土。” 

姚青缃略挣了挣,陶逸之却拿住了他脚踝不肯放手。面上红晕更浓,叱道:“还不放手?” 

陶逸之笑道:“你说了我就放。” 

姚青缃端了桌上的酒杯,劈面向陶逸之淋了过去。“若不是我,你现在都不知死到哪里去了。你还来找我兴师问罪?” 

陶逸之呆了呆,手也松了。“先前不是你调换了那酒杯?” 

姚青缃大声道:“那不是我!”见陶逸之一脸惊诧,道,“那一窝子,都是妖怪。害人性命的!想必你也听说了这些年来这一带莫名其妙在那桃源居丧命之人极多罢?都是他们干的!” 

陶逸之道:“那你给我做的醉鱼……” 

姚青缃怒道:“醉鱼草虽有毒,但极轻,顾名思义,那是醉鱼的,不是醉人的!我好心好意替你做鱼,你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但不吃,还……还……”却更红了脸说不下去。 

陶逸之见他神情极美,心中一荡,朝他坐近了些,搂了他道:“还什么?” 

姚青缃低了头不说话,陶逸之在他唇上吻了吻,道:“你为何不早早对我说,也省得我这一番奔波。”拍了拍胸口,道,“着实吓了我一跳。” 

想了片刻,陶逸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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